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 因为有凤阳大长公主这个姑母
大太太看殿下神色沉重, 急急就上前扶了薛氏起来, 安抚她道“先别哭了, 殿下这会儿心里也乱着呢。”
听着这话, 薛氏忙止住了哭声,只是神色间还是深深的无助。
这时,谢元姝开口道“”表嫂,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让陈家得逞的。”
不等薛氏欣喜,谢元姝沉声又道“只是陈家胆敢这样明目张胆上东承侯府提亲, 我琢磨着下一步, 他们就要给皇上递了请安折子,请皇上御旨赐婚了。”
薛氏听了这话, 双腿更是一软, 这若不是大太太
谢元姝也觉得这事儿憋屈的很, 可如今, 也只能安抚薛氏道“表嫂,你若是信得过我,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虽说这女孩子家的名声重要,可比起名声, 我想表嫂应该更看重茹丫头往后的幸福吧。”
这句话薛氏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可此刻她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这样, 凤阳大长公主也开口了,“你就记住一点,只要有我们谢家
让陈家得逞的。至于日后的婚嫁,我自会上心。”
殿下和郡主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薛氏也不好再哭闹,吃了半杯茶之后,就离开了。
瞧着薛氏离去的背影,谢元姝也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谢元姝从母亲房里出来时,也有些闷闷不乐的。
芷东看她这样子,低声道“郡主,这陈家人确实是欺人太甚了。她们为难了魏家姑娘不说,还这样故意败坏郡主的名声,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
谢元姝方才只顾着担心东承侯府了,倒没有想过,这事儿与自己的名声有什么关系。
这会儿听着芷东这话,她心头更是一阵怒意。
定国公府里,陈莹果然已经开始怂恿定国公老夫人上了请安折子,让皇上御旨赐婚。
若说昨个儿,定国公老夫人还有些不安,可现
想到这事儿若是成了,陈家又能更进一步,定国公老夫人忍不住抓了陈莹的手
陈莹听着祖母这话,眼中满是笑意。
却
陈莹是知道她这大姐姐的性子的,因为之前
她早就预料到大姐姐会生气,所以这会儿闻着这消息,她脸上倒也未有任何的不安。
很快,陈敏就走了进来。
都没来得及给定国公老夫人请安,陈敏便急急道“祖母,您怎么会想到让东承侯府的姑娘给延之当续弦呢东承侯府可是凤阳大长公主殿下的母族,您怎么能把东承侯府至于这样的境地”
这话陈莹听了就很不赞同了。
这陈家说到底是她的娘家,如今大皇子府这样得势,她难道就不盼着陈家好。
可心里即便这么想着,她面上还是未表露出丝毫对这大姐姐的不满,反倒是抓了她的手坐下来,安抚她道“大姐姐,你听我说。这事儿祖母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你也知道因着之前那桩丑事,谢家视我们陈家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们如何能这样坐以待毙。确实,谢家功高震主,我们奈何不了他们。可我们也未必就真的束手无策。”
“和东承侯府的联姻,我们陈家也不过是无奈之举。而且皇上对谢家猜忌心越
听着她的意有所指,陈敏脸色多少是缓和了些。
可她还是觉得这事儿做的太鲁莽了。
凤阳大长公主是什么性子,谢家又是以军功起家,这也太铤而走险了。
陈莹怎么能不知她心中所想,斟酌了下之后,她又开口道“大姐姐,如今人人都瞧着大皇子府得势,可实际上,大皇子没有兵权的支持,眼前这荣宠无异于是镜花水月呢。”
“加之婳嫔娘娘生了三皇子,皇上那句喜降麟儿,我不相信姐姐心里不犯嘀咕。”
陈敏万没有想到陈莹嘴上会这样没有忌讳。
陈莹看她眼中的忌惮,缓声又道“大姐姐,这里就我,你,还有祖母。你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说着,不等陈敏开口,陈莹又道“大姐姐只以为祖母只是为了陈家,可这一招何尝不是一举两得。这些年皇后娘娘和谢家不对付,就冲着皇后娘娘暗中指使解大人弹劾郡主,谢家就不可能支持太子。至于婳嫔那三皇子,那乳臭未干的孩子,谢家除非想冒着不臣之
心的危险,被天下人非议,否则,不会这样选择的。”
“到时候,就只剩下了大皇子。若这个时候,东承侯府再和陈家联姻,之前这再大的嫌隙,谢家也不可能不懂得审时度势。他们只能支持大皇子。而有了谢家的支持,对于大皇子来说,离那个位子,只怕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陈莹这话更是让陈敏忍不住的心惊。
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
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若大皇子真的有了谢家的支持,那她,岂不离坤宁宫也更进一步了。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陈敏便难掩激动,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这美梦早日实现。
看她这神色,陈莹哪里还会不懂,笑着又道“大姐姐,你再想想,郡主今年就要大婚了,等郡主去了西北,那凤阳大长公主殿下还能当真为了之前的事情,再和陈家置气不成即便殿下护着女儿,可忠国公府各房的夫人,怕也是会生了别的心思的。”
“他们这个时候选择站队,那便是从龙之功。谢家还能当真看不清这个不成何况,大皇子因着祭天祈雪一事,
因为礼部上折子谈论追封皇上生母一事,还有陈家突然往东承侯府提亲一事,等到三皇
子满月宴这日,入宫赴宴的人可谓是各有各的心思。
谢元姝原先也懒得往宫里去的,可又想到自己若不去,反倒是怕事一般。她才不会让这些人得逞呢,是以还是决定入宫了。
瞧她这孩子气的心性,凤阳大长公主殿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谢元姝以为,众人都了解她是什么性子,这个时候但凡有眼色的也不该上前看她的笑话
。
只她没有想到,宁德公主却还是不长记性。
皇上因为御花园之事,下旨把她禁足。等到三皇子降生,这阖宫的喜庆,才解了她的禁足。
谢元姝以为她总会长些记性的,可现实却是,她还是那样没脑子。
这不,看她一个人
言语间都是替她不平,而且还处处捧着自己,可谢元姝如何能不知道,她其实是故意奚落自己。
谢元姝轻抿一口茶,也没客气,似笑非笑道“这陈家和东承侯府结亲,那便愈
这话瞬间就戳到了宁德公主的心坎儿上,是啊,她其实初闻着这消息时,除了高兴,还有深深的不安。
她当然乐得看谢元姝的笑话了,自己自幼就被她压着,没想到要嫁到镇北王府了,自己
还得继续低她一头。所以,她当然乐得看谢家的笑话了。
可让她不安的是,陈莹却会因此而愈
陈家为什么会盯上东承侯府,她不是不知。所以,她如何能感觉不到,陈莹对自己的威胁。
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谢元姝不客气又道“宁德,下一次
己有没有这个能耐。被到头来反倒让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话。”
饶是知道谢元姝毒舌,宁德公主也瞬间就被气的险些跳脚。
她,她怎么还能这样嚣张跋扈,她怎么就这样不知羞呢
魏家姑娘被逼到如今这样进退两难之地,还不是她害的。若不是她之前
说到底,她才是罪魁祸首。
可她,竟然丝毫不心虚,也不知羞愧,竟然还一如既往的居高自傲。
看她气的脸色
见状,宁德公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