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戎沉着脸,认真听着杨鸣讲述血蛊王的事情。68当他听到血蛊王认主之后,主人死去,血蛊王便会沉睡,除非主人至亲,方能重新令其复苏之时,眼色猛地一沉,目中寒光毕露,“这事除了花千兰,你还对谁说过”
“此事关系重大,女儿未曾禀报母亲,又怎会告诉旁人”
“很好。派人,杀了花千兰。”
“母亲”杨鸣讶异,若元安王真是梁王的血脉,那不是很好吗,母亲怎么
“傻孩子。”杨戎慈祥的笑着,招手让杨鸣坐到身旁,“你想想,元安王与宝臻王是双生女,那么元安王是梁王之后,就是说,如今的大锦康平帝也是梁王之后,这消息若传出去,。我们这些对梁王忠心耿耿的部下要如何抉择而那康平帝呢她自小被金天翊养
“还是母亲想的周道,女儿即刻去办。”
“恩,去吧。”
杨戎目送杨鸣离开,静坐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双手一击。
一个黑衣人霎时出现
“派人盯着大小姐,她若下不了手,便帮她下手。”
“小人领命。”
“恩。”
十二月初八,入宫才一月余的秦氏一宁传出了身孕。
康平帝大喜过望,她登基至今,统共就得了两位小王子,还都是几个地位低下的侍君生的。当即便金口玉言,要封秦氏为后。
只一盏茶的功夫,这消息便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皇宫。
乔暮轩只觉眼前一黑,要不是蝶意扶着他,恐怕就摔倒
“主子您”蝶意欲言又止,这种时候,他也实
乔暮轩哑着声音道,“让他们都出去。”
蝶意赶紧挥手,众侍从立刻鱼贯而出,一点声响都不敢
“都出去了”
“是的,主子。”
乔暮轩忽然双手捂着脸,就地蹲了下去,不久便从他指缝中传出低低的呜咽声。
蝶意跪趴
乔暮轩只稍稍
“是。”
半人高的水银镜中,这花容月貌的美人,眼中水润含情,柔顺乖巧的抿唇浅笑。乔暮轩左右侧了侧脸,细细观察着妆容有无任何不妥之处,笑容有无任何虚假之意,直到他满意了,才伸出一手,令侍从扶他起来。
雍容华美,貌能倾国,笑若暖阳,无一可挑剔之处。
他对着镜子,唇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就学会带面具了,没什么能难倒他,只要陛下的心
“摆驾。”
“是”
金鸿看着从宝城传来的消息,淡淡一笑,“康平帝动作倒挺快,这么快就把秦大氏族,还有另四大家族都给笼络了回来。可那又如何他们的兵马,如何比得过本王手下的铁蹄”
如今,又有金海国的粮草为后盾,她稳操胜券。
“主上,大事不好了。”
“何事这般慌张”
“金海国隐郡王与其子失踪,琉郡王直指是我等扣了人,撕毁了盟约,如今与大锦朝合作了大锦朝皇帝正式昭告天下,承认东南三府及周边两城为金海国属地。”
砰金鸿一掌击
“去请杨大人。”
“回主上,杨大人昨日回业城巡防去了。”
“杨小将军呢”
“杨小将军有事出关了。”
金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又突然咯咯笑了出来,把
“主上如今”
“各位稍安勿躁,三日后,本王会令金海国乖乖的求本王合作的。”金鸿说罢,也不管底下人是什么反应,如何好奇,直接拂袖而出。
游景也不解的跟了上去,“阿鸿,你准备如何”
金鸿冷冷勾唇一笑,“我看这隐郡王与他的儿子,十有八九是被康平帝请走了,你立刻派死士多方打听,寻到人就”金鸿说着,忽然眉头一皱,嘴唇紧抿。
游景久久听不到下面的话,自己猜测道,“把他们救出来”
“不。杀了,嫁祸给康平帝。”
“杀了”游景喃喃地复述了一遍,才把这两个字给消化了,他失声喊道,“不行你不可以杀他们”
金鸿面具下的褐瞳冷冷眯起,毫无感情的质问道,“怎么,他们不把本王放
“不是的,阿鸿,你听我说”游景急忙拉住金鸿的衣袖,想要解释,可看看左右那些人如影随形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金鸿冷漠的抽回衣袖,大步离去。
这晚上,从不曾吵过嘴的两人,竟然破天荒地吵得翻天覆地。
游景向来是个直爽的性子,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又说不出个说一来,只能一口咬着不让金鸿动乔暮阳与祈儿。
金鸿虽然一直
金鸿命人备了酒,一个人
直到三声清脆的打更声想起,她才惊觉已经三更天了。
正准备去休息,莫大忽然禀报说外头有个自称金海国隐郡王侍卫的女子求见,同时奉上了一枚卯兔玉佩。
金鸿有些醉意的眼眸忽然一凛,接过玉佩,触手沁寒,这是她离开临江时,作为礼物送给那小家伙的,“把人带过来。”
金鸿着人泡了醒茶汤,喝了几口。
那人被莫大带来之后,就跪
金鸿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头
“梁王,请救救祈儿。”
那声音嘶哑的,仿佛垂暮的老人,带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
“是你”
金鸿这话一出,那地上的人蓦然抬首,满脸的污浊,只有那双黑黝的眼眸,与往日一样的特别。
乔暮阳抖着唇,说不出话,他自己都快辨不出自己的声音了,她怎么能一听就知道是他
金鸿默了黙,看向莫大,“去请夫郎过来。”她说着,就站了起来,竟是往外走。
乔暮阳顿时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抱住金鸿的腿。
铿地一声,寒光一闪。
乔暮阳只觉颈间冰凉刺痛,再一瞧,竟是金鸿正执着剑架
金鸿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她讶异的回手中的剑,奇怪,她最恨陌生人近她的身,尤其是男人,可她今日却没有砍下去。
“你松手,别随意近我的身,刀剑无眼。”见这人只抱着她的腿,哭得泪如雨下,她闷闷的抿了抿唇,语气却有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阿景来了,让他先带你去洗漱,有事梳洗过后再说。”
乔暮阳终于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金鸿不解的摇着头,一手按压着心口之处,好像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又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