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然一生顺遂,唯一的跟头便栽
彼时他已经刚刚到了大乘期,正是意气风
一次出门历练归来时,他被宗门口的阵阵嘈杂声吸引住目光。
一群人
景乐章一袭红衣宛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站立
“好狗不挡道,让开”
与她对峙的弟子面容冷厉,“景乐章,你意欲何为”
景乐章冷笑,“我是个什么意思你们再清楚不过了,倒要问问你们是何意”
为首弟子眉头微皱,“你擅闯宗门地库,盗走本命魂火,是要叛出宗门”
景乐章声音洪亮,理直气壮的道“非是我要叛出宗门,乃是宗门弃我”
说着她不耐烦的挥挥衣袖,“快闪开,我已经联系了赤霄门和玄月派的掌门,人家可是举双手欢迎我加入他们宗门,别挡了我的道”
与她对峙的弟子们个个气的浑身
“景乐章你放肆竟敢勾结外人背叛师门”
“宗门苦心培养你至元婴,换来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你个白眼狼”
景乐章“嘁”了一声,语气不屑,“宗门对我的付出我自然知晓,然而我这么多年的贡献还不够抵消的吗”
“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宗门的地方,分明是宗门负我”
她语气颇为愤愤不平,“我明明已经修至元婴,享有成为一峰之主的权力,宗门偏偏用强权强压我,这般不公,我自然要另谋出路”
为首的弟子大声斥责她“宗门这样做自然有宗门的道理,你自己不成体统,还怪别人不成”
景乐章眼中的怒气快要溢出来,“我兢兢业业的修行,未曾伤害过任何人,如何就不成体统了”
“呵”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语气中带着丝不可言说的恶意。
“你还有脸说这个”
“自己修的什么道自己不清楚还敢妄想成为一峰之主”
“好
景乐章心中怒气更盛,抽出灵剑向前斩去,口中暴喝“滚开”
对面的弟子没想到她一言不合竟然真敢动手,险些没有躲开这凌厉的一剑。
饶是已然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凛冽的剑意依旧刮破了大半弟子的衣裳和脸颊。
饶是知晓景乐章已然晋级元婴,大家也没想到她的实力竟然这般强。
不是据闻她不过是用下流手段将修为强行提升至此的吗怎么会有如此实力
众弟子面对着浑身燃烧怒火的景乐章,心中不禁有些胆寒,然而想到这里乃是归元宗宗门之内,量景乐章也不敢下狠手,各个胆气又足了起来。
“景乐章,你竟敢对同门下狠手,宗门长辈饶不得你还不速速素手就擒”
景乐章心中
“景乐章你放肆”
双方扭打
修为低的弟子早就溜了,只余刚刚的一群人
景乐章人虽强悍,但毕竟只是一个人,众人围攻之下很快就处于下风。
“景乐章现
景乐章咬牙强撑,嘴上丝毫不认输“我没错宗门负我我就是要跟宗门一刀两断”
“你既然执迷不悟,就休怪我等”
凛冽的剑阵铺天盖地的向景乐章袭来,眼见就要将她万箭穿心。
景乐章唇角流血,眼神坚毅,与其就此认命受人打压,不如拼死挣出一条出路
她握剑的手微微
正待她以为自己要死
“修然道尊”
众人以为
“道尊来得正是时候,景乐章冥顽不化质疑背叛宗门,合该严惩”
姜修然没有理会身后那群人的喋喋不休,只是眉头微皱的看着景乐章。
他近百年时常闭关,对宗门新晋弟子着实不太熟悉,因此并不认识景乐章,今日只不过凑巧路过。
“你要叛出宗门”姜修然不太确定的问。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归元宗乃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自来只有弟子哭天喊地的要加入宗门,可从未听过有人宁愿死也要跟归元宗一刀两断。
景乐章梗着脖子道“没错宗门对我实
身后的弟子听了忍不住反驳,“明明是你自己不成器,哪能怪宗门”
他们话还没说完,便被姜修然伸手制止了。
他继续看着景乐章,语气平稳的问“你到底修了什么道,令宗门如此无法容忍”
姜修然
景乐章昂首挺胸,大声道“风月道”
姜修然更是无语,“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景乐章一双眼睛恨得仿若要喷火。
她自修她的风月道,没有强迫过任何人,也没妨碍到任何人。如今的修为皆是她辛辛苦苦一点点苦修而来,从未依靠过外力,景乐章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凭什么平白矮了别人一头
姜修然看着她倔强的脸,嘴里的斥责莫名的就转了个弯。
“唔,你的情况确实特殊。但是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贸然对同门动手,本来有理现
景乐章心中激愤难消,“他们羞辱我,难道我就平白任他们羞辱”
姜修然愣住,转头看向方才动手的弟子,“你们方才确实说的太过分。”
弟子们不服“道尊明鉴,我们可没说错,她自己修行的道不成体统,还不准我们说”
姜修然淡淡的道“确实不体统”
众弟子暗喜“道尊果真明察秋毫,是她自己”
“事实也轮不到你们说。”姜修然接下来的话堵住了他们的嘴。
“风月道虽说确实不常见,但是并不是邪道,掌门还没说什么,哪由得你们当众羞辱同门”
众弟子愣住,心中很不服气的想再说什么,然而看着姜修然严肃的表情,到底憋了回去。蔫蔫的道“弟子知错了。”
姜修然转头看向景乐章,“你可知错”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
其他弟子心里还有些不服,他们只是言语不当,认个错就过了实属正常。景乐章可是率先动了手,她之前还强抢了本命魂火要叛出宗门,现
修然道尊处事真的偏心
景乐章倔强的看着姜修然,说出话要把人气死“我没错我不认错”
“分明是宗门的错,我只是不愿忍气吞声,为何这错就要我来承担”
姜修然大感意外,皱眉“宗门自然有自己的思量,你修行的道确实不成体统。”
“如何不成体统”景乐章再次炸毛,“归元宗哪条门规说了不可修行风月道我正大光明的修行,如何就不成体统了”
“道尊难道没有经历过风月之事不过是人之常情,我又没强迫过别人,怎么就不容于世了”
姜修然瞠目结舌,看着仿若
不过是个犯错的弟子,合该关进地牢反省几十年,姜修然这样想着。
然而不知怎么的,景乐章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
即使不成体统,但她确实实打实的靠自己修至元婴,因为这种原因不给她相应的待遇,说出来好像确实是归元宗的错。
这样想着,姜修然去寻了掌门,说出了自己的意见,“罚归罚,但是她应得的待遇还是不应克扣。”
华池道尊一脸无奈,“本就应当如此,之前不过一时气话,谁料她气性那么大。”
“罢了,此次确实宗门有错
说着说着华池道尊看他的眼神奇怪了起来,“道尊怎会无端关注起她来”
不应该啊,他俩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啊。
姜修然噎住,好半晌才道“我观她年纪尚幼,便已然元婴,是个好苗子,不忍宗门痛失良才。”
华池道尊点头“景乐章为人不成体统,于修炼一途确实颇有天分。”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景乐章很快就被放出来成了望辰峰的峰主。
搬家那天颇为热闹,望辰峰上莺莺燕燕的美人可着实让归元宗的人议论了很久。
归元宗大多数人看不惯景乐章修行风月道,那一日并没有多少宾客前来暖场,然而场面却丝毫不冷清。
各色伶人都能将望辰峰峰顶的气氛炒的热闹极了。
姜修然也接到了请柬,他打开看了看,瞧见上面说是为了感谢他那一日为她解围,特来邀他赴宴。
他笑了笑,将请柬放置一边,没打算应邀。
其实他心里也是看不惯景乐章的,好端端的名门弟子偏偏自甘堕落,身为女修竟然如此不自爱。
那一日的交集就当他鬼迷心窍了吧,
然而不知怎么第,景乐章那天质问他的话语一直
“道尊难道没经历过风月之事”那张饱含怒意的脸这样问道。
姜修然心中默然,他确实没经历过
放眼过去,整个修仙界的名门正派弟子,没有人会将这种事挂
姜修然这样想着,脑海中却一直浮现景乐章那张洋溢着生机勃勃的脸,饶是入定时都没法驱散。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种人,心中好奇吧,他
既然心中好奇,就不能强行压抑,不如去看看修行风月道的景乐章平日到底是个何种模样。
于是景乐章搬家那日,姜修然也去了,只不过是躲
景乐章明艳的脸上笑意满满,再不见当日的怒火愤懑。她大剌剌的左拥右抱,
姜修然看了一会,眉头深深皱起,只觉景乐章实
这样的人,实
有人借酒撒泼,直白的向景乐章求一夕之欢。
景乐章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那人恼羞成怒,竟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现
景乐章面带鄙夷,“我是什么人不用你来评价,反正我知道你不是个好货色。”
那人恼羞成怒,抬手就要用强,
挑衅的人散修出身刚加入归元宗不久,但他化神修为,实属全场最高,他执意用强,
景乐章拔剑就要与他一决高下,然而架势都摆好了,眼前却忽然人影一闪,方才挑衅的人已经被打倒
“见过修然道尊。”
景乐章亦是一愣,过了一会才行了一礼,道“多谢修然道尊。”
姜修然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抓着地上还
原本以为就是个浪荡子,竟不知道她何时攀上了修然道尊到底是修风月道的,手段就是高,众人酸酸的想。
出了这档子事,景乐章自然没心情再继续宴席,宾客们纷纷告退,不一会只留下景乐章和一群美人。
“道君”
美人们娇声叫着依偎了过来,却被景乐章喝止。
“退下。”
美人们浑身一凛,顾不得再痴缠,慌忙行礼退下。
景乐章平日虽然颇为平易近人,但是众美人都知道那只是假象。
她只是借助来来往往的美人参悟风月之事,本人其实并不沉溺其中。平日里看她是一副风流模样,其实相处久了就会
很快殿中就只剩景乐章一人,她垂头思索了很久,依旧不明白姜修然为何会忽然出现,她那张请柬不过是做个样子,压根没想过他竟然真的会来。
像姜修然这种人,应该很看不上她吧。
过了好一会,景乐章蓦然笑了,调侃的道“莫不是看上我了”
说实话,若是与这样的人有一夕之欢,景乐章竟不是很抗拒。
然而她心里也清楚这不太可能,姜修然这样的人只会跟旁人一起鄙夷她,怎么会看上她
他今日为何会出现注定是个未解之谜了,景乐章便将之抛到脑后,沉浸到修炼中去了。
她没察觉到一双眼睛
姜修然看了她很久很久,蓦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竟然跟个偷窥狂一样
他
“道尊这就要走”景乐章忽然开口。
姜修然心头一跳,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正好与景乐章四目相对。
两个原本不应该有交集的人就这样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相对而立。
景乐章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所想所思,笑吟吟的道“月色正好,可饮一杯否”
姜修然“”
接下来他莫名其妙的就与景乐章对面而坐,
怎么会这样他今日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姜修然满心杂乱的思绪。
景乐章面上一片悠然自得,丝毫不理会姜修然内心的纠结,她拿着酒壶往酒杯中倒酒,“五十年的青叶酒,道尊请用。”
姜修然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一饮而,蹦出来俩字“好酒。”
景乐章轻笑出声,举起酒杯轻啜,抬头看向天边的圆月。
皎洁的月光倾斜而下,将眼前的一切照耀的宛如白昼。
两人就这样坐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宛若早已相识多年的老友。
景乐章并没有问姜修然为何来此,姜修然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而来,又如何跟她说呢
难道就是好奇
姜修然给自己今日的修为找了个最有力的理由,他就是好奇,好奇归元宗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景乐章一杯接一杯的给他倒,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不知不觉一壶酒全空了。
“你为何要修行风月道”姜修然听到自己大着舌头问。
景乐章抬眸看他,一双眼睛里仿若盛满了星辰。
她可真美,姜修然意识不清的想。
“因为风月之事如过眼云烟,实
景乐章不知是
人人皆道修行风月道的人乃是世间最多情的人,她自己却明白,她非但不多情,还薄情的很。
风月之事经历的多了,她心里对情爱就看的越
修行太过艰难,要堪破的迷障格外的多,相比之下,情爱一道反而是最容易堪破的。
姜修然意识越
景乐章愣住,正要开口说什么,却感觉姜修然猛地往下一滑,直接栽
她楞楞的看来姜修然很久,轻笑一声,“可真有趣”
第二天醒来时,姜修然
昨晚喝着喝着酒,他的意识就模糊了,最后
姜修然慌乱了起来,慌忙坐起身来,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衫是不是还
好
“道尊也太不放心我了吧。”
清冽的声音
“我”他一时竟然噎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自己莫名其妙跑来偷窥,被人
这事想想就觉得荒唐,姜修然顿时耳根通红。
景乐章轻笑出声,“我虽然挺喜欢道尊,然而道尊放心,我不会
“道尊的清白还
姜修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后直接落荒而逃。
自那日后,姜修然再也没有出现
景乐章不以为意,照样
姜修然那样的人,与她根本不是一路人,他不过是一时好奇吧,看过也就丢开了。
景乐章嘴角含笑,世间男女之事不过如此,她虽修行风月道,却着实看得明白。
然而自那日起,景乐章
归元宗说大很大,但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修士,也没有道理会那么频繁的偶遇。
景乐章隐约知晓了姜修然的想法,再又一次相遇时拦下了他。
“道尊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我根本不是同一路人。”
姜修然耳根通红,“你这是何意我没有其他意思。”
“没有就好。”景乐章点头,“道尊若是只求一夕之欢,我是不反对的。然而道尊需要知道,我这样的人是注定没法跟一个人长相思守的。”
“道尊若是实
景乐章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眼神柔中带媚,叫人看了心神荡漾。
姜修然愣住了,随即心中有股怒气,“你为何如此不自爱就那么轻易的答应与别人的男子欢爱”
景乐章无语,“明明是你对我有意,我不过顺着你的话答应而已。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姜修然憋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道,“风月道有什么好的,你就不能放弃”
景乐章的笑意变淡了,“我靠风月道走到了现
“那有什么关系”姜修然急急的道“你若是放弃,我会对你负责”
景乐章好笑的看着他,“道尊说笑了。”他俩不过是见了几次面的关系,现
俩人不欢而散,自此再也没有见面。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久到景乐章已经忘了她曾与姜修然还有一起饮酒看月亮的经历。
然而某一日夜晚,姜修然忽然闯进了她的寝殿。
他仿佛喝醉了酒,伸手抚上了景乐章的脸颊。
“我想起来了,我亲了你,得对你负责。”
景乐章觉得有些好笑,“道尊醉了。”
“我没有,我得负责”
景乐章将他扶稳,“不过是醉酒时的一吻,道尊实
“我偏不”姜修然执拗了起来,低头继续吻了下去,嘴里含含糊糊,“我必须得负责,别人都不许”
景乐章愣住,知晓他有装醉的嫌疑,却并不反感他的亲近。
正如以前所想,与这样的人有一夕之欢,好像也不错。
清晨的阳光照常升起,昨夜意识迷乱的人就此恢复了理智。
姜修然抱着景乐章迟迟不语,过了好一会道“我会对你负责。”
景乐章又笑了,推开他后缓缓整理衣衫。
“道尊,我记得我说过,不需要你负责。”
姜修然面含怒气,“为何”
景乐章面上一片云淡风轻,“我不需要要任何人为我负责,我可以自己为自己负责。”
“你”姜修然气的拂袖而去。
景乐章神色不变,抬头看向漫天的云卷云舒。
她所修行的道注定了她不能跟一个人绑
他不会接受自己有一个修行风月道的道侣,而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自毁前途。
就这样吧,景乐章冷漠的想,能与这样的男子有一段风花雪月着实是段不错得回忆。
姜修然气走一阵时日后,又
他果不其然又提出了要景乐章放弃风月道的要求,然后被直接了当的拒绝。
俩人的想法南辕北辙,却不耽误身体的缠绵,直至有一日景乐章
“废了风月道,嫁给我。”姜修然再次提出成婚的要求,“你就为了孩子为了我,牺牲一下不行吗”
景乐章缓缓摇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行。”
“你”姜修然怒气冲冲的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他拂袖而去。
景乐章轻笑出声,什么是合格的母亲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就一定要为了男人为了孩子奉献一切吗
她偏不,即使不做那些牺牲,她一样是个好母亲。
他们纠缠了很多年,姜修然从未放弃过说服她放弃风月道,她却从未松口。
期间女儿一度与自己离心,景乐章也迷茫过自己是不是不要再坚持了,然而等她察觉到姜修然的变化后,反而更加坚定了道心。
姜修然是注定要飞升上界之人,不该为她
她不肯
他们
然而姜修然不肯,即使要时时将自己封闭
景乐章清晰的感觉自己的道心
修士最重要的道心若是动摇了,她修行的风月道就彻底走不下去了,她明知道这天可能很快就要到来,却一直死撑。
她更加放纵的享乐来麻痹自己,妄图使已经动摇的道心重新坚定起来,也为了让姜修然彻底死心。
然而,这一切都是白搭。
姜修然气归气,却看透了她只是明面上纵情声乐,其实那么多年来一直纠缠
他一点点蚕食她的心,让她靠着仅剩的一丝不甘撑了好多好多年。
景乐章内心唾弃自己的软弱,嘴上却一直嘴硬,甚至教导女儿万勿因男人而而牺牲。
她说完女儿自己都心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其实景乐章心里明白,她内心早就丢盔弃甲了,迟早有一日她会为了这个纠缠多年的男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只是没想到那一天来得那么快。
一听到姜修然飞升的消息,景乐章就明白,她坚持已久的风月道是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以往那个男人还
心境已然崩溃,她必须得换条路走了。
封闭自己入虚空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毕竟转道重修太过艰难,尚未听闻谁成功过。
姜修然已经飞升了,女儿也有了相伴一生的人,她即使功败垂成也不会影响到他人吧。
虚空无岁月,她历经千辛万苦最终转修成功,打开虚空之门的那一霎那,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眼睛险些睁不开。
还未等她适应过来,下一秒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我等你好多好多年。”姜修然沙哑着声音道。
景乐章愣住,然后笑着反手抱住他。
“我们之间再无阻碍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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