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娜看着一地的狼藉,再看到傅靖之脸上胶布都盖不住的抓痕,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了心头。
凭什么她放
可还没等她开口说一句心疼和安慰的话,就听男人不悦地说“你来干什么是来看笑话的吗出去”
于丽娜上来就被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心里委屈极了。一双充满风情的凤眼很快就氤氲起了水雾,晶莹的泪珠说掉不掉,看上去分外的惹人怜爱。
“你好没良心,人家听说你差点破相,好心来看你,还给你带来了上好的药膏,你却这样对人家,真的好伤人。”于丽娜声音柔媚,典型的吴侬软语,再配上似嗔非嗔的神情,一般男人对上了,只怕是骨头都要酥了。
可很显然,傅靖之不是一般男人。于丽娜的这副做派显然是对牛弹琴。
见傅靖之眉头紧锁,面色冰冷,于丽娜有些颓败。
但想到现
于丽娜含
“我用不着你同情,”傅靖之原本清冷的眸子有了些许的温度,但声音依然冰冷“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没关系。还有,请叫我傅司令。”
“我偏不,靖之,靖之,靖之。”于丽娜嗲声嗲气又带着几分任性地冲傅靖之娇吼,快三十岁的女人了,竟流露出一丝少女的娇憨。
她一向敏锐,傅靖之眼中流泻出的一丝松动,虽然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那就意味着,他那颗坚硬的心,已经被她软化了。
而傅靖之也觉得差不多了,便没有再继续沉着脸,而是无奈地说“你回去吧,我现
傅靖之说着,起身抓起了桌上的公文包和车钥匙,迈步就要离开。
却被于丽娜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将脸贴
傅靖之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掰开于丽娜的手,转过身,淡淡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很爱我的太太,也爱我的女儿和儿子。今天我只当什么也没
“我不”于丽娜尖叫一声,一头钻进了傅靖之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抬起一双媚眼,仰头看着他“靖之,你敢说,你心里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靖之眼中有一丝的动容,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语气淡漠地说“没有”
“你说谎”傅靖之的反应鼓励了于丽娜,她紧紧地盯着傅靖之的眼睛,媚眼如丝“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我,我”傅靖之眼神躲闪“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我只爱我的太太。”
“你好讨厌,口是心非。”于丽娜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一双凤眼顾盼生辉,“她有什么好的,身材跟没长开的小姑娘似的,脾气也不好,一点都不懂得怎么爱你。你这么好的男人,她凭什么不珍惜你如果我是她,一定好好爱你,珍惜你。”
于丽娜轻轻摩挲着傅靖之脸上的伤痕,声音娇柔“十年前,我才十九岁,从军统培训班结业来到上海,第一次见到了你,当时我就心动了。有人说你是汉奸,可我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好看,高贵,像神祇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汉奸呢”
“我倒是要谢谢你的信任了。”傅靖之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于丽娜大受鼓舞,她娇气地蹭了蹭傅靖之的胸膛,“人家一直都相信你的,可你却一点好脸都不给人家。你但凡给我点好脸,我都不会嫁给那个窝囊废,到现
“对不起,可我不能给你回应,我那时候已经有了辛夷。”傅靖之遏制着心中翻腾的不适感,一只手将于丽娜的头按
“现
他们已经亲密拥抱了,更进一步的亲热还会远吗
“我不能做对不起辛夷的事,她脾气不好,要是知道我对不起她,她会玉石俱焚的。”
“她凭什么啊”于丽娜猛地挣开傅靖之的桎梏,仰头看着他,声音尖利“你堂堂一个司令,出身高贵,还怕她一个小市民的女儿我就要和你
说着,还赌气一般,双手捧住傅靖之的脸,踮起脚尖,就要吻上去。
傅靖之被于丽娜身上那股香水味混合着体味的味道熏得差点作呕,他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了她“于女士,请你自重”
“靖之,你”于丽娜难以置信地看着傅靖之,明明刚才还紧紧相拥的人,怎么变脸如此快
傅靖之轻抚了下裤兜里的印模,嘴角微不可察地轻扯了下,声音冰冷“我傅靖之再不堪,也不会吃窝边草,你还是赶紧走吧。今天我只当什么也没
“好,我走”于丽娜咬咬牙,抓起桌上的手包,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不甘地走了。
她是不会放弃的,傅靖之想逃出她的手心,绝无可能。只要是她看中的猎物,就没有一个能逃脱的。
见于丽娜离开,傅靖之紧绷的一根弦这才松了下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拓上了档案室钥匙的印模,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拉上拉链。
于丽娜残留的香水味还未散,傅靖之嫌弃地皱了皱眉。
想到家里还有妻子和儿女等着他,傅靖之的心情好了起来,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归心似箭,等他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妻子和两个孩子正
七七听到了汽车声。立刻放下了筷子,从餐厅“登登登”地跑到了客厅门口,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
傅靖之的心都要化了,伸出手想要揉揉女儿的小脑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缩回了手。
“七七,妈妈呢”傅靖之习惯性地问。
“妈妈和弟弟
这时,白辛夷走了过来,探究地看着傅靖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吗”傅靖之有些哀怨地看着妻子“怎么,你希望我很晚回来吗”
白辛夷白了他一眼“你
“我要真不bbz回来,你不担心”傅靖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你就不担心你男人被别的女人祸害了”
白辛夷跟被开水烫了一样,蹭地退后一步,嫌弃道“你离我远点,熏死人了”
这于丽娜到底喷了多少香水,连傅靖之身上都是一股子香水味。
想到“上面香喷喷,下面臭烘烘”这个传言,白辛夷充满恶趣味地上下打量着傅靖之,“噗”地一笑“你不会真的被玷污了吧那我可得好好给你消消毒,免得你把病毒带回家。”
“白辛夷”傅靖之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拾你。”
白辛夷见人炸了毛,没敢再继续挤兑他,很识相地闭了嘴,让他去换衣服吃饭。
吃过晚饭,两个孩子被张妈带着去花园玩,白辛夷才有机会和傅靖之单独待
“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白辛夷冲过澡,一边擦头
傅靖之也洗过了澡,穿着睡袍正坐
“这就好,也不枉你牺牲色相了。”白辛夷坐
“你还说,我为了革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得好好安抚一下我这颗饱受摧残的心灵。”傅靖之将脑袋枕
白辛夷有些好奇“哎,于丽娜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上面香喷喷,下面”
“你什么意思”傅靖之忽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瞪着她“我怎么知道她下面是不是臭烘烘的,我和她什么也没干。”
白辛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紧张什么,我知道你冰清玉洁,忠贞不屈,和她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她明明很漂亮啊,看起来也干干净净的。”
“干净一个人可夫的女人,脏死了。香水味混合着体味,差点没把我熏吐了。”
“那是你龟毛,你这种大洁癖,看谁不脏啊,也就是我能受得了你。”白辛夷自己虽然也有点洁癖,但比起傅靖之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我就喜欢老婆身上的味道,让我洗洗鼻子。”傅靖之将头埋进她的脖颈,贪婪地嗅着。
妻子爱运动,每天都要打上一个小时的拳,身体健康,身上清清爽爽的,非常好闻。闻惯了妻子身上自然的馨香,他非常反感那些脂粉香。
白辛夷被他弄得脖子有些痒,很没出息地软了声音“天天闻,还没闻够啊”
“不够,永远都不够。”傅靖之小声呢喃。
两人吻了很久,
最近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亲热了,白辛夷被傅靖之撩拨得早就把持不住了,反身骑
夜幕下,一道颀长的身影,敏捷地避开了巡逻的巡警,翻墙进入了一道院墙。轻松落地后,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
为了减轻声音,也为了不留下痕迹,傅靖之今天穿了一双布鞋,还戴了一副白手套。他没敢开手电筒,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
稽查处是一栋二层小楼,档案室
到了档案室门口,傅靖之观察了一下情况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鼓捣了一会儿,终于打开了房门。
傅靖之轻吁了一口气,打开小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撬开了抽屉的锁。
抽屉里满满的都是文件,傅靖之翻找了一会儿,从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文件。
他迅速地拿出微型照相机,一边翻,一边“咔咔咔”地拍照。
拍完最后一页,他正要将文件放好,忽然听到了一阵“当当当”的高跟鞋鞋声,
傅靖之来不及拾这些文件,几步走到了门口,躲
很快,就听脚步声停了下来。接着,便是一阵扭动锁孔的声音。
傅靖之屏住了呼吸,待人走进屋子,想要拉开门口的灯绳时,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呃呃”于丽娜的声音被卡
巨大的恐惧向她袭来,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大晚上的潜入档案室,目的昭然若揭。
她后悔了。她为什么非要不放心,突
“先生,求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马上就走。”于丽娜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拼命地哀求道。
一股熟悉的气息钻进她的弊端。她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可她不敢说,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挑破了对方的身份,那她只有死路一条。她只有装不知道,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惜,事情并没有朝着她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