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 傅靖之一言不
一旁的中年男人还
“说完了吗”待中年男人说的口干舌燥,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红酒后,傅靖之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说完了。”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嗫嚅着说, 还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
明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远离了战场一年多, 就连硬朗的五官都比以前更加致英俊了,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可为什么他从他身上看到了肃杀之气, 让他不敢直视。
“你转告重庆,傅某牢记中山先生天下为公的思想, 时刻不忘赶走日本侵略者。如果重庆方面认为傅某不称职, 大可以召回傅某。傅某愿马革裹尸,回部队上战场杀敌。”
“我会把你的话汇报给重庆,你好自为之。”
等中年男人出去, 陈盛担忧地问“长官,重庆方面会不会处分你”
“处分又如何,如果能揪出来日本特务,傅某区区一个处分算得了什么”傅靖之牵了牵嘴角,不以为意。
“长官, 你是为了白小姐吗”陈盛犹疑着问。
“是,也不是。”
陈盛明白了傅靖之话里的意思,担忧地说“长官,我知道白小姐是个不错的人,可现
这段时间以来,长官身上的变化他不是看不见。可现
“我知道,以后的事再说吧。”傅靖之
舞台上,白辛夷一首歌唱完,刚走下舞台,就被红姐拦住了“牡丹,惠穗洋行的襄理桥本先生点了你的台子,我告诉他,你从不陪酒,可他不依不饶的,非得让你过去。”
“我知道了,红姐你快过去换衣服去吧。”白辛夷一眼就看到了红姐身上的酒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红姐是想为自己抵挡的,可这些日本人哪里把中国人放
白辛夷走到了红姐说的八号桌,见到了这位叫桥本茂的日本人。
桥本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典型的日本人长相,肤色较浅,小个子,小眼睛,眼睛向鼻子靠拢。
“白小姐,请坐。”桥本茂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听得白辛夷有些心累,干脆用日语问候他。
“桥本先生,感谢您点了我的台子。”
桥本的小眼睛倏地一亮“白小姐的日语说的这么好,是
“是我的一位前同事教我的,她
“据我所知,白牡丹小姐来舞厅只有两年,就能说的一口流利的日语,实
白辛夷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桥本先生过奖了,牡丹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我很仰慕白小姐,想和白小姐做亲密的朋友。既然咱们是朋友了,我喝酒你喝茶,是不是太不诚心了”桥本将自己喝了一半的红酒推到了白辛夷面前,“我请白小姐喝酒。”
“桥本先生客气了,牡丹一会儿还要登台演唱,不能喝酒。”白辛夷淡淡道。
桥本的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白小姐是不给我面子”
“很抱歉,为了保护嗓子,牡丹从不喝酒。”白辛夷
不管怎么说,
“八嘎”桥本茂恼羞成怒,嘴唇上一撮小胡子也跟着抖了抖。
他忽地站起身,端起案上的酒杯,朝着白辛夷泼了过去。
瞧着桥本茂手上的动作,白辛夷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下一瞬,便落入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
“辛夷,你有没有事”傅靖之松开了白辛夷,捏了捏她的肩膀。
“谢谢,我没事。”白辛夷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看着傅靖之苦笑。
桥本茂喝了不少酒,加上傅靖之穿着便服,他一时没认出来,见刚刚还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白辛夷,转眼间就对着傅靖之含情脉脉,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下贱的只那表子,你居然敢哦”
“你找死”傅靖之猛地掐住了桥本茂的脖子,手上用力。
桥本茂被掐得快要窒息,张大了嘴巴,两只手抓住傅靖之的手,拼命挣扎着,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我,我是日本人,你敢”
眼看着桥本茂被掐得脸色通红,直翻白眼,白辛夷这才拉住傅靖之的手腕,小声用英语说道“别为了这个日本杂碎影响你和宪兵队的关系。”
傅靖之松开了手,桥本茂浑身无力地瘫坐
“要是觉得不服,管去宪兵队告我。”傅靖之拉住白辛夷的手,像是
白辛夷的手被傅靖之紧紧地握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独立了,可面对这些列强的时候,依然是这么的渺小。如果傅靖之没有及时出现,她该怎么做是准备揍这个日本人一顿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身后有组织,还有她的家人,她不能不管不顾的搞个人英雄主义这一套。
“你等着,我要去宪兵队告你,你竟敢殴打日本侨民。”桥本茂从地下爬起来,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灰溜溜地走了。
“先生们女士们,刚刚打搅了大家的雅兴,舞厅为了表达歉意,今天的所有酒水九折,希望大家喝好、玩好。”高经理冲
刚才傅靖之掐住桥本茂的脖子时,客人们并没有多害怕,有胆大的还
日本人又怎么样,傅三公子照样不放
一时间,有客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谁说傅三公子是汉奸的汉奸敢打日本人吗”
“就是,也没见他干什么坑害中国人的事啊,怎么就传出来是汉奸了”
白辛夷跟着傅靖之去了包间,将众人的议论声抛
她默默地坐到了傅靖之的对面,两只手放
“对不起,刚才说你是我的女人,是想保护你。不然,那个日本人少不了要找你的麻烦。”傅靖之以为她生气了,便小心地解释。
“我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担心高桥幸子更加恨你,三浦大佐的事她一直怀疑你,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呢。桥本茂虽然不是军方的人,可也是日本商人,就是宪兵队也会护着他。”
“不用担心,高桥幸子就算再怀疑我都没用,她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敢动我,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傅靖之听她说担心自己,心里非常高兴,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只是,明天的头条是跑不掉了,我和你的名字又要出现
“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你出现
傅靖之见她愁得秀眉紧蹙,一张俏脸拧巴
旁边一直被当成工具人的陈盛,快要没眼看了。这还是他家道貌岸然,哦,不苟言笑的长官吗
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
“咳咳”陈盛轻咳了两声,怒刷存
待傅靖之看过去的时候,陈盛冲他挤了挤眼睛,被傅靖之瞪了回去。
白辛夷懒得看这两个人打眉眼官司,和傅靖之打了声招呼,出去登台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她只想着多赚点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报答他们的恩情。
等白辛夷这边一出去,陈盛就忍不住打趣傅靖之“长官,你什么时候对白小姐情根深种的”
“陈盛,你是想去重庆呢,还是想去下面的警察所”
“长官,我错了,你别赶我走。”陈盛立刻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傅靖之无视陈盛的装腔作势,严肃地说“你安排吴大福,让他把可靠的人撤走,留下那几个暗装,把这条线废了。”
“为什么”陈盛不解地问。
“自然是演戏给高桥幸子看。”傅靖之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