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你不是就送沈聘去一趟保健室怎么去了那么久”
费以飒回到教室刚坐下,坐
他眼尖,一眼便看到费以飒脖子处的创口贴,点了点脖子位置“脖子又是怎么了”
费以飒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想起小竹马打开医药箱给他伤口消了毒,并且找来创口贴给他贴
其实伤口咬得不深,只微微破了皮,沈聘还是口下留情,没有太用力。一开始的刺痛褪去后,现
他跟沈聘说了没关系,不过是一点破皮,放放就好了。不过小竹马很坚持,一定要给伤口上药。
说起来aha的信息素对oga的
恰好上课铃声响起,费以飒把手放下,不太确定自己信息素会不会仍然残留着,于是问戚宽“你有闻到什么吗”
“闻到什么”
戚宽先是有点茫然,随后他想起什么,警觉地往后一退,和费以飒拉开距离,问道,“我的信息素跑出来了”
他最近临近易感期,有可能会控制不住信息素释出,难道被费以飒闻到了
不怪戚宽反应大,aha闻到aha的信息素,可不像a闻到o的信息素那样可能导致干柴烈火,两个a的话可是很容易打起来的。
他一点都不愿意和费以飒打架,一看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费以飒无语片刻,他回视线,对戚宽摆摆手,“要上课了,专心听课吧你。”
他都忘了戚宽虽然长得一副爽朗样,其实他的神经比他还粗。
“没有吗”
戚宽抬抬手低头仔细嗅嗅,没闻到什么,不过他有些不放心,
他的动作实
“阻隔剂啊。”戚宽起瓶子,奇怪道,“你没用过”
“”
费以飒还真没用过。
他分化虽然也有差不多一年时间,但他对这些还是了解得不是很深入。
像是阻隔剂,虽然他听过,也知道其功效,但好像没有用到的机会。
他用过最多的就是抑制剂,但也仅限于
老实说效果并不大。
母上大人跟他说,抑制剂用多了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所以叮嘱他不要过量。费以飒不想让家长担心,
庆幸他多少练过,有时候实
大概因为更信任自己意志,导致费以飒对这些抑制剂阻隔剂的信任度都不足,毕竟两针下去,都不如小竹马咬他那一口
想起小竹马很果断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费以飒再次忍不住转向戚宽,问他“戚宽,你有没有安抚过
今天费以飒的问题为什么总是如此清奇,戚宽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咂舌道“我疯了吗”
随后他问“怎么问我这个,你安抚了陷入
费以飒对他上个反问表示疑惑“为什么说疯了,这有什么”
戚宽长叹了口气“大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是说你从来没有过失控的时候”
他突然想到这家伙从认识那时候开始,就确实对o类信息素好像不太灵敏的样子,应该真的没试过失控,便道
“
一个不慎说不定就把人标记了。
虽说aha不是只能标记一个o,但别看他这样,他还是很向往着仅此一次的标记关系,不想当个滥交的渣a。
戚宽自嘲完,又调侃费以飒“当然飒哥定力应该比我强。怎么,你有感兴趣的oga”
毕竟是青春期,对这类话题还是感兴趣的,他对费以飒挤挤眼“是谁d班的陆亚薰”
按道理说,他们一般不会知道别人的第二性征,但架不住人家漂亮得张扬,又从不掩饰自己是个oga的事实,所以那人
陆亚薰水准确实很高,看来飒哥还挺有眼光的嘛
他忖思着,不料费以飒露出一丝茫然“谁”
不过他对这个问题答案也不看重,还没得到答案就不理了,想到小竹马
他亲眼所见又亲身经历,十分有说话权。
戚宽“切”了一声“到底是谁啊让飒哥的评价这么高。”
费以飒这样说就不会说是自己,他
“戚宽费以飒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是吧”讲台的老师忍无可忍,终于点名批评,“要不要给你们上两个麦克风唱双簧”
“对不起老师,我们错了。”戚宽朝老师讨好一笑,赶紧坐正身体,摆出专心听讲的态度。
费以飒也敛起脸上的神色,对老师摆了个抱歉的手势。
老师没好气地睇了他们一眼,用手指敲了敲黑板“好了,大家集中,我们继续解这一题”
费以飒听着听着,思绪又飘远了。虽然和戚宽的对话被老师制止了,但他的思路反而变得更明确。
他觉得自己不久前做的决定是对的。
自己是oga,而小竹马是aha,横竖他
反正小竹马定力好,已经试过一次不会失控,他相信沈聘以后会处理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再加上沈聘是aha会有易感期,他作为oga到时候也可以互帮互助,他们简直就是完美搭档,妙哉至极。
虽然被沈聘说了胡闹,可仔细想想,先安抚他的是沈聘,总不能让他尝到甜头后
他可不干。
费以飒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想着现
沈聘心软,平时很顺着他,肯定会让他磨成功的。
只是费以飒没想到机会这么快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费以飒刚起床便
四肢微微疲软,心跳莫名地快,身上的温度比平时高很多,感觉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
明明睡觉前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又出现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沈聘留
费以飒理解,毕竟抑制剂的作用也有时效性,沈聘当时好像刻意不让他的信息素停留太久,也许因此效果也大打折扣。
费以飒思考了下,特意去搜索相关的健康讲解,果然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
想要把aha的信息素永久留
而临时标记则视乎当时的标记情况而定,像沈聘那样轻轻咬他一口,又不是
临时标记的方式有好几种。对了,费以飒记得沈聘还说可以交换唾液
交换唾液
交换
费以飒思绪一顿,想起交换唾液是什么概念,不由得有点啼笑皆非。
难怪沈聘说不适合,确实相比之下,那还是咬脖子比较和谐些。
反正他不怕疼。
只要不碰腺体,其他位置随他咬。
费以飒思及此,从床上爬起来,兴冲冲地趁着四肢还有力气去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回到卧房,路过书桌,看到上面散落的抑制剂,还想着要不要给自己注射一支。
转念想到马上要有特效药了,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于是他走到阳台,打算经过阳台那边去找沈聘。
他家知芷女士明得很,估计一看到他的脸稍微红了点就意识他来
正好他和沈聘房间就隔着一个延伸出来的阳台,基本上走几步就到了,非常方便。费以飒从以前就一直喜欢走这条捷径。
费以飒跳出阳台,穿过阳台,先透过落地窗玻璃看进去。
床上被子掀开了,没有人。
费以飒忖思着,想到小竹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个早上洗澡的毛病,明知道身体弱,还每次说他都不听。
这个点不
他干脆拉开落地窗玻璃走进去。
一股香甜的、诱人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飘来。
正
就算洗再久的冷水也无法消去他心底的躁意。
有解药却无法碰触,想要碰触又只能回。
一旦苦苦按耐的理智决堤,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因为仅仅一次小放纵,直到现
仿佛还
沈聘垂下眸,用浴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套上衣服,等他踏出浴室,就看到前方一个身影坐
见到他走出来,少年合上书籍,对他不太赞同地道“又一大早就洗澡。”
不是错觉。
难怪能闻到诱人的信息素香味。
因为始作俑者此刻就坐
沈聘停留
“算了先不说这个。”
完全不知道他
沈聘“”
他缓缓地合拢手指,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费以飒的方向走去。
沈聘
少年为了方便他咬,见他走到眼前了,还撩起自己根本不存
沈聘“”
天色刚亮,室内还点着灯,麦色的脖子的暖色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上面本该有一个创口贴,此刻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沈聘不置可否,伸出一根手指抵
费以飒道“那玩意太显眼,知芷女士如果看到会问很多问题的,这点小伤口就这样反而容易让人忽略。”
沈聘目光落
oga的体质不容易留疤。
只有和aha缔结了标记关系后,腺体上的牙印才会终身烙下。除非放弃腺体将标记彻底洗去,不然这辈子都会有痕迹。
所以,如果不是终身标记,无论他
就像以前就
费以飒当时还曾自嘲说看来当oga也有好处。
虽然把他男子汉的徽章完全抹去了,起码还给他一副完美无缺,没有一丝伤疤瑕疵的身材。
费以飒等了会儿,没等来小竹马的安抚,oga本能朝他
沈聘问“你的抑制剂呢”
费以飒一脸坦荡地道“我没带过来。横竖你不是可以安抚嘛,你就直接给我来一口嘶”
脖子上的伤口被按了按,未完的话化为一声下意识的抽气,其实不痛,就是有点瘙痒。费以飒不明所以“怎么啦”
沈聘敛去眼底情绪,让指腹离开那点肌肤,嘴里不咸不淡地道“缺心眼。”
费以飒挑起眉,无辜道“干嘛无缘无故骂我”
沈聘转过身,抛下一句“以后上健康课不要开小差。”
“嘿,”费以飒笑了,一把拉住沈聘的手不让他走,不服气地道,“说什么呢,我明明都认认真真听了。”
“认真听了”
沈聘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墨黑的黑眸看不太出情绪。
“那么你难道不知道,
“更何况,你现
沈聘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费以飒的脑袋,又道,“回去打抑制剂,我这几天帮你请假。”
虽然自从费以飒分化后,为了不让他心里产生什么落差感,拉开二人的距离,他很少从行动或是语言上提醒二人的性别已经不一致。
但如果一直没有界限感,那也会很头疼。
来找他还好,要是这个人心血来潮去找别的aha,大大咧咧地露出脖子对那人说“咬我一口”
那么
沈聘不动声色地隐去闪过的晦暗眸色。
面对他的话,费以飒却抱着不同的意见“何必那么麻烦,你像昨天那样咬我一口不就行了咬重点也行,可以维持久一点最好,我不怕疼。”
“”
沈聘低下视线,不闪不避地对上费以飒坦坦荡荡的目光,声音低沉地陈述一个事实“以飒,aha并不是什么绅士。”
这种人,很多时候只是披着一块人皮的野兽。
oga是他们天生的猎物。
从骨子里认为他们天生就该臣服自己。
一到有猎物进入地盘,会毫不客气地将之蚕食干净,不留一丝残骸。
尤其他
他对其他oga没想法,费以飒是oga也好,beta也罢,就算是aha对他而言都没差。
这个从小就心心念念的人现
他不是圣人,他也会失控。
他会想要独占。
把
沈聘淡淡道“我也是aha,所以你应该更有警戒心一点。”
听到沈聘的自我评价,费以飒挑起一边眉,明白沈聘提醒的意思。
小竹马大概是怕他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
老实说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后果。
但拜托的人是他认识多年的小竹马,是沈聘,是他最信任的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作为aha他会相信谁,毋庸置疑他会提出沈聘的名字。
而且他都尝试过被aha信息素安抚,身体上所有不适一下子彻底褪去的滋味,这会再要他把自己关
先不说他自己的意愿,体内那股属于oga的本能就不太愿意。
费以飒摊了摊手“沈小聘,我是信得过你。你昨天不也没有失控吗你的定力我还是相信的,再说咱们谁和谁啊,什么警戒不警戒的,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想了想,为了增加说服力,故意捋了捋袖子露出自己的麦色小肌肉,道“如果你胆敢做不绅士的行为,看我这胳膊没我一拳就打醒你。”
“”沈聘确信了,费以飒完全没有意识到。
怪他怕吓着人,从小到大都
导致他完全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沈聘之前还觉得时间还早,现
一个让他意识到他不仅仅是他一起长大的竹马。
再有两年,他们就将成年,他们是aha和oga,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可以进行配偶标记的人。
沈聘伸出手,轻轻地碰触了下费以飒的脸,目光不离他,自言自语一般“那行,你可别后悔。”
沈聘是站着的,低头时刘海
很好。
他已经警告过了。
是这个人说可以的。
那么,会怎么样,后果自负。
沈聘捏住费以飒的下巴,截断他剩余的话,随后他弯下腰低头,将嘴唇碰上他的后颈。
下一秒,aha张开嘴,牙齿没入皮肉,信息素霸道地灌入。
一瞬间,完全冰雪降临一样,铺天盖地的冰凉信息素将费以飒包围,难以言喻的感觉游遍费以飒的全身。
和昨天给他那种感觉有点相似,却又有着明显的区别。
属于沈聘的信息素霸道地
费以飒下意识抓紧沈聘的衣服,整个人像被冰封
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时此刻,他从头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