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照做了。
他不知道江释雪想做什么,旁边的林言书还
温岁赶紧捂住了林言书的嘴,随即,他就感觉到江释雪的手落到了自己背上。
温岁颤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江释雪的手指太烫,还是刚刚吹来的一股夜风,叫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释雪目光之下,是一块洁白如玉的脊背,夏季的月亮总是格外明亮,因此他能清晰地看见温岁脊背上有三颗红色的平滑小痣,恰巧落
江释雪喉结滑动了几下,脑海之中闪电一般浮现出了最初给对方下药的场景,他问那个人的名讳叫什么,那人说了含糊不清的一个字眼,问文闻温
江释雪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岁咽了咽口水,回答“陛下,微臣姓温,名岁。”
江释雪回手,目光幽深地看着温岁的脊背,不知道
温岁
江释雪说“你退下吧。”
听到这句话,温岁如蒙大赦,赶紧搀着林言书要上岸,又想到什么,还将布巾撕成两半,给林言书也围上了。
身边的林言书还
温岁也不敢逗留,脚底抹油了就要开溜,没想到没走多远,就听见江释雪遥遥地说了一句“你明日来皇庄伺候。”
温岁“”
他不知道江释雪这是想做什么,但事已至此,只好回头对江释雪点头,“是,陛下。”
和林言书回去的时候,林言书还一边哭一边说“肯定是温泉的水汽太大了,他没有看清的我的脸,你明天要带我一起去,他一定能认出我来。”
温岁气都气死了,他没说话,就听林言书
林言书缓过了疼,声音的颤抖也慢慢消失了,他这只手都没法用了,衣服不好穿,想让温岁帮他穿衣服,结果温岁看都不看他,穿上衣服就站
林言书说“我穿不了衣服。”
他说着,想起江释雪对他做的事情,眼泪又落了下来。
没想到温岁对他丝毫不怜惜,还很不耐烦地说“那就别穿了,就这么回去。”
林言书苦到深处,眼泪简直止不住,这样光着身子也确实不像样,只能忍着剧痛一只手穿衣服,最后颇为艰难地穿上了衣服。
回到庄子的时候沈岚屋里的灯还亮着,听到外面动静,出来一看,看见了林言书一直
短短一句话就把林言书底子抄了个干净,林言书来不及难堪,只催促旁边的管事去请大夫。
管事听得心惊胆战,再看林言书目光里充满了异样,温岁说“请什么大夫,就这样,别治了,你不吃个教训,还以为你是什么天选之子啊”
林言书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汇,神经微动了一下,可惜现
管家将目光落到了温岁身上,温岁说“我还是未来的平阳侯呢,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
管家左右为难,本来他也的确该听温岁的,但眼前这个少年再如何都是温府的二少爷,是正经主子,他想了想,便回答“好的大少爷。”
说完要退下,温岁喊住他,“今天的事不许跟别人说。”
管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应下了。
温岁安排完,也不管林言书
沈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林言书,实
林言书哭着哭着看见沈岚头也不回就走,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沈岚也不帮他说话,一时之间更加委屈,但周围人都走了,夜风来袭,叫他出了浑身汗的身体一阵阵
不过没疼多久,管家就带了一个庄子的农户过来,称这个农户对正骨颇有一手,所以带他来给林言书将手指掰回去。
林言书这会儿也没法挑了,只能捏着鼻子让农户碰自己的手。
不一会儿,诺大的院子就传出了林言书杀猪般的尖叫,一阵一阵的,叫得人心里
温岁也听到了这个动静,但是也没管,底下人有顾虑也正常,不过不找正规的接骨大夫,就算接好了可能也会有些小问题,到那时候,估计更不好过。
温岁火气都没消,他感觉自己还是太仁慈了,才会让林言书不长记性,但要让他做更过分的事情,又做不到。
虽然他经常做炮灰,但也不是什么恶毒炮灰,最多就是无脑炮灰,什么挖心挖肾弄断人手脚的事情,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温岁想到江释雪让他去皇庄伺候他,也有点没头绪。
他为什么让他转身他背后有什么吗
想到这里,温岁坐起身,脱了衣服,用手机拍了一张后背的照片,也没看出有什么,不过他仔细去看,就看到了后背红色的痣。
这样的痣也没什么稀奇的,温岁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看来只是突
温岁怀揣着不安睡着了,他睡得有些沉,差点醒不过来,幸好临睡前设了闹钟,成功
他也不知道江释雪有什么好让他伺候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按照上朝的时间起了床。
温岁不知道这附近就是皇庄,所以不认识路,让管事带了路,才赶到了皇庄。
皇家的庄子比他们侯府的庄子都要规整气派许多,能来皇庄做事的一般都是宫里犯了事的宫女太监,说话尖利,面白无须,很容易认出来。
温岁一进皇庄,就被一个明显是太监的管事请到了江释雪房间外面,他自己则是进屋通报。
过了一会儿,管事出来,请温岁进去。
温岁进了门,就看见江释雪穿着亵衣亵裤坐
温岁跟江释雪说过好几次自己的名字,但江释雪总也记不住,这让温岁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现
江释雪说“平阳侯的世子,对吗”
温岁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依然老实地回答“是的,陛下。”
江释雪站起来,对他伸出手,“为朕更衣。”
温岁“”
温岁想说那是奴婢或者妃嫔才干的事情,他再怎样也是臣子,让臣子为皇帝更衣,未免太太僭越了。
但温岁没说出口,他总觉得江释雪已经不是他这四年日夜相对的太子殿下了,虽然没有前辈子的疯狂嗜血,但也有些阴晴不定,让他摸不准他的意思。
温岁走过去,拿起屏风挂着的衣袍,走到江释雪身边,为他穿衣。
江释雪低头看他,目光
温岁闷着声音回答“回陛下,微臣今年十九了。”
江释雪微微笑道“比朕大三岁。”
温岁不知如何回答,便噤声了。
江释雪问“会下棋吗”
温岁愣了一下,想如实回答,但又有些隐晦的担心,担心什么他都还未想清楚,直觉就已经让他撒了谎,“回陛下,不会。”
江释雪看他,“你既是平阳侯府世子,君子四艺未曾修习”
温岁说“微臣天资愚钝,未曾学会。”
江释雪语气冷淡地说“如此平阳侯竟也为你请封世子朕看平阳侯府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温岁心火一下子就蹿老高,但他憋着气说“微臣惭愧。”
他将衣袍的细带系好,江释雪低头去看,看见温岁给他系了个蝴蝶结,这种结只会出现
江释雪探究的目光逐渐变得具有穿透力,似乎想剖开温岁整个人,看见他的本质。
而温岁丝毫不知道自己又
温岁努力地没那么靠近江释雪,但双手确实没办法控制,需要妥帖地将衣袍进腰封之中不留一丝褶皱,这是一个技术活,温岁做的很糟糕。
江释雪被他摸得烦躁,伸手抓住了温岁的手,“系腰封都不会”
温岁一下子就想起了林言书被掰断的手指,一下子动都不敢动,咽了咽口水,乖巧地说“陛下,我可以学。”
江释雪将他脸上流露的恐惧看的清晰,他沉默了片刻,松了手,舒展四肢,“你继续。”
温岁抱住江释雪的腰,用手臂固定,最后一步用黑色的细绳系好腰封,将流苏穗子摆正,这就结束了穿衣。
这一遭下来,温岁都出汗了,心想伺候人穿衣真不是什么轻松活计。
没想到伺候了江释雪穿衣,又听见江释雪说“陪朕用膳。”
温岁很不自
江释雪唇角勾起,露出了一个有些凉薄冷酷的笑容,这快要成为他标志性的笑容了,那便是脸上每块肌肉都
温岁“”
他很想控制,但他的脸色还是露出了几分茫然和惊惧。
他颇有几分颤巍巍地问“微臣愚钝,陛下说的常伴,是何意”
江释雪轻声道“自然是永远的意思。”
他的笑容有几分古怪,金色的眸子看着他,像是某种兽类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就算是朕薨逝,也要爱卿陪葬的意思。”
温岁“”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干二休一了,这个频率比较舒服,所以今天休息,明天后天继续日9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