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太子抬起手指, 拇指和食指间拈了根
原来只是拔了自己一根头
太子低头微笑看她, 手指送到她面前“太子妃竟有一根白头
身体离开, 语气有几分戏谑“太子妃以为孤要对你做什么”
魏檀玉坐直了身子,问“殿下怎么突然来玄山寺了”离开东宫那日,他形容消沉,坐
“听说你病了, 孤忍不住想来看看你,太子妃得了什么病”
太子说着, 走到衣架旁, 抽开腰间的玉带, 慢慢把外袍脱下。
“那日头晕, 已经没事了。”怕太子胡思乱想, 魏檀玉没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太子。
太子身上仅剩两件里衣,走回床边,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上了她的床“太子妃不介意孤今夜和你同睡一张床吧。”
介意。
“对面那张床红蓼睡过, 孤介意睡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太子妃也不忍心叫孤睡地上吧。”
太子一上来,自然而然魏檀玉就被赶去了床里面,她蜷
是不忍心,但我可以睡红蓼的床,自己也可以睡地上。魏檀玉小心爬去床尾,企图从太子脚边绕到床下去。
不料太子一坐而起,伸手一把抓住她衣袖“太子妃去哪”
“我我去睡红蓼的床。”
“你是对孤不放心”
是。“是对妾身自己不放心,妾身睡着了容易夺被子,怕将殿下的被子都夺了,让殿下睡不安稳。”
“太子妃是怕秦王知道吧。”
魏檀玉错愕,抬眸看着太子。
太子紧紧攥着她不放手“寺里短短几日相处,太子妃可是对他念起了旧情”
“没有,殿下不要胡乱猜测,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太子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两手按住她肩膀,视线自她胸前扫过,回到她脸上。“孤知道母后昨日来了玄山寺,她回宫后又遣了江太医过来。”
魏檀玉不知情,昨日皇后来的时候她正处于昏迷中,既没有见到皇后,也没有见到江太医。皇后不喜欢自己,来这里又能安什么好心事后红蓼竟对自己只字不提。
“太子妃到底得了什么病江太医看过后是如何说的”
“殿下与其
太子倾身过来,一下子把她箍进怀里,下巴搁
魏檀玉伸手推他,太子不放手,反而把她箍得越紧。“太子妃,我是不是很无能”
“你是我的妻子。父皇罚你来这里,母后也欺负你,我求了父皇无用,亦没有及时阻止母后对你的为难,我无用,护不住你。我怕我没有守住成亲前我下的那些决心和对你的诺言,你就会对我失望。”
“殿下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我
二人没再说话,各自
皇后和江太医来过玄山寺的事情,红蓼一定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自己追问,她只说了自己和褚厉的一些事情。
到了第二日清晨,太子并没有启程离开的意思,跟着魏檀玉去了后殿。
魏檀玉坐下抄经,太子却
来了快半个月,他四弟秦王就抄了不到两本,还薄得很,其余工夫都干什么了呢太子攥紧手上的佛经,询问红蓼“秦王每日都会坐
红蓼摇头“秦王殿下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恕奴婢直言,他心情好有空闲的时候才会静下心思坐
话落,殿内被人推开。刚提到秦王,秦王就走了进来。
见了太子的第一眼是面如土灰,走近了才自嘴角强硬挤出笑容“三哥站
太子见他脸色苍白,眼圈深重,嘴唇乌青,很是难看,笑着把手里的佛经放回去“这几日休沐,
褚厉过来坐下,翻开佛经之前,先抬眸看了不远处的女人一眼。
太子笑得春风满面,她坐那里也是气定神闲。想来昨夜夫妻和睦,如胶似漆,倒是自己多虑了。
太子坐到她身边,亲手替她研磨,时不时点评几句,如“想不到太子妃的字写的极是好看”,又关切几句,“太子妃歇一歇,不要累着自己了”,更是亲手替她端茶倒水披衣的。
魏檀玉心神无法安宁。
一切举动都
魏檀玉手中的笔一拐,一张快抄满的纸全废了。
褚厉抬眸看着那夫妻二人。
太子抬头冲他一笑“白日里,孤也能陪四弟说话解解闷。”
褚厉丢了笔
“红蓼,送送秦王。”太子一副送客的口气。
红蓼跟
三步并作两步下了石阶,去草棚里牵马,马上还拴着从集市上买来的小兔子和老虎形状的花灯。褚厉伸手扯下来丢弃,策马往山下而去。
秦王离去当晚,皇帝身边的内侍亲自入了玄山寺,带来一道秘旨。说太后醒了,恰好皇帝有急事召见秦王,便叫秦王提早回去了,太子妃亦可离开玄山寺。
魏檀玉亲自去向住持道了谢,拾好行囊,最终和太子一起从玄山寺离开。
回东宫之前,她要先进宫一趟,向皇帝谢恩。
太子陪着一起。
得到皇帝召见进入飞霜殿内,秦王也
魏檀玉冲着殿中的皇帝跪拜,太子也一同跪拜,皇帝受了夫妇的谢礼,让他们起身,看着魏檀玉道“太子妃来得正好,秦王方才对朕说了一件事情,朕犹豫不决,想听听太子妃怎么说。”
什么事情需要听自己的说法难道自己的说辞会影响到皇帝的决断魏檀玉心里疑惑,抬眸去看褚厉。
褚厉马上移开,一眼也不再看她,比初次相见还要陌生。
“秦王与朕说,他和孙小姐解除婚约,民间传言都说是他嫌弃孙小姐相貌丑陋,让孙小姐没了脸面,他心中愧疚,便为孙小姐看了一门亲事,觉得孙小姐与那人门当户对,极是般配,希望朕能下旨为他们赐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的兄长。朕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否会彼此看对眼,依太子妃对令兄的了解,以为这桩婚事如何”
太子去看褚厉。好端端地,他怎会想到求父皇为她兄长赐婚
太子知道他们有些交情,却不料,交情匪浅,他这四弟,先是升了自己妻兄的官儿,接着又给自己妻兄的婚事筹谋划策。显得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那位,倒好像成他的大舅子了让他如此上心。
阿兄是喜欢孙小姐的,可孙小姐的心不是喜欢褚厉吗皇帝若真为她和阿兄赐婚,她会心甘情愿地嫁给阿兄吗又会感到快乐吗魏檀玉不希望两个人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别人草草决定了。
同样身为女人,她知道孙小姐和自己一样,夫婿方面,面临的选择不多。因为世家贵族的阶级观念,门第悬殊不能相差太大,且姑娘家一及笄,就会马不停蹄地被说门亲事。但她仍是希望孙小姐能自己做人生的重要选择。
魏檀玉回答皇帝“回陛下,孙小姐端庄大方,知书达礼,只怕家兄配不上孙小姐。”
“太子以为呢”
“父皇,儿臣觉得,还是要看他们彼此的意愿。”
褚厉道“父皇,此事简单,郑国公府和申国公府门第相当,只需派人问过他们两个人的意愿,若是中意彼此,父皇何不成全一桩美事”
皇帝想了想,笑道“秦王所言
三人闻言,倶是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码了一章。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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