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萍的家事伍江并不去凑热闹，但妮娅却是无话不说，很快把“不平等条约”的内容报告给他。
八万免息借款，条件倒也没有很过分，要胡悦萍在汪灵面前帮她多说点好话。
这些钱大部分都会进行二次借款支援给刘法盛，留下一部分应对其它意外支出。
反正怎样都是伍江占便宜，他这会却没空深化儿女私情，每天到学校里和同学对波玩。
说是对波，实际自然没可能真的对上，不然医院太平间不够用。
为了获得【法术湮灭】所需的成分解析要素，他在学校里开了个有奖游戏。
为避免纠纷导致同学重伤，规则弄得很细。
简单点，同学去他指定的练习场，在灵能显影设备的范围内，对着目标木棍使用能力，然后选择奖励。
奖励二选一，一个是1000块钱，另一项是在伍江会的技能里，指定一项做展示。
伍江的钱大都买了黄金，自然不可能人人有份，所以要在他指定的练习区立两块告示牌，把已经完成解析的能力和技能贴出来，第二块告示牌，则是他能演示的技能列表。
他会的技能不多，除教材上那些，只有自己弄的几個，其中神通演示了也没多大用。
不过还是有很多同学，让他展示剑气，原因只有一个字，帅。
其实要说拉风程度，剑芒比剑气更胜一筹，然而这东西能量密度特别高，伍江平时用出来都是个刺眼的小光点，看着跟强光版萤火虫没两样。
剑气在显影设备的滤镜下更好看点，而且伍江对质量的掌握更深，能形成握在手里的气剑，来放更小的剑气，看起来就很厉害。
其中也有一部分想学的，伍江干脆找时间写了一份【剑气】技能给学校。
剑气是伍江从小就在捣鼓的东西，弄出来的时候还是基础学校的学生，当时也根本没什么奇奇怪怪的理论支持，只是基础知识、融灵能力带来的经验，再加意念控制，和学校在学的很多技能比，可能都更简单些。
意识流有关的东西，越是简单，人和人练出来的差距越大，大部分同学学成了也不一定比西瓜刀强多少。
他不直接教给同学，因为这东西毕竟是【剑】，天赋差一些，练的够深入也能捅死人，所以授予杀伤力这种事，还是交给校方来办比较好。
虽说驱物练的好也能把人举高高摔死，性质上总是不太一样。剑除了砍东西几乎没别的地方用得着，木头、金属都有专用工具切割，屠宰场都是电击，那学这个就只能砍人。至于学到精深处还能做手术，都是在学习之前无法保证的事，不可能为了那百分之一的医生，放一批持械的流向未知岗位。
这会把技能交给学校，和六年级的同学也没什么关系了，低年级倒是还有机会。
修真系被单拎出来组成修真学院，在两个校区间协调学生组成混编试炼小组变得很麻烦，以后变成各管各的，试炼的时间节点从二年级下学期退回到三年级。
三年级没淘汰的，教师评价都行的，根据个人意愿在四年级转战斗班。然后五年级和六年级开学进行一次选拔，根据情况往战斗班补充一到两个组。
这项改变除了修真系分离，其实也是适应修真综合工程的部分技能保密级别下调，需要有一些学生学习更有作战能力的技能。
对于这些变化，伍江没有任何看法。
伊斯和胜泽的灵子体系称得上两个极端。
伊斯完全是丛林竞争式的，人人都能自己花钱去梦魇区探索，死了就死了，还能提供医学研究材料，活下来的人经验、技巧都还能看。缺点是灵子人员的数量很少，除了服务自身就是为大企业打工，至少眼前还看不到惠及民众的可能，还导致与魔化种之间的整体实力失衡。
胜泽的体系，除了基础学校升学筛掉一些，大学阶段包括普通大学的灵子班，都很少有人死掉，说是温室花朵也不为过。然而这样培养出来的基数太大了，不可能在研究、安全领域里全面消化。
时间推进到七月，临近放假前，伍江已经从学校拿到一普生的就业倾向统计表。
全国一普生，包括普通学校不以学院形式存在的灵子班、灵子系在内，总人数接近八万，在安全、研究、其它三个方面的比例是4比1比5。
安全方面，四成人分到全国五百个市，每个市能分到六十来人，实际情况自然会更复杂些，比如李炎大概要去外事领域工作，其它还有军队、安保和警务的区别。
但哪怕每个市只分二十来个常驻人员，也能有效充现有实刑事警察的队伍，压一压灵子犯罪抬头的趋势。
例如伍江上大学前，长风市刑侦大队灵子能力者也就三十来人，还要算上大半二级的，一普生毕业基本都是等级三，修真1.0版的毕业生相对实力差一点，也有在职深造的可能性，补充二十个相当于力量翻倍。
研究部分，有直接留校当导员在职读研究生的，以及放去基础学校走教师职业等方向的。
研究生和在职读研的性质不太一样，前者还保留了读博的可能，后者因工作牵扯的精力，拿到硕士后基本很难在学术方向进步。
其它就业方向有些五花八门。
自由职业方向的占了总数两成；次之是去各企业打工，工作方向也比较确定，就是预防企业遭到灵子犯罪破坏，多数都是跨国企业的需求；剩下还有打算去常规学校继续搞别的学位的。
一普生貌似不少，也不能过分乐观，毕竟各个学校教学水平参差不齐，在教学探索中也总有走歪的，还有主打混时间的学生，他们能护着自己一口饭吃就不错了，很难指望所有人都能在“拖延社会崩溃”方面起到正面作用。
当然，即使这近八万人各个都发奋图强，也无法从根本上扭转历史前进的方向。
国际贸易萎缩、失业增加、企业破产，不是放几个超能力就能解决的，现在的经济与生产结构适应不了随时随地爆出来梦魇区的环境，灵子犯罪带来的经济损失也远不是一般生产安全事故能比拟。
时代要前进，挡是挡不住，只能设法减少损失。
两周的暑假开始，又开卡车出去玩一圈。
这次的路上体验有点糟糕，不知道是不是灵能都市计划的影响，高速上重卡排队。
伍江的车也算重卡，可是跟他们开一起很不划算，卡车制动都要按百米算，安全距离上的后车很难吃到前车的气流。他这种车厢重量几乎算空车而且高配马力的就很恼火，超车吧，车子太长、卡车队伍太长，没什么机会，不超吧，吊在后面又感觉有点慢。
好消息是道路情况还算好，在网上看到，伊斯那边很多公路都封路了。
他们封路也不是因为魔化种这半年的破坏有多严重，实际上魔化种也没心思专门破坏基建。封路更多的还是考虑管理流动人员，避免更多的魔化种跨地区串联在一起。
所以路况也是能反映一些实际问题的。
伊斯发展到这一步，在崩盘这条路上已经走在胜泽前面，正好能当个参照物，说不定胜泽还能多顶两年。
其实就胜泽自身来说，魔化种和梦魇区短期内都不构成多大威胁，在国际贸易缩水的趋势下，拿出产能修修补补还能顶下去。
外部威胁可能更大一些。
伍江偶尔打开梦魇区研究平台时发现，与伽卫罗尼国的边界上，多出来三个被标记为跨境的梦魇区。
过去看看吧，结果还没把汪灵几个送到机场，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