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碗开水的时间都不到门就被推开了, 许妍抬起头惊问“这么快就完事了”
“这有啥好讲的,一个小兔崽子的胡思乱想,长大了谁没有啊我给他说等他十二三岁就知道了”, 他脱裤子上床, 继续说“我把你小儿子揍了一顿,敢想敢说更敢做,还偷偷摸摸钻小鱼被窝解裤腰带,得打一顿长记性, 他蔫了我就回来了。”
许妍听了噢了一声, 让本来背地里偷打儿子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这兔崽子,竟然敢说自己的大鸟长得丑就他那条小虫还敢到处瞎比不自量力。
两人都沉默不说话,许妍把脚夹
“嗯, 树上的鸟窝都有鸟住了,比不得我这个,一年四季都
夜深了, 门外有风,掩盖了屋里悉悉索索的动静,黑暗中,屠大牛睁大了眼睛盯着
许妍再度闷笑,她就知道他心里不服,屠小槐简直往针尖上撞,讨着挨揍。腿根儿的软肉摩挲了几下,像是锅里的火炭烘烤着锅底,软声上说“我不
“我傻吗”他撑着胳膊半坐起来,半坐
“我饿不饿你知道。”鸭子下堰游水,爪子
屋外下起了大雨,还打雷加闪电,凉风从窗户吹来,卷走了一室的湿热,许妍从被窝里扔出大牛的外褂,左脚脚后跟踩
男人躺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关窗户,鸟窝里的乌鸦被雷声惊地缩了回去,呆愣愣的没神,从箱子里抽出一条裤子穿上,开门迎着斜下来的飘雨走到旁边的卧房,从外把留了条缝的窗子跟关紧,又往后院跑了一趟,确认门窗阖好才顶着蓑衣往前院跑,捡起地上扔的外褂擦脚,坐
“睡吧,狗都睡了就我俩还神着。”他躺着揽着她,被窝里的两个人肉贴肉,许妍又有些心动。
屠大牛闭眼算了算,她这个月的月事该来了,难怪这么燥,粗糙的手掌
“放屁,我又没坐月子奶孩子,这儿只会越来越轻。”她往他胳膊上狠掐一把,没好气地说“你当我这是花生米啊,搓掉皮更好吃”
“不会掉皮,但会比花生皮红,也比花生硬。”他脑袋钻进了被窝,从上往下挪,他突然想起了今晚钻被窝偷解大儿子裤腰带的小儿子,猛然
走神也不耽误他嘴上的动作,一直到憋的难受了才钻出被窝,两人都侧躺着,手肘和胯
外面的打雷闪电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噼里啪啦的大雨也转为细绵绵的雨丝,落
“不移,小鱼以后好几年都会
“要不把小槐也送去私塾让夫子管他去,说不定就听话了。”要不是有小鱼
“现
屠大牛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学自己的动作,手被按住了,她转动脑袋砸
“滚蛋,老子用得着喝那玩意以往是你太急,恨不得把我当做磨盘,一点恢复的时间都不给,家里犁田也是几头牛轮着来,我就一头牛,你让我日里也转夜里也转,活像借了别人家的牛,往死里用,多用一点多赚一点。”两人调转位置,屠大牛咬着牙根说话。
许妍笑得
“你的意思是你不敢而不是不想”男人咬牙顿住,不再动作,许妍难耐地踹他,支起身子想翻身,却被按得死死的,只好求饶说“没想过,我独爱自家的牛,真的,我
越是挣扎越是难耐心急,男人咬牙忍耐,腮帮子高高鼓起,紧紧盯着满脸细汗的女人。
“我我只想榨干你,别的别的看不上。”
男人心紧,松开按着肩膀的手,大开大合地动作,屋外的风声雨声或是鸡鸣狗叫都听不清了。
早上,屠大牛起来时天已大亮,没时间再做早饭,他对正
“好”,姐弟俩应下,并且再问“爹,以后是不是你送我们就能
“你们想
“好吃。”屠小鱼一口咬定,补充道“就是有时候不想喝粥吃烙饼,想吃味道重点的。”
“对,我要是天天吃羊杂汤面或是糖饼油馍我肯定吃不进去,还是爹做饭好吃,同一样饭菜我去年吃了今年还想。”小葵牢记她娘说的要真心实意夸爹做饭好吃。
“哼,自己手里又不是没铜板,想吃给我说一声,我不做你俩的饭,但是你娘送你们也要请她,我送你们也要请我。”屠大牛不领俩人的拍马屁,拉着牛车往外走,招呼两人跟上。
“爹,那今天早上还是你请我们吃饭吗”小葵小心翼翼地问。
屠大牛瞥了眼她捂着荷包的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多少钱”她猜疑地望着她爹,小鱼脸朝向另一边一脸无语。
“噢,我偷着数了的,是五两多吧”他肯定地问。
“才没有,只有三两二百八十文。”小葵顺着他的话回答。
“姐,爹骗你的。”小鱼提醒,但还是晚了。
“噢,三两多啊,够吃两三百碗羊杂汤面了。”闺女太好骗了,屠大牛没啥成就感,继续问“你抠着钱做啥缺啥了爹给你买。”
“算了,我自己攒钱买,能攒多少是多少,九月份是我师父的六十大寿,我总要送份礼的。”她还是听医馆里大夫提起才知道今年是齐老大夫的六十满寿,至于
“噢,那到时候钱要是不够我能借你一点,从你的压岁钱里扣。”屠大牛有些心酸,大闺女第一次攒钱买寿礼是送给别人,酸意让他改口,给钱变成了借钱。
小鱼猛然
“爹,你跟娘是什么日子做寿”他问。
“嗯我们不过的,你娘给你们说过的,头上有父母
“为什么”小鱼问。
“为什么我也忘了,习俗传下来就是这样的。”屠大牛不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大家都忘了,我能蒙混过关,然而你们却是暗暗地帮我攒着,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