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到最后都没有爬窗户进温岁的卧室,只是站
温岁被他弄的不舒服,不满地质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捏我的脖子”
江释雪闻言,淡淡地道“若是搂你腰,你会推开我。”
温岁一顿,疑惑地想,他会吗
好像是会动手推,温岁也不太记得了,不过江释雪这般细心恐怕推一次就记得了,因此才会捏他后脖颈,温岁便道“我脖子有痒痒肉,下次不要捏了。”
江释雪看他,温岁退了一步,说“让你搂腰。”
江释雪这才笑起来,道“好。”
温岁趴
江释雪翻墙都翻得这么利落帅气,真不愧是
温岁陷入沉思,他的态度改变的是不是太快了
但是江释雪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温岁细细思考,竟觉得江释雪身上没有一丝缺点,完美的惊人。
如此一想,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太完美了,温岁想。
他真的了解了江释雪吗这种疑惑刚
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江释雪就是这么完美的男人
往后的时间,他们俩便也真的就这样相处下去了。
而林言书这段时间没有闲着,他
这个过程非常曲折,他很快就想放弃了,不过幸好,他河阳公主的生辰上和五皇子端王有过一面之缘,端王也愿意助他,因此他也有了落脚点。
他手里有不少钱,是温长明给他的,温长明作为父亲,委实失职,林言书觉得这笔钱是该的,因此也没有客气。住
林言书还是很相信自己的魅力的,看端王眼珠子都快黏
但是他一直不懂为何他这么久没去找江释雪,江释雪竟然也不着急,难道像电视剧那般,派了什么影卫来探查他的迹象吗
这么别扭的男人他能怎么办呢只好迁就他了。
怀着这种想法,即使林言书一个人
不仅如此,他还努力地去参加了府试,被录取了,名次虽不太好,但也不错,毕竟燕地人才济济,等过了八月份的院试,他便是秀才了。
也是经过这次考试,林言书便意识到靠这个走到江释雪面前的难度到底有多难,只是最初的府试便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后面的考试他是决计撑不住的。
而且他是个现代人,完全能靠现代的知识取胜啊。他知道怎么造水泥,知道怎么让粮食增产,最重要的是,炸药的配比他还记得是一硫磺二木炭四硝石呢,这份配方交出去,江释雪定然对他刮目相看,没准立即迎娶他也说不定。
林言书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痒难耐,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连夜起草了一份计划书,天一亮,便兴匆匆地去找了端王,想让他带自己进宫面圣。
而端王知道他的打算后,颇为惊讶,他不知道林言书的意图,只以为他想让江释雪再为他做主,这般自以为是,叫他心里极为不悦,面上也毫不留情地表露了出来,“温瑞,不是本王说你,皇帝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好歹也是侯府嫡次子,怎能如此不懂礼数”
林言书一听,心里气极了,脸也红透了,哪里还不知道端王根本是把他当成了什么玩意,他刚要说话,端王又忽然改了口,“行吧,本王为你破一次例,不过你要与本王说清楚,你会对陛下说什么话,否则出了事情,本王没办法保你。”
林言书一听,诧异于他为何会改变主意,但转念一想,这人对自己一直有那种意思,便也不再多想,他留一半说一半,对端王道“草民有一样宝物,想献给陛下,他见了绝对会非常高兴。”
端王道“他是皇帝,宝物应有有,怎会要你的宝贝。”
说罢,好奇心上来,问“既然你敢献给皇帝,定然不是寻常物,与本王朝夕相处如此之久,怎没见你拿出来过”
林言书却说“这是一篇治国的策论,也是草民近日才写出来,所以”
端王听了,更加不屑,温瑞的才华他是知道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考上秀才都是温家祖上烧高香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自幼与大皇兄江盛玩的好,因此也沾染了几分他的习惯,平常时会做出温柔和蔼的模样,但私底下还是颇为气性。
他对林言书伸出了手,“给本王罢,本王明日给你交上去,你人就不必去了。”
林言书略有犹豫,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那王爷可不许偷看。”
他用的是笑脸说的这句话,但听
有了端王这句话保证,林言书才从袖子里取出了被卷成一卷的纸张,递给端王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端王接过纸,虽对林言书方才那句话很反感,不过看看林言书那张漂亮的脸蛋,又很快气消了,只觉得这人不用说什么话,光是
回去后,端王将纸夹
本该是这样的,但是放下奏折的时候,端王心里忽然泛起了好奇心,温瑞这样的学问,能写出什么好的策论,若是非常差,反倒抹黑了他的名声。
再加上江释雪和他自小就不和思绪百转之间,手已经打开那张纸,目光落到纸面上开始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了他心神都为之一震,这究竟是温瑞的白日梦还是真的
端王本该安分守己的心立即就躁动了起来,他召集了几名心腹,安排人去实验那张纸上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而林言书那边,得到了端王比之前明显更温和的对待,林言书不疑有他,只以为端王已经彻底爱上自己了,对他之前的冒犯也不再计较。
温岁自然从小电视里看到了这一幕,立即告诉了江释雪。
江释雪听了温岁说的话,略停顿了一下,说“水泥,造纸术、活字印刷、还有炸药,都是这个林言书的弄出来的”
温岁反驳道“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我们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智慧的结晶,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
江释雪眸光微凝,“那林言书是如何知晓的”
温岁卡了一下,才说“若没有什么特长,又怎会吸引你的注意”
江释雪若有所思。
温岁看他这个表情,下意识问道“你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奇心了吧”
江释雪声音平和地道“若说之前还无,现
温岁急了,“这有什么的。”
他说着,就去翻背包,不一会儿就翻出了一摞书,这是他早先就准备好的有关这些方面的书籍,这些东西拿出来能让江释雪的国家进入一个全新的地步,届时,周遭的国家没有一个可以跟燕国抗衡。
他迟迟没有拿出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懂政事,却也知道要一一实行有多麻烦,他只想享受,并不想要麻烦,所以一直没拿出来。
现
温岁说“这些比他说的更全,何必对他有什么兴趣。”
江释雪却盯着他看,忽然,他微微笑了起来,说“岁岁,你吃醋了。”
吃醋温岁一愣,否认道“怎么可能”
江释雪却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你吃醋了。”
温岁一顿,恼羞成怒,“没有我怎么可能吃醋”
江释雪便顺着他说“嗯,你说没吃醋,那就没吃醋罢。”
这样的附和,反倒让温岁更加恼怒,但恼怒却也不知道如何
江释雪道“岁岁这般,我心甚悦。”
江释雪伸手握住温岁的手明明身材那般单薄,但手心却意外的有肉,江释雪对他的手爱不释手,但凡有机会,都会放
江释雪心想,他倒是很像幼时养的一只狸奴,宫中膳食颇佳,却也没吃胖,依然纤瘦苗条,性格也冷傲,并不亲近人,但到底是从小捧
当然,江释雪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扫兴,反而觉得合该如此。
因此江释雪看着温岁抽走了手,他声音轻且缓,因为有情,显得极为悦耳,“这说明岁岁当真倾慕我,
温岁心情本不虞,但是一听他这么说,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许多,就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可能真的对江释雪有那么点意思,他自己还不清晰的时候,世界意识就已经
江释雪没有听到他反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到今日,他们的关系终于有了明确的“两情相悦”。
如此情缘,他怎么可能让所谓的“上头”夺走。
江释雪眼里流露出一丝冷芒。
而端王那边,
这点江释雪也并不意外,他微笑着接受了端王的示好,又令人将温岁给他的配方做出来的实物请端王看,若无其事地说“此物皆是天上的神物,国师早已与朕展示,没想到端王也领略了一番。”
这话一出,端王冷汗就冒了出来,若是他有了那几分胆魄或许死的就是他了。
端王深深地看了江释雪一眼,又低下了头,虽心里依然有些忿忿,但情势所迫,也只能捏着鼻子
这份心计,又哪里像那些人传的平庸无能呢
端王算是彻底认命了。
而江释雪似乎也看
端王捕捉到某种信号,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释雪。
江释雪微微笑道“蔷贵妃当初与朕说要和五皇兄好好相处,做平常兄弟,自是对朕格外用心。虽然蔷贵妃仙去已有十年,但朕一直记得她的话。”
蔷贵妃自然是端王的生母,只是太早离世,端王早已忘记了她的模样。现
端王自然顺坡而下,与江释雪聊了一会儿蔷贵妃,气氛似乎看着融洽了许多。
江释雪便是此时开了口“芒种过后,便是夏至,端王可愿意随朕一同前去避暑山庄”
端王自然欣然应允。
江释雪笑道“那便说定了,若无事,端王可以退下了。”
端王心情轻松极了,对江释雪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人一走,江释雪脸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他眸光沉静地看了一眼端王消失的方向,拾起案台上的手机,动作缓慢地给温岁
他看着语音
这种感觉,他无法掌控,但是他并不讨厌。
江释雪唇角下意识地弯起了一丝弧度,
很快夏至便到了,江释雪便要去避暑山庄避暑了。
江释雪还去温府接了温岁,虽有一套理由,但旁人信不信他便不知道了也并不
温岁一上江释雪的马车,便拿起桌上的冰盆里的冰块,放到自己嘴里,咬得咔嚓做响。
江释雪看着他的脸,说“这是从河里挖出来的冰。”
温岁说“哦。”
江释雪道“平日城中的夜来香都往河里倒。”
温岁“”
温岁一张嘴,江释雪递过空茶杯,温岁便把嚼碎了的冰块全都吐到了杯中。
江释雪又递过一杯茶,“漱漱口。”
温岁没有接,顺着江释雪的手喝了一口,漱口,吐到空杯子之中,又喝了一口,如此反复三次,才解除了心理障碍。
温岁没再嚼江释雪的冰块,自己从背包里取出了一碗沙冰,还配了个小勺子,沙冰上面淋着果汁,红红黄黄的,看着就很解热。
温岁问江释雪“你要不要”
江释雪摇头,温岁便自己吃了,勺子舀一大勺混合着果汁的沙冰,往嘴里送,感受着这极致的冰凉清爽,便满怀幸福地咽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释雪靠了过来,手指捏过温岁的下巴,吻住了温岁的嘴唇。
温岁睁着眼睛看他,如此之近,只能看见江释雪洁白的皮肤,浓密的睫毛。
即使是这种角度去看,江释雪也是毫无瑕疵,比起他人为捏造的“国师”脸,江释雪这张脸可谓是鬼斧神工,也只有女娲能捏出这样的绝色。
这样一想,温岁竟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感这样的人,可是为着他神魂颠倒呢
温岁这样走着神,被江释雪不满似地掐了一把腰肢,低声道“为何走神”
温岁没有回答,江释雪便也不计较,低声道“专心些。”
重新吻住温岁,汲取他口中的冰凉。
这样一个吻,却也是极为解暑的,让江释雪上瘾。
就这样
温岁缓了一会儿,才撩开帘子,看见了端王的车队。
他们并不担心林言书不会跟过来,只要有一切能遇见江释雪的机会,林言书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果然,
江释雪放下帘子,阻隔了他们视线,才叫林言书清醒了几分。
江释雪对温岁道“长途漫漫,不如做一些其他事打
燕国有钱,官道修得很平整,也定期维护,因此马车并不会颠簸,可以说非常平稳,做别的事情恐怕是不合适的。
温岁这般想,江释雪道“我说的是游戏,岁岁想到哪儿去了”
江释雪会这么说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温岁的脸悄悄红了一些。
温岁说“我想的就是下棋。”
温岁喜欢花里花哨的东西,但江释雪并不如何喜欢,因此他下棋的频率依然降低了许多。
江释雪
虽强势,却也套着一层温柔的伪装,温岁自是没
江释雪也上了游戏。
温岁玩的依然是打野,他对韩信、东方曜、李白、元歌这些英雄花里胡哨的英雄很擅长,偶尔也玩软辅和法师,而江释雪只有三个英雄玩的好,瑶、花木兰、还有廉颇。
和外貌完全不一样的英雄池。
温岁是听说玩李信元歌关羽的帅哥很多,没想到江释雪这样的人,玩的英雄和帅哥那是一点都没有什么关系。
打了一路的游戏,终于是到了避暑山庄。
江释雪和温岁下了车,恰好与林言书和端王撞上,也不知道林言书掐时间掐了多久。
而林言书看见江释雪还来不及高兴,便看到了他旁边的温岁,两人仿佛极为亲密,江释雪还为温岁拨了一下长
端王要带他去跟江释雪行礼,林言书这才回过神来,跟
江释雪目光依然没放
便一齐进庄子,这个过程之中,江释雪另一只手还搭
端王被他这一声吓住,回头看他,林言书方寸大乱,竟然直接问道“陛下,温岁怎会
端王这才将目光放到江释雪旁边的温岁身上,有些诧异,说“这就是你哥哥”
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端王看了林言书一眼,比他更好看不说,还比他多了几分澄澈的气质和灵气,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林言书抽空回答端王“王爷,这就是草民的亲哥哥,平阳侯府的小侯爷。”
端王没见过温岁,听林言书描述还以为是如何纨绔的人,没想到一面就改变了想法,不该是,也不可能纨绔,端王对他的印象顿时就好了几分。
江释雪看着林言书,脾气很好地道“原来是你,怎的后来没寻朕可是平复怨气了”
林言书一听这话,便满腹委屈,“陛下,你应当给草民一件信物,好叫草民进宫寻您。”
江释雪恍然,抱有几分歉意道“是朕忘了。”
江释雪摸了摸袖子,取出一块玉珏,递给林言书,微笑道“凭此信物,日后回宫,你也可以进宫寻我。”
林言书大喜,立即接过玉珏,然而端王眼尖地
如此明显的差错,江释雪断断不可能犯,那究竟是为何呢
端王不明白,他越
林言书了玉珏,太过喜悦,竟也忘记了方才他问的问题温岁为什么会
江释雪没有回答,给了玉珏,便携温岁进了庄子,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端王看着林言书那兴奋的样子,倒是想提醒他,然而看他将玉珏放到脸颊边轻轻蹭,眼里流露出明显的爱恋,恍然大悟,原来这厮对江释雪抱着这种心思。
端王顿时就下头了,对林言书的态度也冷漠了几分,而林言书沉浸
而江释雪与温岁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江释雪对温岁伸出了手指,说“他碰了我的手指。”
言语之间没有笑意,那双金灿灿的双眸看着温岁,莫名让人品出了几分委屈。
温岁却说“碰就碰了,你又不会少块肉。”
江释雪看他,回了手,微笑道“你说的对。”
温岁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看了他一眼,抓住了江释雪的手,开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洗手,洗得干干净净,“这样可以了吗”
江释雪说“可以了。”
江释雪取出手帕,将手细致到指缝都仔仔细细地擦拭过去,到没有一丝水珠,才罢休。
温岁问他“你的人什么时候行动啊”
江释雪看了一眼天色,道“明日。”
温岁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骗过世界意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江释雪敲温岁的门,温岁却不敢给他开。
很快,窗户便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江释雪的声音传来,“睡了吗”
温岁没说话。
江释雪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温岁没说话。
江释雪问“你不想知道吗”
温岁没忍住,开了腔,“什么事情”
江释雪诱哄道“开门,我跟你说。”
温岁起身,将窗户打开,“你说罢。”
江释雪便要撑着窗沿进来,温岁刚要伸手去推,江释雪便微微一笑,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温岁的手,将他拽出了窗外。
温岁想尖叫,被江释雪捂住了嘴,
温岁“”
温岁闭上了嘴。
江释雪温柔且带了几分强势疯狂地吻他,喉咙里还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