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绣拾了几件衣服,她打算这段时间就住
也不怪她担心,宿淼皮相看着年轻,但年龄不小了,如今医疗条件当然比十几年强,但她就是怕宿淼怀孕期间乱来,把身体给折腾坏。
所以,她得过去盯着她。
宿淼没想到柳玉绣会过来,有些惊讶“妈”
“过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也好让韩勒去接你啊。”
柳玉绣看着她略微隆起的小腹,“你坐着,别站起来了,我自己去放东西。”一年里总有那么两次会
她盯着宿淼的肚子,问“体检做了吗,医生怎么说,b超照过吗,宝宝是男是女啊。”
宿淼听完,噗嗤一笑。
神色无奈“妈,你不会也跟着重男轻女了吧。”
柳玉绣没好气地瞪她“这算什么重男轻女,我对小乖不疼吗你这话就没良心。”
宿淼“那您还问”
柳玉绣“图个儿女双全。”
宿淼摊手,笑意盈盈,带着几分戏谑和亲昵“哎,那您要失望了,我这肚子里啊还是个小姑娘。”
柳玉绣面上有一抹失望,还很快就换上轻松的表情,反过来安慰宿淼“没事,姑娘也好,咱们家小乖走出去谁不夸一句钟灵毓秀啊,老二肯定也是个可爱的玉雪团子。”
宿淼笑道“可不是。”
女儿、儿子都不重要,关键是养得如何。
她和韩勒要是有儿子,那肯定也不会养成纨绔,绝对会好好培养,不说有多大成就,至少不长歪吧。
但这不是没有吗
宿淼对有没有儿子不是很
“哎,我想你生个儿子倒不是重男轻女,只是女生外向,长大了终归要到另一个家庭,能回来看你们的次数就不那么多了,等到你和韩勒到了我和你爸这个岁数,家里就你们两个老的,还是会孤单。”
宿淼撇嘴“那您怎么不说儿子万一娶个不讨喜的儿媳妇来气我们呢现
据宿安的意思,广场舞就是一群老大爷老大妈找个大空地活动筋骨,谈谈生活。
宿淼觉得挺有趣的。
柳玉绣无语地看着她,还经常告状小乖学韩勒歪理一套一套呢,照她看啊,小乖明明是学的她这个妈妈。
“你大嫂就是好儿媳。”
宿淼立马反驳“我前二嫂不是气得你肝疼吗”
柳玉绣“”
宿淼“哎呀,妈,你说那么多也没用啊,反正我肚子里是个小丫头,她要是知道外婆嫌弃她,她得多受伤啊,对不对”
她挺了挺肚子,柳玉绣叹气,这么多年是真没什么长进。
“也是脸嫩,还能撒撒娇。你说你要是跟人家三四十的媳妇一样,还作这种小女儿娇气状的话,能看吗人家得说你没个正形了。”
宿淼咧嘴假笑。
当然得趁着外表年轻卖个萌装个乖,不然等岁月老去,韶华不再,她也不敢做出这样不端庄的举动。
柳玉绣也就随口说说,女儿能年复一年保持这样的心态不正说明她日子过得不错,韩勒对她十年如一日吗夫妻感情好,孩子听话,才能让她心态依然年轻。
“韩勒没说什么吧”
宿淼一时间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摇摇头“他该说什么吗”
见她没领悟到自己的意思,柳玉绣又是一噎“小韩他真的没想要儿子”
宿淼用力点头“当然。”
柳玉绣沉吟片刻,突然问“那你们是打算让小乖和”她目光扫向宿淼的肚子,说“肚子里的老二招赘”
按说马上就千禧年了,如今绝大多数家庭是独生子女,也不会再考虑家中无男丁是否要招赘这个问题。
但柳玉绣私心里觉得,女儿女婿这么大的家底
,孩子都嫁出去的话,总归有点不妥。
这会儿还不流行家里继承皇位那话,如果柳玉绣知道这句,肯定大为赞同。
韩家的确没皇位,但韩勒厉害啊。
别看那什么富人榜上他排名不靠前,但事实上,他比那排行榜前十的人有钱多了。
而大部分有底蕴的家族都和韩勒差不多。
譬如,汉安那个有名的萧家,族谱能往上数近千年,近代更是两边押注,不仅出了闻名中外的科学家,出过国家高层领导人,
这样的大家族,就像盘根错节的古树,是绝对不会把家族实力完全露出来的。
放
韩勒低调,很少露财,各大财经新闻也不怎么带他。
但每年韩家投进贫困山区的基础建设、教育捐款都是天文数字。
宿池如今调到西北某省当,对韩勒
“招赘万一招到不怀好意的就,我看,给小乖找童养夫来不及了,给老二培养一个还成。”
宿淼听得哭笑不得。
“妈,招什么赘啊,小乖和老二对生意上的事感兴趣的话,那就交给她们打理,不感兴趣的话就找职业经理人嘛,多大点事啊。”
愿意招赘的男人有几个好的
宿淼也不想一杆子打翻一条船,但她女儿这么优秀,难道还配不上一个有学识有事业有骨气的男人
她承认自己对入赘的男人存
不管
她和韩勒才不会给孩子挖坑呢。
柳玉绣还是挺担心,但一时半会又组织不好语言,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宿淼猜到她心里的意思,无所谓地说道“就算她们不善经营,败家就败家,反正我和韩勒
没本事的人,过苦日子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种事
至于挥金如土,奢靡无度,那就不是她和韩勒考虑的事了。
柳玉绣一想,也是。
女儿女婿看得开,反倒是她年纪越大,越想让儿孙有所保障。
母女俩说了会儿话,柳玉绣陪着宿淼去做产检。
如今的军区医院跟十几年前不一样了,妇产科看诊的医生也换了一批。检查完,拿到报告后,两人慢慢走出医院。
“诶,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
“祥云小区那边
“打119了吗人救出来没啊。”
被人扶着的年轻小伙虚弱地笑了笑“人没事,就是家里大人出门,把孩子关屋里了,小孩玩火把窗帘烧了,还好就
也不知道那家家长怎么会如此粗心,不仅把三岁的孩子关屋里,窗户也没关严。
还好小孩没窗口高,没从窗户上摔下去。
送小伙子来的几个人也
都
很快,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快步走了出来,赶紧让人去清创。
那是一个面容瘦削,五官凌厉的女人。
瞧着四十来岁,浑身充满着职场英感,但宿淼觉得她有点眼熟。
“傻站着干嘛,你
宿淼侧首,盯着那名女医生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妈,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啊”
柳玉绣抬头,朝宿淼视线所
“医院里的医生都穿着白大褂,看谁都一样嘛。”
宿淼却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她又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兴奋道“刚才那个医生像不像二哥去年照片里出现的那个”
宿牧因为工作原因身体出现了问题,去年到首都第一医院休养了三个月。
当时柳玉绣担心得不得了,就想到首都照顾他。
宿牧为了让她安心,便拍了几张自己
这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意外。
对她二哥那种沉浸科研的大直男来说,就很不寻常了。
尤其是,爸妈打电话问他那是谁时,他居然没正面回答,而是说“你们别管”
宿淼那会儿就觉得这两人有猫腻。
还以为自己马上要多个二嫂了呢。
没想到大半年过去什么消息都没,二哥养好病直接回研究院做尾工作了。
她还跟韩勒感慨了一番,事业心强的男人真是不解风情啊。
谁知今天
柳玉绣想了想,拿不准“是有点像哦。”
宿淼点头“八成就是她,不过她怎么从首都调到安南了啊咱们这儿的条件比不上皇城根下吧。”
等等,不对啊。
“妈,二哥是辐射问题吧,那照顾他的医生怎么会是负责外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