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刚解决完一起术师被害事件,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看见了这边有强大的咒力波动,还出现了他不认识的陌生领域。
作为咒术的最顶尖产物,能够施展完全领域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他有必要掌握这个情报。
他过来的时候却
里梅大哥你看到我脸上的伤了吗你再说一遍谁伤害谁
“不要多管闲事。”
不认识夏油杰的里梅冷漠地说。
咒术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次品和废物,他认为自己只需要避开五条悟,其余的人不堪一击。
常年蹲
然后被夏油杰打到自闭,打到失去这具马甲。
虎杖悠被不知名的软体怪物护
战斗很快停止,保护她的怪物也消失了。
现场只剩下逐渐消散的冰碎和他们两人。
虎杖悠坐
年轻的僧人
夏油杰知晓自己此时的样子应该会很恐怖,也预料到她很可能会拒绝自己。
这样也好,像她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或许更应该继续无知地生活
“您还好吗”
少女给出了意外的答复,并且握上了那只沾满血污的手站起来。
她觉得这位先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会因为杀戮而感到痛苦却依然这么做的人,或许也会因为帮助别人而感到开心
虎杖悠如此想着,抬眸粲然一笑“谢谢您的帮助不过请恕我拒绝您的邀请。”
“这可真是遗憾。”
萦绕
他把她拉起来之后,往后退了一些,道“你知道咒术吗”
他从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混乱的,阴郁的,压抑而强大的咒力,也看到她赤红的左眼和金棕色的右眼。
看起来像是走火入魔,但从她的神情来看,她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虎杖悠诚实地摇头“不知道,是和传说中的阴阳术一样的东西吗”
难道是异能之外的,其他特殊能力体系
如果刚才的两个人都是使用的咒术的话,她的能力会不会也是咒术
“不知道是好事。”夏油杰想起自己也是
如今是越走越远了。
他对此没有再多说,而是道“如果有刚才那样的人再找你的麻烦,你可以联系我,我很快就会来救你。”
给了她自己的号码之后,夏油杰骑着龙给人送到横滨的地界上去了。
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很少有胆子大的咒术师诅咒师进入横滨的地界。
这里会削弱他们的力量,还很可能带来不幸。是纯粹的异能者的地盘。
太阳已经沉入海平线,距离午夜零点只剩几个小时。
虎杖悠感觉自己现
虽然早就对生下自己的人没有任何期待,但这种仿佛当做物品一样的凝视还是让她感到极其的不适。
而且为了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她短时间内不能去找悠仁。
至少
唉。
她摸出手机,给异能特务科回了个电话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给太宰治打了个电话。
“太宰你
她急需排解情绪,不然明天一早会更加难过。
“唔
“这就来”
太宰治说完地点之后,一回头看到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不赞同的目光。
他眨眨眼“她看起来像是什么好孩子吗”
坂口安吾“准确的说,是好到全组织上下都没有办法说她坏话的程度。”
“可是我昨天有看到她去书店买了好几套乙女游戏,老板问她成年没有的时候,她点头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看就是惯犯了。要我说,她干的未成年人禁止干的事情,不一定比我少。”
太宰治见他们一副“你不要污蔑她”的样子,嗯哼一声,对正擦着杯子的酒保说“那么酒保先生等会儿不如问问我们大小姐她成年了没有。”
酒保先生抬抬眉梢,应下了。
虎杖悠回自己的小屋子洗了澡,换下沾血的衣物,然后摸出一套成熟帅气风格的皮衣皮裤换上,瞎抹了个口红,就兴冲冲地去了酒吧。
一进门就听见太宰治用夸张的声音说“天呐,你今天穿的衣服居然没有帽子。这实
虎杖悠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我以为女孩子衣服种类多是常识。”
虽然她确实习惯穿带帽子的衣服,但刻板印象要不得。她衣柜里甚至还有裙子呢,只是日常活动不方便穿而已。
“不,你不懂这对我的冲击有多大。”太宰治捂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做类比,“这就像是安吾突然不戴眼镜,织田作突然刮掉胡子一样,就是那种,那种失去本体的感觉你懂吧”
安吾愤怒地推了推眼镜“不要把我们的本体归到奇怪的东西上啊喂”
虎杖悠耸了耸肩,走过来单手掀起太宰治,把他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坐
她对着酒保晃了晃自己的手“要五杯蓝色的鸡尾酒。”
以代表她忧郁的心情。
酒保“您成年了吗”
“我比他年纪大。”她指了指太宰治。
给他酒就没有不给她的道理。
太宰治反指着她“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们心目中的好女孩。”
织田作之助没什么表情,但坂口安吾眼睛里写着“还不是你给人家带坏了”。
他心痛地捂了捂胸口,痛饮掉杯中的酒,问虎杖悠“我的大小姐,你今天不是去游乐园玩了吗怎么这么愁苦”
那不是号称全天下最快乐的地方吗
她摇摇头“你不懂,这种一下
也不会懂她和“母亲”第一次见面,对方用着男人的身体的感觉。
太宰治大吃一惊“您难道其实是迪士尼
“谁说得准呢。”
她接连痛饮五杯高浓度鸡尾酒,然后开始上头。
虎杖悠虽然有喝过酒,酒量也不错,但一口气不带缓冲地喝下五杯,多少遭不住。
三个人男人如临大敌地看着她,随时准备
她抱着高脚杯啃了两口,突然就握住左边织田作之助的手说“织田作啊,你一定要好好反省一下。”
织田作“啊”
“你一定要好好地反省”她突然提高音调,正当三人以为她要说什么埋怨指责的话的时候,她说,“你反省下自己为什么年纪轻轻和我走
太宰和安吾立刻笑了,跟着吐槽他。
“”织田作之助见她情绪非常激动无法正常交流,选择妥协,“好。”
少女满意地点头,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又握住了坂口安吾的手“安吾先生你听我说”
安吾“您说您说,不要激动。”
虎杖悠“你每次加班的社畜样子都好像异能特务科的那些人哦,我觉得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吗”
安吾背后顿时就被冷汗浸透了,但勉强冷静地说“您冷静一点,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这样受几个对立组织的欢迎。”
“那好叭。”虎杖悠遗憾地放开他,骤然转身面对太宰治,却没有牵他的手。
被她用极具威慑力的目光所注视着的太宰治咽咽口水,敬称都给吓出来了“您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太宰啊。”她突然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看
“这么说,我们果然不是周一才认识的。”
关注点错误的太宰治举起自己的杯子摇了摇,冰块撞击玻璃杯壁,
对于她的问题,他给出一个很随意的反问“我要是说没那么想的话,你会一直来救我吗”
“会啊。”
“不管
“为什么要有前置条件”她偏了偏头,“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来救你。”
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她伸出一只手搭
太宰治早就知道这个人很有问题,没想到会这么有问题。
她看人的眼神总是给人一种“你其实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的错觉,也仿佛将所有的异类视作与自己等同的存
是没有任何虚伪成分的,正直而善良的人。
人性又坚定到不为任何事情所动摇。
所以才老是被一些奇怪的人缠上啊。
他叹着气,握着那只搭
虎杖悠一巴掌拍
不光是感谢他对她的教导和关爱。
还因为他是港口黑手党里,唯一一个和她一样坚持不杀人的人。
来自他的认同感让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肯定。
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将要做什么,偶尔甚至会对自己为人处世的准则产生割裂感。
她不确定自己原本到底有没有杀过人。
但只要看着织田作,就觉得那些不重要了。
迷糊中觉得自己又释然了的虎杖悠拿起酒吧里的话筒,一口气唱了一个小时的歌,让人惊异的是,哪怕神志不清,她唱歌除了会串歌之外,居然没有走过调还很好听。
终于折腾完的她趴
午夜零点到来的前几秒,织田作之助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对他无法规避和改变的未来感到抱歉。
他看见熟睡的她消失了,而他们毫无所觉。
那是唯一的,不可更改的预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