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周末谢疏慵没能回来,海外购遇到了阻碍,灵源科技北美分部也还有一堆蛀虫要清理,他分身乏术。
“抱歉,”
,,”
池清台表示理解,又说他自己也要出差,周末没有时间。
谢疏慵本来还
挂断电话后,谢疏慵表情再次恢复冷漠。
“老大,”谢边寒走了过来,“他一直不肯交出贿赂名单。”
谢疏慵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淡淡道“继续审问。”
远处霎时响起一阵阵惨叫声。
谢疏慵神情冷漠地站
经理尖叫起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的人”
谢疏慵垂眸看了他两秒,缓缓开口“你以为我不知道”
对方一愣,明显怔住了。
谢疏慵笑了起来,目光却冷得令人不寒而栗“不然你以为你行贿的那几个钱,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
这是圈套对方表情彻底变了,谢疏慵却不欲再谈,只是冷漠地吩咐谢边寒“不管用什么手段,今天之内我要拿到行贿名单。”
谢边寒点头“明白。”
与此同时,京市国际机场,池清台一边过安检,一边对身旁的谢边炽说“不许告诉谢疏慵我们也要去纽约。”
谢边炽咧嘴一笑“我懂我懂,你要给我老大一个惊喜嘛,我保证不说。”
“不是惊喜,”池清台冷静地纠正,“我是去纽约谈合作,只是顺道去看他一眼。”
周秘书“可你”
池清台眼神刀子般地射了过去。
“”
周秘书默默闭上了嘴,最终还是没有揭穿池清台拉下脸和张云书交换,这才得到了去曼哈顿出差的机会。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航班终于
池清台早早就打听清楚了谢疏慵的落脚点,下机后就带着行李直奔华尔道夫酒店。杉盛差旅费负担不起这种奢侈酒店,其中的差价还是池清台自己掏的。
也是凑巧,他们这边刚进酒店,谢边寒就带着两个人往外走。
谢边炽眼前一亮,一溜烟儿跑了过去“哥,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谢边寒一愣,看到了弟弟身后的池清台。
池清台提着公文包,佯装意外“边寒你怎么
谢边寒微微颔首“老大
池清台这才不疾不徐“这么巧,我也来出差。”
谢边寒点点头,已经快到约定时间,他正准备走,又听池清台文“谢疏慵呢”
谢边寒顿了顿,有些迟疑地说“老大
工作,现
池清台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谢边寒会拒绝他。
“哪里不方便啦,我看方便得很。”谢边炽一把拉住谢边寒,走到一边说悄悄话,“哥,你知不知道嫂子为了过来看老大,费了多大功夫。”
谢边寒推了推眼镜“他说只是碰巧过来出差。”
“这你也信”谢边炽反驳,“你中文这么好,没听过口是心非这个成语吗”
谢边寒“”
他把谢疏慵正
谢边炽沉默两秒,挤出一声干笑“好像确实不太方便欸。”
他怂恿谢边寒“那你跟他说。”
谢边寒“你和他一起来的,你更好开口。”
谢边炽“这是你和老大的事情,你去。”
谢边寒“”
谢边寒走到池清台面前,后者霎时眼睛亮了起来,但又很快移开视线,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谢边寒开口“池先生,老大他”
“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出差顺路过来。”池清台打断了他的话,“也不一定非要见他。”
谢边寒“”
谢边寒处理过不少难办的事情,可还没有哪一件让他觉得如此棘手。
“没有不方便,”最终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您这边请,老大让我接您过去。”
池清台惊讶“谢疏慵知道了”
谢边寒默了默,摇头“我还没有说。”
沉默两秒,池清台说“那你先别告诉他。”
谢边寒低头说好。
黑色轿车驶离酒店,
池清台想起上次谢疏慵来找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捧着一束花站
池清台心头一动,对司机道“停车。”
十分钟后,池清台捧着一束玫瑰花重新上了车。谢边炽“哟”了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原来是去买花了呀”
刚认识谢边炽时,对方还是一个只知道玩游戏打架的孩子,现
池清台垂眸,一本正经“这只是回礼,没有别的意思。”
上次谢疏慵来看他买了花,他总不好空手过去。
“我懂,”谢边寒推了推眼镜,“上次老大买花时,也是这么说的。”
池清台“”
轿车驶出繁华的街区,经过半个小时后,停
“到了。”谢边寒帮池清台打开车门。
看着门外破败的街景,池清台愣了愣“谢疏慵不是做并购吗怎么
谢边寒摇头,又说“老大今天
池清台“清理门户”
谢边寒解释“灵源
科技北美分部这边除了一些蛀虫,
,
他也算消息灵通,竟然没有听到一丝风声,可见谢氏没有对外透露一丝消息。现
池清台跟着他们下车,突然有些后悔跟了过来。
“池哥,你的花没拿。”谢边炽下车,把玫瑰花给他递了过来。
池清台“”
其实,那是他故意留
厂房里,谢疏慵盘问了几个小时,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据。
这个工厂已经废弃很久,旁边一个篮球场画满涂鸦,头顶的铁丝网把天空分成一个个网格,有乌鸦
谢疏慵神情冷漠地走过篮球场,路过门口守卫,对方纷纷低头“老大。”
西装勾勒出男人冷硬的轮廓,他讨厌这种生活,更厌烦处理这种事情。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比谁都要做得好。他仿佛天生就掌握了这种手段,注定是这个灰色世界的人。
谢疏慵绕过转角,夏末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也就是这时,他看到了几乎是难以置信的一幕。池清台抱着束玫瑰花站
“清台”一瞬间,谢疏慵眼里的冷戾消失殆。
池清台听到声音,条件反射地把花
谢疏慵却已经看见了,微笑着大步朝他走来“花很漂亮,送我的吗”
池清台“垃圾桶里捡的。”
谢疏慵接过闻了一下,好奇“垃圾桶里有这么漂亮的花”
池清台“”
“老大,”谢边寒提醒,“今天七夕节,可能有人表白失败把花扔了。”
“原来是七夕节,”谢疏慵恍然大悟,脸上笑容更甚,“谢谢你七夕送我花,我很开心。”
池清台“”
失算了,今天竟然是七夕节。
眼看池清台就要炸了,谢疏慵及时手选择做了个人“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池清台“你工作呢”
谢疏慵没什么表情“结束了,边寒会帮我尾。”
池清台往工厂里看了一眼,每隔几米的距离就有一队保镖,里面隐隐能听到人的叫喊。他没有多问,回视线和谢疏慵一起上了车。
“你这次过来待几天”谢疏慵把花放
池清台“不确定,工作结束就走。”
谢疏慵“那你今天有工作吗”
池清台瞪了他一眼,心道我今天要是有工作,我还会出现
谢疏慵理解了他的意思,点头“那我先定晚餐,晚上
今晚七夕那不就是约会
池清台
心脏跳漏了一拍,
,
冷冷吐出一句“随你。”
回到酒店后,池清台洗完澡,穿了套toford的斜纹灰西装。他其实不常穿toford,因为裁剪和版型的原因,这个品牌比其他西装都要显身材,
没过多久,谢疏慵
池清台我马上下来。
他刚放下手机,左手无名指突然一松,戒指从他指尖滑落,直接滚到了沙
池清台伸手掏了两下,完全够不到,还蹭了一手灰。
他没想到会
他又用工具试了一下,还是没能找到,只得联系了酒店服务员,自己先下楼赴谢疏慵的约。希望谢疏慵看不出来吧。
犹豫了一会儿,池清台决定戴上领带夹和胸针分散注意力。
起先他还担心自己打扮太隆重,直到他
池清台“”
突然觉得自己输了。
“来了。”谢疏慵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穿着原因,显得格外的有魅力。
池清台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看,他别开视线低头解释“抱歉,我迟到了。”
“你正好,是我下来太早。”谢疏慵说完,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他后腰,“走吧,司机
池清台身体突然僵硬了一瞬。
谢疏慵垂眸“怎么了”
池清台神情紧绷,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你别碰我腰,我怕痒”
谢疏慵愣了一下,回手说“抱歉,我不知道你腰怕痒,以后我注意。”
池清台“嗯”了一声,有些不自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腰还有些痒,就仿佛上面还残留着谢疏慵的触感。
上车后,他趁谢疏慵不注意挠了一下,这才把那种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
回手时,他
“戒指松了,”池清台动了动手指,主动解释,“我怕掉了就没戴出门。”
谢疏慵拉过他的手捏了一下“你瘦了,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池清台想到了那个惩罚,有些后怕地开口“我每天都有给你
“别担心,”看出了他的紧张,谢疏慵说道,“下次就算惩罚,也不会做那种事了。”
池清台仰头,有些好奇地问“那要做什么”
谢疏慵眸色暗了暗“你不会想知道的。”
池清台“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知道”
谢疏慵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微笑着说“那你可以试试看。”
池清台没有回答。
他想抽回自己被抓住的左手,谢疏慵却根本不放。池清台没再挣扎,佯装镇定地转头欣赏窗外的街景,耳朵却渐渐红了起来。
餐厅环境很好,食物也非常美味,他们坐
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曼哈顿展现出了它非凡璀璨的夜景。
时间还早,谢疏慵问他“想去逛逛吗”
池清台摇头“我
谢疏慵“那陪我看看戒指吧。”
谢疏慵要买戒指
池清台心有疑惑,但还是跟着他进了珠宝店。
是之前他们买婚戒的那个品牌,谢疏慵询问店员,店里是否有适合的男士婚戒。
销售介绍了几款,谢疏慵抬头问他“你喜欢哪款”
池清台微微一怔“你要买婚戒”
谢疏慵说“你之前那款太大了。”
池清台“可这都八月了,还有不到三个月就”
谢疏慵抬眸看他。
池清台突然止住了话头。
他有预感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会令今晚美好的气氛一扫而空。
他换了种说法“我改改尺寸就行了。”
谢疏慵“没事,可以换着戴。”
池清台终究没有再坚持,凑过来看谢疏慵选的款式。
谢疏慵问他“你喜欢哪个”
池清台没有表态,理智如他,依旧不支持这个行为。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现
“这个吧。”他随手指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
“我也觉得这个很适合你。”谢疏慵说完拿起戒指,池清台以为他要自己佩戴,谢疏慵却握住他左手,把戒指缓缓推入了他无名指中。
那是一个镶钻18k白金戒指,比池清台之前的素圈要宽,镶嵌着几十颗钻石,非常华丽的款式。
池清台皮肤白,银色也非常符合他的气质,让他透出一种冷清的致感。
谢疏慵看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很漂亮。”
谢疏慵的眼神太过炽热,池清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
“可以。”谢疏慵让销售给他们换上适合的尺寸,然后掏出黑金卡结账。
池清台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只得说道“我把钱转给你。”
谢疏慵垂眸“你还要和我分开结账”
池清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谢疏慵似乎有些生气了。
他理解谢疏慵的心情,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他本就
沉默了一会儿,池清台主
动说“你还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送你。”
谢疏慵抬眸“买情侣款”
池清台“”
但谁让自己把人惹生气了,
池清台默默点头“是,
情侣款。”
店里不止卖戒指,还有腕表、项链、胸针等产品,谢疏慵看了一会儿,问店员要了他们戒指的同款耳环。
“耳环”池清台有些意外,“但你没有耳洞吧”
谢疏慵“可以打。”
池清台没想到谢疏慵竟然还想打耳洞,他虽然不太理解,但也会尊重对方的选择。
谢疏慵却说“我们一起。”
“我不打。”池清台毫不犹豫地摇头。
暂且不说他的身份不适合戴耳钉,而且此前他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身体穿孔的行为,他不觉得有任何打耳洞的必要。
谢疏慵问他“真不打”
“不打。”池清台摇头,态度很坚决。
“我知道了。”谢疏慵没再多说,结完账出了珠宝店。
上车后,谢疏慵问他“今晚还有工作吗”
池清台说没有。
谢疏慵又说“那陪我去打耳洞”
池清台答应了。
其实他也有些不放心,虽然打耳洞只是一个小伤口,但毕竟要贯穿耳垂,
轿车驶入一条满是涂鸦的街区,街道两边明显混乱起来,每隔一段距离就能
谢疏慵竟然是来这种地方打耳洞
没过多久,车停
谢疏慵介绍“一个朋友开的文身店,他也是专业的穿孔师。”
池清台跟着谢疏慵进入店铺,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浑身刺青的奇怪人。
然而等他进去才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打量,那人开口主动替他解答疑惑“想看我的刺青部位你看不见。”
池清台“”
一进来就开黄腔
“别逗,”谢疏慵冷冷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老公。”
“哟,竟然是老谢老公啊失敬失敬。”男人瞬间换了副表情,对他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谢疏慵大学同学,你可以叫我阿白。”
池清台有些意外“你也是学医的”
“嗯,中途辍学开了这家刺青店,”阿白说完又问,“你们是来刺青的刺
“不是,”谢疏慵摇头,“打耳洞。”
阿白“”
“老子时间这么宝贵,你找我给你打耳洞”
谢疏慵“加钱。”
阿白瞬间改口“也不是不能做。”
池清台“”
阿白是当地著名的穿孔刺青师,服务过不少艺人,手绘图案甚至
他给谢疏慵消毒,准备上器具时谢疏慵拦住了他。
“等等。”
“怎么了”
谢疏慵侧眸,目光朝池清台看了过来“我想你给我打。”
“早说啊,你们是这种关系。”阿白说完,朝池清台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教你怎么打。”
“为什么找我”池清台有些茫然地站
阿白表情有些微妙“你们这”
沉默数秒,谢疏慵才改口“那你来。”
气氛有些怪异,阿白没有再调侃,拿出了一根手穿针。
谢疏慵坐
不知怎么的,池清台心脏突然紧了一下。
“那个”
阿白松了口气,说道“那你手先消毒,带上口罩。”
池清台走到操作台前,沉默地跟着阿白的动作操作。做完这一切后,阿白把工具递给他,自己
流程很简单,池清台一遍就听懂了。
他走到谢疏慵身旁,用镊子夹住了他耳垂,然而却迟迟不敢穿过那根手穿针。
“别怕,”谢疏慵反倒
池清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有些颤抖地伸出了手
两分钟后,他终于给谢疏慵打好了耳洞。银色小圆球挂
池清台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谢疏慵,仅仅是多了一个耳钉,就让他散
他开始庆幸自己之前的选择,还好没有让这个穿孔师给谢疏慵打耳洞。
见谢疏慵站了起来,阿白好奇“你另一边怎么不打了”
“不打了。”
谢疏慵摇头,银色小圈耳环挂
“谢疏慵。”池清台突然叫住了他。
后者垂眸“怎么了”
池清台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不然我也打一个”
谢疏慵眸色微暗“你确定”
“确定,”池清台仰起头,努力不让自己露怯,“你戴起来还挺好看的。”
谢疏慵沉默两秒,把他带到了凳子旁
“坐下,我帮你。”
池清台喉结滚了滚,有些害怕,又忍不住有些期待起来。
先是定位,消毒,然后谢疏慵戴上手套靠近了他耳垂。
要开始了吗池清台心跳加速,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谢疏慵只是轻轻揉了下他耳垂。
“别怕,”
谢疏慵说,“我手速很快。”
池清台一紧张就开始胡扯,脱口而出“单身三十年的手速吗”
阿白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疏慵俯身
池清台抿了抿唇,终于不再开口。
耳垂突然有些冰,是镊子夹住了他耳垂,紧接着耳垂传来一阵刺痛,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再次抬头时,谢疏慵已经取下口罩和手套“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
池清台都还没回过神来。
“疼吗”谢疏慵扒开他头
“还好。”池清台摇头,“就是有点儿热,还有点涨。”
“正常的。”阿白说完,又交代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
直到离开刺青店,池清台都有些恍惚。难以置信,他竟然和谢疏慵一起打了耳洞。
直到轿车驶出满是涂鸦的街区,进入奢侈繁华的曼哈顿。再次进入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池清台这才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他后天还要见客户,怎么就冲动的打了个耳洞
谢疏慵垂眸看他,神情晦暗不明“后悔了”
“谈不上。”池清台摇头。
下一刻,谢疏慵低头封住他嘴唇,动作比以往都要霸道,强势。
池清台仰头与他接吻,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安。那是一种生活逐渐失控,逐渐被人入侵的感觉。
火热滚烫的左耳无时无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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