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五名老兵努力挺直被岁月压弯的脊背,像五棵树叶稀疏的弯脖子老树,他们想找回点年轻时候的样子, 想向祖国证明,虽然老了, 但只要国家有难, 随时都可以站出来。
一日为兵,终身是兵
他们都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明白战争的残忍和现实,五个人对数千装备良的棘突份子,一旦正面对上,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那又如何
也就国家现
五名老兵表情坚毅,就连神智时好时坏的张美丽都坚定看着前方,仿佛忘记了身边站着的赵大柱, 忘记了等待大半生才等来的幸福。
先有国再有家, 先爱国再爱人。
那是信仰, 是烙印
“我们可能会死, 我们没人怕死。”单翔退役时军衔最大,当没有直接领导的时候, 不分兵种,服从比自己军衔高的。
单翔目光挨个从战友们身上掠过,死这个字眼,说的很轻,就像是个
包括他
“比起阵亡的战友,我们很幸福,多活了几十年,现
五名老兵面色通红,跟着低吼“保证完成任务。”
任务三天坚持三天
守住陈少军和病毒样本,直到国家航母赶来救援。
看起来一场注定失败的战役,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他们本来可以躲,棘突份子只杀华国年轻男人,一群头
他们不躲,因为,深深爱着这个国家。
所有幸福都要付出代价,如果没有,那一定是有人替你承受了这代价。
梁汝莲红了眼眶,默默走出来,还有她。
一场属于老兵的宣誓仪式开始举行。
养老院服务面面俱到,考虑到各国老人性格不同,按照国籍不同划分区域,此刻的院子里,飘扬着一面红色国旗。
单翔掏出手机,音乐播放软件列表里,第一首便是国歌。
那面国旗,养老院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从哪里买的,狂风吹暴日晒,有点退色了。
六名老兵眼睛湿润,想不起有多久没有以这样的方式面对国旗,峥嵘的岁月仿佛又回来了,他们举起拳头。
“我是军人,我爱我的祖国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
就像手机免提里略显沉默的国歌一样,老兵们宣誓的嗓音不再嘹亮,但更厚重更激昂。就像埋
可惜偏有人打破这气氛。
“大晚上的又放歌又嚷嚷,干啥呢干啥呢,蹦迪还是咋地,让不让人睡觉了”旁边客房走出一胖一痩两个老头,说话的,是其中身穿绸缎睡衣、看起来富贵逼人的胖老头。
滞留养老院的不止六位老兵,还有这两位。
虽然来自同一国家,但这两位属于真正的豪门,平常看几位老兵很不顺眼,感觉就像买的头等舱,却和经济舱的大老粗为伍。
不是一个档次,掉价。
胖老头大概没想到这么个场面,有点懵,看看国旗,再看看表情凝重的众老兵,最后目光转到梁汝莲身上一亮,他激动地伸出手指“你,你是那个什么,什么莲,打马拉国人那姑娘”
如今的梁汝莲,只要上网的,不认识的还真不多。
“你好。”梁汝莲表情平静掏出工作证,“我是国家特别大使,梁汝莲。”
生死存亡时刻,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等听完事情来龙去脉,胖老头差点晕倒“你开玩笑的吧。”
这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反应。
胖老头急切想得到一个肯定答案,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哆哆嗦嗦想大喊又喊不出来“国家呢,国家为什么不派人来救咱们”
数千棘突份子,就这几个老东西,梁汝莲能打,但对方数千人,开什么玩笑。
“我刚才已经向国家汇报。”梁汝莲不隐瞒,平静解释道,“不过数千海里,航母过来至少也要三天。”
胖老头似乎抓住了什么,大喊道“不对,你说谎,网络早断了,你怎么给国家汇报的”
梁汝莲掏出卫星手机。
“能借我用一下吗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胖老头害怕归害怕,历还
就像很多有钱人一样,钱是万能的。
个人不要,捐献给国家做慈善总不能拒绝。
“航线早被利国封锁,任何踏入伊国境内的,不论民用还有军用,一律被视为战争挑衅,无差别击落。”梁汝莲淡淡道,“给家人报平安可以,但你现
胖老头连忙深呼吸几口,急切伸出手“我冷静了。”
梁汝莲静静看着他。
国家还未正式和利国过招,一切属于最高机密,胖老头家世不一般,家人激动下不定做出什么,万一被利国查询到点什么,怕是明天就让棘突份子杀上门。
胖老头大概明白了点什么,绝望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七个人,对方好几千”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对方军人身份,把自己干脆利索排除
单翔低声道“放心,我们会死
这句话没起到任何安慰作用,相反,只有惊吓。
胖老头连连摇头,他想到了问题关键点,喃喃道“棘突份子找那个小伙子是吧,要不把他交出去保住病毒样本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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