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怎么可能说话
看秀玩手机的是不少,可看秀怎么说话怎么旁边人听不到地说话
于是他看见金恪低下头,神色认真地解开了西装裤上的暗扣。
他又接着抬眼皮,探究地看了游隼一眼。
游隼一下子有种踩空的感觉,心脏不听使唤。
要命,这种事还需要眼神交流吗
游隼不停地
他手心全是汗,都蹭
金恪微微侧过身去,挡了挡可能不太雅观的地方。游隼稍稍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挡起来了。
但游大少爷想起他比大小的心愿,心情又有点儿差。
刚才好像看见一眼,他心想这是不是太大了啊。
金恪两条腿又直又长,但游大少爷看着他的腿,只能想起他俩第二次见面,
金恪看着也不五大三粗的,居然比他有劲。
游大少爷稍微有些介意这两件事。
像第一件,这种缺损事儿,游隼没少
被熨得很平整的西装裤搭到椅背上。
金恪笑了下“点数五。”
他回过身,浑身上下,游隼能看见的地儿,只剩下那一件。
那里有极短暂的一瞥,金恪便矮下身来,到桌子下面看不见了。
他眉眼俱弯道“我现
游隼走了神“哦,可以,你穿上”
坐
他顿了顿,看见视频已经切断了,又不动声色地继续拿着手机低声说完了这句话,装作是
等说完,游隼皱着眉头心想刚才那是错觉么
游隼挂视频,金恪也不算太意外。
再不挂可能就不太好瞒了。
金恪重新披上衬衫,系好领带,穿好腰带。他低头,看了眼唯一从来不受自己控制,陪着他和游隼演戏的地方,有些可惜地笑了笑。
说是来推荐耳骨钉,游隼
金恪重新放了一遍游隼
西装裤有些弄脏了,金恪索性又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手,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整理衣领。
他有些兴味地想不知道游隼要是知道了他拿
不过没关系,游隼目前也不会知道。
他亲了亲照片上游隼的脸颊。
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让机会溜走。
游大少爷什么也没看地看完了上半场秀。
中间休息十分钟,秀场有些喧哗起来。后台的模特儿赶紧歇口气,准备换装走下半场;宾客们可以自由走走,欣赏欣赏挂
快开场了,游隼觉得手上还是有汗,准备去洗手间洗个手。
这时候去洗手间的人不多了,都是往外走的。游隼刚推开aha男洗手间的门,迎面撞上谢瑞轩刚从洗手间出来。
脸对脸,谢瑞轩冷笑了声,狠狠把脚旁边一个不知道谁没扔进垃圾桶去的塑料瓶踹起来,刚好撞到游隼腿上。
他刚抬脚要走,砰地一声,这个破塑料瓶又给踹回来了,砸到他膝盖上。
游隼插兜
最近ria可过得不太顺心。公司股价一直
粉丝、公司、团里,哪一边都闹腾得不得安宁。
谢瑞轩当即勃然大怒,觉得游隼是
他一字一句道“游隼,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游隼俯过身去,指了指自己耳朵“聋哑raer”
他又哦了声“不是哑巴,是喇叭。”
他捏起手,模拟出鸭子嘴的手势捏了几下,慢悠悠道“叭、叭、叭。”
谢瑞轩迅速回头看了眼洗手间没别人,猛地揪住游隼衣领,把门踹上“傻逼你他妈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再叭叭叭”
他提起拳头,游隼还把脸往旁边偏了偏,指指自己“想打架”
谢瑞轩气得拳头
他这一下打下去,给游隼这个叛徒打破哪儿了,游隼转头把事儿闹大了,他不占理,他就完了。
打不能打,不打又是怂了,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江崇过来给了谢瑞轩个台阶下。
他眼睛看着游隼,手把谢瑞轩的手拉下来。
“老幺,冷静点,把手放下。”
游隼退团前,游隼是老幺。江崇就这么叫他。
游隼退团后,谢瑞轩是老幺。他不知道江崇怎么叫谢瑞轩,也跟他屁点关系没有。但他听见这声老幺就一阵恶心。
刚进洗手间,游隼没看见江崇也
谢瑞轩给杆儿就往下爬,江崇拉了几下他就松开了手。
但他想着今天先不和游隼计较了的时候,游隼却拧住他胳膊,把他整个人往自己拉,膝盖屈起,结结实实顶
谢瑞轩连肠子都一酸“游隼我操你妈”
游隼扔开他,径直去洗了手,烘干,又抻了抻被扯皱的领子。
等他回来,要从洗手间门口走的时候,江崇伸出一条胳膊拦住了。
江崇还是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打完人就走,不合适吧”
游隼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我连你一块儿打”
江崇盯着游隼,轻轻舔了下嘴唇“好啊,你打。”
游隼好像一下子被恶心到了,扯着江崇衣领,把人掷到墙上,江崇连反抗也都没反抗。游隼砰地一下拉开门。大步走了。
走出洗手间,游隼又想他妈的再回去洗个手。
但江崇那个瘟东西不知道从洗手间走没走,他总不能去一趟oga洗手间。
以前
但要真是争谁第一谁第二,游隼倒根本不会上心。
越当偶像,游隼越怀疑偶像这两个字的真实性。
粉丝知道他们喜欢的偶像,是一个傻逼吗
一个天天约炮约到队友头上的,纯傻逼
幸好座位安排得远,等回来看秀,就没再看见过江崇那个瘟东西了。
六点半,大秀散场。
晚上有arthur举办的宾客酒会,不过游大少爷不喜欢应酬,就和文姐说自己头疼手疼膝盖疼,疼得走不动道了,反正不能去了。
陈思文气得不行,但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游隼这德性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等换下衣服从酒店出来,已经是七点多了。
正是盛夏三伏天,天隐约暗成靛青色,还有白天余热的风混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草的味道,车尾气的味道,沥青路蒸热的味道。
路灯映着街口,人来人往。
游隼穿了件带帽兜的防晒服,宽松长裤,黑色口罩,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次来申港没戴帽子,路过便利店,他就顺便进去花二十块钱买了顶棒球帽。看见便利店还卖面具,他又挑了张一张细嘴能咧到后耳根,还有两撇八字胡的白面具。
今天晚上,申港一个
按导航,游隼走了一公里多走到苜蓿广场,还隔得挺远,就能远远瞥见一大帮人
和普通表演不一样,没搭台子,就是用伸缩围栏松松垮垮地圈了一块地方。
人群时不时
刘成名是街舞社成员,今天晚上大家就是自由batte,本事说话。
他们社算号召力比较强的,
今天虽然不是个多正式的batte,但他们社几个元老都来了。毕竟闲着也是闲着,不来也是
街舞算小众文化,无论你
刘成名心不
他冷不丁吓一跳,心想他妈的谁这么装逼
接着他又想不会是我们社的吧
不是来batte的,一个遛弯路过的路人,没道理戴这么张面具啊。大晚上的,这不得吓死个老头老太太
刘成名犹豫了会儿,给这人打了个上不上的手势。
他心想从头到脚遮这么严实,这人难不成是金子做的,别人看不得。
这人摘了帽兜底下还有一层棒球帽,给他回了一个手势,刚好卡上一段和秒针同步的鼓点,一条腿抬起来,单脚站着,膝盖后弯,每咔哒一声响关节震颤一下,整个躯干像是从六点整向六点半转动的表盘,重心后移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仿佛是脱离了地心引力。
几个坐地上的街舞社成员一跃而起,大吼出声。
来看乐子的人看不懂,但能看出来牛逼。
鼓点流畅起来,这人像是倏然活过来了的机械木偶,也一同震颤着流畅起来了。
o。
震感舞。
机械舞。
今天来的街舞社成员也有玩
eak的,但他们社的主打就是o。
刘成名忍着才没和其他社员一样,跟个猿猴似的大吼大叫。
他们正是圈子小,所以谁牛逼、谁拿过奖、谁有特色、谁的招牌是什么,他们都门儿清,哪怕把脸全遮上,看几眼也都认出来了。那几个真正大佬级的,都相当风格独特。
但是这人谁啊
几分钟内,刘成名至少想起十个名字,但看着好像是谁都像,实际上是谁都不像。
这人好像是
这水平,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但大师,又绝对不可能没有一点儿个人特色。
不想被认出来吗
还是想给大家伙个惊喜
刘成名觉得更有可能是前一个,他拉住几个同社成员问了问,都说不认识,也不知道。
大师空降
刘成名想去想,可一点儿都不想起来会是谁。
看着挺高,得有一米八多,挺瘦但跳舞的普遍都瘦,看着得有一米八五的倒是不常见。
那几个耳熟能详的,谁长得高
刘成名心想,这他妈不会是个外国的吧
一个社员气喘吁吁地过来,他刚下场。
“他妈的,比不过。”社员灌了一大口水,“老刘,看出点什么没”
刘成名老实道“看不出来。”
社员嘿了一声“邪门儿了,这他妈一看就是个手子啊手子还有八点多来申港郊区遛广场的”
刘成名瞧他“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来遛广场的,不是来和咱batte的”
社员被逗笑了“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觉得咱值得人家千里迢迢来申港和咱比吗人家来上免费课”
没等刘成名说,社员续上“常住申港的那几个,没一个是他吧”
这个刘成名笃定,他摇头道“不可能是申港的。不可能这都看不出来。”
说完,刘成名也蹲下了,自言自语道“那到底是谁呢”
正说着,音乐突然急转直下,像一张坏了的唱片,从最高一下子降到最低,长长的吱一声。
和这人对着batte的他们社元老反应已经算优秀了,可刘成名眼睁睁看着这人像剪了线的拉线木偶,一下子倒下去,接着鼓点回升,又慢慢升上来。好像世界上所有的成年人都有两百多块骨头,唯独他有两千多块,每一块都能动,细微地微调。
刘成名没忍住
社员也蹲下了,还想抽根烟“我觉得你说得对。”
社员扭头“那你想起来是谁没有”
刘成名吼道“他妈的当然没有”
社员说“不管是谁,我觉得一会儿可以直接上去要签名了。全国冠军起步,上不封顶。”
刘成名“”
游大少爷觉得脸上这个面具,多少也影响了他的
挡视线,影响判断距离。不过他现
他也不想戴个面具,被人当神经病看了一路。但不戴面具,要撞上粉丝,光看他眼睛都能认出他来。
大晚上的,他总不能出门戴个墨镜。
要晚上出门戴面具是中二病,那晚上戴墨镜就是脑子有病。
一首曲子放完,人群一阵轰然的掌声。游隼举起只手,懒洋洋地走了几步。
他本来想靠到围栏边上站会儿,等下首曲子。
但他刚靠上,猛然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几乎脸贴脸地看见了金恪。
金恪也戴着口罩,垂起眼皮看着他,等他回头,给他鼓了三下掌。
他眼睛似乎弯起来一点“晚上好。”
作者有话要说隼子透视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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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