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终
华小佗坚决维护自己三代悬壶济世的名声,林愿莱就说他空口说白话,你能说是,那我也能。
事实证明,争论不休这个成语的存
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华小佗到最后都吵累了,这事也还是没有个结果。
“那你说,你到底怎么才能承认我是个好大夫”
“手术室借我我就承认。”
“你做梦”
“江湖骗子”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
林愿莱算是明白了,这华小佗的软肋就
林愿莱脑筋一转“要不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诊病。”
林愿莱虽是个外科大夫,但仗着自己强大于华小佗四十多年的理论知识,提出跟他打赌诊病,规则就是,接下来进来的病人,谁先诊断出病因,给出合理的治疗方案就算赢。
“你赢了,我就承认你是个好大夫,我赢了,你就把手术室里的器械和药品借我。”
“你跟我比”华小佗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林愿莱知道像华小佗这样的乡村医生,可能理论知识不够,但是对付疑难杂症的经验肯定比自己多,公平竞争的话,自己未必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机不可失。
“怎么,你害怕”
“我害怕”
“那你到底敢不敢比”
“孩呀,”华小佗狠狠揉搓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比就比,你要是赢了别说把手术室借给你,把我借给你都行我要是赢了”
樊诚“人不借。”
“”华小佗被噎得不轻,都忍不住翻白眼了,“谁要跟你借人了,这么泼辣的媳妇儿就你肯要。”
“那就好。”樊诚放心了。
华小佗无语。
林愿莱瞅准时机
华小佗就她娘的卧槽了
进门之后,眼睛睁不开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左右两张床上都坐了人,一个一个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的,看着像是地里耕田的牛要尥蹶子了似的。
老王一进来,所有人一齐站了起来。
老王凭借着多年的赶牛经验,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躲,华小佗眼疾手快,一把又把人拉了回来。
“来了,王叔”
林愿莱随手把小宝往中间一提溜,“你来当裁判”
华小佗“凭什么”
林愿莱“那你说谁来裁判”
华小佗抬头看看樊诚,又转头看看自己身后视线都长人身上的小宝娘,行了,腹背受敌。
“成,就他当裁判。”
小孩子就算拉偏架也不至于像大人那么不要脸。
听老王详细说了症状,华小佗就找来手套戴上,开始给老王翻眼皮。
这要放平常,他准保不会这么费劲儿,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想
“结膜充血、分泌物黄色粘稠、患者眼痒、有异物感,考虑是细菌性结膜炎,建议杀菌滴眼液滴眼,注意眼睛再痒的时候不要用手揉,回家后避免和家人共用洗漱用品,以防相互传染。”林愿莱得意,这题真简单。
其他人
林愿莱“怎么了,华小大夫,我说错了吗”
“没错。”
“那开药吧,”说着又理所当然地质疑他“你这里不会没有杀菌眼药水吧”
“当然有”
“那就好。”
送走了老王,林愿莱就把殷切的眼神投向站
小宝伴奏“耶赢了赢了,恩人赢了耶耶耶”
耍无赖当然不是只有林愿莱才会,华小佗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服,申请再战一局。
华小佗这次抓住时机,抢先一步,就听他柔声细语道“是哪里不舒服啊”
来人听这声音都是一哆嗦。再一看屋里俩女同志呢,转身就要往外走。
华小佗就原形毕露,大声嚷嚷“哎,回来,还指望你扳回一城呢”
来人慌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华凶神“说”
“就,那里,肿了。”
华小佗一听“那里”激动得眉毛都立起来了,拉着那人就往里屋去“走,到里屋,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林愿莱本来也想去,但眼见着樊诚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了,这会儿要是跟他脑袋旁边拉个进度条,估计已经到阈值了。算了,虽说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但毕竟自己现
林愿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说了一种可能性最大的情况“排除外伤的情况下,考虑是炎,建议每天局部清洗,涂抹红霉素药膏,另外你结没结婚啊,如果有性生唔”
“红霉素药膏,知道了。”樊诚替林愿莱重复了一遍答案,然后淡定地单手捂住林愿莱的嘴,说什么也不松手。
没一会儿,里面的两个人也出来了,小裁判职责地跑过去,借来那人手中的药膏,逐字逐句地朗“红、霉、素、药、膏,耶恩人婶婶又赢了”
然后两人又例行去跳圆圈舞了。
华小佗都快要哭了“你这怎么还带隔着裤子诊病的呢”
华小佗坚持以林愿莱是因为嘴太快才获得了前两轮的胜利为理由,最终修改规则为三局三胜
小宝好心提醒“叔叔,你应该严谨一些,说无论多少局,谁先赢三局谁获胜,一共只比三局的话,你已经没机会了。”
华小佗就你丫话多。
之后几人干等了许久也再没有病人上门。
好不容易等来一位,走进来一看,是华小佗他娘,喊人回家去吃午饭的。
老太太人很慈祥,一直笑呵呵的,不胖,但是脸上略微浮肿,整个人脸色不说多好看,但神状态很不错。
林愿莱和华小佗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之后,林愿莱主动告辞,说也要回家吃午饭了。
华小佗送他们到大门外,临别时突然对林愿莱说“你赢了,手术室借给你。”
林愿莱迟疑了许久,有许多话能说,却也都没有实际用处,最终只道“谢谢。”
然后跟着樊诚走了。
有些话,不说,才代表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