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二字从明笙嫣红美好的唇吐出。
犹如美杜莎忽如其来的诱惑,勾引出蛰伏
傅西洲短暂地石化了几秒。
然后沁凉的风一吹,他终于找回一点神智。
“明笙,我
“知道了,你不愿意。”
明笙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手指划亮屏幕,“那我约别人。”
这“谁都可以只要是个男的就行”的海王态度,彻底惹恼了傅西洲。
他瞳孔猛地一沉,出手夺过明笙的手机,
“有我
他俊脸浮起愠色,疾言厉色拽过她的手,占有欲十足地拖着她往前走。
明笙踩着高跟鞋,又没有他腿长,被他吼得心脏震颤,一路跟得艰难。
宾利停
两人进了车里,明笙尤其狼狈,是被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扯进来的。
她人还没坐稳,就被他强势地揽进怀里,秀挺鼻梁撞
司机小心翼翼地询问去哪里。
不待傅西洲开口,明笙揉着鼻梁,抢先报了酒店地址。
就是当初回国后首次独处,他不怀好意
车子稳稳上路,速度并不快。
明笙回眸,见傅西洲狭长深黑的眸子低垂,眸底渗出一股淡淡审视意味。
“你”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已经低头,呼吸微沉地捏她下巴,细密凶悍的吻如同暴风雨来袭,封口之后,便完全不给她再次出口惹怒他的机会。
窗外下起簌簌小雨,原本干燥的路面渐渐铺上一层水渍。
傅西洲的黑眸里同样映着雨夜的湿漉漉,汹涌的醋意漫天席地涌上来,最后都宣泄
明笙后脑勺被扣,成为一只待宰羔羊。
温顺地任由他侵入牙关每处角落,口腔被强势扫荡,下颚麻木,舌尖疼得心脏战栗。
傅西洲覆
他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深深地含着她的唇,不顾她缺氧憋红脸,一心一意只想碾碎她。
他也正
想要抵达她的最深处。
让她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孑然一人,也曾陷入情绪的沼泽地,愤懑难以自拔,夜晚孤枕难眠时,一旦想起曾经伏
车后座的窸窣动静自然瞒不过司机的耳朵。
因有第三人
碎不稳。
但心理上的羞赧,不妨碍她想做个女王。
她很快掌握节奏,褪下纯真,释放热情,趁着傅西洲
“我的吻技有没有进步”
她的唇伴随着清浅笑意,辗转来到他耳廓边,杀人不忘诛心,“每个巴黎男人都是接吻高手哦。”
傅西洲唇线抿直,眼中风暴骤起。
尔后单手扣紧她的后颈,炽烈封堵,不给这妖再开口的机会。
聪明的司机永远知道何时加速。
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五星级酒店地下停车场,司机目不斜视地看着傅西洲打横抱着怀中女人阔步迈向电梯,电梯门随后阖上。
明笙感受着男人沉重的呼吸,以致她
门“叮”一声响,随即又迫不及待关上。
黑暗如流水灌涌,将他们团团包围。
窸窸窣窣后,羊毛地毯上散落许多的衣物。
先是男人的衬衫裤子,女人的短裙丝袜,再然后便是轻薄的贴身衣物。
明笙手脚绵软地被扔到柔软的大床上,睁开媚眼如丝的眼睛,陶陶然地看着覆上来的男人。
他身形高大,双目灼亮,犹如力量磅礴的巨兽将她团团笼罩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狂热,其中又隐含清醒。
吻虽醉人,可还不至于失去基本的思考能力。
傅西洲两臂撑
他嗓音喑哑,明明蓄势待
“明笙,你现
“我
明笙仗着肤白貌美、气息温软,主动投怀送抱,嫣红柔软的唇游离到他耳边,像海妖
“你太磨叽了,傅西洲,你以前可不这样。”
美人计和激将法都不奏效,傅西洲仍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眼底滚滚的温度正
他终于嗅闻到一丝不对劲。
“那只能说明我过去太蠢了,被你耍得团团转。”
他不为所动地盯着她,“先说清楚,开房睡了我一晚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明笙
好,那就跟他说清楚。
“这一晚过后,我们应该就扯平了。”
她张唇的每一瞬间,都散
“你帮我出了气,我也用身体还了这桩人情,以后再想起来,我好像也不欠你什么了。”
傅西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瞳里
落入了火星似的,薄唇紧紧抿着,浑身弥漫着幽森寒气。
“所以我做了这么多,你只是想肉偿,今晚过后就一脚把我踢了,是吗”
他嗓音微凉,情绪上也没有太强烈的波动,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她就是这么冷心冷肺的女人。
明笙面色平静,偏过脸看窗外风景,不置可否。
傅西洲一双阴鸷如鹰隼的眸子微微眯起,手用力掐着她的脸蛋,逼她和他直视哪怕我掏出我的心,你也打算铁石心肠,一刻不会回头,对吗”
“我早就说过,我不相信爱情,一点都不。”
明笙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身边嫁给爱情的女人,有哪个有好结果呢”
“我只看到了一个个悲惨不幸福的例子。”
“林嘉婉早早把身体交给林颂,结果呢她连刚出生的女儿都不曾抱一下,被世俗剥夺做母亲的权利,林颂当然爱她,可是带给她的只有接二连三的伤害。”
“还有方闵敏,那个为爱退出娱乐圈的女明星,你妈妈姐妹王元媛的媳妇,我亲眼见到她
“傅西洲,你当然是好男人,或许会给我还算幸福的婚姻,可是,我还是不想要。”
明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坐起来,“我更想找个优秀却又普通的男人,我们势均力敌,不存
“我和你,若走到中年,大概率是要成为一对怨偶的。”
她索性一次性把心里话掏出来,“彼此的差异那么大,我注定追赶不上你,你的视野里也会不断有比我更优秀的女性出现,当你我人到中年,信任不
“傅西洲,人各有志,我想活
“我不愿意活
傅西洲静静地听,始终一言不
他其实需要一根烟的时间来冷静一下自己。
这样固执的明笙,是他始料未及的。
无论做了什么,她始终将保护自己的城墙高高围起,清醒又独立,甚至身体可以交付,心却不可以。
他泄气失望。
他拿这样的明笙没有办法。
所有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傅西洲默默下床,捡起那一堆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穿上,整个人异常沉闷。
他扣上最后一颗衬衫扣子,慢慢垂下手,沮丧到无法转身面对她。
“明笙,你说我过去不够尊重,我深刻反省,愿意一点点改。”
“我为你飞去美国,去找林嘉婉,去帮你解决不得不还的人情债。”
“我自认不完美,可是我力了。”
他沉重疲惫的声音
“当初以为只要成功,就能完全扫清我们之间的障碍,没想到只是将我们拉得更远。”
明笙从未听他用如此落寞的语气开口,内里坚硬的壳软化,禁不住有些鼻酸。
“傅西洲”
“今晚并不适合做些什么,等我走以后,你去洗个澡,然后睡个觉。”
傅西洲似乎不想听她说话,他冷静的声音和夜色一样凉,“欠我的人情,不用放
“有一天你想要我,我希望只是出于爱,不是别的。”
他始终用背影面对她,缓步走向门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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