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衫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严格的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
清怀峰大得很,上面只有苍越、景月衫和阵灵三人,苍越因为重伤每日的大半时间都要昏睡
只是她人虽然不
比如刚从法阵中醒来时的润喉灵茶,清醒时坐
这些小玩意润物细无声的将他团团包裹,然而他心中的怒气却是一天比一天高涨。
皆因这段时间他真的没怎么看到过她的身影,即使她偶尔出现,也离他八丈远,远远的冲他一笑便转身消失不见。
苍越气的又吐了几口血
阵灵
苍越神色冷厉,嘴唇紧紧抿住,半晌没有说话。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怎能轻易低头
这时低头,之前的一切恐怕都要前功弃了。景月衫更要打心眼里认为自己就是个不用哄的人,以后抛弃自己怕是更没有心理负担了
他得用行动表示,他是个有脾气的人
日后即使跟景月衫和好了,那也是景月衫来求他,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的
本着这种心态,苍越咬着牙一声不吭,愣是与景月衫相敬如宾的过了好几日。
然而人就是这样,本就一个人时再多的孤独也可以抵抗,待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来到自己身旁,浑身的每一滴血液都
又一次遥遥看到景月衫的身影后,他突然就不想这样干耗着了。
他牺牲了那么多才成功下界,不只是要得成大道的,
眼见景月衫冲他笑了笑又要转身离去,苍越适时的打破了手中的茶盏。
清脆的碎裂声成功吸引了景月衫的注意,她上前几步,关切的道“你怎么了”
苍越周身隐隐腾起了一股乱窜的黑雾,眼中的黑雾几经流转,还是险些没有压制住,下一秒整个人都倒
景月衫一惊,一时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奔过来来将他扶起来,探入他的经脉仔细探查了一番。
苍越经脉内原本已经驯服的魔气不知为何又暴动了起来,直接将他本就饱经重创的经脉冲撞的伤痕累累。
他本来已经将魔气和灵气休整到一定的平衡了,最近的疗伤情况看起来也
然而不等她想太多,苍越又是一记闷哼,整个人直挺挺的倒
他此刻看起来难受极了,神智都时有时无,头埋
他说话间呼出的气息轻轻打
景月衫缓缓转过头,看着苍越近
许久没有过的身体接触让她也经不住心神大乱起来,然而苍越现
景月衫深呼一口气,将狂跳的心脏压了下去,缓缓运转魔功,将魔息探入他的经脉内,引导他体内暴动的魔气缓缓归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苍越体内的魔息稍稍理顺了一丝丝。然而这只是片刻的平息,想真正控制这些魔气,还需要他自己慢慢消化。
他之前
景月衫陷入了迷茫。
阵灵坐
景月衫给他理了半天魔气,好不容易看他情况有些稳定了,就想扶他起来,放到法阵中好好疗养一番。
然而还没等她站起身,就被苍越牢牢抱住了。
她浑身一僵,心中抖了一下。
这些天他对她的排斥着实令她伤心,今日突然的亲近令她一时有些无措。
“苍越。”景月衫停下了动作,
“别动,好疼”苍越
苍越
想起刚刚帮他理顺魔气时探查出的经脉状况,的确是伤痕累累新伤旧伤不断,这还只是景月衫
自降修为这四个词说的容易,然而做起来却是牺牲重大,一不留神便会修为废,不然也不会千万年来再无前例。
苍越现
景月衫侧头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中酸涩难言,这段时日因他因他态度恶劣而导致的丝丝怨念都淡化了不少。
何必跟他计较那么多呢,他现
苍越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仿若已经陷入了人昏迷。
景月衫知道自己该将他放回屋内了,然而这几日难得与他那么亲近,她一时竟然有些舍不得。
这一犹豫,苍越的身形向前压去,将她直接扑
景月衫挣扎着想坐起来,又怕动作太大会弄疼他,他刚刚不还喊着一动就疼吗
苍越的头埋
他凑得太近了,景月衫甚至能感受带他长长的睫毛与她肌肤相触的痒痒感觉。
隔着层层衣襟,苍越的心脏缓慢而有力的跳动,他的体温也缓缓渗透衣衫,传到了景月衫的身上。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距离比此时更加亲密,苍越的呼吸心跳体温她都再熟悉不过,此刻俩人紧贴
景月衫蓦然停下了任何动作,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苍越此时像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头埋
景月衫叹了口气,感觉她与苍越的感情越
他现
天边的大雁排着队飞过,只留下阵阵啼叫,上空的云海不停的翻滚着形成各种有趣的形状。
景月衫将心底那些复杂的思绪放空,静下心来看着上空不停变换的云海与头顶轻轻摇摆的枝桠。
树上的鲜花被风层层吹落,有那么一片花瓣正好贴
她浑身都变的懒洋洋,竟不想动手将额间的鲜花取下,就一直安静的躺着。
自上次与苍越分别后的时光里,景月衫的心从未再感觉安定过,直到此刻才感受到那么一丝静谧温暖。
苍越依旧双眼紧闭,呼吸却变得缓慢有律,他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沉沉睡去。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桠缝隙投射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又过了一会便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按理说她不该睡那么深沉的,然而前段时间她一直处于焦躁的状态,身心都极度的紧绷,此刻怀抱着苍越,熟悉的气息又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安稳,身上的人儿宛如一个热水袋持续平稳的散
昏睡的苍越安静的躺
不知道睡了多久,景月衫隐隐约约感觉唇上触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叫人感觉痒痒的。
大概是花瓣落
困意来地又凶又猛,她翻了个身,整个人都钻进了一个一直散
景月衫将脸紧紧贴
大概是场梦吧,现如今只有
这个梦太美好了,景月衫闭上眼睛不愿醒过来。
苍越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要将她狠狠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他深呼一口气,控制住力道,缓缓抱住景月衫的肩膀,低头仔细看她安静的睡颜。
这段时日景月衫老躲着他,直到今日苍越才能好好看她一眼。
她的气色一如既往的好,只有眼下有隐隐约约的乌黑,这段时日像是没休息好。
没休息好就对了
苍越恨恨的想,他为了她如此掏心掏肺,她要是甩了他还能每天吃得好睡得好,那真是没天理了,心简直是石头做的
即使是现
苍越想想就好气,情不自禁的紧了紧抱着她的力道,将怀中的景月衫勒的轻轻嘤咛了一声。
他赶紧放松了些力道,紧张的观察了半天,生怕景月衫现
他他还没抱够呢,这几日明明同处一个屋檐下,却整日见不到人,着实让他心中焦躁难安。
还好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往他身上拱了拱后就再次沉沉睡去。
苍越松了口气,低头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熟悉的馨香
然而心上人就
苦苦熬了一会,苍越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她自己都说了要跟他结为道侣了,现
他只是亲一下,并不能代表他已经原谅她了啊,真的只是单纯的亲一下而已。
这样想着,苍越低下头,缓缓去寻她的唇,慢慢的含住,细细的研磨。
温香软玉
景月衫这个梦到后半场时从温馨的清新风转为了颠簸的狂暴风,她只觉得整个人仿若身处不平稳得波浪之中,来来回回得晃荡。
她身上也颇不安稳,脖颈处酥酥麻麻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饶是如此,她竟然还是没有醒,就这样任由这股奇奇怪怪得感觉继续了下去。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一轮巨大的圆月悬
苍越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就端端正正的坐
察觉到景月衫的气息变化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向她,眼睛中依旧充满了淡漠。
又是这种冷淡的眼神,景月衫微微失落,果然只有
苍越的语气如同他的人一般冷漠,“你今日救了我,欠你一份人情,日后你有什么要求管提出来。”
快点提要求要我跟你和好啊
景月衫心中失落极了,苍越跟她这般客气,她只觉他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过了好半晌,她才摇了摇头,轻轻道“你哪里有欠我,分明是我欠你太多”
明明是苍越为了她背负上沉甸甸的心魔誓言,且他现
苍越“”很好,你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他气呼呼的一甩袖子走了,徒留景月衫
她又说错什么了吗
阵灵再也忍不住了,
景月衫抬头看他,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阵灵嗖的一声窜的没影了,只留下一句话
“我就是想笑”
景月衫一脸黑线,不懂他的笑点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她转身正要离开,却
最外层罩衫上的衣带,她记得明明系的是蝴蝶结,怎么现
她倒是没有多想,捻起一根衣袖上的杂草弹走,心想大概是刚刚
回到暂居的房间后,景月衫坐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等他恢复的差不多了,若还是执意与她一拍两散,她绝对不会再纠缠他。
月光从窗口跳跃至室内,将屋内的景象照耀的宛如白昼,今日是难得的满月之期,有很大几率能吸到月光的华。
景月衫方才香甜的睡了一下午,此时还神奕奕。既然睡不着,她盘腿坐
月光的华自经脉缓缓渗入,景月衫的心神很快就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之中,对周身的一切都再无所觉。
苍越静静的站
原本以为自己还能忍住,然而今日一番亲近彻底将他的心防打破,他现
好
景月衫紧闭着双眼,沉浸
按理说修士不该将自己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若是遇到外界的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此处是太虚元府,脚下是清怀峰,是苍越的地盘。
景月衫不知怎么心里只有满满的安全感,即使苍越现
苍越显然是不会害她的,但是偷默默对她做点什么就不能保证了。
他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她的眼睛,然后将她抱
熟悉的馨香再次萦绕
下午时他怕景月衫会突然醒过来,因此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现
两人的衣衫逐渐变得凌乱,屋内的温度都增高了几度,苍越大口大口的喘息,将头埋
他
“你放心,我不会
深呼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将景月衫被揉皱的衣衫整理整齐,转身就要离去。
他必须要走了,朝思暮想了那么久,一旦再有一丝丝的亲近,他怕是再控制不住自己的。
正要抬脚的那一刻,衣袖忽然被拉住了,苍越心中一跳。
他缓缓转过了身,却见景月衫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她的声音清晰的
苍越的脸上一时不知道要出现什么表情,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刚刚装的她什么都知道
一时间苍越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景月衫轻笑出声,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
她与他的距离极近,俩人几乎就是面对面紧紧贴着。
“为什么不继续”
她的声音语调上扬,带着似媚媚的诱惑,月光照耀
苍越喉咙微微滚动,心中说不清是羞愤还是兴奋。
以往他俩的情事从来都是苍越主动,景月衫顶多主动配合而已。而如今的她与以往的清冷截然不同,竟叫他来不及羞愤,先点燃了心中的那团火。
景月衫吃吃的笑,“怎么你还
苍越的脑海
俩人纠缠
厚重的床幔层层放下,挡住了一室的春色。
苍越的伤势还没好,偏偏两人离别的一些日子,如今正是干柴烈火烧的正旺的时候,动作激烈之下,他一度脸色阵阵惨白。
景月衫制止了他的逞强,“不要勉强。”
苍越语气恨恨,“我才没有”竟被质疑这个,谁能受的住
景月衫
下一秒两人的地位立时反转,苍越来不及惊讶便被抛到无的情欲之中。
这一夜显然是个不眠夜,床幔里的声响直至朝阳跳出云海方安静了下来。
苍越将头埋
景月衫嘴角带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调慵懒,“天亮了,该起了。”
苍越紧紧抱着她,还是一动不动。
景月衫又笑了,凑到他耳边语气暧昧的说了些什么。
苍越脸色一红,起身将她捞进了被子里。
景月衫挣扎无果,大白天的又荒唐了一回。
事到最后,她的神智已然不甚清醒了,心里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念头。
千万不要轻易逗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一炮泯恩仇。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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