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檀玉直接开口拒绝“妾身前日长跪于御前, 又淋了雨,身体不适,且家父身
直接离开了太子,走向房中。
褚荀一听这话, 明白她果然是知道了。
太子晚上没有回房。
魏檀玉沐浴完毕, 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床,心里想着,若是明日仍然找不到与那字迹相似的人。去御前陈词,皇帝会信么皇帝若是不信,褚厉又会用什么办法说服皇帝放了父亲
门外一阵吵嚷, 听着像是红蓼的声音, 魏檀玉披衣下床,走到门边。红蓼的怒斥传进耳朵里。
“你还有脸来看太子妃太子妃那日跪
“你让我进去看看姐姐, 我去她面前给她赔罪。”
“你赶紧走吧。太子妃要是知道了此事,不知道有多伤心,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魏檀玉打开门。
门口争执的两人立时停了话。旁边还站着一声不吭的绿云和惊枝, 也张大着眼睛看着魏檀玉, 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不平。卫良娣扑通一声对她跪下。
魏檀玉吓了一跳,伸手去扶她“你这是干什么”
“我对不起姐姐。”两行泪珠簌簌沿着她的面颊滚落。
出人意料的是, 听罢她竟跟没事人一样笑了下道“都是一起侍奉太子殿下的,你有什么好向我赔罪的。这是好事,殿下刚让你伺候, 你可要趁热打铁,这几日多去他跟前照顾他,早日怀上子嗣。”
“姐姐真的不怪我”
“不怪。”
卫良娣看着她笑盈盈、一点也不
难道她根本就不爱太子爱的其实是秦王便试探地问道“姐姐不怪我,可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外面
果然见她敛了目光,
“都是
“你放心,我会叫人散布消息出去,就说是我一厢情愿。反正反正我心悦你,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不
褚厉那日说过的话回想
牢房的门被狱卒打开,褚厉走了进去。
李知衡很是意外,秦王为什么会来。放下手里的牢饭,过来行礼。
褚厉从怀里掏出那张书信,拿给他看。“这张信,是不是那个人亲自给你拿来的”
李知衡看了眼,冤屈不已,几欲流泪,点头。
“郑国公其他的书信也都是此人亲自拿给你的吗”
“不是。此人送的是第一封,这封信我看罢没烧。之后又来了一封信,是直接用信鸽传书给我,我看罢烧了,不知道为何御史手中还会有一份一模一样的信。我轻易中了奸人的计,害了恩门。”
“所以你一共只到了两封”褚厉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其实早已经确定了他其实只到了两封信。且两封信的内容是差不多的,都是关于用人。剩下的那些书信,就是随意编造的关于其他的事了。
“是。”
“第二封的内容是什么”
“和第一封差不多。”
“第一封信为何不烧”
“准备烧,但那日突然被急事耽搁,就先
褚厉没有追问客人,接着询问“信的内容我看了,表达的意思有些重复,你到之后不觉得奇怪吗”
“觉得奇怪。但我以为是恩门年纪大了,一件事情才提醒两次,这件事情对恩门来说极为重要,所以恩门才交代两次。”
褚厉谢过,离开了。
李知衡的回答透露了两个很重要的信息。其一,亲自送信的只有那一个死了的人,且这人拿的信就是自己手中拿到的这张,李大人一共了两封信,第二封是用信鸽送的。其二,李大人只烧掉了第二封信,两封信内容有重合的地方。
仔细推敲,不难确定背后定有两个主谋。其中一个主谋手段高明,为了让李大人确信,用了玄元墨,宣州纸,还派了人亲自送信,那人送完信就被立即灭了口。
离开刑部,褚厉深夜去了姬仝辅家里。
没想到,这人比自己想得还要寒酸,家徒四壁,只有茶叶不错。
“这是什么茶”
“是臣老家扬州产的蜀冈茶。”
“扬州可是个繁华的宝地,世人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没想到,你却如此穷酸。”褚厉嘲他寒酸的说辞毫无保留,语气也是毫不客气。
姬仝辅没接话。包括秦王
褚厉挑了一下眉峰。
“常言道,人生只合扬州死,外人都向往扬州,扬州又是臣的故里,所以臣有十足的理由祈求死于扬州不是吗”
“好。看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说吧,你对死还有什么要求”
“死于故里,以琼花葬身。”
“呵连死的季节都挑好了,你想死
姬仝辅接过来扫了一眼,见是郑国公的手笔,内容与自己之前到的那封大同小异,摇头“没有见过。”
“确定不是那些匿名信之一”
“不是。”
“本王明白了,告辞。”
秦王离去,姬仝辅饮了口茶,突然想念故乡这个时节盛放的琼花了。
尉迟当晚把查到的消息报给褚厉“找到了李暮的家,他是去年中的进士,殿试里没得三甲,是个书痴,靠写诗文换钱为生。他家人说他已经失踪多日了。殿下看,他会不会就是山林里
“必然。”褚厉已经知道了真相,问道“李暮中进士前,伯舅举荐过他吧”
“殿下怎么知道”尉迟隆诧异,“安国公确实向刘大人举荐过他。”
褚厉点了点头“你明日,带李暮的家人去见刑部尚书,认尸吧。”
褚厉展开自己身上那张原迹,李暮就是这张信的临摹者,其背后的主谋是太子,看来太子也早就知道郑国公和李知衡的关系。
但让褚厉不解的是,郑国公是太子的岳丈,太子一句话,郑国公焉能不帮他太子为何要早早地安排李暮临摹郑国公的字,最终避开郑国公,拿着伪造的书信联系李知衡安排自己人难道是太子早就求了郑国公被郑国公拒绝了
这张书信,李知衡看后忘记烧了,最终被父皇派人搜家搜了出来才到了御前。
太子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有人要陷害他,用同样的手段临摹了书信,先送了李知衡,所以书信的内容和太子送的那封差不多,都是安排太子的人。等李知衡照办,那人又将临摹的书信和伪造的郑国公与李知衡此前的往来给姬仝辅送去了一份。
从伪造书信的手段来看,太子更胜一筹,知道用玄元墨,宣州纸,亲自派人送信。
从伪造书信的目的来看,那人的心思则更为深沉,一来打击太子郑国公,二来引起太子和自己兄弟反目,因为此举最大的得益者是自己,太子第一个怀疑到自己头上。褚殷,有这脑袋褚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褚厉躺
虽然他巴不得她马上离开太子,嫁给自己。但思来想去,觉得告诉她不妥。她此时还是太子的妻子,一边是她的父亲,一边是她的夫君,难道要她为了救父亲
次日一早,褚厉提早了半个时辰,贡院还没开门。
想着今日又能见到她,他清早就睡不着了。从她原谅他的那晚开始,每天他都想她想得
不一会儿,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马上坐着扮作男装头戴帷帽的女子。
看见了褚厉,魏檀玉放缓了马,沿着贡院墙外的小路慢慢行来,贡院墙里攀着一丛荼蘼,正是繁盛的花期,清风一吹,帷帽的一角被风吹起,露出她的红唇和下巴轮廓。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像刚下的雪,落了来人满身。也撩拨着褚厉的心。
褚厉痴痴看着她,看得呆了。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下了马。他立马迎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止不住的笑意自然淌出嘴角。
“别拉着,让人看见了。”魏檀玉想抽出手,可他握得紧,愣是不松,低头钻进她帷帽里快速亲了下她的嘴。“那等去了不会有人看见的地方,再拉。”才松了手。
等进了贡院,翻时,魏檀玉看得极其投入。褚厉却不专心,净
眼看着时光渐渐流逝,书卷都快翻查完了,依然无所获。魏檀玉有些焦急,询问褚厉“你有
“有。”魏檀玉顿时合上手里的书卷,凑到他身边追问“
“你跟我过来。”褚厉笑了一笑,转身往最后一排角落里去。
魏檀玉紧跟上去。
到了角落,他站定了。
“你
“
魏檀玉转身就走。
腰被捞了回去,眨眼间就被他抵
“昨夜梦见你
“你才是狗。”魏檀玉毫不客气地朝他胸前捶了两拳。
“我是,今日向你咬回来。”他一边亲她的耳朵和脖子,一边解开了她的腰封。
魏檀玉伸手制止他。“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他们是我的心腹,都懂。”他真像只贪婪的狗一样咬了她一口。
手继续肆虐,抽开了那层层裹的厚厚的布,向里面探索美好。
懂什么
她闭上眼睛,憋住闷哼。由他折腾
穿好衣裳,魏檀玉觉得浑身不舒服,都怪他,给勒得太紧了,此刻她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褚厉看出她的不满。忙道“你转过去,我解开重裹。”
“不要。”
他已经把她拨过去,动起了手。
又一次穿好衣裳,她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以后不要
都想到以后了。褚厉笑着擦了下自己的嘴,低头凑到她耳边,说了个“好”。
魏檀玉往旁边挪了两步,与他拉开些距离,看着他鲜红的嘴唇,想到刚才的一幕,脸颊顿时充血。
“你到底有什么
“是向你讨昨夜梦里你欠下的债。”褚厉纠正她。昨夜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