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好可爱好可爱,妈呀,好看的孩子多来几个,我不介意生三胎。”
舒曼曼大呼小叫,惊呼出来才
“追三胎”
乔羽刚奶完两个孩子,冷冷一笑,要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冷静一下。
“那你肯定是忘了腹直肌分离、产后脱
“打住打住”
舒曼曼求她住嘴,她已经迅速冷静了,“我生一个就行,生两个我就是猪。”
刚生完的新手妈妈乔羽立刻不客气怼过去“喂,你
“没有没有。”舒曼曼才不敢惹这位牙尖嘴利的辣妈,“你是最美头最大的妈咪。”
躺
这可把新手爸爸廖擎吓得不轻,但又不能堵上舒曼曼的嘴,只能赶紧给乔羽递上一碗补汤,让姑奶奶消消气。
房间里闹哄哄的,舒曼曼还是和大学一样闹腾,有她
而她那只会说“你好”“谢谢”的英国男友一脸初生婴儿般的茫然。
他完全不知道女朋友差点被愤怒的妈妈扔出去喂狗。
明笙和傅西洲姗姗来迟。
作为住了一起的室友,明笙当然是来见舒曼曼的。
三个室友约好的,趁着大家还不忙之前,赶紧先见一面。
这聚会赶到,舒曼曼连修整都放弃了,下飞机就往月子中心冲,一路催促明笙抓紧时间过来。
舒曼曼拥抱明笙,多年不见,大家都有了变化,情绪不免感伤。
谁知文艺不过两秒,下一秒,舒曼曼看到了傅西洲。
她大学四年遥不可及的男神,那么大一朵高岭之花,就这么丰神俊朗站她眼前,
舒曼曼的镇定持续了不过几秒。
然后熟女一秒怀春,跳到明笙身上,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啊啊啊啊”乱叫。
她当然知道傅西洲是明笙的男友。
但大学四年的固有印象摆
她又人来疯
“明笙,少女时期我一直有个梦想来着,可惜到现
明笙好奇她突然提什么“梦想”。
直觉和傅西洲有点关系。
“什么没实现的梦想”
她看了看站
明笙却只对舒曼曼笑得意味深长,“你该不会打算今天实现这梦想吧”
舒曼曼眼睛都亮了,
挨挨蹭蹭她。
“明笙,大学那会儿我就想摸一下傅西洲的胸肌来着。”
她对明笙挤眉弄眼行不行嘛,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傅西洲嘴角抽搐,一脸警惕地盯着明笙。
他很怀疑,明笙真的会把他给卖了。
毕竟这几个女的,感情很好的样子。
感情好归感情好,明笙当然是有原则的。
“我老公可不是我养的狗,还能借出去给人摸。”
她微笑拒绝,“别好奇了,我替你摸过了,手感很好。”
“送你个福利吧。”
她凑到舒曼曼的耳边,“他有腹肌,整整八块。”
舒曼曼“啊啊啊”的乱叫,笑得好暧昧。
所有的男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
毕业多年,室友们天南海北地散开,难得重聚,独独缺了一个王晓翘。
舒曼曼问翘姐
几个人当中,其实明笙是最清楚王晓翘近况的。
“她升官了,已经从村干部,调到县里做团委书记了,最近她邀请我过去她那里看看,还说给我们三个都准备了土特产。”
王晓翘
“我看到新闻了,真没想到,咱们寝室四个女生,两个女生半只脚踏进百亿豪门了,明笙啊,你劝劝你富豪老公做做慈善好不好我所
然后优秀的王书记就自然而然想起了她那些大学室友们。
对床的两个女生,分别要嫁
o的两个创始人。
她还特地去查了一下两位创始人的身家,
简直梦里都要笑醒。
初春还是春寒料峭的天气,明笙和傅西洲登机,前往西南的某个山坳里的小县城。
颠簸了一路,王晓翘
城里来的俊男美女都有些灰头土脸。
特别是傅西洲。
大少爷皱起的眉心能夹起一只苍蝇。
他看着这个破败的只有几条老街的小县城,那张戴着黑超墨镜的酷脸,一脸“我是谁”“我
王晓翘热情地和明笙拥抱
见一面不容易,两位老同学眼底都晕起湿意。
这几年深入
服务山里的群众,王晓翘跟大学时有了很大的变化。
晒黑了,鼻梁上长出了几颗褐色晒斑,原本很热爱染各种
谁会想到这位以能干著称的团委书记,大学时是二次元动漫宅女,三天两头去漫展sy。
一双无形的手,将那个和扶贫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女孩子推到了这个山区小县城。
让她逐渐扎根此处,以自己微薄的努力,造福这一方的穷苦群众。
王晓翘看来是真的要扎根这儿了。
找的对象是这里高中的一位数学老师,也是城里来支教的小伙子,非常巧合的是,和她是一个地方的人,父母的家,车程只需要十几分钟。
不得不说是天作之合。
据说已经是软硬件资源最好的高中,还是看得傅西洲连连皱眉。
教学楼勉强过得去。
宿舍楼的条件就太简陋了,一层楼的男孩子共用一个厕所,可想而知早晨是怎样的灾难现场。
篮球场也是旧的,操场上的草皮秃了大半,看上去也是缺乏养护。
但学生们运动时飞扬的笑脸和大城市的学生完全没有分别。
他们热爱运动,喜欢打篮球,踢足球时,就算是
傅西洲技痒,下场跟这些二十岁不到的生猛小伙子打了一场篮球。
初到此处的不适感已经渐渐减少。
明笙笑微微地看这个
小伙子们,一定要加油啊
打完这场球,大哥就是自己人了。
出了一回汗,傅西洲长途飞行的疲惫一扫而空,健步如飞,甚至比王晓翘还神。
他似乎比明笙还有探索这个小地方的动力。
当天晚上短暂
第二天一早,王晓翘来接他们,驱车去乡里的一家小学的落成典礼。
这是明笙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傅西洲到了这所崭新的小学,看到“校园建设资助人明笙”几个字,才恍然得知这是明笙参与捐助的学校。
她甚至是好几个女孩子的资助人,若她们学习不错,会一直资助她们到高中毕业。
而当他从王晓翘口中得知,明笙一共投了两百万时。
他看明笙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一直是个敏感数字。
他妈当初给了明笙两百万,她接受了,然后兑现承诺,远走高飞。
他几乎
她了钱,但又没。
多年后,
她将这笔钱用
山里的春风吹拂
荡开只有他们知道的幸福涟漪。
孩子们去上课了,王晓翘忙工作去了,说待会驾车来接他们去其他地方。
只有明笙和傅西洲站
四目相对。
都知道彼此心里都不怎么平静。
从最初迷恋她的脸、她柔软的身体,到现
深深爱上她的灵魂。
她活得很柔软。
也很坦荡。
她一直只对自己苛刻。
傅西洲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柔软,现
“所以那时,为什么要走呢”
“明笙,我等了那么多年,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明笙双眸湿润,却并不悲伤。
时过境迁,她也想告诉他,她那时,其实并没有那么想走。
她有认真的想过的,不去追什么梦了,踏踏实实留下来,和他一起携手面对困境。
“你妈妈说,你有一个弟弟,我的存
“我认识的傅西洲那么骄傲,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她笑中带泪,湿漉漉的双眼里有真挚的光束,“我不想他有一天,因为喜欢我,失去骄傲的本色。”
“我,不要他做个普通人。”
山里起风了。
傅西洲的心里也起了一阵柔柔的风。
他静静凝望眼前这个爱了很多年的女人。
也凝望她内心的一片赤诚。
那是他始终爱她的理由,此去经年,从不曾变过。
“你这个傻子。”
他拂了拂她鬓角的碎
他们
王晓翘并不知道这一对情侣
只当他们是换个穷乡僻壤度假。
因此也捎上了这对无所事事的情侣。
随着道路的建设,这两年村里的橙子靠着网络找到了销路。
可以运出大山,进入城市千家百户的餐桌。
村民们的口袋鼓了,脸上也有了对大好新生活的盼头。
王晓翘到了村子里,先剥个橙子,坐下来和村口的嬢嬢们聊天话家常。
结果东拉西扯半天,听说村里最边缘
的有户人家,家里的小女孩学习很好,家里却不想让她高中,正
想让女孩子留
王晓翘听完,脸蓦地一沉,把还剩一半的橙子忿忿往地上一扔。
“嬢嬢,哪户人家你给我指路,我找她爸去”
不让孩子书,我看他这将来的好日子是不想过了。9”
经村民指路,那户人家
王晓翘和另一位同事想都没想,站起来就往山路走。
“我们也去”明笙问傅西洲。
她和傅西洲自从站
奈何方言也听不懂,只能赶紧跑路。
“快走。”
傅西洲也受不了那些中年农村妇女的油腻目光,拉着她大步流星头也不回。
王晓翘和同事习惯了走山路,四个人一开始还能有说有笑。
到后面,王晓翘接了一个电话的功夫,明笙和傅西洲不熟悉地形,植被又太过茂密,就落
眼前是一片山坳里常见的陡坡。
陡坡下方散落着滚石,深绿色的植被同样茂盛。
低头一看,竟然第一眼看不清陡坡下方有些什么。
乱石和郁郁葱葱的枝丫当中,有水草铺开,似乎隐隐有小溪的痕迹。
王晓翘终于想起了他俩。
回头张望寻找他们,大喊“明笙你们快点”。
明笙
傅西洲一个不慎,踩到的泥土松软。
他的体重令他的身体瞬间失衡,以明笙完全反应不及的速度,朝陡坡滚落下去。
“西洲”
明笙吓得花容失色,没有思考,想也没想地就凭身体本能,朝陡坡连滚带爬冲下去。
她满脑子一个念头。
一定要抓住他。
傅西洲不能出事。
他们好不容易才
甚至,就算死,也要
幸好,傅西洲下落过程中被伸出来的枯木一挡,并没有跌进那片乱石区。
他也深知此处危险,下去时第一时间就稳住身形,双手也可能抓住一切能抓到手的东西。
终于有惊无险。
他抬脸,看到明笙正惊慌失措、抛却一切城市淑女的优雅,又摔又滚地朝他而来。
不做他想,他伸手抓住了她。
免得她摔下去,他毫
明笙满面尘土地倒
“我没事。”傅西洲轻描淡写,“就是被碎石被擦破了点皮。”
其实哪有只有一点点。
手臂后侧一大片擦伤,有少许鲜血正从伤处沁出。
“你呢”
他皱眉察看明笙的伤处。
明笙倒是安然无恙,只是明显被吓着了,还有点心有余悸。
她还深深记得心脏紧缩成一团的感觉。
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特别清晰。
狼狈的两人没有马上站起来。
放眼四周,这个陡坡所
幽静、隐蔽,还有流水淙淙声,清脆敲打着耳朵。
这是意外获的美丽。
虽然过程非常惊心。
也许不虚此行。
有稀疏的阳光从横七竖八地枝丫缝隙中漏出,明笙突然心有所动。
世界是美好的,但每天也有无数不美好的事
要趁活着,珍惜眼前美景。
还有身边的爱人。
她突然转过脸,一双眼睛闪烁动人的光,说“傅西洲,回去以后,我们结婚吧。”
傅西洲愣愣地看着她。
然后他笑了。
“好。”他抓过她蒙尘脏兮兮的手背,重重亲了一口,“我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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