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的胳膊恢复了知觉, 可是伤却是没好,对于陈秉急着走这事,乔神医也没
刘楠跟着陈秉回了曹县,起先陈秉不同意, 可刘楠坚持。
这人胳膊这情况,得看着点, 不过孩子刘楠没带, 谁也不保证曹县是安全的。
刘楠刚回到曹县, 任秋灵就一蹦一跳的跑来了。
刘楠打量了下她的气色,确实挺好, 没心里阴影。
不过她为什么这么害怕回京
陈秉说金矿的事和她没关系,刘楠猜测着,不过没说什么。
任秋灵看着刘楠去厨房,跟了过去“打算做什么吃”
“你要
“嗯嗯。”任秋灵猛点头。
刘楠微摇了下头,没说什么,随她。
饭菜刘楠简单的做了几个炒青菜,陈秉伤逝未愈, 得用清淡的。
等做好饭, 一直没人影, 刘楠到前面找人, 才知人出去了。
刘楠刚转身看到县衙角落两个鬼祟蹲着的身影, 走了过去。
正谈话的赖麻子感觉身后不对劲,转头就看到刘楠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吓了一跳,摔了个屁股墩。
“夫人。”陈问忙起身。
刘楠点点头,看着二人安然无恙, 心下高兴。
“你没走”刘楠问赖麻子。
赖麻子露出讨好的笑容“这不是要等着您嘛。”
刘楠撇了他一眼,赖麻子不说话了。
“你家里没事吧”刘楠看向陈问。
赖麻子孤家寡人一个,但陈问可不是。
“我提前给他们送的信,他们躲起来了,没出事。”
“嗯。”刘楠点点头,人没事就好,“你们
陈问有些尴尬“他想着”
“哎呀,夫人,我这有事要和您汇报。”
刘楠挑眉“什么事”
“我
刘楠想了想“行了,跟我来吧。”
等回到后院,刘楠带人
“我
刘楠唇角噙着笑,看着赖麻子“什么意思”
“金子,我那天逃跑的时侯跑进了林子里,
刘楠看向陈问,陈问眉目清明,又看向赖麻子,满眼冒着金钱。
“难得你想拉着陈问一起,还能告诉我一声。”
“那可不,哪能不告诉您”赖麻子讨好道。
“别想了。”刘楠打破他的幻想,“那里有金矿。”
赖麻子和陈问都是浑身一震。
“朝廷很快就来接手了。”
“那”陈问脑海闪过各种猜测,却都没说出口。
刘楠转头看向院落“不过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赖麻子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陈问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去我家吃饭吧。”
“嗯。”赖麻子点点头,有点麻木,猛地抬起头,嚷道,“我的娘哎,金矿,金矿啊我们曹县有金矿。”
陈问无语的看着赖麻子“你反应太迟钝了。”
“我顾着心疼我的金子了。”赖麻子反对道,说完眼珠子乱转。
“你别乱来,陈县令可不是夫人,小心脑袋。”陈问怕他乱来。
“怎么会,我是想着去哪买酒喝呢。走,去你家,咱喝酒去。”赖麻子拉着陈问离开。
陈秉晚上才回来“娘子,有饭食没”
刘楠见他饿成这模样,没说话,去厨房热了饭菜。
饭后,陈秉说道“明日朝廷的人就到了。”
他今日就是去处理这事的,等人一到,李泽言也要带兵撤走。
刘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再这样下去,胳膊非得废了不可。”
陈秉看了看被绑扎吊起来的胳膊,笑道“娘子这法子甚好,没有伤到的。”
刘楠斜眯了他一眼“曹辉和石头呢”
陈秉一噎“我让他们办点事去了。”
刘楠看着他不说话。
陈秉转移话题“娘子,西街的建造图我看过了,很好,就按娘子的设计走。我这两日没时间,不知娘子可否帮忙看着点”
刘楠似笑非笑“相公衙门有钱了”
“当然,有金矿还能建不了个西街。”陈秉说的斩钉截铁。
刘楠见陈秉这么说,也没再追问,他心里有数就行。
第二日刘楠要去西街,走到半路就看到了
得知她要去西街,任秋灵主动提出要跟着去。
西街已经停工,县城的居民现
陈秉已经做了善后安排,只等朝廷的人到了再
朝廷对于金矿开采的方案一日不定一切都不好说。
下午刘楠和任秋灵回县衙的时候,朝廷的人已经到了,任秋灵看到从轿子里下来的人目瞪口呆。
刘楠叫她没反应,看过去,就看到她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
轿子里下来的人刘楠也认识,是那日
似有所感般男子目光看过来,刘楠看向任秋灵,就见她跑了,似乎身后有恶鬼般跑了。
男子扬唇轻笑,几近妖娆,刘楠却是头皮
陈秉把人迎进县衙,刘楠去找任秋灵。
任秋灵正拾包裹,准备逃跑。
“姐姐,我走了,山高路远有缘再见。”任秋灵抱抱拳,一副后会有期的模样。
“别急着走。”刘楠拉住她,“你确定逃得掉”
刘楠可不觉得男子是个普通人。
“他是谁你为什么怕他”刘楠问道。
“我”任秋灵满脸委屈,哀哀戚戚道,“他是个变态”
刘楠挑眉,等着下文。
任秋灵耷拉着嘴“他是桓王,圣上的第四子。”
桓王刘楠诧异,却也不意外。
不过他可不是现
见刘楠走神,任秋灵不高兴的跺跺脚“姐姐。”
刘楠回过神“你这么怕他,和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未婚妻。”任秋灵委屈。
刘楠是真的诧异了,打量了下任秋灵,又想到她的身份,点点头,这是有可能的。
见任秋灵还是哭哭唧唧的,刘楠问道“他怎么变态了”
“他杀人”任秋灵打了个哆嗦,“还是虐杀的,杀的还是他的妾室。我只要想着嫁进去,我就害怕。他怎么来这里了不会来抓我的吧”
“应该不是,不过他看到你了,你也走不了了。”
刘楠的话给了任秋灵重大打击。
但是任秋灵还是想抢救一下,还是跑了,刘楠也没阻拦。
等任秋灵离开,刘楠找到慈幼院的负责人,这人是陈秉找的专门负责慈幼院的事。
白莲教进城的时候,倒是没进来搜寻,所以孩子们没遭难,但担惊受怕是有的。
得知慈幼院一切正常,刘楠放下心来。
桓王虽是来处理事的,却不是管理金矿的人,朝廷委派的矿使不日才会到任。
陈秉对此也是知道的,具体还是等到矿使到了才能具体安排。
可是陈秉没想到,桓王竟然问他最后一批开采出来的金子的下落。
“回王爷,金子已经入京。”陈秉恭敬回禀道。
桓王勾起嘴角,眼中满是惬意“可是,金子没进京。”
陈秉震惊的看着桓王,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从不知道金子的下落,不然私吞金矿的罪名,你承担不了。”桓王笑盈盈的说道。
虽然桓王笑得风华绝代,但陈秉只觉浑身
等陈秉回到后院,刘楠看他气神散了三分,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秉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和京里贵人打交道,需得事事注意。”
再多的猜测也只是猜测,陈秉不想说出来徒惹担心,桓王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不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的。
桓王离开的时候过来道别,主要是任秋灵强烈要求,人最终还是被逮住了,她知道自己回了京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再出来了。
“姐姐,你改日若到京城定要找我。”任秋灵可怜兮兮的,满脸不舍看着刘楠。
刘楠点头应下“好,我一定去。”
随着桓王的离开,曹县恢复了安宁,这一点很明显感觉到了,因为曹县有很多人离开了。
虽然理由是曹县不安全,举家搬迁,但是故土难离,真是曹县人又怎会真的轻易离开。
不过陈秉却不难过,魑魅魍魉走了,曹县才能迎来自己的机会。
三日后朝廷委派的矿使太监罗萨抵达曹县,罗萨一到就指使陈秉
陈秉皱眉看着罗萨,罗萨横眉一竖“陈大人对咱家的决定有异议”
“不敢,只是矿使来了,总得让我给您接风洗尘吧。”陈秉笑道。
罗萨满意得哼哼了一声“既如此,就给陈大人个面子。”
“请。”陈秉伸手示意罗萨先行走。
陈秉说给接风洗尘不是假的,朝廷一般都是派太监监管金矿开采。
能被派下来的都是有些门路的,而这些人基本都飞扬跋扈、骄横无礼,陈秉自然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