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一开始以为是人太多,场馆又闷、不透风,但过了会儿,他就
体育馆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游隼的后脊梁骨却
他的注意力开始不集中了。
主持人介绍金恪上台的时候,体育馆一阵哗然,似乎完全没想到区区一个大学生座谈会,金恪居然也会来。金恪不
他只演过一部片子,是他作为演员身上最大的遗憾。
不过主持人介绍金恪的时候,好像没有说他是青年演员,说他拿过某奖某某奖说的是金恪作为承平大学校友,多家投资公司董事长。
游隼
如果是他,他拿了那么多奖,肯定要到处和人讲。要是奖杯做得小,他还要天天揣
游隼杂七杂八地一阵乱想。
金恪过去鲜少
但如果谁去把他这四五年里屈指可数的几次采访录像带整合起来,就会
没有人是天生这个样子的。
除非他是装出来的。
但游隼的注意力一直集中不到金恪身上,大脑微的有些眩晕,他感觉很热。
这种感觉像是易感期。
游隼撩头
今天是七月二十七号。
场下的同学们反应倒很热烈,时不时响起欢呼。
大约演讲到三分之一,金恪恰好结束上一个话题,微微停顿了下。
这里的停顿通常只要一两秒,就可以开始下一个话题了,但金恪却多停了几秒。对于全神贯注听演讲的听众来说,哪怕演讲者多停顿一秒,都极其明显,他们对停顿时长是有心理预期的,停顿超过三秒,一般都是演讲者向听众们抛出了某个问题。像一首应该按照拍子演奏的歌。
体育馆
游隼慢了一拍抬头,正看见金恪微低下头,向他的方向看过来,笑了一下,又从容不迫地继续下一个话题。
游隼反应过来
所以金恪刚才是默写到这儿了么
好像,是的。
当开始下一个话题,刚才可能大多数人都没
金恪的演讲不长,一结束,整个体育馆的掌声震得游隼感觉脚底的地板都
演说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演讲,一部分是提问。
游隼灌了半瓶水,感觉自己有点儿物理降温下来了。他把西服往下拉了拉,遮住裤兜,悄悄从裤兜左、裤兜右掏出那份演讲稿,准备上台前再背一背。他是第六个。
管游大少爷从来没觉得自己记性不好但万一呢那他就只能即兴
稿子展开、展开、再展开。
一共叠了三对叠。
整个体育馆打光都集中
“第一排七号位的同学,”他听见金恪道,“请问你举手有什么想问的么”
游隼反应了会儿。
一个男生已经小跑着把话筒递过来。
游隼“”
金恪瞧着他,像个好人“没关系,勇敢一点。”
“”
游隼还是慢吞吞地站起来了。看清金恪点起来的是“青年代表”游隼,场内爆
“没什么,”游隼慢腾腾道,“我就是,举手起来夸夸你。”
他拿着话筒的手竖起大拇指,垂
他说“od。”
这次座谈会还
「」
「哈哈哈啊哈怎么青年代表也被点起来了」
「金恪和游隼他俩认识」
「我草,破次元壁的感觉」
「之前那个白鹿谋杀夜,金恪不还帮了游隼一手吗」
「我记得有传闻说金恪
「他俩你们是真敢想」
「别乱讲,不可能,他俩能电影联动,以后我闺蜜磕一对c be一对」
金恪笑了下,慢慢道“那你准备给我打多少分”
游大少爷心想毕竟也没怎么听,看
但游大少爷一抬头,看见陈思文正
游大少爷想了想,勉为其难地吹捧道“如果满分是一百的话,一百零一吧。”
金恪似乎没想到,看了他一会儿,又笑道“那如果满分是十分呢”
“十点零一吧。”游大少爷又想了想,补充道,“不能通货膨胀。要是多给你一分,你说再换回来,就成了一百一,这种行为属于捡漏子。”
“”
陈思文
整个体育馆静了几秒,轰然大笑,不知道谁先带头鼓起了掌。
“那你很有理财头脑。”金恪笑了下,“承蒙厚爱。”后四个字,他念得轻而缓。
游隼谦虚道“理所当然。”
等金恪下台,游大少爷才稍稍朝他靠过来算总账。
他眼睛看着台上“兄弟,不厚道啊,信不信我一会儿也把你点起来”
金恪也望着台上“你不是举手了么”
“放屁”说完,游大少爷觉得好像显得自己急了,缓了缓又道,“你哪只眼看见我举手了我不是
“哦。”金恪风轻云淡道,“那可能是误会。”
误会
游隼还想反驳,却突然目眩了几秒,后脊背的汗唰地下来了。
金恪似乎看出什么来了,皱起眉头道“你不舒服么”
“没有。”游隼向后靠了靠,“可能有点儿感冒。”
说完他觉得有点耳熟,好像这不是他第一次对金恪说感冒了。但上次是哪次呢
游隼大脑停工,暂时没想起来。
他听见金恪道“你脸很红。”
游隼紧皱起眉头,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很红”
金恪好像叹了口气“你确定你还能上台演讲么要是你还能上去演讲,用不用我去协调一下,帮你把你调到前面,你早回去休息”
游隼忘了自己是怎么演讲的了。幸亏这份稿子他背了半个月,不用多想就自己背出来了。提问时间就几分钟,有几个同学提了问题,他隐约记得自己打官腔回答了几句。
金恪走了几分钟,等回来,他和二号位青年代表调换了顺序。
但下台后,没等回到座位上,游隼倏然觉得要不太对劲了,转头匆匆出了体育馆出口。文姐看见他走了,一直给他打手势让他先回来,媒体、摄像头都
体育馆不少来往的学生,游隼边跑边听见了几声尖叫,好像还有人跟上来了。
但没过几个拐角,这些人就又被落下了,游隼径直从安全通道冲到三楼,体育馆三楼还没建好,光能看见一个游泳池半成品,没有人,洗手间也都是毛坯房。
游隼冲进洗手间,洗手间还没分性别,也什么都没有。他脱了西服扔
打开水龙头,塑料水管摇晃了几下,冲出一股强劲的水流。
自来水还带着股铁锈味,游隼打湿了整张脸。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四次“易感期”了。
游隼的易感期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不知道这次要怎么样。
游隼的易感期虽然不正常,但一直准时准点儿,一月一次,这是第一次这种“不正常”。
他疲力竭地靠到墙上,浑身湿透了,不知道是汗多还是水多。他一边从地上捡起那条领带,一边准备给文姐
但他突然听见皮鞋底叩
易感期格外敏锐的听觉又把这声音放大、放大。
游隼下意识后退,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
但皮鞋声一直停到这间毛坯房门口。
接着又走进两步。
他看见金恪。
金恪慢慢地、一步步地向他走过来,但没等他出声警告就停下了。金恪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平和而缓慢地问“你是
游隼靠
他把领带扔给金恪“要是你不嫌麻烦,”他喘了口气,歇了歇,“可以把我绑了送医院去。”
金恪笑了笑,却又继续向前走。
游隼向后仰头,紧盯着他,金恪每走一步,都好像
金恪停
他听见“阿隼,你难受么”
金恪的手,轻轻地贴
金恪说“你
游隼脑子空了下,看见自己掐住金恪下巴,朝他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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