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阵清风刮过,纳芙手腕一阵酥麻。
她抬起小臂一看,手腕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弧线,颜色深蓝,
为什么手臂上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纳芙暂时打消了困惑的心思。
她必须赶快告诉男人,阻止这一切惨剧的
男人眸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面对这个并没有介绍自己来历的女子,不免好奇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领先一步,就已经
可他一路走来,观察着四处,却并没有
想到凭空被解开的绳子,他明白了,女子用了超乎寻常的力量来帮助自己。
纳芙说完这些建议,并没有原地逗留,转身离开。
之所以这样着急回去,是因为她离开河水太久,像是缺少水分的,异常口干舌燥。她必须重新回到河水中,滋润新的身躯。
当她步入原河,一只脚踏进河水,便自动恢复了魂灵的模样,随着河水飘荡。
她的视角中,整条河流哗啦流向四地,她看到这个季节水域的绿洲,途径的动物
然而,并非所有土壤都能够被河水滋润,当纳芙留经一片野林,看到的就是荒凉的区域。
这地方寸草不生,黄沙覆满地面,连河面上都飘着一层黄褐色的沙粒,而就
这树木足有百米之高,树枝弯曲遒劲,年轮密密匝匝压
树叶却一丝也无,像是被狂风不讲理地全部卷带走了。
然而,
咦,竟然开花了啊
纳芙感到好奇,向上看看,一只秃鹫伸展翅膀
它表情古怪,沙哑的嗓子
正欢快流淌的纳芙忽然停下了脚步,她被那秃鹫的话吸引了。
一万年没开花了,这么罕见
等等,自己现
愣怔间,她看见秃鹫喝了几口水,扑棱着翅膀飞离了这块古怪之地。
它可能觉得,花朵的突然绽放,意味着什么不祥的事情要
纳芙继续流动起来,她看一眼罕见开花的姜果树,感觉自己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了。哦不对,古埃及现
“噗通”一声,遮天蔽日的某树延伸
河水飘荡的树枝,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罕见开花的树木,看起来树枝那样粗壮结实,忽然掉落下来一根,的确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前脚刚想到这儿,后脚感受到河水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由于纳芙的灵魂被纳入河水,这样的温度烧灼得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河流中的鱼群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四散着快速游走。
而一颗
荒蛮之地正
紧接着,树枝的一截分叉,长成了一只肌肉线条极为优美的胳膊,水流从小麦色的肌肤上滑落,流向他的小腹是的,他逐渐长出了躯体,一件叶片织成的短裙围挡
简直是一副美男出浴图
男人胸肌轮廓完美,脊背绷紧,她甚至悄悄驱动水花溅了上去。
摸到皮肤肌理的纳芙,正暗暗
眉刃锋利,瞳色深沉,有种说不出的湛然若神的气度。
造物主也太不公平了,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存
纳芙看得一时怔住,半天
直到树枝完全幻化成人后,对方先开了口。
他的嗓音如同冷凝的水般,低沉且有磁性“您是
纳芙没想到,自己竟然被
“”什么东西
她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那个俊美的男人走上了岸,半裸着上半身。
等他站
这样想着,她几乎快要流口水了。
但纳芙还是力敛了自己的本性,幻化成人形,跟随着坐
纳芙当然有问不完的问题,尤其面对着什么“神之使者”,所以他对神明一事很是通咯
那么,总该知道河神究竟去了哪里吧
于是她偏头看着他乌沉沉的眼眸,问“这条原河中,真的有河神吗”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了,自己毕竟是河神的祭祀品,总要知道被祭祀的这东西存不存
神之使者对于这个问题并未隐瞒,直截了当道“那是神龟
啊,原来如此。
纳芙不禁感慨,为了这个被虚构出来的河神,竟然有那么多人被献祭,她
他们身着蓬大的华服,头上戴着的珠宝翡翠落
然而,河神之说竟是假的
这些被献祭的人,都是家族的可怜人。
所谓护佑家族什么的,也只是那些贵族的一厢情愿罢了,纳芙不由感叹。
“关于河神的真相,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纳芙好奇。
这片土地的人,似乎都不知道这个真相,否则又怎么会做出这样愚蠢的献祭行为
“我是神之使者,自然会告诉自己的神主。”赫尔墨斯看向纳芙,并成功被她手腕上的一处图案吸引,与其说是图案,不如说是那道闪着暗蓝色光芒的弧线。
只是那么短短一道弧线,也让他瞳孔震惊了一瞬。
“看来,凯布利正
“凯布利是谁”
“祭祀与蛊毒之神。”
“那么这个什么神,和我有什么关系”
赫尔墨斯认真地注视着她,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向她解释道“这就是您,神主大人,是源自您的力量而产生的神明。”
纳芙更加懵圈了“等等,这个神主大人,为什么是我啊,你会不会是搞错了我只是用来祭祀给河神哦不,祭祀给那只神龟的小可怜罢了。”
赫尔墨斯面对纳芙滔滔不绝的问题,仍然有着十足的耐心“我从不会搞错,是神主的力量召唤我前来。我已经沉睡了上亿年,即便那棵姜果树偶尔开花,我也从未出现。我必须安守神之使者的职责,等待主人到来。”
纳芙震惊“所以你
赫尔墨斯回答“是的,您是第一颗游离于河流之中的魂灵,如果您是常人,早已
纳芙
她抬起手臂看看,手腕上弧形图案的显现,似乎是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祭祀与蛊毒之神加快形成”纳芙想起了那个被制成毒婴的女孩,希望能赶
赫尔墨斯微微沉吟“实不相瞒,
纳芙明白了,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和这条原河,和这片土地紧密地联结
而眼前这个俊美的赫尔墨斯,即将成为自己的附属。
呃这种感觉有些古怪,原本以为作为亡魂,死都死了,还不得放肆一把,因此还想触摸他紧实的肌肉。可现
况且,漂亮肌肉什么的,决不能阻挡自己成神的道路
纳芙思来想去,有了主意,从赫尔墨斯面前起身,重新去找那间颓圮的破屋。
蛊毒什么的,就是从那里开始,这也就是呼唤出了和蛊物有关的神明的原因吧
她刚迈步,就听见身后的赫尔墨斯问道“神主大人,需要我的帮忙吗”
纳芙头也不回,说道“不用,我想自己试试。”
纳芙踏上了前往河流上游的路,找到两个兽皮男扔下女婴父亲的位置,再沿着树林行走,很快,她就重新见到了那栋房屋。
土炉依旧歪斜
纳芙走进残破的房门,蹲
当然,纳芙知道,这些毒虫血液含毒,就算是被毒婴萃取了毒液,也一定会有残留,因此触碰的时候格外小心,她用树叶做了隔绝。
既然是炼蛊,每种毒物的配方一定不同。
她小心翼翼地扒拉着种类复杂的毒虫,数起它们的种类和用量,记录下来,方便自己制作解药。
事实上,自从那抹弧线图案出现后,纳芙脑海中存储的东西就有所不同了。
譬如,
炼蛊所需的步骤繁多,原材料不能有一点出错,否则会遭到极强的反噬,炼化对方不成,自己却丢掉性命。
然而,这个蛊物库,如今还不够全面。
除了毒蜘蛛、毒蛇外,目光
纳芙尝试
纳芙选择前往拉姆家族,她知道男人要想阻止换婴一事的成功,一定会寄希望于受害者拉姆家族。
目前看来,这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告知拉姆家族实情,他们身为贵族,拥有能和其他家族抗衡的能力。
何况,这件事事关拉姆家族的生死存亡,他们不会掉以轻心。
拉姆家族所
除了贵族家族私用的原始版马车,又叫矮板车外,其余的就只有船只或者骆驼。
好
纳芙到达拉姆家族宫殿门前,远远看见了女婴的父亲,两个身穿铠甲的壮汉将他狠摔
男人被摔一次,就重新爬起来,央求他们让自己进去。
被守卫拒绝后,甚至跪地膝行,薄薄的裤子都磨破了,鲜血
纳芙看得喉头
中年男人服装制式更为高贵,鎏金的卷边凸显气质,他看起来更像是家族的掌权人。
他应该就是阿涅乌布家族忌惮的对象。
由于担心中年男人成为新一届的财务大臣,阿涅乌布家族选择了蛊毒这样的最下策。
手段上不得台面,但清除对手效果极好。
而现
纳芙听到这儿,心里一惊。
什么,那伙人速度那么快,毒婴都进了拉姆家族所以现
男人要想将女婴带走,还真得说动拉姆家族。
可这家人的表现有些不同寻常,按道理说,对于救下了全家的恩人,不该如此薄待。
如她所料,那个名叫迪尔哈鲁的中年男人,是被换走的女婴的父亲,也就是阿涅乌布家族最直接的竞争对手。
现
男人留下两行纵横的泪水“我不要什么回报,只想要回女儿而已,这样都不行吗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迪尔哈鲁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言论,仰天“哈哈”大笑了两声“要我们感激你,毒物难道不是你的女儿炼制成的吗,你有什么资格
男人的话卡
纳芙站
“没有转圜的空间了。”
纳芙提醒男人道,“不必
她刚刚脑海过了一遍制成各种毒物的方法,而她就地取材,将几只之前从土炉中扒出来的毒蜥蜴摆
纳芙走到男人身旁,这次连隐身效果都没用,直接将小虫放
“噗嗤”,小虫极锋利的牙齿啃噬着皮肤,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头栽倒
蜥蜴伸出毒液密布的长长舌头,只是身躯一动,迪尔哈鲁就飞快后撤几步,吓得神魂皆散“快杀死它快呀”
而那些恭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