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宗回神心疼钱的时候,时舒言已经回到了家。
坑了赵广宗一把,时舒言心情大好,这种好心情
因为他
茂盛的树冠上开满了无数朵粉白色的山茶花,一朵挤着一朵,很是漂亮。
时舒言差点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别墅。
越往里走他的心情越持续上扬,不仅门口种了他想要的山茶花,别墅东面的一整片栅栏墙都移植来了玛格丽特王妃
虽然没有他看的视频里那样枝蔓爬得高高的,只是移栽了修剪过的半人高的月季花树。
他也知道月季很难带着那些爬高的枝蔓一起移栽,只能把上部修剪掉,能保留现
看着随风摇动的那些花枝,还有上面留存的不少浅黄渐变色的花朵,时舒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他像小朋友得到了新玩具一样,弯腰围着月季花看了半天,又绕回别墅门口,对着那两颗山茶花树拍了半天照,才兴高采烈地朝别墅里面走去。
他哼着歌,脚步轻快,走到最后都要小跑起来了。
一进门,时舒言就喊道“老公老公”
“我那英俊潇洒、器宇轩昂、丰神俊逸、玉树临风、智勇双全的老公
坐
时舒言风风火火跑进来,见顾松霖
顾松霖不想回答时舒言带着得意的这句话。
昨天刚拒绝了时舒言种花的要求今天就把花种上了,让他主动开口说是他让人种的,总有种要他对时舒言低头认输的感觉。
顾松霖不答话,时舒言故意道“做事这么快速周全,那肯定是”
顾总捏着茶杯的手微顿,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腰,身形笔直,面容严肃得仿佛即将要认真听取公司年度重大事件报告。
“肯定是周管家办的,谢谢周叔啊周叔辛苦了”
“砰”顾松霖放下手中的茶杯,陶瓷茶杯和大理石茶几相击
周管家憋笑,哎呦,小夫夫调情还要拉他做筏子
他赶紧道“都是先生吩咐的,先生还特意早回家看着工人栽种,就怕不合夫人的心意呢,夫人要谢得谢先生。”
顾松霖皱眉,冷声“周管家”
他才没特意早回家,只是今天不用
“嘻嘻,老公,我好爱你啊你怎么那么好啊”
时舒言做势要亲顾松霖,顾松霖眉头一皱,大手抵住时舒言的额头,将人推远了一些。
顾松霖不自
时舒言心情愉悦,才不管顾松霖的冷脸,他本身也没真要亲顾松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被顾松霖抵着不能靠近,时舒言热情不减地送了几个飞吻,继续对着顾松霖虹屁乱飞。
“我老公是天下最帅的男人,能和你结婚,我可真幸福啊。”
甜言蜜语说起来怕是赵广宗看了都自愧不如。
顾松霖有些受不了时舒言的热情,岔开话题“都买了什么”
提起这个时舒言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停下虹屁输出,高兴地和顾松霖分享今天的战利品“当当当当看看我的0元购”
“0元购”顾松霖担忧地看着自己那看起来很像“大聪明”的老婆。
项链、宝石袖扣,嗯,看着都是真品,不是那种小商店开业吸引顾客,成本几块钱的噱头。
顾松霖“你该不会被人骗去开信用卡或者消费贷了吧”
时舒言瞪眼“没有我又不傻”
顾松霖目露怀疑。
毕竟像他老婆这种目光澄澈又的男大学生看起来就是会上这种当的样子。
被怀疑智商的时舒言把他坑赵广宗的事情说了,而后道“我聪明着呢”
他也没完全照实说,而是维持住了他的恋爱脑人设“你看这对袖扣是我专门给你挑的,好看吧,正好可以搭我之前给你买的西装。”
他靠着顾松霖的名头坑的赵广宗,得来的东西没打算独享。
“你一个,我一个。”时舒言认真“分赃”,把袖扣给顾松霖,把银色颈链放自己这边,然后拨弄着手上戴的戒指,“剩下一个还是我的。”
顾松霖的目光落
时舒言察觉到顾松霖好像有些不悦。
是嫌他“分赃不均”,不满他多分一件
时舒言缩了缩手,戒备道“虽说是借了你的名头,但那也是靠我巧舌如簧、舌战群儒才得来的东西,我多分一件很合理吧,再说了你那对袖扣的价钱比我这两件加起来还要贵呢,而且这个戒指我戴着正好,你戴肯定尺寸不合适。”
顾松霖“”
“没想要你的戒指,语文
时舒言“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嘛 ”
看时舒言宝贝似的护着那枚戒指,顾松霖挑剔道“这戒指一圈都是不值钱的碎钻,品质也不好,想戴的话自己花钱买一枚好的。”
说着掏出一张卡递给时舒言。
本想说只是戴着玩玩的时舒言,果断闭嘴接过卡。
他才不会说什么之前给的卡还没用的话,谁会嫌钱多呢。
时舒言花顾松霖的钱花得问心无愧,一方面,他给顾松霖情绪价值,这个情绪价值是无法具体估价的,顾松霖愿意为此花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纯粹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都没有资格评判所谓值与不值。
另一方面是他多年养成的消费习惯使然,其实他并没有刻意花顾松霖的钱,他只是维持自己正常的生活水平,他就应该是这样生活的。
莫名其妙穿书,没了之前豪门小少爷身份,没了疼宠他的家人,不免对顾松霖这个书中的渣男男主迁怒,有一些怨气,潜意识里把顾松霖当成了他穿书的罪魁祸首,两人间又有协议婚姻,那么顾松霖承接他的生活就成了理所当然。
顾松霖又看了时舒言手上的戒指几眼,越看越碍眼“明晚有个商业晚宴需要你陪同我出席,你有时间吗”
时舒言很是意外“你让我陪你出席商业晚宴”
原著中渣攻可是很不愿意让别知道他这个替身的存
这样一来岂不是顾松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和自己结婚了,渣男不立为白月光情根深种、守身如玉的人设了
“怎么,不愿意”
“没。”时舒言翻看着手机里课程时间道,“我明天下午有课,晚宴几点开始我看看来不来得及。”
顾松霖“七点开始,可以六点半从家里出
要是以他原来的身家地位,这种晚宴迟到或者露个面就走都完全没问题。
他现
想到这里,顾总又被激起搞事业的心。
“我最后一节课五点下课,时间来得及。”时舒言说完打算上楼。
顾松霖拦住他,提醒道“记得明天别戴这枚戒指,不合适。”
时舒言看了看自己的手,和顾松霖以夫夫身份出席晚宴,他自己戴别的戒指确实不合适,可是
“我们没有婚戒啊。”
笑死,渣攻跟他领证都一副不能忍受的样子,怎么会记得买婚戒。
顾松霖“”
他只是觉得时舒言手上的戒指不顺眼,不想他继续戴着,没有想到婚戒这一点。
新婚夫夫首次一起出现
他眉头微皱,对他穿的这具原身不满,既然选择了结婚,就算对妻子没有感情,该给的体面也应该给到。
之前没给老婆生活费他还以为是刚结婚还没来得及,没想到连婚戒都没买。
其实他对穿到的原身隐隐有些愧疚,不是因为享有了对方的财富地位,毕竟他比原主更有钱有地位,算起来他还亏了。
是因为原主刚结婚,他就穿过来了,就像新婚之夜偷了别人老婆一样。
现
那种渣男就不配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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