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跟我来,前面就是通往古凉州的官道。”胖胖的导游挥舞着小旗子,带领着观光队伍往前走,“这里有一个古凉州的界碑,不是齐国的原版,而是后代仿制的。”
谢老当家举起挂
谢沉和宋皎都不爱拍照,没办法,为了爷爷,只能走到那个界碑旁边,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谢老当家点头“诶,好,再站近一点。”
几十年来的爱好,不曾改变。
等拍好照片,宋皎和谢沉又扶着两个爷爷,继续跟上队伍。
没错,他们
因为还是试营业,名额有限,需要抢票,还向全社会的历史爱好者征求意见。
当天晚上,谢老当家捧着手机,蹲守到大半夜,硬是靠着极快的手速,打过了几千几万个年轻人,抢到了四张票。
谢老当家一片心意,宋皎和谢沉也不放心两个爷爷自己过来,就陪着一起来了。
谢老当家还说“据爱情专家说,旅行,是检验伴侣的最佳方式,每对情侣结婚之前,都应该来一次旅行,
谢沉扶住爷爷“爷爷,少看熬夜看手机,多睡觉。”
谢老当家甩开他的手“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
谢沉只能回手。
两个爷爷走
宋皎小声对他说“爷爷就是这样,你不用放
“我知道。”谢沉想了想,又道,“卯卯,旅行,是检验伴侣的最佳”
宋皎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住口。”
“这次回去我们结婚。”
宋皎没有回答。
很快的,只听前面的导游又说话了“当时文后的爷爷被贬官,文后和爷爷就是通过这条路来到古凉州的。这就是古凉州的遗址,凉州城气候多变,用石头铸城,千百年屹立不倒。”
“文后的外公是当时凉州城的守备,姓吴。吴将军与皇帝共同
谢老当家又道“卯卯,沉哥,拍个照。”
宋爷爷背着手,抬头看着凉州城的城楼,当然是后人重新修的。
他叹了口气,心道修的还挺像。
于是他对谢老当家说“别给孩子们照了,让他们给我们两个照一张吧。”
谢老当家顿了一下“也行。”
他把相机交给宋皎。
两个爷爷站
宋皎笑了“爷爷应该去租一套衣服来穿着拍照的,真的好像是土匪头子和军师啊。”
谢老当家也笑了,摸摸自己的大胡子。宋爷爷抿着唇角,也忍着笑。
就像是跨越千年,齐国的皇帝与宋老丞相,拖着齐国这个庞然大物,一夜之间,进入科技时代,
一行人继续进城。
“这里是凉州城的主干道,凉州城不太大,所以是两车道,只能允许两辆马车同时经过。”
“街道边的建筑,都是根据史书和竹简记录还原的。这里有一家蜜饯铺子,据竹简所述,是齐武帝五岁之前最爱吃的蜜饯。五岁之后,武帝吃蜜饯吃吐了,从此再也不吃蜜饯。”
“这里有一家布庄,齐武帝的母亲总是
“前面是驿馆,是庆国留下来的。文后和爷爷宋老丞相刚到凉州城的时候,曾经
“到了,前面就是被人们称作老土匪寨的守备府。”
“守备府是用石头堆砌成的,从外面看起来像是城堡,所以历经千年而不倒。不过当然也是历朝历代修葺的结果。”
宋爷爷跟着跨过门槛,走进守备府。
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最高处就是宋老丞相和文后的房间,当时文后才五岁,跟着爷爷一起住。再下一级,才是武帝的房间,文后冬天的时候经常跟武帝睡
“不过最高处是禁止进入的,我们只能
宋爷爷循声望去,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仿佛就
两生两世,犹觉不足。
宋皎扶住爷爷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爷爷”
宋爷爷回过神,拍拍他的手背“走吧。”
代表导游的小旗子
“其实
“所以统一庆国之前,史书与竹简上的记载,基本都是文后的回忆。专家
“这几个竹简记载的主要是武帝小时候的故事。”
“第一个是武帝小时候逗文后玩儿,
“第二个是,有一回文后跟着爷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带了个玩伴,结果武帝不肯,缠着他就哭,哭着哭着嚎出一声猪叫,文后乐得不行。”
“还有一个就是”导游顿了一下,“到了,就
“第三个故事,就是谢沉玩屎。”
他不喊武帝,直接喊谢沉了。
真正的谢沉为什么齐国皇帝要叫这个名字他为什么学我
宋皎没忍住,笑出声“沉哥,你要过去拍照吗”
宋皎和谢沉陪着爷爷们
旌旗招展,格外雄壮。
“凤翔城与凉州城相比,就比较大一些,官道也是可供四辆马车同时经过的官道了。”
“帝后的少年时期也就是
“这里是复原的凤翔皇宫,帝后少年时期就
下一站是永安城。
“帝后的后半生都
“这里是长乐宫,也就是武帝说出皎皎我妻之后,被关
宋皎和谢沉站
谢沉抿着唇角,正色道“没有,一点都没有。”
“你应该要有的,你不是前世
“”谢沉捏住他的手腕,“那你也应该要有影响,你
此时爷爷们正被游客包围着。
这一路走来,他们
宋爷爷笑着道“我只知道截止到任天城的事情,永安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问谢爷爷吧,他对这段历史颇有研究。”
谢老当家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对,我可喜欢帝后了。”
宋皎和谢沉相视一笑,就顺着走廊,绕到宫殿后面去了。
随处走走,导游说这里都可以参观。
宫殿后面的空地上,一大树海棠花开得正好。
宋皎伸手去接,恍惚间却看见什么场景。
穿着衮服的青年皇帝,才摘了冕旒,把一个穿正红官服的青年,按
那个被按住的青年抬起头,同宋皎对上目光,就像是照镜子一样,一模一样。
他拍了两下皇帝的背,惊道“有人,谢沉有人”
宋皎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眼前景象消失,他撞
谢沉扶住他的肩膀,疑惑道“怎么了”
宋皎回过神,想到刚才那个青年,再想想刚才他喊了什么。
谢沉
宋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谢沉,捶了他一下“你你这臭不要脸的”
谢沉
宋皎转身就走,谢沉还是迷惑“我又做什么了卯卯老婆”
偶尔波动交错的时空里,宋皎靠
谢沉刚下朝,连衮服都没来得及换,他回过头“哪里有人”
宋皎拽着官服衣袖“就有,我刚刚都看到了,和我们离得很近。不可以
谢沉委屈“成亲了都不行”
宋皎“无情”拒绝“不行。”
“今天上朝上了好久,你又站
“我不要,不能搞特殊。”
“要搞,要搞,要不然你下次和我坐一起吧。”
宋皎哽住,谢沉继续道“你可以坐
他胡说,明明一点都不舒服。
宋皎忽然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顿了一下,然后捶了一下谢沉“你你这臭不要脸的”
说完这话,宋皎提着官服,转身就走。
谢沉同样很不解“卯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