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趴
被暴揍的沈知行抱头乱窜,委屈得要死,“舅舅,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做错事”
离大谱了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把家底全给沈知意了,天底下哪还有他这样好的哥哥就这,他还要挨揍,天理何
张寒梅也急眼了,想要上前阻止,却苦于没有插手的余地,只能大声吼张云卿,“你这是干嘛呢好端端地打孩子干什么停手张云卿你听到了吗,给我住手沈建国你是死人啊,快点拉住他”
张云卿又踹了沈知行两脚,然后拽着沈知行的后襟长拎死狗一样把他拎起来,冷冷地看向张寒梅。
张寒梅见沈知行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还有一点血丝,更是眼泪都快下来了,上前指着张云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我儿子要你管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早就登报和张家断绝了关系,要教训知行,轮不到你再说了,知行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揍”
“是啊,就算我做错事了,我爸妈都
怂成这样,张云卿都觉得自己揍了他都是对自己的侮辱,简直多看一眼都嫌污眼睛。
张寒梅还像只斗鸡一样瞪着张云卿,“看
“养出这么个废物你还挺得意”张云卿嗤笑一声,指着缩
张寒梅语塞,很快又理直气壮,“我们沈家的事,不劳你操心”又看了一眼面露失望的张家二老,张寒梅更是咬牙,“你先管好张家吧”
“说得好像你不姓张一样,有本事去把自己的姓也改了,学学哪吒割肉还父削骨还母啊”
张云卿呸了一声,轻蔑地看了张寒梅一眼,然后转身扶着秦曼,声音立即柔和了下来,“妈,我们回家,别惦记白眼狼。”
张寒梅气得浑身直哆嗦,却不好
沈知意还是头一回坐绿皮火车,速度和环境自然和上辈子的火车没法比,上辈子沈知意出行习惯了高铁飞机,平时也是地铁出行,绿皮火车的环境,确实算不上好。车厢里坐满了人,基本全都是下乡的知青。
坐
那姑娘迅速抹了一把脸,理了理垂下来的两条麻花辫,露出一张斯文秀气的脸,眼角微红,但还是努力地向沈知意露出一个笑脸,语气也很温柔,“同志你好,我也是南风县的,咱俩能做个伴。我叫陆晴柔,你呢”
“我是沈知意。”沈知意笑着朝她伸出手,陆晴柔也是一笑,伸手握住了沈知意的手。
沈知意和陆晴柔都长得十分亮眼,即便车厢里已经站满了人,也格外吸引人的眼球,当即就有人嚷嚷起来,“我们也去原湖省,就是和你们不
这话一出,立即得到了大伙儿的响应。沈知意反应最快,二话不说从军挎里掏出了纸和笔,挨个儿记下众人的信息。
这都是人脉呀
沈知意还惦记着赚钱的事儿呢,这些知青,大多都是职工家庭的子女。就算这年头儿大家普遍生的多,但看沈家就知道,双职工家庭要养活一家子,还是可以的。又因为要下乡,家里估计也给了不少钱和票。要想赚钱,这些人才是大主顾。
果然不出沈知意的预料,一通登记下来,差不多凑齐了各种各样的厂子。钢铁厂、纺织厂、酱油厂、养殖场、米面厂、水泥厂
好家伙,这要是
都是十多二十岁的年轻人,就算刚离开亲人有些不舍,但这么一通聊下来,气氛活跃之后,大家也就把那些伤感抛去一边,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有人站起来手舞足蹈给大家讲笑话的,也有人看着窗外的景色朗诗歌的,还有人掏出口琴,不一会儿车厢内就响起了悠扬的曲调,沈知意仔细一听,吹的是大海航行靠舵手。
车厢里顿时响起来一阵歌声,“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足足坐了十六个小时的火车,沈知意才到了原湖省,南风县还
陆晴柔文文弱弱地跟
具体分到哪个生产公社,那就得看南风县知青办的安排。
这一路上也不太容易。除了陆晴柔外,还有三个男生也是分去南风县的知青。其中就有那个
另外两个男生也是二十左右的年纪,一个叫范秋实,一个叫何昭鹏。范秋实明显沉稳许多,戴着副黑框眼镜,十分有老大哥气息。何昭鹏脸上还有几颗红色痘痘,高高瘦瘦,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兴致勃勃地问沈知意等人,“诶你们说,要是到了农村,咱们能不能去山里打猎我还带了弹弓,到时候咻咻几下,一块石头就打下一只鸟,说不定还能逮到野鸡呢”
沈知意心说要是山里的猎物这么好打,人家当地村民不早就组织了打猎队开始干活了不过沈知意也没
何昭鹏反而凑了上来,笑眯眯地走
沈知意还没说话,梁广志顿时嗤笑一声,“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眼瞅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沈知意顿觉头疼,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你们是想让老乡看笑话吗”
梁何二人齐齐冷哼一声,互相冷战。
一路颠簸,沈知意一行人终于到了南风县的知青办。考虑到他们五人算是老乡,知青办的办事员一合计,把他们全部分去了红星公社的前进村。
前来接沈知意他们的大队长赶着牛车姗姗来迟,没让沈知意他们等到天黑。好
大队长林爱军办事雷厉风行,话不多,接了沈知意他们就开始往村里赶。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林爱军才沉声说了一句“到了。”
此时已经到了黄昏,沈知意抬头望去,夕阳
路两边也有不少赶来看热闹的村民,好奇地看着沈知意几人,脸上都带着淳朴的笑容。
还有一小撮人气质和村里人截然不同,就算站
其中一人身上的白衬衫亮得叫人觉得晃眼,身姿挺拔宛若一丛翠竹,剑眉修目,淡淡朝着沈知意看来,眉眼一片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