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确实敏感地喘息。
池茉不道他到底有多脆弱,就怕伤到他,动作都轻,指尖顺着他的膝盖骨轻描,痒了。
巫妖的身形愈
池茉垂眼他,陆嘉白也她怀里抬起眼睛望她,他的眼神格外无辜,膝盖被池茉按手心,小腿还要不满足地再往她靠近。
池茉夹住他的腿,笑道“宝,我们这样不有点不务正业了”
不过也不是一次这样
回忆起来好像多次周测或者月考,他们都考场里这个那个的
池茉忽然
她猛地坐直了身,突然想起上一次失忆的事
“宝贝,宝贝。”池茉推了推陆嘉白的肩膀,“我想起来了”
陆嘉白立刻也跟着坐起来“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去研究所的事”池茉问道,“我进去之后就失忆了”
陆嘉白点点头,温声说“嗯,你想起那个时候的事了”
“嗯,我还想起好多小时候的事天哪,我的记忆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过。”
池茉摸了把自己的随身空间,一边翻身下床一边说“我得把它们整理一下记录下来,你等等我”
她唰的一下从戒指里摸出一个办公桌,放地上的瞬间,她自己也不由咋舌“我竟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
当然还有本和笔。
前手机上写的记录全部消失这种事,池茉还心有余悸,后来除了时常检查云同步之外,她还记得把一些关键的事写本上。
手头的本就记录了一些关键的东西咳,都是她和陆嘉白之间的事。
池茉往后翻了翻,开始写她研究所里到的文献。
梦境,是远比“污染”更维度的存,梦境里的一阵风,吹到现实世界里来,都能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现实中的非常惊人的“污染”,可能就只是梦境中的一只蝴蝶振翅,一滴水落下的波纹
人们总为现实能够影响梦境,实际上梦境是更为独立个庞大的力量,人们通过现实生活和脑内记忆,夜晚窥探梦境,如同管中窥豹。
梦境的权柄,属于古神不可念诵、书写祂的名。哦,我曾梦境狭间见过祂的化身,亲切又温柔,对人类没有半点恶念。啊,如祂这般的古神
池茉一连写了多,越写越神。
回忆里那些文件字句清晰,她甚至能想起来自己是哪一个文件里见的,文件袋长什么样,文件内的字数有多少。
一字一句往下记录,越
这些文件的记录者显然不是同一个人,有些人写得别抒,一连串感悟和绪,有些人表达了对古神的狂热信仰,还有些人一就是研究员,进行了一连串数据记录和状况分析
池茉的时候就没记得住那些数据,因此现再回忆当时的场景,也写不出准的数据。
即便如此,也足够她出多东西了。
陆嘉白站她身后,也跟着认真完了池茉记录的东西。
池茉把小本写满一整页,举起来给陆嘉白“宝,你过这些吗”
陆嘉白皱着眉停顿数秒,才道“过但快就忘记。等淡星期结束,应该能够记起来一些。”
“那到时候如果还没能回去,我们再讨论这个。”池茉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些事冥冥之中,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保护着,她现能记起来,除了来到另一个世界里外,可能也是因为几个不同的世界历练之后,她拥有了各种各样的能力。
总的来说就是变强了,能承受的更多。
陆嘉白现失去巫妖的力量,想不起来那些事,也正常。
陆嘉白的手指拂过池茉写的字句,神略有些寂寥,像是悲伤。
池茉问他“怎么了”
“感觉祂难过。”陆嘉白解释道,“我能感受到祂。”
他蹙着眉,眉眼之间的悲伤愈
她的动作快,本眨眼之间消失,池茉迅速转身抱住了陆嘉白“别想这些事啦宝贝,我想出去逛逛,寒族那些大毛球做什么。”
池茉隐约察觉到普通人无法承受她刚才记录的那些,陆嘉白现又这么敏感,还是不要让他接触那些东西的好。
陆嘉白被刚才的悲伤影响,现绪格外低落。
但池茉拥抱他的瞬间,他的悲伤像是瞬间消失了,
“好。”他说。
寒族的毛绒团们正四处捕猎,留守阵地的都是一些体型比较小的毛团。
池茉见几个毛球挤一起,雪地里打滚,模仿捕猎的动作互相扑咬。
好像一群绒毛蓬松的小猫小狗哦。
池茉想要蹲下去,却被一个更大的白色毛球挡住了。
那个大毛球两个小毛团面前停下,把中一只毛球用爪拨开,阻止了两个玩耍玩儿得有点上头的小家伙。
池茉笑起来,大毛球闻声转过来,黑咕噜嘟的圆眼睛望池茉。
他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塑料包装的夹心面包。
“是你啊。”池茉认出了他,“这个是可吃的诶,你怎么不吃”
她伸手想去把夹心面包拿下来,告诉他要怎么拆开塑料包装。
没想到这毛团非常警惕地后退了两步,嘴巴里还叼着夹心面包,喉咙里
陆嘉白脸色一沉,拦池茉面前,对那只大毛团不客地说“滚。”
他声音不大,身躯也瘦弱,冰天雪地里都显得摇摇欲坠。
但话音还未落地,就惊得四周的小毛团滚了一地,打架也不打了,连滚带爬地从现场集体消失。
那只大毛团
“怎么了”池茉陆嘉白身后拍了拍他的胳膊,“
毛团深深地了池茉一眼,转身一跃,雪地里弹跳着离开了。
“没什么。”陆嘉白说,“他盯着你。”
池茉
小巫妖这么容易醋的吗
“他只是一只大毛球,连拆包装袋都不诶。”池茉笑倒陆嘉白身上,“宝贝,你怎么这么容易醋呀嗯”
她伸手去摸陆嘉白的脸,陆嘉白顺势把脸转她,低头她唇上亲了一。
多少显得有点幼稚了。
“你把人家小孩都吓跑了。”池茉推了一把他的胸,“我”
她话说到一半,远处那群刚刚滚走的小毛球又滚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更大的毛球,连爬带滚,“嗷呜嗷呜”的声音连成一片。
“嗷嗷呜嗷”
远处传来一连串悠长的呼嚎,听上去如同开战之前的悠长号角声。
池茉吓了一跳,趴陆嘉白胳膊上问“遇到袭击了吗”
陆嘉白点头,神略有些凝重。
池茉反手摸了几张纸符出来“那我去,宝贝你先这里算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当初她没有现这么强的时候,陆嘉白也没有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不管她去哪里,他都和她一起,从来没有说过让她安全的地方待着什么的。
她现怎么能因为陆嘉白没有巫妖的力量,就把他一个人丢下呢
陆嘉白的神色缓和下来,“嗯”了一声,一边和池茉朝着呼嚎的地方走去,一边随手捉了个毛团,问他前方的况。
夜色最浓重的时间已经过去,远方的天空逐渐亮起来,灰蒙蒙的天色之间,小毛团被陆嘉白拎手里,嗷呜嗷呜地说了一大堆。
“是雪谷里的巨蟒。“陆嘉白沉着脸道,”危险,小心些。“
池茉抬手拉了个结界,把自己和陆嘉白一起护住,另一只手捏着几张纸符。
现她作为一个剑修手里没有一把剑,感觉真的有点别扭。
陆嘉白了一眼她的动作,跟手里的毛团低声说了句什么,快,雪地之中滚过来一只大毛团,嘴里叼着个灰扑扑的锦囊。
陆嘉白从锦囊之中抽出一把青灰色的长剑,递给池茉“拿着吧,是我的剑。”
考上中的剑修,每个人都有一把本命剑,轻易不拿出来。
平时上学练剑甚至用木剑。
且,本命剑一般不听他人的话吧
池茉道陆嘉白当然不拿这种事开玩笑,她郑重地从陆嘉白手里接过他的剑。
她握住剑柄的瞬间,敏感的巫妖浑身一阵,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