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皇子都不敢说话,胤禛也低着头,康熙似乎是被胤礽气极,声音里满是痛苦。
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自己寄予众望的孩子,竟然会如此,他们两人之间,竟是如此场,怎能不痛。
被身边人扶着坐下,康熙平复心情,胤礽如此,的确不适合再做储君,找个合适的时机,这再废除太子的事儿就应该昭告天下。
胤禛知道有人
不能回头,不能同他对视。
他现
康熙动了再废太子的心,也做了动作,可终归还是有情
可这个道理他懂,八阿哥不懂,胤祥的事儿本来就有他的手笔
康熙看着众位阿哥,他
胤禛把头低的极低,不说话,只是随声附和,并不表示出自己的意愿来。
高位之上,可看人心,无比清晰,却又残酷无情。
康熙又随意说了些事儿,便让众人退下,说是乏累要去休息,临离开之时,康熙用力拍了拍八阿哥的肩膀,语气说不上是夸赞,也说不上是贬低。
只一句话“你、很好”
随后众人退去,康熙且去休息,胤禛前面走着,却正好碰上了八阿哥。
两人早就是水火不容,他们比谁都先看出对方的心思,这是胤禛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陆依依曾同他说过的一句话,现
“最了解自己永远不是自己,而是视你为一生之宿敌之人。”
胤禛仍旧恭敬行礼,毕竟至少面子上还未曾撕破脸,八阿哥也是如此,顶着“贤良”称号,他也讲究礼节。
“二哥今日如此,不知四哥如何看待”
问话的是老十,想必是帮着八阿哥问的。
胤禛仍旧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我能有何看法,正常过日子罢了。”
十阿哥还要说什么,被八阿哥挡住,“十弟出言莽撞,四哥莫要放
“不会,我还有事先走了。”胤禛不愿多留,即刻离开。
八阿哥看着越走越远的胤禛,不知为何突如其来的心慌,喃喃道“总觉得日后不会太平静,平静的日子久了,风暴也即将来临了。”
陆依依对后宫还是熟悉的,可总归是后宫,又代表着胤禛,一言一行须得谨慎,跟着就好。
此去是给乌雅氏行礼问安,陆依依只觉得刚好,正想要时机,如今就来了,有些事,是的需要说清楚。
如今是康熙五十年,九子夺嫡的历史名场面
无论是作为胤禛心上人,还是陆依依本身,她都需要同乌雅氏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胤禛内心最为疼痛的心结非乌雅氏本人,何人都不能解开,不能让胤禛被困
还有原因,乌雅氏有势力,有她
她也有把握,今日这次说话,就算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作用,可日后,乌雅氏定会想起这番话,定会作出那个选择。
年寒雁和乌拉那拉氏一路上就察觉陆依依不对劲,总觉得过于冷静,总想问问,却始终无机会。
正担心之时,陆依依偷偷上前,对两人道“我想同德妃娘娘私下里说些话,到时候还请两位姐姐多多帮忙,放心,我决计不会惹祸。”
两人都知陆依依还是沉稳,大是大非面前总会稳稳做事,定是不会作出有害于王府之事,即是认定了是姐妹,便再不要疑惑,帮她就好。
因而二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会给帮助。
乌雅氏那边早就知道,门口派了人来迎接,虽说乌雅氏心里不想爱十四阿哥一般对胤禛一视同仁,可还是有些感情
跟着人进去,乌雅氏一眼看见了陆依依,冲她笑笑点点头。
昔日姐妹如此,不免唏嘘。
年寒雁和乌拉那拉氏两人同乌雅氏说了些家常,有记得陆依依的情求,打着配合,说是陆依依平日喜欢按摩,可以对乌雅氏的头痛有缓解之用处,让她一试。
乌雅氏也明白这是何意,跟着就应下来,又说不必人都跟着服侍,不喜人多,只留下两人就好。
“你想同我说些什么如今人都不
“也对,我也不愿同你打哑谜。”
乌雅氏猜测道“莫不是为几日前,我宴请四阿哥之事找我算账。”
“的确有过这个想法,”陆依依随意找了一处坐着,
乌雅氏笑笑,“愿闻其详。”
“你也知道,今年是何年吧,你一向对历史感兴趣,尤其是清朝的,所以今年你一定明白,今年皇上会再次废除太子。”
乌雅氏点点头,“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不会同你一伙的。”
“我也没强求,不过只是过来和你说明白一个道理。”陆依依沉声道,“一个日后,你定用得上的道理。”
“那你说说,不过我”
“你不一定会听,我都明白,”陆依依了然于心,“乌雅,我多久没这般叫你了。”
“我并不吃感情牌。”乌雅氏洋装镇定,她怎么能对陆依依毫无感情,她们是朋友,之前就是,又是这偌大王朝之中,唯一的同类,她怎么会对陆依依的感情牌毫无感觉。
陆依依换上严肃的面孔,沉声道“你可知胤禛是何样的人。”
“我不关心。”
“你得关心,因为你比我更明白,改变历史的下场。”
很久之前,她们曾想过改变历史,曾想过让六阿哥活下来,可还是失败了,缩短了六阿哥的寿命,还带来其他预知之外的后果。
“胤禛重情,虽不说,可他的确是十分重情之人,保住十四阿哥,保住他的命,保住他的未来,他的前途,除却你想的那个路,还有一条路,就是顺应历史。”
乌雅氏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可知你
“胤禛重情,你对他如何,他就会对十四阿哥如何,你还不明白唯有你帮他,才会换回来十四阿哥命”
乌雅氏骤然失力,她也明白陆依依说的话的确是对的,这不失为一条路,可她如何去走,如何去消灭那些风险。
陆依依走到乌雅氏身边,缓声道“我们相识多年,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