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琦玥突然
原本有太多疑问萦绕心头无从下手,现
余洛也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回过头,目光直视着身后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神色淡定异常。
经历了旋转木马的时空重叠后,如此惊悚的场景生出一丝荒诞。
“别站着了,让我见识一下你是用什么手段逼疯了李琦玥。”何炀眼中毫不掩饰的讽刺,目光锁定
“路南,我觉得你现
“我很冷静。”何炀抱着双臂,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一副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表情。
“余洛”上前半步,取信于人的姿态做得很足,冷声开口道“你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后悔的。”
“威胁我”何炀眸中笑意更深,他上前牵住余洛的手,笃定道“只有假的才会拼命证明自己是真的,你的演技还需要磨炼,洛洛从不会跟我这么肉麻地讲话,我的鸡皮疙瘩快要掉一地了”
“余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五官和皮相融化成一滩肉泥,露出血淋淋的白骨,与此同时尖锐的嗓音
“你们会后悔的”
何炀捂起耳朵,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模糊,突然又一道白光闪过,车厢里的乘客朝他们指指点点,他缓缓放下手,斜后方似乎传来了列车员的喊声。
“还不快来人,把那俩兔崽子逮住”
“跑”
余洛自然而然拉起他的手,何炀怔了一下脚步飞快跟了上去,列车员被他们甩
“地上有老鼠”
何炀故技重施,两人顺利穿过拥挤的乘客之间,同样的喊声响起,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缩短了间隔的距离。
近
她眼中浮现出被戳穿谎言的惊惧,连带着手里的刀都拿不稳,意识尚存的郑妍朝她伸出手,额头的汗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宛如一行浑浊的眼泪。
“琦玥,你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李琦玥握住她的指尖,颤声道“我没想过会是这样。”
余洛眼疾手快接住郑妍软倒的身体,半蹲
“我没有”李琦玥歇斯底里地反驳,下一秒眼神骤变,失控喊道“它又出来了。”
余洛皱眉回头,同样的场景重现,他眸中蕴
“”另一个余洛环视四周,视线落
何炀抬眸,视线
修长的手指攀上致命的脖颈,后出现的余洛却意外沉得住气,一动不动地直视何炀,也不反抗。
局势看似很明显,这么短的时间里,何炀不可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后出现的人,但他手上的力道却轻得出奇,如同触碰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
余洛
话音未落,何炀突然错身而过,抵着余洛的肩膀,毫不犹豫地把人按
“想知道吗”何炀手肘压
“有意思。”余洛脸上神情一变,唇色突然异常鲜活,诡异的笑容咧到耳根,嗓音粗哑“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认出他的”
何炀冷笑一声,拳头毫不留情地落下,打得那张脸偏了过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你,别用这张脸对着我说话,你不配。”
“不对,你没有被催眠原来问题出
猩红的液体顺着口鼻流淌下来,笑声却越来越放肆,何炀停手的间隙,他仰起头目光掠过肩膀,对上了真余洛的眼睛。
诡异的红光自眸中一闪而过,下一秒抑制不住的睡意从灵魂深处侵袭,余洛掐了一把掌心,尖锐的刺痛换来片刻的清醒,他眼皮挣扎着看向何炀,心底升起一丝恐慌“南哥”
何炀心有灵犀地回过头,躺
列车到站,乘客陆陆续续往车厢里走,棕黄色的皮箱
做完这一切,他从怀里掏出报纸,扶了下眼镜,视线一下子锁定
金家大少爷和凌家小姐将于四月十二号举行订婚典礼,各种吹捧之词下附了一张照片,浅灰色的长
他用指尖抚平报纸上的褶皱,目光转移到路南旁边站着的女孩儿身上,她穿着白色荷叶边的连衣裙,眼睛弯成浅浅的月牙,羞涩腼腆地偷瞧着未婚夫,摄影师恰好捕捉到这一幕,记录下少女甜蜜心事的同时,也让余洛心脏一紧,因为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反复被捅刀子的郑妍。
照片是礼堂的全景,
“你好。”
余洛指尖一颤,不留痕迹地回报纸,缓缓抬起头对上一双浅灰色的眼睛,他下意识想喊出那个名字,可话到嘴边却轻轻皱了下眉,这不是他。
“还真的是你,刚
余洛回目光,眼中
搭
然而所谓的金家大少爷被甩了冷脸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谈笑自如地
余洛面上不动声色,实则警惕地留意他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失去意识前那个怪物狰狞的嘴脸还历历
“你说你是我哥,有证据吗”余洛好整以暇地转过头问道。
“证据我叫金煜城,你叫金裕安算不算证据。”
余洛垂眸片刻,突然意味不明地问道“你要订婚了”
“是,是啊。”金煜城目光躲闪,心虚地揉了下余洛的头,被躲开了,他神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你怎么刚回国,消息就这么灵通。”
余洛抿了下唇,从兜里掏出那张报纸,他和路南失去联系后,身上仅存的线索就是这个,而金煜城又
然而被问到婚礼的金煜城反应很奇怪,盯着余洛递出的报纸迟迟不接,半晌,他似乎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站起身道“火车到上海得好几个小时,我下去去买点吃的。”
余洛不擅沟通,但他心里清楚不能放这个人走,于是情急之下拉住了金煜城的手腕,后者触电一般甩开,而后又懊悔地揉了一把头
他吞吞吐吐话说到一半,列车员巡视到他们跟前,警告道“火车马上就要
金煜城无奈地掏出火车票,坐回原位,认命地看着余洛的眼睛“订婚这事不假,但你放心我不会娶凌思思的。”
“为什么不会娶她”余洛的问题稍显迫切,弄得金煜城手足无措,其实他看见报纸上那张照片时,就猜到他可能不是心甘情愿的,但事情的始末还是要当事人亲口承认才行。
“裕安。”金煜城长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你多少有点明知故问了,消遣你哥有意思是吧。”
“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余洛不依不饶,他隐约感觉金煜城还是很宠弟弟的,于是肆无忌惮地催促道“快说。”
金煜城揉着太阳穴,刚要开口,对面突然走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孩,她款款走到两人对面坐下,优雅地翘起腿,摘下酒红色的礼帽,露出一张冷艳的面孔“好久不见,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