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感染的风寒其实很快就能好,但他仗着身体好,又有药,所以还拖了几天,光明正大的赖
他现
温岁这种习惯也只坚持了半个月,之后便偷懒了。
他本来有那么几分逃避江释雪的心理,但这半个月江释雪竟然频频往温府送东西,这就非常让他恐慌了。
因此他打消了一直逃避的念头,去见了江释雪。
江释雪
温岁坐到他对面,问“怎么不用我送给陛下的棋盘”
江释雪头未抬,说“那个棋盘,先生不是送了许多人吗”
温岁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那又如何”
江释雪抬起眼来,看向他,“谁都有,那便不稀奇,朕不与他人同穿一色衣袍,也不与他人共用一物。”
温岁下意识开口“那陛下还与这天下百姓共同呼吸同一天空下的空气,也没见陛下不呼吸啊。”
江释雪没有生气,反而,他微微笑了起来,说“先生说的对。”
陨星棋盘并不如何昂贵,温岁
温岁想到这里,还解释了一句,“我并没有送许多人,只送出去五盘。”
江释雪捏着棋子的手微微用力,随后声音轻了许多,“嗯。”
温岁说“陛下这几日一直往温府送礼物,这是为何”
江释雪回答“只是对臣子的体恤而已,先生有异议”
温岁想说没有,又想起他给江释雪的八宝丸,便对江释雪说“我送你的八宝丸,你也送给了温家,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江释雪略有诧异,“敢问先生,何处不妥”
温岁说“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应当再送给别人。”
江释雪听到这话,唇角泛起一抹笑意,“先生送给朕,那便是朕的,朕想如何处置,应当都和先生没有关系了。”
温岁“”
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江释雪说“先生消失半月之久,朕还以为先生又要躲着朕,今日来找朕,可是有事”
他言语里暗含一种淡淡的讥讽,听
江释雪说“嗯,先生说没躲,那便是没躲吧。”
虽这么说,他那个神情确实明摆着没信。
温岁有几分悻悻地住了嘴。
江释雪那金灿灿的、张扬热烈的眸子注视着他,虽温岁的脸被他调整了不会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不
温岁失语了一会儿,说“陛下不如陪我打几把游戏先。”
江释雪应了。
两人一起打游戏的频率已经没那么高了,温岁倒是经常打,但江释雪几乎是从来不会一个人上线的,因此两人的段位也拉开了许多,排位已经不行了,只能玩匹配。
温岁也是这一年才确认了,江释雪大概是真的不喜欢游戏,但他每次玩又很认真,显得有几分热爱似的,结果除了跟他一起玩,他自己就没有玩过。
但是江释雪的花攒了很多,一看就是每天都签到做活动,而温岁是没有这个力的,他是氪金党,而江释雪因为没有氪金的途径,号也是温岁淘汰下来很寒酸的二十几个英雄3皮肤的号,江释雪似乎也没有想要充值的欲望,也没有氪金的好奇心,
温岁从前对江释雪的好是非常流于表面的,只解决他紧要的问题,但很多小地方上他都不
但这次温岁很突然的说了一句“你想要什么皮肤吗我送你。”
江释雪也察觉到他这份松动,微微挑眉道“不用,朕不需要。”
温岁说“好吧,那就算了。”
江释雪没有说话,快进入游戏的时候,温岁突然说“等等。”
他取笑匹配,飞快进了商城,给江释雪送了一个瑶妹的遇见神鹿,对江释雪说“送你一个瑶的皮,你跟我吧。”
江释雪应了一声,温岁说“记得查,了才可以用皮肤。”
江释雪问“
说着这样的话,他还要盯着温岁看,依然是从前那样需要依赖温岁柔软、温和的模样。
温岁靠了过去,给他演示,“
这一刻他们距离的很近,温岁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江释雪的呼吸喷洒
温岁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江释雪说“朕从四年前便觉得,先生这张脸虽好看,却缺少些许人气。”
温岁不以为意,“我是神仙,自然不可能有人气。”
江释雪微微笑道“朕的意思是,先生的这张脸,真的是先生的脸么”
温岁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这张脸是假的”
江释雪说“朕一直以为先生对朕表里如一,从一而终,但事实证明,只是朕一厢情愿罢了,但事到如今,局势已定,先生何不摘下面具,再给彼此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原来江释雪的意思是让他们都摘下脸上的面具,坦诚待人,温岁也有此意,他对江释雪的某种出
温岁
还不等温岁说话,又听江释雪说“朕已经将江盛放了出来,朕说的话不会食言,先生想如何做,皆由先生心意。”
他这么说的时候,双眼紧紧地看着温岁,虽用着一副温和的、无所谓的语气,但温岁总觉得,那双金色的眼眸里有一种过于露骨的期待,期待他给出另一个答案。
怎么会这样温岁此刻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竟会觉得这样的江释雪,很有魅力。
温岁违心地说“我会继续辅佐江盛,因为他才是我想要的陛下。”
这种诛心言论,让温岁看到江释雪的眸子立即晦暗下来,平静的微笑“先生随意。”
温岁
江释雪“嗯”
温岁说“我们彼此都摘下面具,坦诚相待,或许会改变那个预言。”
江释雪那双本来晦暗下去的眸子闪烁起淡淡的光芒,他微笑道“如先生所愿。”
温岁帮他查了皮肤,说“来吧陛下,来打游戏。”
进入游戏的那一刻,江释雪忽然说“既然如此,朕与先生的恋爱关系,可以改回来了罢。”
温岁之前坦坦荡荡,倒也无所谓,但现
江释雪微微一顿,问“先生如今这个年岁,又为何行单只影”
温岁振振有词地说“做神仙要的就是斩断七情六欲,若我动了凡心,那便做不了神仙。”
江释雪眸光微闪,语气募地低沉了许多,“哦这又是什么道理”
温岁说“没有什么道理,天规如此。”
江释雪并不全信他的话,但他回想起温岁作为侯府嫡子,如今年方十九,却也是没有任何妾侍,也没有婚配,仿佛也为他这些话增添了几分佐证。
江释雪沉吟片刻,仿佛好奇地问“那先生,动凡心,又是哪种动凡心是以心悦定论,还是以失去贞洁定论”
这难住了温岁,他有几分支支吾吾地说“都算吧。”
江释雪说“那先生当真是铁石心肠,这几百上千年来,竟没有对一人动心,甚至这么多年来依然是童子之身。”
他说着,唇角挑起了一个弧度,最后那句话里也带上了几分笑音。
听到温岁耳里,分明就是有几分取笑之意了。
温岁本也坦荡,但此时却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羞愤,他张了张嘴,最后狼狈地说“陛下你快选英雄”
江释雪虽未说话,但唇角咧开的弧度扩大了几分。
胸膛里是难得的开怀与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