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游戏,两个人也没退出游戏,用着游戏的麦聊天。
江释雪道“入冬了,先生怕冷么”
温岁道“不怕。”
江释雪叹道“但我却很怕冷。”
温岁想起来,江释雪的确是很怕冷的,若说一开始是因为先天不足引起的体寒,后面用了他的药,他也依然怕冷,每每到冬天都要披一层厚厚的狐裘披风,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温岁想到这里,便说“那你多加衣服,多喝热水。”
江释雪顿了一下,说“我会的。”
温岁看了一眼时间,说“不行了,用膳时间到了,雪子你去吃饭吧,我也去了。”
说完,便干净利落地退出了游戏,倒是没有一丝留恋。
江释雪反而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才退出游戏,将温岁给他的手机放到了一边,开始批改积压许久的奏折。
打开一本奏折,只看了开头,便有一种从云端跌落到残酷现实的荒谬感。
江释雪放下奏折,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功能,能看见自己的脸,他望着自己这张毫无瑕疵的脸,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微笑,目光也像是
他时常深夜会这样看自己的脸,并非因为自恋,而是他需要知道怎样的表情会让温岁最放松。
他已经过了依赖任何人的年纪,他也不会去依赖谁,但唯独,想留下温岁。
这并非依赖,而是江释雪盖住手机,唇角的笑容终于
温岁到如今,才有一种
唯一不寻常的是,他作为成年男性的某种必须的需求得到了唤醒,让他略微有些躁动。
尤其晚上做梦也有了素材,竟能做到后面的内容,让温岁醒来后沉思了许久,然后他拿起手机,找江释雪聊天。
江释雪的手机被他处理过,聊天只能和他一个人聊,也没法搜索什么东西,所以温岁才能放心的直接给他一个手机。
找江释雪的时候,江释雪并不
温岁想到这一点,略微有些反感自己的行为,便放下手机,暂时将江释雪抛之脑后。
他走出了院子,打算出府听个戏,还未出去,便看见温予从外面回来,跟他打招呼,温予却面无表情地无视了,并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温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也并不
而温予回头看见温岁这混不
温岁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圣母,但是,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又并不如何
只是很突兀的想起,这场景,和前辈子也是极为相似的,毕竟上辈子温予对他也是极为厌恶,这辈子过程虽然不一样,但是结果倒是一致。
温岁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他也并没有如何干预江释雪和林言书之间的事情好吧,顶多阻挠了他们见面。但再多的事情,他便没做了。
想到这里,温岁安下心来,只是现
他去了常去的酒楼,最好的观赏位置,下方搭着戏台
温岁看他
其实当初给林言书安排那么多老师,纯粹是想折腾他,但现
只是林言书没写多久,就放下笔,
温岁不由得想,若放
就
温岁一看,觉得有些眼熟,调转镜头看见少年的正脸,想起来了,这是五皇子,如今的端王。
除了江释雪之外,其他皇子都有站队,站的自然都是大皇子江盛,也都以江盛唯首是瞻,但是江盛虽对他们亲和,却并不觉得他们能帮助自己,因此谋逆的事情全程没让他们插手,以至于最后清算,江释雪这些兄弟也安然无恙。
不过看这些人过得好好的便能明白,江释雪的确是很仁善了。
书里的江释雪是将这些兄弟一个接一个的拾了,理由各不相同,下场自然都不一样,结局最好的是七皇子,只是给了一块遥远地界的封地,不怎么富饶,也不贫穷,能叫他躺平到老;结局最差的便是三皇子,是腰斩之刑,也是
想到这里,温岁又觉得即使是前辈子的江释雪,也的确是讲道理的,不然三皇子不可能还能活到江释雪登基五年后。
如此看来,那件事也是没有什么疑问了。
温岁越
眼前的林言书和五皇子
只听五皇子声音里满是心疼地“温家着实可恨,竟这般待你,要不是本王不宜出手,定然帮你好好教训温岁。”
温岁“”
教训他做什么
林言书却道“您借地方给我念书,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又怎能让王爷再为我的事情操劳”
温岁“”
他突然有点看不懂了。
不过听完他们全程聊天,温岁也了解到现
但温岁记得这厮好像连秀才功名都没考上,现
再看端王将林言书搂
看他拿自己弟弟的身体这般也委实闹心,干脆就把小电视给关了。
只是也没心情听戏了,温岁干脆就打道回府了。
回去后
此时江释雪刚沐浴完,头
温岁没有拒绝,顺手接过侍从手里的布巾给江释雪小心翼翼地从
如今江释雪的头
温岁擦到一半,便要偷懒了,江释雪也没有坚持,继续让侍从为他擦拭头
温岁一边与江释雪说话,一边看江释雪的脸,江释雪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注视,并没有
果然,过了一会儿,温岁说话了,“你长得真的,很不错。”
江释雪掀起略显凉薄的眼皮,金眸捕捉到了温岁眼里的欣赏和惊艳,微微笑道“谬赞。”
温岁又说“如果你的眼睛是黑色的话,应该会更好看。”
这种言论未免过于直白,也很无礼,毕竟江释雪的眸色并非自然形成,而是充满黑色回忆的惨痛,江释雪微微一顿,并没有介意他知道温岁直视单纯的感慨,并没有其他意思。
温岁从来都不知道的一点,即使贵为皇太子,江释雪也因为幼时的经历,察言观色的本领可谓是登峰造极即使最开始温岁没有表情,但眼神也足够透露很多信息。因此江释雪
所以现
待江释雪湿
温岁闻到这个熟悉的香味,心道这便是江释雪
江释雪微笑道“身体
他这个父母应当只有母亲。
温岁挠了挠脸,消停了,坐
江释雪与温岁坐到殿前下棋,温岁见还是寻常的棋盘与棋子,便去商城重新选了一个价格有些昂贵,但比起廉价的陨星棋盘,更为特殊的棋盘套装是抽奖形式的套装,每次一抽,抽过的不会再出现,真正的独一无二。
温岁瞅了一眼已经大缩水的积分,还是付了款。
他运气还算不错,一抽就抽出了圣域款棋盘,吃子、围困、攻、守都有相应的特效,简直花里花哨到温岁的心里去了。
抽中就拿出来给江释雪献宝了,“这是独一无二的棋盘,小雪可以放心,只有你有,我也不会送第二个人了。”
如此,江释雪欣然下,落子的时候,被那花里胡哨到极点的特效给晃花了眼,温岁还有些期待地问“如何,你喜欢吗”
江释雪眨了一下眼睛,说“喜欢。”
目光落到温岁的脸上,也算是知道他的喜好了。
下到半道儿,温岁余光里瞥见什么,扭头一看,道“小雪,你看,下雪了。”
江释雪望窗外看去,果然看见了飘扬的雪花,他轻声道“这是今年第二场雪。”
这话一出,温岁顿住了,心虚地转移话题道“你的名字也有个雪,莫非出生的时候是下雪天”
江释雪道“是初春,冬雪未融,母后为我取名为释雪,有希望我一生无忧幸福安康的期许。”
又道“现
温岁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情
江释雪回目光,看向他,微微笑了起来,他伸手去握温岁的手,温岁顿了一下,竟也没抽出来。
江释雪胆子便大了几分,将手指刺探进温岁的指缝之中,以一种颇有几分暧昧的姿势将温岁握
这应当是他一贯的镇定自若且稀松平常的口气说出来的事情,只是眸子略有几分幽深,暗
温岁那仿佛失魂的状态因为他这句话及时的清醒过来,他抽出手,道“该你落子了。”
江释雪盯着被温岁抽开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才取出一枚棋子,若无其事地下了一子。
温岁感觉手心的滚烫,摸了摸后脖颈,想将这份热意降下,但这温度落
哪想到就是这一步错,后面都错了,这局棋也输掉了。
江释雪笑了起来,那双凛冽的金眸也微微眯起,是意外的愉悦。
温岁愣了一下,问“你笑什么我也不是一次两次输给你了。”
江释雪道“我笑你的心乱了。”
温岁“啊”
江释雪却不说话了,一边看他笑,一边低头下来拾棋子,这样几个回合,就叫温岁有些恼羞成怒,直接走人了。
这样的时间飞快逝去,很快便到了初春,新年刚过,是江释雪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