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卡”
导演喊了一声,正
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贺度盯着她的脸,沉声道“刚到。”
尤迢迢不疑有他“你来做什么”
贺度“探班。”
探班探谁的班
尤迢迢心里冒出小问号,不会是探她的班吧
只听说过粉丝探偶像的班,还没听过偶像探粉丝的班啊。
她又想自己会不会自作多情了。
导演站了起来,笑着说“出品人这是视察我们的工作来了。”
尤迢迢瞪大眼“你是出品人你怎么没说呢”
那就不是金主霸霸,原来贺度不仅是影帝,还是个商业大佬,以前没听说他有搞影视投资啊。
贺度轻描淡写“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出了一点钱。”
出了一点钱
是亿点钱吧,有钱就是任性。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尤迢迢摸摸脸,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
贺度绷着脸,望着她的泪痣说“这颗痣挺特别啊。”
尤迢迢喜滋滋道“是吧,化妆师姐姐给画的,我也觉得很好看。”
“你点过痣吗”贺度忽然问。
尤迢迢楞了一下,奇怪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贺度移开视线“没什么,随便问问。”
太像了,越看越像。
他的心里冒出一个猜测,会不会那个女人的泪痣也是画的,不是真的。
不过那个女人把他当做一只普通的宠物河蚌自言自语的时候就说了,她正
难道真的只是个巧合
得知贺度是剧组的出品人,尤迢迢打起了小红花的小九九,问“大老板觉得我演得怎么样”
贺度唇角勾起“还不错。”
尤迢迢达到了目的,仰着笑脸“贺大老板投资的每一分钱绝对是值得的。”
“那就拭目以待了。”贺度说。
聊了几句,尤迢迢马上又要投入下一段剧情的拍摄中,这一段剧情的重点是她要勾引男主。
尤迢迢脱掉外披,露出光洁的肩膀,一步一步挑逗男主。男主当然是不为所动,尤迢迢不放弃,柔弱无骨的纤纤细手攀附
这段戏份张力十足,
不过贺度却皱起了眉头,特别是当尤迢迢的嘴巴从男主的耳边慢慢前移,就要凑向男主的嘴上时,他浑身上下散
身为一个专业演员的贺度头一次腹诽有必要拍的这么露骨吗这拍了能播吗
当然他不会干预导演的工作,只是冷着一张脸盯着场地中的两个人。
不过最终尤迢迢的嘴还是没有碰上,因为坐怀不乱的男主立即推开了她。
贺度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不对劲,他干吗这么紧张人家演得挺好的,他
尤迢迢只是他的粉丝而已,他
一个上午过去了,贺度还没走。
他说正好这两天没有通告,而且这部戏挺有意思的,所以想多看看。
中午休息吃饭。
这个戏时间紧任务重,尤迢迢很少有时间自己做饭,基本都是剧组有什么,她就吃什么。
这次贺度来了,剧组专门为他叫了外卖,导演、副导演和几个演员一干人聚
没能吃到尤迢迢亲手做的菜,贺度有点郁闷,看到尤迢迢和男主演员不停的交头接耳的一幕,更是觉得刺眼。
尤迢迢和男主是
贺度愤愤地塞了一口饭,他们是为了拍好戏,身为出品人应该高兴。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早知道开始自己去演就好了,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就不会出现了。
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机会真的来了。
导演见贺度
“这个公子哥很有钱,也有颜,就是比较浪荡,是个炮灰。”导演絮絮叨叨地向贺度介绍角色。
贺度面无表情,兴致缺缺的样子。
导演继续说“他的戏份主要是调戏了玉萝,然后”
“可以。”贺度忽然开口。
话还没说完的导演“”
贺度“我来演,不要片酬,能省一笔是一笔。”
导演其实就是试着问问,这个打酱油的角色人设不好,一般都是找个群演,可是没想到贺度竟然真的答应了。
为了自己出品的第一部电视剧,贺大影帝真是拼了,导演顿时对他充满了敬佩之情。人家为了卖剧,这种角色都肯屈尊来演,自己更要好好拍。
浪荡公子哥的戏份本来还没有安排上通告,所以演员都没有找好。不过现
尤迢迢是最后才知道这件事的,瞅了贺度好一会儿,憋出一句“你真的很闲吗”这么闲怎么不
贺度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是为了好卖剧,多赚钱,我的客串就是一大卖点。”
尤迢迢嘀咕“那也挑个好点的角色啊。”
贺度听见了,挑眉道“角色是不分高低贵贱的,没有烂角色,只有烂演技。”
尤迢迢“我知道,只是”只是想到贺度要演一个调戏自己的登徒子,就觉得好奇怪。
“只是什么,你不相信我的演技”
“当然不是,您可是影帝,演技那是杠杠的,能和偶像对戏是我的荣幸。”尤迢迢吞了屯口水道。
贺度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作为新人,你的演技算不错的了,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差点意思,等一下你看看我怎么演的。”
尤迢迢脸上
贺度只是客串,造型不需要特别讲究,戴上古装头套,换了一身华丽丽的的绸缎衣服。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随便应付出来的造型,立刻把剧组的女人们迷得七荤八素。
“真是帅啊,贺度披个麻布都好看。”
“他那张脸就是为古装剧生的。”
“胡说,我哥哥明明是宜古宜今。”
尤迢迢也不得不承认贺度这一打扮真是妖孽,如果忽略他时不时欠扁的性格,真是极品。
不过让这么帅的男人演浪荡登徒子,真的好吗感觉到时候观众的三观会跟着五官跑啊,幸好他只是客串一下。
这段戏份
尤迢迢和贺度讨论了一下剧情,对了对台词,直接开拍。
“你就是玉萝”贺度慢悠悠地绕着尤迢迢转了一圈,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她。
玉萝不卑不亢“是,公子想看什么舞”
贺度伸出食指,挑起尤迢迢的下巴,轻佻道“确实长得不错。”一旁的狐朋狗友纷纷附和。
尤迢迢忍耐着,没有动,还是问“公子想看什么舞”
贺度离得她很近,嗓音低沉“听说你是这些花船里的第一舞姬,那就是什么舞都会跳咯”
尤迢迢平视着他的下巴“妾身只是略懂一二。”
贺度调笑道“我想看脱衣舞。”
旁边的男人们顿时暧昧地哄笑起来。
尤迢迢脸上染上愠色“妾身不会跳脱衣舞。”编剧的恶趣味啊。
贺度一甩长袖,大声说“很简单啊,我教你,就是一边跳一边脱衣服。”
尤迢迢还是坚持说不会。
贺度没有强求,而是忽然单手搂着她的腰,一把贴紧自己,四目相对。
“不跳也可以,陪公子我一晚。”他附
尤迢迢忽然浑身汗毛直竖,真是够浪荡,够变态。
她双手撑着贺度的胸膛,拉开距离,正色道“妾身卖艺不卖身。”
贺度和他的朋友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似的,大笑起来。
一个男人粗声粗气道“装什么贞洁烈女,
“我不卖,公子请去找别人吧。”尤迢迢开始挣扎。
男人不放手,旁边人起哄,尤迢迢叫唤起来。
这时,一直
贺度见状,松了松手,尤迢迢立马挣脱跑开。
她想离开,可是老鸨扯着她的胳膊,让她向各位公子赔礼道歉,并跳舞一曲。

她麻木着一张脸,心里却十分不安。她知道就算跳完了舞,这些男人还是不会放过她。
正前方的贺度喝着酒,狼一般的眼神仍然紧紧盯着她,像
她虽然出身卑微,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勾引男人,但是强迫她去伺候这些臭男人,她做不到。
她跳着跳着,趁这些男人沉迷喝酒时,找准时机迅速向右侧的甲板跑去,扶着栏杆抬腿就跳下了河。
一群男人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个举动,反应过来时,只听见了扑通一声,赶紧跑到甲板边。
这时明月当空,周围的花船全都点上了灯笼,河面依然十分亮堂。
围观的人都以为这个女人要寻死,然而女人忽然又从水里冒出头来。
波光粼粼,她的脸挂着水珠,头
她才不会寻死,她只是想游到对岸逃跑而已。
尤迢迢朝岸上的男人冷冷地笑了笑,然后继续朝岸边游。按照剧本,她会游到对岸。
然而就
不好,这是腿抽筋了,她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劲。

扑通
贺度立马跳下船,朝尤迢迢游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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