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卫戈哭了,大哭。
哭得嘶心裂肺,大声地哭嚎。
今天的他,确实惨的。
活了二十五年来,最惨的一天了
以前他几次跟邻国潜进来的流寇搏杀,好几次死里逃生,都没有今天的惨兮兮。那时候他不觉得自己惨的,只有今天, 他第一次直视自己的无能为力。
杜婉从身上挂着的布袋上掏了掏,掏出用大叶子包起来的半只野鸡。
先前烤的一只,已经被吃掉一半了。
“行了,别哭了,分你一半烤鸡”杜婉撕下个鸡腿, 咬了一口,再将停下的一半还给他,“知道你卖力这么哭, 是想引起军营里的人注意。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你成功了你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并且,有人还说很像是你的声音。”
“呃”卫戈的哭得戛然而止。
看到杜婉递过来的烤鸡肉,一把抓过来狠狠咬了口。
他跑了这么久,赶着过来见父亲,他是真的饿了。
杜婉等他吃了口,再慢吞吞告诉他,“可是,那人又说,他家的小将军不会哭得这么凄惨,就算是有人拿着刀逼着他也绝不会嚎上一句,这不,他们怀疑有人
“咳,咳咳咳”
卫戈又是一阵猛咳。
军营里怀疑的人,还不知道。
今天他们的小将军, 快要被某郡主玩残了。
杜婉同情地看着他一眼, “注意点儿,我只有一个水袋,还不可能给你喝的。”
卫戈垂头丧气,不想跟她说话。
杜婉望着前面的军营,“要不,你再嚎几句”
闻言,卫戈警惕,“你想做什么”
“如你的意呀,让你的家人来救你。”杜婉好心地回答。
卫戈紧张得后背都湿透了,“不,我不嚎。”
“真的好心没好报,给个机会你都错过了。”
“你才不会那么好心”
“我一个人,你怕什么”
“”起初他也觉得,她一个人,还是个姑娘家,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现
杜婉拎起瘫倒地上的卫戈,提着人飞快地离开,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林子。
她将卫戈提溜到一株大树上面,再绑
很好,堵住了
杜婉坐到旁边的树叉,笑眯眯地说道“你挺幸运的,好像是你一个兄弟,听到消息去询问听到你哭的士兵,然后,要亲自带人过来查看一下。等一会儿我把他捉过来,让他给你作个伴,好兄弟嘛,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卫戈眼中闪过着急。
不要过来啊
过来就是送死的,他现
这时,杜婉掏出本册子翻了翻。
卫戈也看到了,上面翻开几页的小头像,赫然是卫家人。
杜婉
卫戈急出了眼泪。
这是他四堂弟是他二叔的孩子
就这么一根独苗苗,绝不能出事儿
卫戈拼命地嗯嗯,想要说什么,杜婉没理会他,“不要吵,再吵到我,难免会惹得我心烦。我一心烦就想见血。”
“”卫戈不敢出声了。
杜婉默默地呼出一口气,很好,总算吓唬住了。
再等了一会儿。
看到不远处晃着的人影。
杜婉飞落下大树,离开了半刻钟。等她再回来,连打斗声都没听到,就见到她手里还拎着个人,双眼紧闭的,正是卫战。
卫戈是绝望的,被捉到这么容易
杜婉将人随意挂到大树上,就不再理会他,卫战的失踪的消息,很快会传到主账。接着又会有重要的人物出来搜索,到时她再去捉来。
捉得人多了,手里的筹码就重了。
杜婉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就是此处距离军营太近,等一会捉的人多了,难免会被围上,还需要寻个安全点的地盘。随后,杜婉
杜婉一手提着一人往山上疾去。
卫戈是绝望的,又一次直观体会到此人的强大。
提着两个人就跟提着两只鸡,走得依旧是轻轻松松,速度还快得匪夷所思。
等卫戈回过神来,已经被杜婉安置到狼窝旁边的一株大树上面。
“嗷呼”
狼王要嚎叫,被杜婉徒然喝道,“闭住。”
那声狼嚎,硬是嚎了一半。
狼王警惕地看着杜婉。
杜婉不理会它,麻利地将卫戈和卫战绑到树上,再堵上嘴巴。
她会挑选这个地方安置人,就是想借狼群来当保护色。军队士兵知道此处有一个大狼群,即便是搜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搜到此处。
杜婉又离开了。
卫戈从最多的焦急,再到麻木。
一个个卫家的子弟被捉,其中还有两个军中重要的将领。
大树上一串的人,这一株树放不下,又绑到相邻的大树上。
两株大树下面蹲守狼群。
它们双眼冒着绿光,流着口水,时不时抬头望向树上的猎物。送上门来的美食,偏又吃不着,好几头狼都急得团团转。
最先醒来的人,是卫战。
首先察觉到自己被绑到树上,下方还有一群狼,吓得心脏颤了颤。
“嗯嗯嗯”卫戈弄出点声音。
卫战终于
盲猜靠想象
恰
哭了,能不哭吗
他父亲也被捉来了
卫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少年戴着斗笠,一手执剑一手提溜着个男人,正是他的大伯
艹,大伯是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