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迢迢手里的河蚌有两只手那么大, 表面沾满了泥巴,她把河蚌往水里冲洗了两下,才露出了干净的灰黑色贝壳。
看到它, 尤迢迢想起了她
这只的贝壳远没有小棒漂亮, 可惜系统886说小游戏不归它管, 属于a随机投放, 看来这辈子她都见不到可爱乖巧的小棒了。
尤迢迢黯然神伤了两秒钟, 随即就
当然是问小红花培养基地的意见了。
“贺度,你想怎么吃”尤迢迢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 嘀嘀咕咕,“虽然大, 但一只太少了, 最好再捞几只。”
贺度紧紧盯着她手上的同胞,本来已经气血上涌, 又听见尤迢迢说还要再捞几只, 顿时觉得有点心梗。
河蚌是人类食物这个事实, 虽然他早有认知并且不得不接受, 但平常没看见就算了, 现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河蚌, 这些都算是他的后辈啊。
尤迢迢正要把河蚌扔到背篓里, 贺度连忙开口制止她“等一下。”
“怎么了”尤迢迢停住,眨巴眼睛问,“你有啥想法么,想爆炒还是炭烤, 我都会。”
“都不是,”贺度笑得勉强,“把它放了吧。”
尤迢迢不解“啊为什么”
贺度一本正经严肃地吐出三个字“不杀生。”
他话音刚落,尤迢迢背篓里的一只大鲤鱼拼着超强的求生欲,蹦跶着尾巴跳了出去,“啪嗒”溅了两人一身泥水。
贺度想也没想把手往水下一戳,逃生了不到五秒的鲤鱼,又被抓了回来。
尤迢迢和贺度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exce
不杀生
哈哈哈哈哈说好的不杀生呢,替鲤鱼默哀一秒
贺影帝你咋还双标呢,河蚌可怜,鱼鱼就不可怜了吗
尤尤好不容易捞到一个能吃的,干吗放啊,圣母心要不得
贺度也自觉理由站不住脚,轻咳一声说“你手里的是一只母河蚌。”
“这你都能认出来”尤迢迢十分讶异,完全没区别啊,她的小棒至今不知道公母呢。
“我学术渊博嘛,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天是河蚌繁殖的季节,一只母河蚌一年可以产卵四五十万粒,如果你吃掉了它,那就等于抹杀了四五十万只河蚌的生命。”贺度一边说,一边把生无可恋的鲤鱼放回背篓。
尤迢迢有点茫然,仿佛
“你懂的好多。”
“那个我那个对生物学比较感兴趣,刚好了解一点。”贺度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我以前从没听你对生物学感兴趣啊”附近的薛妙凑上前来。
贺度没好气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冯大均也艰难地拔腿移动过来,望着河蚌感叹“这么大的野生河蚌现
罗小橙被吸引过来,好奇问“我只吃过生蚝,还没吃过河蚌,味道一样吗”
尤迢迢说“生蚝肉更嫩更鲜,蚌肉相比起来硬一点,适合爆炒、煲汤之类的,也很好吃。”
贺度听得肉疼,太残忍了,不必说得那么详细。
嘉宾们好奇地紧,全凑到尤迢迢跟前围观大河蚌,你摸摸,我瞅瞅,河蚌的贝壳还
只有韩杨游离
“不是说河蚌里有珍珠吗,这只这么大,会不会有珍珠啊”成深好奇
罗小橙也同时开口“我很好奇这种生物是怎么繁殖的,公河蚌能产崽吗”
大家七嘴八舌地提问,贺度一个恍神,把问题听叉了,心里一跳,飞速蹦出一句“我没有产崽”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齐齐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肿么回事,我度今天傻乎乎的
是不是昨天翻地太累了还没休息好啊,都幻听了,日常辱骂狗比节目组
好可爱啊,没想到真人秀里的贺度是这种性格2333
贺度反应过来,咬了一下舌头,尴尬地恨不得化成原型钻到水里去。
不过大家以为他只是口误,没有多想。
尤迢迢说“别管什么珍珠了,我们就听贺度的,放了它吧,长这么大不容易。”
其他人当然没意见,贺度松了一口气。
“你要
“贺度,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河蚌是吃什么的”尤迢迢忽然问道。
“河蚌主要吃水里的浮游生物,还有水草等植物。”还有一种打死他也不会说,就是鱼类的粪便,反正他这种高级河蚌从没吃过。
never
尤迢迢若有所思道“河蚌会吃肉吗,比如那种大块的鸡肉,它能消化吗”
贺度一听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么问”
尤迢迢耸肩“好奇。”
贺度古怪地瞅了她一眼,说“当然不吃。”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那个女人就是成天往池塘里丢好多肉,有些还连着大骨头,一股脑地乱丢,那些生肉还差点把池塘给搞臭了,把他恶心地够呛。
这一笔,他好好地记着。
尤迢迢心里暗想,原来河蚌是不吃那些东西的,那她当时玩游戏时不是白喂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那种小游戏制作简单,应该是把所有宠物的食物直接设置成了一种,有个形式就得了,反正它们又不会真吃。
正当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另外一头,韩杨忽然惊呼“抓到了,我又抓到了一条。”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大黑鱼,生怕它跑了。他已经抓了三条了,除了贺度外,属他最多。
韩杨瞥了一眼尤迢迢和贺度的方向,得意洋洋道“大黑鱼啊大黑鱼,对不起了,你就是被养来吃的,我可不会放了你。”
尤迢迢如果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那就是傻子。
她轻哼一声,扬声说“我认为咱们要自食其力,自己抓的鱼,自己杀,自己做。”
韩杨笑容僵住,手上的鱼顿时变成烫手山芋,他这辈子可没杀过鱼。
罗小橙哀嚎“迢迢,我不会杀啊。”
“没事,你的我包了,gir hes gir嘛。”尤迢迢朝她k一下。
“啊迢迢,你真好。”罗小橙朝她一个飞吻。
贺度看不下去,大声咳了一下“我呢”
尤迢迢立马转身,笑容灿烂“您老的当然也是我包了,我杀鱼,你放心,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减少鱼生痛苦。”
贺度满意地点点头。
“我是不是很”尤迢迢顺着杆子往上爬,期待着他说出后面的“乐于助人啊。”
贺度淡淡道“我爱吃鱼头,要和豆腐一起炖,炖得嫩嫩的好吃。”
尤迢迢暗自咬咬牙,她上哪儿去给他找豆腐
尤迢迢当真不给韩杨面子啊,明摆着就是不帮他杀鱼呗
老油条好恶心啊,竟然给嘉宾摆脸色,不爱上就下车
呸自己抓的就自己解决啊,那么多鱼一个人处理要累死了
韩杨一个大男人杀鱼都不敢,怂货,怪不得被拍到和于梦音屁都不敢放一个
明明是韩杨先阴阳怪气别人的,说实话他上这节目从头到尾就没笑过,看着他就晦气
尤迢迢不管韩杨怎么想的,她还一只鱼都没捞着,又埋头苦干。
贺度越看韩杨越不顺眼,不动声色地移动到他的附近。
贺度抓鱼,那叫一抓一个准。他的背篓都放不下,干脆抛
韩杨气得内伤,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转移阵地,远离贺度。
他继续往水里摸,忽然手边滑过一条长长的东西,他迟疑了几秒,还是一把抓了起来。
罗小橙瞅了一眼,吓得尖叫出声“啊,是蛇”
韩杨抓住它的头,高高举起,胸有成竹地断定“不是蛇,是黄鳝。”
“是黄鳝吗我分不清,好吓人。”罗小橙捂着嘴,想过去又不敢靠近。
韩杨自信满满“是黄鳝,鱼塘里很常见。”
罗小橙正想松口气,贺度凉凉补刀“那就是蛇,一种水蛇。”
罗小橙吓得又叫了一声“你,你确定吗”
贺度“我刚刚不是说了,我对生物学颇有研究。”这个人设还怪好用的。
“这明明就是黄鳝。”韩杨脸色有点白了,可还是嘴硬。
贺度用看傻瓜的眼神望着他“黄鳝皮肤光滑,水蛇有鳞片,你摸摸你手里的是不是”
韩杨摸了摸,才
“啊,蛇”韩杨当场爆
水蛇以抛物线的姿态落回水里,消失不见,周围的人吓得尖叫连连,全部往岸上爬。
韩杨惊慌失措,担心被蛇报复,可是一下没走对路,右脚陷
弹幕里的网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先心疼,总之“哈哈哈哈哈”打满了屏幕,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尤迢迢站
“可惜了,大部分水蛇都是没毒的,本来还能弄个蛇羹尝尝。”她说着,舔了舔嘴唇。
“你厉害,看到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怎么吃。”贺度的声音幽幽地
尤迢迢眼眸亮晶晶“谢谢夸奖。”
第七朵小红花,到手
韩杨被工作人员拉上岸后,浑身狼狈不堪,说什么也不肯再下水了。罗小橙和薛妙怕蛇,选择站
不过尤迢迢放弃抓鱼了,贺度抓得够多了,这个比赛的第一已经到手了。
她摸索着鱼塘的边缘,竟然摸到了好多田螺。
夏天就是吃螺蛳的季节啊,她兴致勃勃地摸了一大堆。
贺度望着那一堆田螺,太阳穴跳了跳,这田螺也算是他们的近亲吧。
尤迢迢是不是和他们软体动物有仇啊,专逮着他们薅羊毛
不过这次他不会再插手,毕竟
螺蛳肉还真挺好吃的。
一个上午过去,众人获满满回归,光鱼就捞到了十多条。老房子没有地方适合养鱼,只能把鱼全部处理干净,存到冰箱慢慢吃。
尤迢迢说到做到,除了帮忙罗小橙处理她抓到的唯一一条鱼外,其他人都得自己动手,她从旁指导。
于是,一伙人全蹲
“看着我,杀鱼是这样的。”
尤迢迢把鱼往地板上一摔,摔得七晕八素后,再用刀背猛敲鱼头,鱼基本就不动弹了,然后迅速刮去鱼鳞,剖腹清洗内脏。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网友一阵叫好。
冯大均虽然嘴里说自己不会做菜,但毕竟老前辈,有生活经验,杀个鱼还是难不倒他。
薛妙不用动手,她根本什么也没抓着,被派去和罗小橙一起洗田螺去了。
成深是个愣小子,鱼都打不晕,鱼顺着地板滑溜溜地滚来滚去,场面很滑稽。
同样滑稽的还有韩杨,他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受这份罪,他明明下午就走了,这些鱼怎么处理,干他屁事
心里这么想,他的手还是使劲按着不停蹦跶的鱼尾巴,鱼尾甩出的水又溅了他一脸,甚至还有腥臭的鳞片甩进了他的嘴巴里。
韩杨来这节目才一天半,感觉已经要被气出高血压。
他抬头瞅向尤迢迢,她杀鱼那叫一个迅速,还连带把鱼剁成块,那刀挥舞出残影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忽然感觉尤迢迢剁的不是鱼,而是他自己。
尤迢迢的旁边还站着唯一一个闲人贺度。
凭什么贺度就能闲着
尤迢迢心里也
贺度仗着自己抓鱼最多,像个老大爷似的,啥也不干,偏偏还要对她杀鱼进行指点。
“背上的鱼鳞没刮干净啊。”
“左边的鱼鳃还有一点没挖掉。”
“鱼肚里的黑膜也要洗掉,那个很脏的。”
尤迢迢听着他一张嘴嘚吧嘚吧,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贺度表情一愣,她还敢瞪他
尤迢迢瞪完就后悔了,完蛋,他要生气了怎么办小红花不能生气,赶紧想办法补救。
谁知贺度并没有不高兴,而是从她手中拿过刚刚剖开的鱼,放到水盆里冲洗。
“看看我是怎么洗的。”
尤迢迢张着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贺度把浑身血污的大鲤鱼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
“这才叫干净,看见了没”贺度晃了晃鱼,炫耀道。
尤迢迢连连点头“看见了,可是没看清,能再来一遍吗”
“唉,没有我你还能干点啥””贺度干脆坐
于是尤迢迢刮鳞、剖腹,贺度负责后续清洗,一来一往,配合得无比默契,效率更高了。
贺度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被尤迢迢给套路了,他怎么干起这种活了
靠,小油条真的好。
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原来贺度才是没头脑
尤尤是扮猪吃老虎啊,成功把你行你上贯彻到底
呜呜呜太好磕了,真不是我要磕,他们强行送粮啊没办法
迢迢暗度 舞起来啊,超话已建好,快来一起玩啊
卧槽c名字都出来,唯粉要气死了
气死的不止唯粉,还有韩杨。
他望着尤迢迢和贺度默契配合的样子,内心烧得厉害,整个人坐立难安。
尤迢迢说自己是贺度粉丝这件事,他还是坚持认为她是为了气他,是
可是这两天
他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韩杨哥,哥。”成深
韩杨回过神来“怎么了”
成深指了指说“你的鱼”
韩杨低头一看,刚才走神,不小心把鱼头都拍烂了。
尤迢迢轻轻瞟了一眼,摇头说“浪费了。”
她的声音很轻,韩杨还是听到了,脸色沉得厉害。
经过一场“血腥”的大战,所有的鱼处理干净,留出中午要吃的,其他全部冻了起来。
中午利用美味的鲜鱼和田螺,尤迢迢做了一顿大餐,喂饱了所有人的肚子。
薛妙晚上还有通告,她和韩杨吃完午饭便要坐节目组的车回市区。
韩杨很想再和尤迢迢谈一谈,可是她和罗小橙一直忙着给薛妙准备特产,他始终找不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下午三点多,韩杨和薛妙要走了,他十分郁结,自己这趟来了个寂寞,不仅没解决好尤迢迢的问题,还受了一肚子气。
他越想越觉得不值,即将走到车门边时,忽然回头,冲着来送他们的尤迢迢扯了个笑容。
尤迢迢心里咯噔一下,暗觉不妙。
“回头见。”韩杨丢下这句,立马转身上车。这句话一旦直播出去,肯定还会引起网友对他们关系的各种揣测,尤迢迢想跟他装不熟,没那么容易。
尤迢迢不是怪他不和她互动,不搭理她吗那他现
尤迢迢一脸懵圈,谁要和你回头见啊
以前原主给他留了那么多言,也没见他点个赞,现
他是不是就喜欢原主对他的跪舔,现
两个人又和好了
和好个屁,尤迢迢根本没搭理他好嘛
不对吧,韩杨什么咖位,有必要讨好尤迢迢
少t自作多情,看清楚韩杨的视线是对着所有嘉宾,他是对所有人说的,只是客套而已
韩杨的粉丝又自欺欺人了,要不要一帧一帧回访看看他到底是对谁说的,大家没瞎
贺度紧紧抿着嘴角,用余光瞥着尤迢迢。
小油条还要和那个男人见面
有什么好见的。
不过尤迢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向往或者开心的神情,他一时又拿不准她的态度,心里莫名烦躁。
这种烦躁一直持续到晚上。
大家吃了晚饭,做了几个小游戏后,纷纷漱洗回房。
尤迢迢习惯让别人先用,自己还会把客厅里大概拾一下。等她杂七杂八弄完,朝房间走去时,贺度忽然从门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尤迢迢很惊讶“贺度,你怎么还没去睡”
贺度“吃多了,消食。”
“嘿嘿,看来是我做的菜太好吃了。”尤迢迢厚着脸皮说。
经过几天相处,贺度对于她时不时的自夸已经习以为常。
此时天上明月当空,月光如水。
两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此时直播间的人已经很少了,他们干脆把麦克风摘了下来。
贺度把玩着手里的麦克风,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是你前爱豆”
尤迢迢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指的是韩杨。
她说“算是,也不是。”
贺度挑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什么废话。”
尤迢迢抿着唇,和贺度认识越久,就越能感受到当初第一次见面,他的绅士样多么珍贵。
她想了想说“我和他其实从小就认识,有些话只是客套客套。”
“哦,还是青梅竹马啊。”贺度语气古古怪怪。
“no,”尤迢迢说,“他认定的青梅可不是我,我哪高攀得起他。”
贺度轻哼一声“可是你以前对他可是高调得很。”
“当时年少太轻狂,如今思来悔断肠。”尤迢迢叹口气。
贺度“还挺会押韵。”
“谢谢。”尤迢迢一秒抬头,眼睛笑得弯了起来。
没想到睡觉前还能获一朵小红花,贺度真是个宝库。
贺度被她的笑容晃到了眼,干咳一声,拉回正题“他来这里是为了你吧,他好像对你有不少想法。”
“不可能,”尤迢迢摆摆手,“他就是闲着无聊没事干,他就是这种人。”自以为是,以为所有的人感情都要围着他转,不转就不高兴。
贺度内心丝丝窃喜,脸色却平静地问“他不是还约你回头见吗”
尤迢迢“谁要和他回头见啊,我忙得很。”小红花培养的任务还远远不够呢。
贺度听到这里,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才算得到了安抚。
尤迢迢瞅了他一眼,他的这些问题有点奇怪,想来想去,眼睛睁大“你是不是担心我会爬回去啊”
“放心吧,我这个人是很长情的,我说是你的粉丝,就永远是贝壳的一员,”尤迢迢还举手喊口号,“贺度朝前飞,贝壳永远追”
贺度听得好笑又感动,忽然又问“你什么时候粉我的你的微博可没提过我一句。”
哇靠,他还去看了她的微博,够自恋。
尤迢迢脑筋转得快,立马说“网上不是有句名言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嘛。你可是闻名海内外的影帝唉,是我们这些梦想当演员的人心中仰望而不及的大神,我们怎么敢随意亵渎,坏了你的名声呢,只好当个默默的散粉,
爱是克制
贺度其他话没注意听,就听见了她的这一句。
啧啧,“爱”都出来了,小油条这还叫克制呢。
贺度的嘴角忍不住勾起,美得快要冒泡了。他压住上扬的嘴角说“好了,详细的过程就不用说了。”
尤迢迢松了一口气,再说下去,她要编不出来了。
贺度“当我的粉丝就是要学会低调,我就是个普通演员,演好戏是演员的本分。”
这句话说到尤迢迢心坎了,看来他还是有点料的。
“另外什么大神、影帝,不要提,还有像感谢人间有贺度,中国电影有前途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低调。”贺度继续补充。
尤迢迢腹诽,不让说,你倒是记得挺清楚。
贺度补充“因为你也是个明星,有些话从你的嘴里出来,和别的粉丝是不一样的,为了你自己,也该谨言慎行。”
尤迢迢闻言看向他的神情,没想到他也有这种一本正经的时候,心里仿佛有暖流流过。
“我懂,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为了你的口碑,我以后一定不乱说话。”尤迢迢嗓音清脆,眸子闪亮,仿佛能从里面看到月亮。
贺度很无奈,这小油条时时刻刻想着的是他,到底是有多喜欢他哦。
“对了,昨天的事幼儿园老师和我联系了,”贺度若无其事地找话题,“那个小胖子已经道歉了。”
尤迢迢很欣慰“那太好了,不然那种话对小孩子幼小的心灵伤害太大了。”谁会愿意成为被妈妈丢掉的孩子呢
贺度楞了一下,那倒不会,俩珍珠的心灵强大着呢,转头就抛
这次小胖子会道歉,并不是他出手警告了他的家长,而是他迫于贺珠珠
所以这俩崽崽平时
“他们俩对你印象还不错,闹着要见你。”贺度想到这个就觉得好笑,尤其是贺珠珠
尤迢迢笑嘻嘻“可能是因为我人见人爱吧,你觉着呢”
贺度无语“我觉得你挺自恋。”
尤迢迢立即呼唤系统“小八,小八,他夸我自恋不算赞美吗”
系统“检测到这句是略带三分讥讽的善意调侃,不算赞美哦。”
尤迢迢暗暗嘟嘴,论自恋谁能超得过他啊。
她转移话题“他们一定是很可爱的孩子。”
“距离产生美,等你见到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魔鬼了。”贺度撇撇嘴。
“贺度哥,迢迢姐。”这时,成深穿着睡衣忽然冒了出来。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疑惑问“我进卫生间前,你们就站
贺度和尤迢迢低头一瞅,才
好尴尬。
尤迢迢眼珠子转了转,指着天空说“我和贺老师
贺度含糊地应了一下。
“我们也赏完了,该睡觉了。”尤迢迢打着哈欠,大跨步走向房间。
成深困得不行,懒得理他们,自己回房。
“晚安了。”尤迢迢对经过她门前的贺度轻轻挥了挥手。
贺度低声“晚安。”
随着最后两间房的灯光同时熄灭,别样之家陷入安宁的沉睡之中。
然而与此同时,位于市区的于家仍然灯火通明。
刚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的于国林坐
“我才出去几天啊,家里就闹翻了天,好端端的迢迢怎么会离家出走,还要解除养关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要去问你的那个好养女啊,是她离家出走,又不是我赶她走,”李鑫冷着脸,“不跟你说,还不是怕担心你分神,影响了你的生意。”
于国林“我不
李鑫怼回去“我算什么当家,她又没把我当亲妈。”
于国林“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于梦音出声调和“爸爸,这件事真不能怪妈妈,当时我们都她劝她留下,迢迢不听我们的。”
“我好心好意地留她,她不听还顶撞我,一点没把我这个母亲放
“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该送回去。”她不解气地补充了一句。
“别说了,”于国林脸色难看,“这中间肯定有原因。”
李鑫“有原因,她害得音音脚受伤,差点错过试镜。”
于国林忙问怎么回事。
于梦音摸着还有些红肿的脚踝,把事情说了一遍。
“试镜已经结束了”
于梦音摇头“还好,老师帮我争取了,等我脚好了,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于国林松口气“就为这件事说了她几句也不至于啊”
于梦音脸上闪过几分心虚“可能因为她是养女,觉得家里对她不公平。”
“养的和亲的能一样吗差不多得了。”李鑫理直气壮。
于国林听得头疼“好了,这几天她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音音给她打都不接,她现
于梦音“她现
李鑫“你干吗帮她说话,她那个节目我看了,可以带手机,她就是故意的。”
于国林坐不住,背着手走来走去“我给她打,我不信她连我这个父亲的电话也不接。”
于梦音瞅了眼时钟,已经过了零点,不过她没出声劝阻,父亲决定要做的事,很少能劝得动。
于国林拨了过去,立马被忙音挡了回来。
李鑫冷笑“我说了,她就是不接我们家的电话,韩杨也上了她的节目,她理都不理。”
于国林“韩杨也去录了她的节目音音,他和你联系了吗,怎么说的”
于梦音神情难看,韩杨上尤迢迢的节目完全没和她提,她也是看热搜才知道的。
她一直关注着韩杨的动态,知道他今天下午就离开了节目组,可是他到现

于国林“音音,你怎么不说话”
于梦音回神“哦,韩杨哥最近很忙,还有新电影上映,没时间管我们家的事。”
“打个电话要多少时间,我打。”于国林有韩杨的电话,又拨了过去,这回很快通了。
韩杨想着尤迢迢的事睡不着,没想到大半夜会接到于伯父的电话,一想就猜到对方的来意。
于国林也开门见山“听说你今天录节目见到了迢迢,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韩杨“伯父,这件事恐怕我也帮不上忙。”
“什么意思”
“她好像不是开玩笑,我劝过了,没用。”韩杨实话实话。
“你是说,她真的要和我们解除养关系”
“我觉得你们需要和她开诚布公地谈谈。”韩杨忽然想起尤迢迢的话她要走的原因,于家人最清楚。
他不禁思考,尤迢迢和于家是不是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于梦音盯着父亲的手机,直到他放了下来。
韩杨有空,却不找她,她气恼地咬住嘴唇,内心隐隐不安。
她问“爸爸,他怎么说”
于国林一个头两个大,只是摇摇头。
李鑫笑了“要我说,解除就解除,她长大了,能独立生活了,我们也到义务了。”
“你懂个屁,公司就快要上市了,万一这件事传出去,被我的对手拿去大做文章怎么办妇人之见。”于国林怒气冲冲,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李鑫想到这一层,脸色也不大好看“那你说怎么办又不是我不认她,是她不认我们。”
“必须快联系她,把她安抚好。”于国林说。
于梦音提议“可以通过节目组找她。”
于国林一拍手“对,只要一天没解除关系,我就是他法律意义上的父亲,我找她有正当理由。”
“赶紧去找那个什么节目的导演或者制片人,谁的电话都行。”
于梦音面无表情“我有。”
作者有话要说尤迢迢月色很美
贺小蚌嘿嘿,媳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