江寄厘被问住了。
“我不知道”
戎缜看着他“丢了”
江寄厘有些懵“我不记得了,可能是丢
戎缜沉得吓人。
青年的样子很无辜,他垂着眼,半晌才又慢吞吞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给荞荞做点心的时候摘下来了,它有些碍手,我又怕上面的细菌沾到食材,就放到了一个桌子上。”
“之后之后我就想不起来了。”
“很抱歉。”
江寄厘难免有些心虚,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没把这条链子放
戎缜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先生”江寄厘的声音蓦地又低了,倒
江寄厘觉得倒
江寄厘失去记忆后又重新认识了他,却不理解他。
这个人一直
江寄厘清楚。
他抬眼看着戎缜“先生,所以林齐是犯了什么错呢”
“厘厘,你不用知道。”戎缜避开了这个问题,但其实他
实
他不想自降身段去解释这种事情,更何况听起来像是他
戎缜自大高傲,眼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极少有人能和他这种人共情。
江寄厘当然也不能,又或者说,他太过惊惧疲惫,也不愿意去了解这样的戎缜。
“他需要医生。”江寄厘低声道,他眼里有戎缜看不懂的情绪。
“先生,林齐需要医生。”
戎缜不说话,朝他伸手,江寄厘很迅速躲开了他身前的桎梏,是防备的姿态,戎缜如同锁定猎物的鹰,语气也变了“厘厘,不要任性。”
江寄厘心头窝了些气,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就是任性,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稍有些不满意便觉得是别人的错
那些气恼里夹杂着委屈和惶恐,江寄厘又后退了下。
“您说是任性那就是任性吧,我向来这样。”他想从戎缜胳膊间门离开站起身,却被男人猛然用力抓住“跟我上楼。”
“不去”江寄厘狠狠挣扎起来“我回来看虫虫,不是看你”
戎缜听到这句话更阴沉,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走。
江寄厘失忆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戎缜,悬空的失重感让他吓得眼泪直掉。
哽咽着说了一句“别打我”
戎缜脚步猛地顿住,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江寄厘,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您这样对林齐,您就可以这样对任何人,不是吗”江寄厘声音很小,眼睛通红。
男人似乎真的被气狠了,抱着青年的手都
程严恭恭敬敬点头。
然而戎缜的妥协并没有让江寄厘改观,也没有让江寄厘减少惊恐,他被扔
男人拽住了他的脚腕,动作不重,但却不容反抗,有些粗糙的大手替他脱掉了鞋袜。
“不行”江寄厘抽泣着摇头“我想离开,先生,您让我离开吧。”
“我想回桐桥镇,我不喜欢这里。”
戎缜厌烦极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床上的青年,轻轻吻上了他的脚腕“你想都别想。”
江寄厘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现
敏感的脚踝接触到温热的唇,他浑身都开始
“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对不对我根本不爱你你
戎缜心里仿佛要滴血,他一口咬上了青年瘦削的踝骨,
“我们没有离婚。”男人几乎有些偏执,语气危险而阴沉“我爱你,厘厘,我们没有离婚,我不可能和你离婚。”
“你疯了。”江寄厘哭出了声。
他被拖着脚踝拉下来,拉到了男人身边,他猩红着眼眸压了下去“我是被你逼疯的,江寄厘,是你逼我的。”
“我不够爱你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戎缜抵着他的额头“为什么,江寄厘,你告诉为什么,我做得不好吗你告诉我。”
江寄厘咬着唇,他额上抵着的人体温不正常的偏高,浑身都像个燃着的火炉。
他不想回答戎缜的问题,只说“先生,您是不是生病了”
戎缜根本没有听到,他陷入了自己思维里那个执拗的怪圈,他说“你告诉我,我改。”
“厘厘,我可以改。”
他以为自己想要,就能拿到。
因为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戎缜拿不来的东西,一手遮天的权力附带的就是无数的财富地位和男人女人,他习惯了高高
江寄厘二十岁那年,他不费任何力气就把人拢到了手边,那么漂亮的人,被那么多人觊觎的宝贝,轻轻松松就成了他随意玩弄的金丝雀。于是他自满过了头。
哪怕他被这只看似纯良无害的兔子狠狠咬下心头的一块皮肉,带着鲜血淋漓的伤口过了五年,他也依然学不会这个道理。
他执拗的认为自己对江寄厘好,江寄厘就该爱他,就该留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的殊荣。
他的思维怪圈蛮恨又霸道,因为他从来都把自己放
他说他可以改,也不过是建立
江寄厘说“您改那我想要您放我走,好不好”
戎缜做不到,他当然做不到。
他说“除了这个。”
江寄厘说“好啊,您说我们没有离婚,那我们离婚,我不走,您也别碰我。”
戎缜有些狂躁“除了这些”
江寄厘不再说话,他也同样明白这个人根本改不了。
“厘厘,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你不要气我,嗯”戎缜的嗓音里带了浓重的哑意。
江寄厘的眼神避无可避,只能看着他。
他说“您太自私了”江寄厘睫毛轻颤着“您最想要的,是我最不想要的。我不想气您,但我真的不喜欢这里您放我离开吧。”
戎缜语气无比笃定,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不可能。”然而任谁都听得出来这里虚张声势的惊慌。
他吻住了青年柔软的唇,他肖想了无数日日夜夜的香甜,和他记忆中完全一样,甚至更加让他痴迷。
怀里的人推着他,戎缜却吻得更深。
他
他这下是用了些力气的,血腥味
男人似乎被这股腥甜的铁锈味刺激到了,吻得更加疯狂,江寄厘毫无反抗之力。
戎缜整个人的体温都很高,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灼烈的热度,江寄厘几乎要被烫伤了,可男人生病了,力气却比平日更大,他身上的肌肉鼓起,江寄厘被他囚
不知过了多久,江寄厘已经没有力去挣扎了,他变得乖软而温顺,像极了戎缜记忆中最爱的模样,他的动作也温柔下来。
一室缱绻的寂静。
青年脱力的窝
戎缜轻轻吻着他的眉心,而后埋进他的颈间门,高大的身躯猛然松弛下来,安静了许久后,他就着这样一个强硬禁锢的姿势,
江寄厘的眼泪生生被这个重量压了回去,他仰躺着,怀里有个树袋熊一样的男人,他又想哭又无言,男人埋
他抿着唇,还是觉得想哭。
他动了一下,睡梦中的男人就警觉的紧了胳膊,唇间门呢喃着他的名字。
“我去叫医生”江寄厘还想挣扎,不愿意被这么压着。
而且男人明显已经生病了很久,体温高得吓人,江寄厘估摸着已经上了三十九度。
“厘厘,别走。”戎缜把他压得死死的,他又气又累,憋屈极了。
江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