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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踏入这高墙重门时,容锦并未露怯,只是因这压抑的氛围,或多或少地感到不适。
见着沈裕后,得以松了口气。
悬着的那颗心也安安稳稳地落回原处。
她拜别周皇后,随着沈裕离了清宁宫,沿着仿佛看不到头的宫巷缓缓而行。
沈裕放慢脚步,回头打量“谁伤了你”
容锦不明所以地看了回去,领会他的意思后,哭笑不得道“来时的路上,望仙台那位嬷嬷特意叮嘱,说
再者,她也确实不大习惯
“规矩”二字话音未落,沈裕就勾着她的衣袖,半拉半拽到了眼前“这种闲话,也值得你放
他毫不避讳,倒惹得避让
容锦小声催促“快走。”
沈裕低低地笑了起来,却依旧没松开她的衣袖,只不疾不徐地跟上。
青石铺就的宫巷犹有未干的积水。
容锦稍稍提起衣裙,想起一大早荀朔的“控诉”,瞥了眼沈裕“荀大夫放话,你这两日还得抽空施针。”
“没什么大碍”沈裕对此一贯不怎么上心,挨了容锦一记眼刀后,才改口道,“好。”
走完漫长的宫巷,出了宫门,马车已经
一上车,先前还算有所敛的沈裕彻底没了顾忌,攥着她的手腕“可曾沾过望仙台的东西有何不适”
“不曾,皇后娘娘来得很及时。”容锦想起那时的情形,轻声道,“是你请了娘娘帮忙”
沈裕颔首道“后宫之事我不便插手,只能如此。”
其实不该如此的。
无论前朝如何党争,为免过多引起萧平衍的疑心,沈裕从未与后宫、皇嗣扯上任何关系。
只是今日之事涉及容锦的安危,他等不得,也不敢冒这个险。
他虽一字未提,容锦却还是想到这一层,迟疑道“这么一来,怕是会让你的处境雪上加霜吧”
“不差这一星半点,”沈裕浑不
他走到如今的路上,鲜血淋漓,尸骨累累。
那些关于他的罪状诚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空穴来风,也不是毫无道理。
“就算圣上再怎么疑我,也不敢贸然如何。”
沈裕早就不是清风朗月的纯臣,一腔忠君报国的热血,由着帝王想如何便如何拿捏。
他离大逆不道、千夫所指,确实只隔一步之遥。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容锦下意识躲了下。
沈裕却又立时贴了上来,并不强硬,只试探似的吻着唇角,直到得了她的默许之后,才抵开唇齿,长驱直入。
这个缠绵的吻太过漫长,到最后,呼吸都变得勉强。
容锦抵着车厢,恍惚想起
说的是先帝时的一场围猎,曾于柳枝之下悬玉珏,

就算是以骑射功夫闻名天下的肖望野也失了手。
最后是年纪轻轻的沈裕站出来,
先帝龙心大悦,将那把弓赏了沈裕,又问他还想要什么
世人所图无非功名利禄,于沈裕而言,那时最好的选择是依着先帝的意思入禁军,年纪轻轻自是前途无量。
可他却主动提出赴漠北,为父兄分担重担,为大周平定边陲、开疆拓土。
少年意气,风头无两,谁也没想到最后会以那般惨烈的结局场。
周皇后提及旧事,一时欣慰,最后只归于沉沉的唏嘘与叹息。
容锦安安静静听了许多,心中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事到如今,倒真有几分心软了。

容锦喘了口气“
沈裕身体一僵。
马车上多有不便,他原本已经打算偃旗息鼓,却不防听了这么一句,原本就未曾消退的情欲霎时卷土重来。
他拢着容锦腰肢的手微微紧“锦锦,你知道自己
容锦拂过沈裕稍显凌乱的额
连绵数日的秋雨好不容易停下,长街之上行人往来,有脆生生的声音叫卖着桂花。
隐蔽的车厢之中,别有一段幽香。
沈裕极力克制着才没有胡来,与她额头相抵,哑声道“是皇后与你讲了什么”
明明从前热衷于此,可到这时候,却又竭力忍耐着。
两人紧紧地贴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裕眼中有落寞之色一闪而过,如飞鸿踏雪,细看时已了无踪迹。
情欲逐渐褪去,沈裕垂了眼,为她整理方才揉乱的衣衫。
这双手虽生得极好,但系起系带来却颇为生疏,好一会儿,也没能将她腰间的蝶翼结复原。
沈裕的情绪转变太过明显,令人难以忽视。
容锦自个儿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问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是我自己的缘故。”沈裕将那结系得歪歪扭扭,自嘲似的笑了声。
他不吝做低伏小,好将容锦留
人总是这样,得陇望蜀。
这其中的幽微心思沈裕自己都说不清楚,容锦盯着他看了会儿,却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些。
适逢马车
柔软而纤细的手近
“若是不要,那就算了。”
容锦说着,作势要回。
下一刻就被沈裕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我要,”沈裕将手贴
喜欢也好,怜悯也罢,只要容锦愿意给,他通通照单全。
是夜,容锦宿
这是早前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她曾
床帐的挂钩上,依旧系着她当初亲手打的如意结,垂下的穗子摇摇晃晃,犹如水面不断泛起的涟漪。
“怎么还留着”容锦仰头喘气的间隙看了眼,随口道,“这颜色,与床帐并不相称。”
沈裕与她十指相扣,严丝合缝地贴
容锦
但那终究是错觉,如镜中花、水中月。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沈裕抚过她纤细的腰肢,进得愈深。
容锦呜咽了声,并没像早前那般默默承受,略带不满地
虽水光潋滟的眼就算瞪着也没什么说服力,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不适。
沈裕回过神,低声哄道“我轻些。”
太过细致的水磨工夫,依旧磨人,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终于云雨霁。
如云般的鬓
“都这时辰,就不要再走了,”沈裕低哑的声音
以容绮一贯的作息,这时辰早就睡下,若是此时回去,只怕还会惊扰了她。
加之沈裕那情欲尚未完全褪去的声音听起来又着实有些动人,容锦短暂地犹豫片刻,还是躺了回去。
这一番折腾下来,容锦已经困了,沈裕却仿佛毫无睡意,落
那视线如有实质,就算闭了眼,也能觉察到。
容锦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半嗔道“还不睡。”
“不困,”沈裕贴心道,“你自休息就是,不必理会。”
房中依着沈裕的习惯,点着一盏灯。
昏黄的烛光透过床帐,影影绰绰,隐约可见沈裕深邃的轮廓,
容锦定定地看了会儿,仿佛随口一问“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从来没人敢这么直白地问及沈裕的打算,纵然是算得上半个盟友的公孙玘,许多事情也都是揣摩着心思,打哑谜似的。
容锦问得坦荡,紧张的人倒成了沈裕自己。

良久以后,
“等事情都了结,”沈裕将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