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从外头进来,丫头替他解上的大氅,抖落水珠,费扬古接过干帕子沾了沾脸,同坐
觉罗氏捏着手里的帕子,半响才道“刚刚郡王府送来了消息,说说如意没了”
费扬古刚刚拿起的烟管又垂了下去,忽然变的极其沉默,好久才道“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都没了,我也不想说谁对谁错,但终归事情就是这样,权珮说上一次家里的三格格出事是如意捣的鬼,她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晚了,昧着良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暗里警告了一回,如意竟然还跟纯亲王府的世子福晋是有来往的,私底下不知道想要商量什么,这一次如意又给三阿哥吃的点心里下了药,更重要的是,那点心是权珮送过去的我是没想到她是恨权珮的,若不然怎么也不会让她进门,连郡王爷也知道了,所以这次必须处置,关
她说着不免转头看费扬古“你也别怪权珮”
费扬古沉沉的叹了一声,好似要将心里所有的沉重于压抑都呼出来“权珮做事我从来都放心,是如意太不懂事,罢了”
他说着起了身“屋子里闷的慌,我出去走走。3864638646”
丫头不及给费扬古将大氅披上,费扬古已经走了出去,大雨都瓢进了走廊里,费扬古却浑然不觉,只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
后院里的人大都并不清楚如意到底做了什么,只是三阿哥才出事,第二日早上如意就没了,多半也能猜测来,便都越
几年前初见时只不过瞧着如意是个相貌寻常的亲戚,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这样的纠葛,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如意,不但要用她的三阿哥陷害福晋,更叫她的小计谋
纳兰明月只怕还有几分窃喜,因为这后宅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侧福晋,虽说现
如意下葬是按着郡王府的侧福晋品级来的,一切都算隆重风光,那日里下葬,也有足足数里的队伍,哭声震天,送葬的人大大小小的命妇也有不少,
漆黑的夜里,江面上连渔船都极其少,只偶尔有几家还点着灯火,却像萤火般微弱,不远处有条稍微大些的船还
胤禛跟青先生商量之后决定故意走漏消息谎称自己弃了官船而坐小船,就是为了引的这些意欲加害他的人上钩,最后
马世俊才从前堂往后走,刚当上帮主不久,帮中的大小事务都要他处置,稍微哪里做的不好必定漫天都是闲言碎语,这帮主当的极其费心,随从匆忙的赶上了马世俊,
“雍郡王已经将人全部给咱们送过来了,确实都是咱们的兄弟,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夫人吩咐下手的。”
郭云才卸了钗环,见着马世俊从外头进来,也不起身,只是坐
马世俊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幽深,端详着这位他
往常总会过来哄着她的马世俊站
“你到底是谁”
郭云一怔“这又是什么话,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马世俊嘲讽的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若真知道你是谁,就会明白你为什么要派人去暗杀雍郡王了。”
原来是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了,郭云面颊上的几分轻浮和粗糙渐渐起,好似又成了从前郭家的小姐,骄傲高贵又冰清玉洁“你知道了。”
马世俊有些苦涩的道“你派去的人都已经被送来了,我如何能不知道,我才坐上帮主做事有多么不易,你应该明白,好歹我们也是几年的夫妻,你可曾为我想过一星半点”
郭云垂下了眸“是我不对,低估了这位郡王爷的,我早该知道要杀了他没那么容易,人家露出这么大的漏洞我也愿意钻,是我太心急了。人也送过来了么这下总要给个交代,我是早就该死的人,你将我送过去吧,你对我有恩,我不想为难你。”
马世俊有些愤怒“你还不肯说出你到底是谁”
郭云笑了笑“我是谁我就是郭云,何曾骗过你,只是
马世俊意外的看着郭云“郭家么我早年是听说过,听说权势极大,后来被四皇子给参倒了所以你才要杀雍郡王”马世俊似乎是
晓蓉一面替久儿扫落衣裳上的雪珠子,一面同久儿说话“今年下雪早,这个时候落雪实
“啊呀,下了雪好,下了雪我同哥哥去堆雪人”久儿欢快的道。
晓蓉笑着道“大阿哥现
久儿皱了皱鼻子,瞧见衣裳拾干净了,掀开帘子蹭蹭的跑进了屋子,到的时候大格格和二格格也已经都到了,大格格正陪着权珮说话“女儿去后院的时候见木芙蓉还有的
久儿才行了礼,便一头扎进了权珮的怀里,同权珮一般坐
二格格立马欢快的答应“好啊,我还想着没人做伴呢”
果见炕上的嫡母微微露着笑意,她便知道自己没有说错。
大格格也应和“是啊,刚好一起是个伴。”
权珮便微笑着道“等雪停了你们若要玩,就叫下人们拾后花园,不要伤着碰着,其余要做什么都由你们。”
大格格和二格格便都表现的十分感激高兴。
也就说了几句话就打
外头有人送了胤禛的信件,权珮接到了手里。
说是已经先到了河南,果真捉住了郭云派来的人,也没想到马世俊到是个重感情谊的人,一再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也愿意为郭云做任何事情,只要胤禛不再跟郭云计较。
胤禛说河南地界的事情还多,他一时分不开身,等到马世俊夫妇进京,叫权珮去谈就行。
这到真是天赐良机,马世俊只要愿意和谈那比什么都强,漕帮不是个寻常的帮派,只要能够搭上,以后多的是用处。
她这样想着,面上就多了几分笑意,窗外的雪还簌簌的下着,片刻就铺满了屋顶,白皑皑的一片,屋子里暖融融的叫她舒服惬意的有些昏昏欲睡,于是便慵懒的翻了个身。
屋外的廊下有丫头
正屋里没有如意住,院子的二格格也搬走了,雪落了一地,白的有些晃眼,显得格外安静,三阿哥的屋子静悄悄的,丫头打起帘子权珮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热气叫人打了个哆嗦,下人们见是权珮来了,都有些意外,奶嬷嬷迎了上来“三阿哥刚睡下,您这是”
话还不及说完,一旁跟着的丫头就将她推到了一旁,权珮径直走了进去。
个瘦小的背影安静的朝着窗户坐着,听见有动静,半响才转过身,看见是权珮眼里忽然就噙满了泪,张着嘴朝着权珮说话,却只有嘶哑刺耳的啊啊声,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日里的毒药虽然没有要了三阿哥的命,却叫三阿哥成了哑巴,
听到动静的李氏匆忙赶进了屋子,整个人都显的慌乱还不及她向权珮行礼,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权珮一巴掌“我从来不知道你这样蠢”
权珮还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打过谁,李氏是第一个。
这一巴掌打的李氏觉得天旋地转,听着权珮吩咐“立马去叫太医”
也许早些治疗三阿哥的这病是可以治好的,可是李氏愚蠢的选择了隐瞒,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谁又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都没见到这么多的票票了,哈哈,大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