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婕妤暂无性命之忧,姜太后来势凶猛,但也只能铩羽而归。
尉迟胥不是她的亲儿子,也不曾
一年前,也是尉迟胥极力强求,才违背了姜太后的意思,将沈若汐以“淑妃”身份,娶入了宫。
今日,姜太后更是体会到了尉迟胥的强硬。
新帝尚未正式弱冠,却还想辗轧她一头
先帝也不止新帝这一个儿子
姜太后愤然离开未央宫,回长寿宫的路上,便按捺不住脾气,将怒气撒
“没用的东西哀家给你制造了多少机会,你因何就不能获宠”
“那沈若汐会的手段,你难道就不会”
“实
姜玥掐着手中锦帕,她一惯能忍,自是没有当场暴露出来,喏喏应下“是,姑母。”
姜玥表面虽是服从,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
姑母把她当做什么人了
竟让她跟着烟花柳巷的女子学那些下作的手段
不过,怨恨归怨恨,姜玥更是清醒理智的明白,她的确需要掌控惑人的法子,只要可以达成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她可不想成为姑母这样的人,纵使已经坐上皇太后的位置,可那又如何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没有。
姜太后等人一离开,白婕妤也被护送了回去。
整个未央宫更是里里外外皆被彻查了一遍,不久之前白婕妤待过的偏殿,更是冲刷了数遍,又洒上了花露与解毒水。
御医已验毒完毕,因着每一块糕点,以及茶水、零嘴,皆要验毒,所以,花费了时间稍稍长了一些。
御医将查验结果禀报帝王。
“皇上,糕点确实有毒,但并非每一块糕点皆有毒,另外,茶叶看似无毒,可一旦点上特定的熏香,就能激
闻言,沈若汐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看似十分受惊过度“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反正迟早都得死,或是捅死,或是毒死,都没什么区别。
尉迟胥“”何为反正都要死
沈若汐的内心嘀咕,不像是
尉迟胥深邃的眼眸望着沈若汐,眼中裹挟着几分探究和不解。
年轻的当权者,总想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很不喜任何事情超脱自己的预料。
他忽然伸手将沈若汐拉到自己面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光,低低轻语“朕的沈美人,大可放心,朕会替你做主。朕也不会让你轻易死了。”
沈若汐心里又叫苦。
怎么狗子要让我求死不能
“臣妾谢谢皇上啊。”沈若汐试图嫣然一笑。
尉迟胥颇为嫌弃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左右轻晃“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这时,兰虞白迈入未央宫,
“那唆使她之人,也是宫廷奴才,但她此前并未见过。”
“微臣揣测,那宫奴一定还
“只不过,此举怕是会惊动后宫的娘娘们。”
兰逾白的推测,也正好符合尉迟胥的想法。
想将沈若汐置于死地的人,绝对不单单是为了“情”。
沈若汐一死,沈家父子四人必定会与帝王反目,获益者除却几位亲王之外,还有可能是几大藩王。
也就是说,后宫无论是谁要杀沈若汐,那人必定是细作。
“查”
尉迟胥吐词坚毅,不容置喙。
“是,微臣领旨。”兰逾白抱拳退下。
沈若汐目送他离开大殿,这才不舍的敛目光。
尉迟胥自是将这一幕纳入眼底,男人眸色骤然一冷。
她已经身处危机四伏之中了,却还贪图男色
兰逾白是御前侍卫,乃帝王面前红人,沈若汐她怎么敢有歹心
此刻,尉迟胥盯着美人眉目,对这女子更是好奇,眼眸深邃如海“朕的沈美人,怎么好似不开心朕已经
沈若汐被迫依附着帝王,两人挨得太近,她胸口压得慌,试图推开帝王,下一刻,却被抱得更紧。
大抵是终于意识到美人为何频频蹙眉,尉迟胥猛然惊觉一事,他垂眸瞥了一眼,方才还坚毅冷硬的神色,倏然躲闪了几下。
薄薄衣料,实
尉迟胥总算明白,沈若汐身上的肉都长哪儿去了。
帝王长臂一松,看似不经意侧过身,广袖轻挥,目光望向前方“白婕妤虽不是你所害,但你也不能彻底洗脱嫌疑。朕不会放过一条漏网之鱼。今日起,朕会盯着你。”
沈若汐面上服从“臣妾什么都听皇上的。”
渣帝,他分明知道不是我干的
罢了罢了,好女不吃眼前亏。
能苟一日是一日。
沈若汐面上嫣然一笑,娇俏清媚,双手揪住了帝王的衣袖,撒娇道“皇上真好,皇上威猛,皇上无与伦比只要有皇上给臣妾撑腰,臣妾就连太后也不怕了。”
沈若汐积极拍龙屁。
混吃等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要积极提高业务能力,强者不能抱怨环境呐。
尉迟胥斜睨向沈若汐,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沈若汐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瞧见渣帝的唇角似是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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