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安然的躺
四月的阳光晒
顾莹莹则被柳飘飘
“镇国夫人”本是岭南乡绅出身,赏不来花草, 平时就爱侍弄些瓜果蔬菜。
浮云院内几厘地的小花园被老夫人给捯饬成了小菜园。
什么豌豆、韭菜、萝卜和春笋应有有。
翠兰一边扇着手帕一边对着地里的顾莹莹催促道“顾大小姐,您可快些吧,老夫人今个儿还等着吃那新鲜的春笋呢。”
顾莹莹低头不语, 手上却未动半分。
她看着自己划满伤痕的玉手, 又想到今早照镜子时看到自己背后乌黑的脖颈,心里恨恨。
老东西, 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我为义女
原来是
没做柳飘飘义女之前,顾莹莹是国公府里的娇客, 做了义女之后, 那便国公府里的晚辈。
国公府里谁最大连国公爷季康都要给柳飘飘让一让。
顾莹莹心里一顿气闷,为了个口头上的义女, 她算是遭了大罪。
本来白皙无暇的肌肤晒得暗沉不说,竟然还
顾莹莹咬牙,这副身子美则美矣,就是太不耐操了,娇弱得狠。
柳飘飘一句一个好闺女, 压得顾莹莹说不得半个不字。
季楚元不
顾莹莹哪能吃的了这苦, 她望着东院的方向,心里渐渐有了打算。
魏国公季康早些年就和结
柳飘飘的浮云院
啧,从柳飘飘醒来之后,就连那不孝子季楚元都守了几夜,魏国公季康却没露过面。
看样子这个魏国公是对自己结
不过这倒也合了柳飘飘的意,自己虽然穿成了个老大年纪的老太婆,但是也没想要这个打包来的便宜丈夫。
特别是这个便宜丈夫还是个年近五十的糟老头
而此时躲
斜卧
随即,她媚眼一挑,望着台上咿咿呀呀扭着曼妙身段的歌姬,娇嗔道“这曲儿唱的不和国公爷的意儿,拉下去。”
台上水灵灵的歌姬佯做慌忙的俯倒
他有些不满的瞥了怀中的莲姨娘一眼。
“不过是个小姑娘,吓她作甚”
说完,他还俯身亲自将歌姬扶起,又询问了一番身世。
歌姬羞涩答道“媚姐,原是渔家女,后卖身葬父进了府。”
魏国公爱听小曲儿小调儿,所以府中养了一批唱曲儿的歌姬,这渔家女便是其中一个。
但她与那些人又有所不同,她是姿色最佳的那位。
莲姨娘
她是季康近年来最宠爱的一位姨娘,虽她和满府的姨娘一样没有子嗣傍身,但是她却还是府中恩爱的头一份。
平时作势惯了,今天竟然被国公爷
气愤过了,莲姨娘不免有些心寒。
她小心伺候这么多年,依然抵不住容颜逝去带来的恐慌。
近些日子,国公爷进自己屋子里的次数少了,即使进了屋子也很少碰自己。
她心中有数,跟了国公爷近十年,她的青春早已不再,怕是过些日子,连这些仅剩的丁点宠爱都没了。
莲姨娘望着西面的浮云院高耸的院子,心中不免羡艳,镇国夫人即使没有丈夫半点宠爱又如何
人家依旧是高高
想到此处,莲姨娘暗下决心,明日得空了便往浮云院里走一遭。
男人呐,终究是傍不住的。
正午,柳飘飘吃完空间里的食物有些昏昏欲睡。
季清婉伏
这几日她一直不敢离了母亲半步,生怕一睁眼,又回到母亲病重的那个夜晚。
如今,好不容易母亲大好了,那她一定要全力照顾好母亲,不能再让顾莹莹伤她半分
一想到差点把母亲气死的顾莹莹,季清婉的瞳色幽深。
顾莹莹和她哥哥那些事,府里没有人不清楚,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常常深更半夜穿着薄纱里衣往成年男子屋里钻,能是什么好人
更让人恶心的是,季清婉无意中
季清婉作为国公府里唯一的大小姐,从小是被百般宠爱长大。
父母关系虽不融洽,但是对她却都是百依百顺,兄长更是待自己如明珠。
如今,因为突然到来的顾莹莹,使得父亲兄长心生嫌隙不说,更是差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枉自己还曾怜她身世,待她如亲生姊妹,却没想到她是这样荒唐无耻的人
见母亲呼吸沉稳,季清婉才提起裙摆,轻手轻脚地往浮云院的西厢房走去。
顾莹莹被母亲安排到了浮云院的眼跟前住着,名义上是照看,实际上是监看,省的她又使出些幺蛾子。
揽芳阁离浮云院脚程不近,要走个半柱香才能到。
顾莹莹从箱子底下翻出了自己心制作的现代内衣,一个黑色流苏的胸罩和一个黑色的三角内裤。
她笑了笑,季楚元是个毛头小子,只懂得喜欢清纯娇弱的。
但魏国公季康不一样,他活了几十年,过美人千数,什么环肥燕瘦没有见过
听说国公爷常年宠幸的那位莲姨娘就是个房内泼辣的。
季康想必一定会喜欢自己这身打扮。
她迅速的换上衣服,又找出薄纱外罩罩
为了掩人耳目,她又
她和季康
自打知道了季楚元会被封为储君之后,她便量减少了与国公爷季康的来往。
但今日不同往时,季楚元远
顾莹莹对着铜镜,满意的
她摸好了老夫人的习性,正午吃完饭总是会小憩一会儿。
这个时间她是不会找自己麻烦的,也是她接触国公爷唯一的机会。
顾莹莹快步走到门前,只是她还未伸手开门,门就被人从外砰的一声大力推开。
季清婉立
顾莹莹暗暗皱眉,季清婉是个傻白甜,前不久还和自己姐妹相称。
但自从自己“不小心”把她和季康、季楚元的关系透露给老夫人,老夫人又差点被气死之后。季清婉对自己的态度便有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先是按理不理,把自己当做空气。
但是像这样主动找上门前倒是第一次。
顾莹莹面上是温婉的笑,心里却心思百转。
季清婉瞥了顾莹莹一眼,迈步进了顾莹莹的屋子。
本来不过是个蝼蚁一般的罪臣之女,说捏死便捏死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哥哥的储君诏书将立,若是此时为了这个女人闹出些笑话,那就成了大梁的笑话了。
等哥哥继位之后,自己就算捏死了这个礼义廉耻样样不知的女人又能如何
难不成哥哥还会为了个女人责罚自己不成
季清婉不动声色的坐
她上下打量着顾莹莹。
她就是好奇,顾莹莹虽是难得的美人,但是依照国公府的地位,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偏偏父亲和哥哥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顾莹莹外衫里头就是心打扮的情趣内衣,饶是她心态再好,被季清婉这样盯着看,也不免要紧张的咽口水。
而她还不知,自己半透明的罩衫不小心露出了半角。
季清婉心中有数,果然她又耐不住寂寞了。
那罩衫她曾见过,顾莹莹曾半夜穿着亵衣披着罩衫进了兄长的屋子,只不过没到半柱香便又衣衫整齐的出了门。
哥哥如今
半晌,季清婉开口笑问“妹妹这是要去哪”
顾莹莹干笑,自然不敢说实话。“听丫鬟说,后花园的花开得不错,想去赏赏。”
季清婉起身,抚平裙摆上的褶皱,不由分说的命令道“那便一起去看看,我倒是也好奇,那花到底开得多漂亮,一个二个都赶着去赏花。”
顾莹莹无法,只好低头不语跟着季清婉往浮云院外的花园走去。
她心中慌乱,昨夜好不容易找法子给国公爷递了信,说是今天中午后花园见。
如今季清婉却非要跟着来,到时候她也只能装作与国公爷不相熟了。
季清婉带着丫鬟侍女
于是,她回头看了看一脸薄汗的顾莹莹,笑道“母亲的药膳还
顾莹莹听闻,松了一口气,这个碍事的女人终于走了
等季清婉走远,她才对着一个巨大的花圃小声喊道“国公爷,可以出来了。”
只见一个微须白面的清瘦男人从花圃中间走了出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魏国公,只是他此时表情不善。
“怎得还带着婉儿过来若是下次再是这般,你也不用来了”
顾莹莹心中一冷,床上的时候还对她百依百顺,关乎到自己面子的时候,男人又立马翻了张脸。
只是她现
想到这里,顾莹莹打起笑来,胸脯往季康身上一靠,娇笑道“大小姐要跟着来,我又能如何莹莹不过浮萍一个,自然是不能反抗的”
说着,她还拿着季康的一只手往自己外衫里伸。
季康看着眼前的美人,气已经消了一半,再听她那娇滴滴的声音,心情已然大好。
这姑娘非同一般,别看面上柔弱端庄,实则床上最放荡不过,即使泼辣如莲姨娘也比不过。
想到这里,他拖着顾莹莹就往后花园中的杂物间走去。
杂物间本是看花园的杂役用来放物什的,他叫人把杂役遣走了,现
他火急火燎的把顾莹莹的外衫扯开,见到里面顾莹莹的打扮,他立马心头一股火烧了起来。
顾莹莹知道季康不吃欲迎还拒那一套,立马就势靠了过去。
季康被顾莹莹的大胆惊了一愣,继而了然,罪臣之女本应落为官妓,想来这丫头
而不等他再进一步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了声音。
是杂役提前回来了
季康刚想开口呵斥。
突然门被人大力破开。
外头站了乌压压的一群人。
打头阵的是国公府的管家,后头是府内各司的负责人,旁边还围着一群丫头侍从。
王管家先是一惊,而后明白。
他们这是被大小姐下了个套呐
大小姐急匆匆的派人来通知,说是自己及笄的
那侍女还带着外男进了后花园的杂役间。
命他们速将侍女及外男逮了。
他刚到后花园便察觉到不对,抓个偷东西的侍女罢了。
何至于使唤了他之后还叫了各司的负责人
但是人都到了地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却没想成自己一开门,竟然撞到了这样的阴私
王管家恨不得自戳双目,府中谁不知道大爷季楚元和娇客顾莹莹的关系
如今被他们撞到这国公爷和顾小姐衣衫不整的搂抱
一个是未来储君,一个是现
王管家急得满头汗,若是自个儿看到还可以装瞎,如今却是几十双眼睛看着呐
顾莹莹缩
季清婉这个贱人定是她故意下套
想到自己和季康的事情败露,名声大毁,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名正言顺的嫁入国公府做未来储君的妻子已是不可能了
但是眼前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她一把握住季康的手,心道,即使做不得一国之母,傍上季康也不是不可。
反正浮云院里那位已经名存实亡。
然而,她手刚碰到季康,季康就一把甩开。
怒斥道“贱人趁我酒醉勾引我不成现
王管家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立马吩咐道“来人,快将顾小姐带回大小姐院中。”
顾莹莹难以置信的看着季康,张嘴想要辩解,她还未说出一句话来,季康连忙吩咐“把她嘴给我堵上”
顾莹莹披着半透的罩衫和暴露的内衣,就这么从花园被拖到了西边的浮云院。
一路上围观的下人指指点点,顾莹莹将头深深埋下,心里恨意汹涌。
季康看着远处被拖走的顾莹莹,心下缓了一口气。
儿子未来是要继承大典之人,要是被他
再说了,他前几日刚的那个媚姐倒是不比顾莹莹差,更重要的是,人家可是个清白身子。
管家和下人们都不敢再留
至于为什么国公爷醉酒身上却没有酒味儿
笑话,国公爷的酒能和他们普通人一般
季清婉本想给父亲留一份颜面,上次看见他俩苟合就并未揭
但是母亲病危几日,父亲一次未来探望不说,还
想到此处,季清婉眯了眯眼,既然父亲你对母亲不仁不义,那便不怪女儿落你个颜面
跪
她不可察觉的扯了扯嘴角,今日你这般羞辱我,若是我不死,定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季清婉两难,她虽恨顾莹莹,但是手上却未沾过半点腌臜,想过千万次要了这个贱人的命,但是临到头,她却有些退缩。她既不敢杀人,又害怕哥哥回来责问。
“听说那兴城的贼寇可是凶狠的不得了,砍人头,饮人血”
顾莹莹此话不假,依照哥哥对她的上心程度,光靠自己一面之词怕谁难以使哥哥相信。
沉吟半刻,季清婉吩咐道“把她关到她自个儿屋子里去,好好看守,一切等哥哥回来再定夺。”
半个月后,兴城里传来消息。
季楚元被贼寇所伤,如今昏迷不醒,正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