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先生道“不如把虎子跟桂花糕送去百越,他们是王家的子嗣,若真有万一,也不至于绝了王家的香火。”
碧青摇摇头“现
东篱先生“丫头,你自来不是个信命之人,这是怎么了”
碧青苦笑一声“之前是不信命,如今想想,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兜兜转转怎么也避不开,既避无可避,也只有迎难而上了,结果如何,已经顾不上了,倒是先生,您带着燕子及早回京吧,也省的你们爷俩要受王家的牵连。”
燕子忙道“我不走,我要陪着娘。”
碧青摸了摸她的脸“傻丫头,留得青山
重要,有命才有一切,命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所以,但能有一条活路,也不要想着死,更何况,也不一定就是一死,你爹南征北战军功赫赫,皇上或许看
燕子却不依,一头扎
燕子闷声道“别的都听,就这个不听,不听。”
东篱先生“老夫也不走,老夫就
武陵先生点点头“丫头,你先别忙着赶人,如今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呢,刘盛既然想要银子,就给他银子,能拖一时是一时,师傅说句大不敬的话,宫里传出些风声,若有什么变故,此事便有了转机。”
碧青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这种事儿谁又说得准呢,不管怎么样,目前唯一的应对之策只有拖了。
武陵先生道“此事当初瞒着大郎是不得已,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得跟大郎言明才是,毕竟这是王家的大祸,他避无可避,早些知道,也好有个准备。”
碧青点点头,也知道此事再也瞒不得了,当晚,碧青思量再三跟大郎说了此事,预料中的惊讶愤怒都没有,大郎只是颇为平静的点点头“原来是凤林啊,俺还说怎么瞧着如此眼熟呢。”
碧青一楞“你何时见过常生”
大郎道“你忘了吗,当时是俺跟崔九送义和公主去北胡的,常生是雁门的大掌柜,虽他量躲着,却也照过一面,当时就觉着他分外面熟,崔九又出去见过他几次,你这一提,才想起来可不是凤林吗。”伸手抓住碧青的手“媳妇儿你这么看着俺干啥俺是你男人,媳妇儿什么性子怎会不知,当初崔家满门抄斩,俺就料定,你不会不管,凤林叫你一声师姑呢。”
碧青道“那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问我。”
大郎摇摇头“问啥,你是俺媳妇儿,你做的事都是对的,俺不信你信谁。”
碧青靠进他怀里“大郎,你信我,可现
大郎摇摇头“二郎常说,要是没有你,他的命早就没了,王家也没了,根本等不到俺从南边回来,有了你,
才有武陵源,才有王家,只要咱们一家人守
碧青有些哽咽“我还是错了,当初不该把刘盛带回武陵源,我总相信人性本善,只要对他好,即便不图他的回报,至少他不会害你,可我错了,有的人生就一副狼心狗肺,对他再好也没用,喂饱了也会掉过头咬你一口,大郎,其实我很怕,怕死,怕婆婆,二郎,爹娘,怕你们怨我,还有,咱们的儿子,他们还那么小”
大郎紧紧抱着她,感觉小媳妇儿的身子
这样坚强的小媳妇儿,此时却
大郎低头亲
妇儿别怕,别怕,没人会怨你的,相信我”
大郎的理解令碧青心里安定了一些,至少不像昨天那般慌乱,昨天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其实心里已经慌了,如今心里总算有了些底。
大雪过后,武陵源忙了起来,所有人都出来清雪,雪太大,太厚,若现
武陵源通往官道的路,常六跟安大牛从前儿就带着民兵团,冒着大雪开始清了,就怕大雪堵住路,外头的信儿送不进来。
桃林里头沈定山正指挥着给新嫁接的桃树裹上防寒的油布,这才入冬就这么大的雪,不知今年得多冷呢,那些年头多的桃树,能撑得住,新嫁接的可不成,要是冻死了,明年桃林的成不知要少多少呢。
虽说深州的桃林有上百倾之多,可深州地旱,就算如今引了渠水,老天不下雨也不成,从冀州武陵源挑了最好的桃枝送过去嫁接上,一样开花结果,可桃子就是没有武陵源结的大,结的好,故此,桃酱桃干的作坊如今都挪到了深州。
冀州的桃子可是宝贝疙瘩,谁还舍得做桃干桃酱啊,
送到京城一钱银子一个,送到北胡,那些草原上的贵族,一两一个都争着抢,以至于武陵源的桃子大多都运去了雁门。
雁门的皮货药材运到京城卸了车,装上红枣,核桃,黑木耳等一干北货从通州港装船,一路南下,直达番禹城,上岸运到百越,
沈定山都算不出生意有多大,就知道,从北胡到大齐,从大齐到百越,都有他们的王记,只要有王记的铺子,就有武陵源的桃子,这两年产的桃子愈
一说起买地这事儿,沈定山都觉好笑,人家卖地的都恨不能卖上个好价钱,可武陵源一说要买地,周围几个村子因为争抢着要把地给武陵源,差点儿打破了头。
老百姓没有傻的,眼瞅着武陵源富裕,靠着武陵源的临山屯,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谁不眼热,如今跟过去那些年不一样了,过去是靠着地里的粮食糊口,就怕成不好家里断了粮,自从平了南蛮,九皇子成了南蛮王,岭南
一年三熟的大米,源源不断的运回来,别的地方不知道,可
若是把家里的地卖给武陵源就不一样了,虽说成不了武陵源的人,可总会跟着沾光,王家的人性好,心善,跟着王家没的亏吃,自己家的儿子要是能进王家铺子当伙计,几个孙子就能上武陵源的学堂念书识字,学本事,有了本事,就有出息,有了出息,就能光宗耀祖。
一家人这么想还好,家家都这么想就是麻烦了,武陵源买地消息刚散出去,周围几个村子的里长就都跑了来,手里拿着村子里的地契,忙着往沈定山手里送“沈管事,俺们村的地好,都是良田,种桃树最合适。”旁边的不干了“你快算了吧,你们村才有几亩好地,要说好地,还得说俺们村多”你争我抢,最后裸起袖子就要干架,白等沈定山把两个村的地都要了才罢。
沈定山如今想起来都觉好笑,从五年前开始,过了秋,各地铺子里不识字的管事都会轮流到武陵源的学堂上课,学算账,识字,基本的管理知识,以至于自己这么个大字不识的庄稼汉,如今也能看念书了。
抱着小儿子背上一首简单的诗,享受着小儿子眼里的
崇拜仰慕,那种感觉新奇非常,不过,自己还是背不下太长的,即便武陵源牌楼旁边儿巨石上镌刻的那首桃花源记,自己都背不全,却记得其中几句“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之所以记得这几句,是他觉着这几句就像他们的武陵源,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家,他跟所有的乡亲一样,希望这个家永远如此安详和乐,子子孙孙都能
沈定山正想着,忽听路上有马车的声音,把手里的油布递给旁边人,出了桃林,待看见赶车的车夫,不禁皱了皱眉,自己错了,不是所有人都把武陵源当家,也有狼心狗肺的,就如刘盛。
刘盛这几年虽没怎么来武陵源,可他的管家刘二却年年都来,即使远
沈定山就纳闷,他怎么张的开嘴,不是姑娘慈悲,他如今还
沈定山知道,姑娘是怕他们得罪了刘盛,被他报复,
早知道是这么个混账狗东西,当初他
不过,平常刘二都赶秋天桃子熟的时候来,这怎么又来了,莫非嫌上回拿的少,又来打秋风,忙叫了个小子去王家给定富送信儿,这刘二可是个夜猫子,来了准没好事儿。
定山不知道,这会儿刘盛正
王家如今的买卖越做越大,家里的银子八辈子都使不完,没事儿给那些穷老百姓使唤,还不如给自己呢。
刘二道“老爷,您不是说给咱们公子提亲吗,怎跑这武陵源来了”
刘盛道“正是要给你家公子提亲才来这武陵源。”
刘二眼珠子转了转“莫非老爷看上了王家的小姐”
刘二每年都会来武陵源,刘盛不来,他也得来,一开
始还有些难张嘴,后来直接拿着老爷写的单子,到武陵源找沈定富就拉东西。
其实刘二心里也纳闷,老爷跟武陵源的王家到底啥关系啊,说关系好吧,每次自己来,没一个给好脸儿的,说关系不好吧,那么多好东西要就给。
想着,不禁道“老爷,您跟将军府沾亲啊。”
这一句话正说到刘盛最不愿提的事儿,刘盛脸一沉,这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提的耻辱,自己一个堂堂的巡抚,竟然
沈碧青你厉害,你有本事,你置下这么大的家业又如何如今我刘盛想要就能拿,凭我手里握着的把柄,你敢不给吗。
刘盛也没想到,沈碧青会有这么大胆子,敢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救了崔凤林。
刘盛想了几天,才想出这个主意,若是直接告
也亲自来了。
武陵源是大齐人心里的桃源,却是刘盛恨不能毁了的耻辱之地,这里有他最卑微的过去,也因此,之前他都让刘二过来,刘二一见老爷的脸色,再不敢问了。
马车停
沈定富
刘盛量挺直腰走了进去,走到前厅外看见里头的人,刘盛脚步停了停,问沈定富“你们姑娘呢”
沈定富恭敬的道“姑娘再后头教两位公子念书呢,知道大人前来,留了话儿,大人缺什么只管开口便是,姑娘不便接待大人,将军候着大人呢。”
刘盛冷笑了一声,心说缺什么还想当我是要饭的打
王大郎跟刘盛没打过什么交道,也就见过一两面,还是刘盛
刘盛有些忌讳王大郎,毕竟是百战的将军,气势上不是寻常文官能比的,而且,面对王大郎,刘盛倒不知怎么开口了。
后来想了想,自己怕什么,如今自己手里攥着王家的命脉,别说他是将军,就是王爷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想到此,开口道“王将军,
刘盛一句话把屏风后头的碧青差点儿气厥过去,刘盛这厮真是个混账,当初
他那个儿子,小时候生病落下了毛病,不说傻,反正跟正常人不大一样,若不是无后,想必刘盛也不会把儿子接回去,就这么个傻儿子竟然想求娶燕子,碧青砍死他的心都有。
即使刘盛没提名道姓,碧青也知道,他自然不会看上王家的丫头,开口求的必然是王家的小姐,自己膝下也就一个燕子,不是她是谁。
碧青怎么也没想到,刘盛会提这样的要求,迈脚就想
出去,被师傅拽住,低声道“先看看大郎怎么说。”
大郎“求亲是好事儿,俺这儿先恭喜刘大人了。”
不是不合时宜,碧青都差点儿笑出来,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家蛮牛还是个打太极的高手。
刘盛脸色略沉“将军,咱们何必装傻呢,
沈定富都想一脚踹死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他那个傻儿子想求娶燕子小姐,已经不要脸到极致,这后头几句,就是公然要银子了,合着求娶不过是要银子的借口,这副小人得志贪得无厌的嘴脸,真让自己开眼了。
刘盛话音刚落,东篱先生就走了进来,冷哼了一声“刘盛,你可知燕子是老夫的孙女,就凭你,想求娶老夫的孙女,刘盛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再张口。”
刘盛如今是不怕东篱先生的,微微躬身道“
东篱先生点点头“刘盛,你好歹也是个书人,便不知君子之德,也当知道知恩图报吧,莫非忘了当初
被东篱先生这般裸的揭开过去,刘盛脸色通红,生怕瞪着刘二“滚出去。”
刘二忙不迭跑出去了,虽听了个稀里糊涂,却知道了,原来老爷跟武陵源竟有这样一番过往,说起来,人王家对老爷还有大恩呢,怎么老爷还跟人家为难呢,坏了,自己知道了这些事儿,以老爷的手段,恐怕自己的小命难保,回头得赶紧寻个机会跑路。
不提刘二想着跑路,再说刘盛,给东篱先生说的恼羞成怒,也顾不得面子了,阴测测的笑了两声“时移势易,当初的事
产业又算得什么,钱财终究是身外之外,只要王家能保住,要多少产业,还不是姑娘翻翻手的事儿。”
碧青从屏风后走出来道“你说的不错,只不过,要银子产业成,想求娶燕子却不成,燕子虽认
刘盛给碧青的话说的有些不舒坦,可一想求娶燕子本来就是借口,既然碧青给了痛快话,自己还纠结这个作甚,便开口道“姑娘果然痛快,既如此,冀州府的武陵源,
东篱先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深州真亏他敢开口,深州百倾良田,加上铺子,那是多少啊,这刘胜也不怕吞不下去噎死。
却听碧青道“刘大人,你可知深州的产业并非我王家一人所有”
刘胜一愣,当初他帮着王家管过几天账,记得冀州府的产业里有杜子峰的分红股份,所以,刚才自己才没要冀州,杜家跟赵家同气连枝,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更何况,如今自己还的仰仗杜兆
想了想,道“若姑娘不舍深州的产业,银子总行吧。”
碧青“要多少”
刘盛呵呵笑了几声,肚子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几颤“姑娘大手笔,当初将军北征的时候,一出手就是二十万两,充入军饷,
金子东篱先生震惊的看着他,自己也算游历天下,都没见过如此卑劣之人。
碧青也有些恼,二十万两金子,刘盛真敢开口,就是大齐的税赋一年才有多少,他张口就要这么多,简直疯了,脸色沉了下来。
刘盛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要脸,捏着手里的把柄,他不信碧青不给。碧青刚要
刘盛大喜“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将军明白。”
大郎道“沈管家去账房开银票。”
沈定富应一声出去,不一会儿抱着盒子进来交给刘盛“一万两一张的银票,一共二百张,刘大人数好了,别差了。”
刘盛打开看了看,眼睛都亮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钱,二百万两银子啊,够自己挥霍好几辈子的了,而且,最妙的是,以后只要自己缺钱了,就能来敲王家的竹杠,只要王家有钱,就少不了自己的。
目的达到,刘盛一分钟都不想再王家待,
武陵先生道“大郎你不该应他,这是个贪得无厌之辈,除非你把王家都给他,不然,他永远不会满足。”
大郎道“先拖过眼前再说,碧青不是总说,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就不是大事吗,如今还能用银子解决,就没到最坏的时候。”
东篱先生愤怒的道“人竟可以卑劣到如此程度,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妄圣贤书,更可悲的是,这样的人竟是我大齐的封疆大吏,可想而知,山西的老百姓过着什么样儿的日子。”两位先生摇着头走了。
碧青看着大郎低声道“你想做什么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大郎道“媳妇儿,咱家如今已经扛着杀头的大罪了,若只咱们王家一家也还罢了,武陵源,王记,这里头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不得不如此,媳妇儿你放心,此事交给大牛跟常六自会妥帖。”
碧青道“从那天我跟你说了,你就想这么干了是不是”
大郎把她揽
碧青心里一热靠
大郎一愣“那他怎么认出凤林的”
碧青脸色难看非常“莫非这里还有别人若真如此就更麻烦了。”
大郎道“即便有别人也不能留着刘盛,这是个祸害。”
碧青点点头,她先头也想过灭了刘盛的口,可就是找不着合适的人,却忘了蛮牛是这里的行家,还有安大牛常六跟那些老兵,哪个身上没几条人命啊,杀个人对他们来说,实
刘盛最是好色,娶了几房小妾仍嫌不够,又瞧上太原府清月阁的头牌陆清月,前两个月刚包了下来,正热乎呢,回了山西都没进自己的府邸,直接就来了清月阁,抱着
陆清月快活了半宿才沉沉睡了过去。
陆清月见他睡着了,起来裹上斗篷出去沐浴,刚踏进浴房,想起没拿换洗的衣裳,又不想惊动伺候的婆子,便自己回来拿。
刚推门进来,正跟两个蒙脸的汉子,走了个对面,清月刚要喊,被那汉子一掌就劈晕了,安大牛刚举起匕首,常六道“算了,咱俩都蒙着脸,她也没出来,再说,看出来也不认识咱俩,
封疆大吏
慕容湛轻轻扣了扣书案,此事有些蹊跷,好端端的刘盛怎就不让人杀了呢,如今清虚妖道以炼长生丹为由蛊惑父皇,刘盛举荐妖道有功,才被父皇破格提拔成巡抚,虽山西
正想着,苏全进来道“禀殿下,大理寺杜子峰
慕容湛点点头,想必是刘盛一案有进展了“叫他进
来。”
杜子峰进来见过礼,慕容湛赐了座,方开口道“杜大人深夜前来莫非是因为刘盛的案子”
杜子峰点点头“仵作验尸已毕,刘盛的头是被刀齐齐割下,从刀口来看,并非寻常刀剑,且手法相当利落。”
慕容湛眉头陡然皱起,杜子峰这句话已经透出相当多的信息,不是寻常刀剑,能手起刀落割掉人头的,还能有谁,而且,这样快的刀
却听杜子峰道“据刘府的管家刘二交代,刘大人出事前半个月曾去过武陵源。”
慕慕容湛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是说刘盛去过武陵源,他去武陵源做什么”
杜子峰道“刘二言道刘大人去武陵源是代子求亲。”
代子求亲莫非他求的是
杜子峰点点头“正是东篱先生的孙女,碧青的养女。”
慕容湛深深看着他“杜大人以为凶手跟武陵源有什
么干系吗”
杜子峰摇摇头“刘盛是从武陵源出来的,深受沈姑娘大恩,又得武陵先生举荐,方入朝为官,武陵源之于刘盛只有恩并无仇,怎会跟武陵源有关,近日太原附近山匪猖獗,想必是那些山匪所为,不过,太原府清月阁的陆清月却说有证物,只不过要见了太子殿下,方会交出,此案事关重大,恐有隐情,故此,下官才深夜叨扰殿下。”
慕容湛略沉吟站起来道“那本宫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证物”
大牢里灯光昏暗,陆清月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她不怕,一点儿都不怕,这条烂命,脏污的身子,早些死了,或许才能落个干净,她这短短一生不过二十几年,大都活
那个冷淡的身影,冷淡的声音,是这些年,她心里唯一的念想,她总想着,自己要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哪怕只是远远的。
可他是高高
来了,即使知道太子殿下不记得自己,但她心里,依旧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奢望。只不过看到他冷漠无一丝波动的目光,陆清月就知道,自己的奢望破灭了。
慕容湛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一遭,开口“你要呈给本宫什么东西”
清月跪
只一眼,慕容湛就知道这是武陵源才有的东西,小巧的桃木上,刻着武陵源三个字,这个木牌充分证明了,凶手就出自武陵源。
慕容湛伸手接过木牌,进袖子里,看向清月“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本宫说吗”
清月摇摇头“没了。”
慕容湛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没多久,来了个小太监给她送了酒食。
清月笑了一声,他果然不记得自己了,不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