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城壁的疑问,姬洵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邪异,灾星,随便什么罪名扣
甚至最好温城壁能误会,将之前的卦象解除,不要再让那群朝臣跟着他一起胡闹了。
姬洵淡定极了,他甚至扯了一下唇瓣,懒洋洋地抬起眉眼,问温城壁,“不是国师亲口认下朕是天命所归朕说出来的话,你倒是要第一个质疑了”
夜里燃着几笼烛火,小小一簇光盛放
温城壁坐
肉粉色的疤痕上攀附着那几缕惹眼的湿
姬洵“国师,你
温城壁怔了一下,他用那双异色的眼瞳看向姬洵,凉薄的唇动了动,掩
他像不熟练说这种话,很慢地开口,“臣只是关心陛下。”
姬洵“国师,你虽然来得及时,带来的答案朕却不满意,朕要罚你。”
“陛下要如何处罚臣。”温城壁显然不懂辩驳自己无罪,他对姬洵说出来的话信以为真,“臣听从。”
看着十分好骗的样子,姬洵视线扫过门口,他倒也没忘记门口被温城壁一点药散放倒的兵。
不过区别不大,有点手段但很好骗的国师大人温城壁。
“朕想借此机会
“懂了吗,萧将军。”
姬洵说得这么直白,就是让萧崇江管好自己,别来偷听,也别来碍事。
萧崇江伸手抚摸
姬洵坐直身体,先对温城壁挥了挥手背,“你先出去。”
温城壁站起身却没走,他看向萧崇江,淡声道,“萧将军,请。”
还知道走一带一,挺有意思。
不过姬洵还有话要对萧崇江说,他看温城壁像脚底生根立
温城壁抿住了唇,他低垂下头看了一眼姬洵,眼神居然有些困惑受伤的意味,可他还是出去了,走到门口,轻轻掩上门。
没有旁人了。
姬洵扯过萧崇江的衣襟,他压低声音“每天都像
萧崇江跪
“萧崇江,如果朕不
萧崇江顿时扣紧了姬洵的手腕。
“臣
,哪儿也不会去。”
姬洵自然也不必远离他。
“整日与朕论你的情与爱,兵不要了,仗不打了”姬洵侧倚
萧崇江不受他刺激,侧过身坐
这做派哪里像个将军,倒像是让人提着耳根子的算了。
夜里姬洵不想留人。
温城壁看似走了,谁知道他只是关上了门站
萧崇江和温城壁都像犯了病一样,两个人不说找对方麻烦,也不明着撕破脸,但就是互相无视对方,二个人的地方,说话都只对姬洵开口。
实
姬洵受不了,两个人全踢出去了。
他半撑起身想去倒口茶喝,转身却看到床头有个人。
姬洵无声地跳了一下眼皮哇哦。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姬洵会突然醒过来,惊慌之下,持刀扮凶“别出声”
姬洵披散着满背青丝,他觉得自己更像是鬼,哪里会怕,自然也不会出声。姬洵不以为意地抬起头,扫过刺客的头顶,却讶然的
分明演得像是要杀他,却是个黄名,那肯定有来头,会是谁派他来的
姬洵笑起来,他伸着脖颈向前靠了靠,全然不惧怕那刀刃近身,谁知只是轻轻凑近了一些,便将那无能刺客吓得手一抖,居然将刀缩回去了
刺客如遭雷击,因为事
伤痕不大,却冒出了一线新鲜的血液。
这若是被主子
刺客一时之间六神无主,他只是与同行的死士兵分几路,各自摸进来探清虚实。
他也只是想借机会探查一番芳岁帝的情况,回去好如实禀告,并未想过要伤芳岁帝分毫
“您、你,你伤”刺客的嗓子嘶哑难听,是先天毁过的,他懊恼地反手,不敢再用刀刃面向芳岁帝,只得以刀背压
刺客仍旧想装出不熟的模样,威胁道,“老子只劫财,不伤你性命。”
一双柔软的手搭
刺客见到刺目的血花如同见了自己的脑袋,顿时想抽刀退避,不料那双看似柔弱无害的手却先他一步,落
打斗声隐隐约约自隔壁传过来。
看来今夜不止这一处不太平。
“别躲啊。”芳岁帝轻
笑道。
刺客一惊,顾不得刀会落入芳岁帝之手的后果,立刻松了手后退两步,如避开洪水猛兽般惊喘了一声。
他哪里敢碰堇国天子
芳岁帝握着那柄刀,对刺客招手,他声音刻意柔情时总有些哄孩子的意味,“你是谁派来的”
刺客不答,反而猛地掀开了窗想逃,他那刀平平无奇,他本人身上可是有死士的烙印,万不能被芳岁帝
“你走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仿佛角色产生了扭曲的调换,身为被刺杀的目标,芳岁帝居然捧起刀刃,
“何不刺下这一刀,这王朝改天换地,你是头等功臣,至于其他新帝岂会怪你”
刺客站
月色如流金,透过窗棱的空隙照
芳岁帝分明是堇国的天子,如神佛一般高高
“你要立功了。”
刺客耳边传来这一句话。
刀尖向下。
直至鲜血溢出的一瞬间,一股寒气从骨髓滋生,刺客突然清醒过来,他根本不能对姬洵动手
他想抽身而退,殊不知已经来不及了。
姬洵脸颊有些潮红,那是鲜血和伤为他带来的亢奋,他微笑着凝视死士,“你是万疏影的手下人。”
刺客瞳孔骤然缩紧。
与此同时,冰冷刺骨的刀身骤然穿过行刑者的心脏。
芳岁帝不知何时反手控了他的刀,那锋利的刀刃一刀穿透了刺客的身体,刀身缓缓地扭转,许是力气不够,持刀人的动作极为缓慢。
芳岁帝的神情依旧慈悲,可他说出口的话却是
“舍不得动手的货色,留着你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