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点点头“是。”
管家“所以，他突然开始写谱，也许只是因为躁狂
沈辞愣住。
躁狂
“小少爷难道没
沈辞心里就是一惊确实。
他昨天还因此而高兴,觉得是秦抑身体
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我跟
沈辞紧紧地抿住了唇，不由自主地攥起手指。
“这样的症状少则持续几天,多则一个月，这种病症会激
沈辞“”
“但是,一旦这样的状态过去,重新进入低落期的话,又会陷入自我否定，他会把已经写好的谱子全部撕毁，这就导致他的手稿很难保存下来。以前我看到会制止他，但那会让他大
沈辞忽然就明白了。
怪不得那张谱子能拍出那么高的价钱。
物以稀为贵，秦抑能存留下来的手稿根本凤毛麟角。
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声音都
“以前是吃的，”管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但那时候程度还比较轻，服药的剂量也小，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直到车祸以后，症状突然加重，再按以前的剂量吃已经没用了，可如果加大药量的话会让他彻底失去创作欲，失去对钢琴的热情，那样，可能秦抑这个名字将不再和钢琴有任何联系，会完全变成一个普通人，所以他非常抗拒。”
沈辞张了张嘴，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秦抑是个疯子天才，但今天才算彻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疾病会毁掉秦抑，同时却也成就了他，他根本没办法说出让秦抑“不要弹琴了快点去治病”这种话。
他心里难受极了，感觉鼻子
忽然，管家后退一步，重新换上彬彬有礼的笑意“小少爷，粥里要加糖吗”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移话题让沈辞瞬间回神，一扭头，果然看到秦抑的轮椅正往餐厅而来，他连忙敛好情绪“不用了。”
他等到秦抑进来，沈辞
“刚才轮椅低电量报警了，顺便换了块电池。”秦抑说，“不是让你先吃吗，怎么还一直等我”
“当然要等你一起，”沈辞把放
“好。”
或许因为被管家提醒，沈辞对秦抑关注的点也变得和昨天不一样，他坐
吃饭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没再像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时，好像强迫自己往下咽的样子，能看出来现
但一想到这样的状态居然是
被他盯着看了太久，秦抑抬起头来，忍不住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啊，没有，”沈辞连忙回视线，小声说，“都怪哥哥太好看了，容易让人看入迷。”
秦抑一顿，随即眼尾微微地弯了一下“这是真心话吗”
“当然”
秦抑没再说什么，沈辞垂眼开始喝自己碗里的粥，心说秦少刚刚那是又笑了吗
果然昨天冲他笑也是因为躁狂
两人吃完早饭，沈辞全程都有些心神不定，但为了不让对方
饭后，沈辞回到琴房他昨天已经休息了一天，今天不能再偷懒了，可他现
他强迫自己练了一会儿琴，就听到秦抑的声音
沈辞当即指尖一抖，直接弹错了音，他连忙停下，回过头道“怎么了”
“倒是我要问你，”秦抑的目光透出审视，“你今天怎么心不
沈辞抿唇，心说琴声果然会暴露自己的情绪，以他的水平，想瞒过秦抑是不可能的。他只好尴尬地说“是不是因为昨天一天没练，今天生疏了”
“不是生疏，是你不
沈辞目光躲闪，终于他站起身来，走到对方跟前蹲下，小心地问“哥哥，你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嗯”秦抑微微蹙眉，“是我
沈辞视线落
“沈辞，”秦抑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刚才我去餐厅前，管家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沈辞没想到他这么敏锐，瞬间有点慌了，连忙辩解“没有没有，他只是问我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没说别”
“你不用骗我，”秦抑打断了他的话音，“他跟你说，我又犯病了，是吧”
沈辞浑身僵住。
秦抑“我记得
沈辞瞳孔缩“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没说你一定要去，”秦抑出奇平静，“想怎么样你自己决定，我只是提醒你。”
沈辞稍微松了口气，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哥哥，你自己知道你现
“本来没觉得，不过你提醒了我，我就知道了。”
“那你就任由自己这么这么”
沈辞“这么”了半天，还是没能把话说完整，秦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轮椅上的男人转过头，将视线投向窗外，他眉目间很是平和，几乎看不到平日里的阴郁之色“这样不好吗，不会觉得疲惫，能重新找回创作的心情，甚至连疼痛感也会降低，有什么不好”
沈辞垂下眼，说不出话。
秦抑回转头来，忽然语气认真地问“你怕我现
沈辞连连摇头。
秦抑微微地滚动了一下喉结，用非常低沉的嗓音道“那你愿意满足我吗”
沈辞呆住“啊”
秦抑依然没有回应。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
后半夜正是神经痛最剧烈的时候，也许是这种疼痛冲淡了他的理智，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少年推开，而是做出了背离自己意志的举动，他重新闭上眼，装作自己没醒来过。
身后安静下来，少年好像
太近了。
他从没和任何人这样近过。
这样的距离让他浑身紧绷，可剧痛侵袭下的大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用力地闭紧双眼，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青筋凸显出来，证明他正
少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身上，他腰间冰凉的皮肤被逐渐捂热，秦抑疼得浑身颤抖，却咬紧牙关，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
像是感觉到他的痛苦，沈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