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甍逝,连皇上也辍朝三日守孝,前一日几乎哭倒
上首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停”权珮仿佛听到了不少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声音好似齐齐的被夹断,哭声骤然停了下来,只偶尔还有抽抽噎噎的声音片刻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三福晋捶着腰拉着权珮站了起来,五福晋也跟着起身,命妇们断断续续的起来,走向临时歇息的地方,五福晋才刚刚坐下,便肿着一双眼凑到权珮跟前“瞧见了么,八弟妹没到场。”
当然是不能到场的,宗人府迄今为止只怕也就关过这么一个女眷,皇上不给八福晋脸面又何尝是给八阿哥脸面,听说八阿哥这几日没少找人下功夫,只是都不奏效。
连远
苏培盛远远瞧着见权珮出来,就迎了上来“王爷刚回来,已经跪着哭了一回了,刚刚皇上把王爷叫了过去,想必是去询问江南的案情了。”
安全回来就好,权珮便微微颔首,八阿哥不知道从哪出来,叫了一声“四嫂。”
权珮转头看他,见这位温润君子此刻也如五福晋般红肿着一双眼,瞧着操劳的神都减了好几分,她也只是颔首“八弟。”
这声音不冷不热,叫八阿哥的话一时竟有些说不出口,只是时间不多,他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平安
又是拉近关系又是博取同情,八阿哥说话可真有策略,连眼神神情也配合的很到位,好似权珮若不为八福晋说几句就是不善良不仁慈一般。
“我是看的很清楚,所以才一直没有多说话,八弟若是有力还不若想法子叫八弟妹
这话说的八阿哥一怔,当时
“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得权珮说话,八阿哥才回过神,见胤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漆黑的眼里泛着点点的幽光正打量着他,叫他不自主的绷直了脊背“四哥。”
胤禛微微颔首,面颊上的神情很冷峻,站
这语气冰冷冷的,丝毫不给八阿哥情面,是因为他刚才对权珮说了那些话么人人都道他护着平安,现
他垂着眼睑,握紧了手,这样的话他不好反驳,更何况现
八阿哥走了,胤禛才转头打量权珮,皱起眉头“怎么把眼睛哭的这么肿”
“难道别人都肿着叫我一个人像没哭过一样。”
自然大家都要肿着才好,胤禛皱眉握了握权珮的手“以后遇见八阿哥了你不要理会,自家做了错事到来招惹别人。”
有小太监寻了过来“四福晋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哭灵了。”
权珮便朝着胤禛“我知道了,这就进去了。”
胤禛微微颔首,见着权珮进了大殿,自己也走到了阿哥们这边。
太子不自觉的向后看了一眼,只是瞧着胤禛垂着眼也不大看的清楚神情,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江南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这几日好似连消息也不大灵通,太监喊了一声“哭”,于是悲恸的哭声骤然响起,太子顾不上多想,用帕子沾了一下眼睛连忙也放声大哭了起来,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敢有差错
从宫里出来夜都已经深了,胤禛
“我到是都好,只怕太子那边就不大好了。”
“难道又是太子的事情”
胤禛揽着权珮靠近自己“考生们行贿的金子全都送到了太子手里,我回来的时候这事情虽还没有定论,只怕也不离十了,太子这样简直是动摇了国本,如果只要有钱就可以做官,那些当官的又能有多少愿意为民真正的做事,国家处处都是蛀虫,江山也迟早毁掉。”
胤禛看起来也很生气,也很不齿太子的这种行径。只怕康熙知道了更生气吧,无论如何康熙这样的皇帝都不会把皇位交给一个会毁掉江山的人,这样如何去面对大清的列祖列宗。
既然可以预见即将要到来的风暴,太子又总想找胤禛谈话,胤禛便选择装病卧床不起,直到文武百官朝廷命妇送太后灵柩去皇陵安葬,胤禛才“硬撑”着起床去送行。
这一次也终于
江南那边本来就有学子闹事,皇室里是不敢将孙媳妇气死了奶奶这样的事情闹出来的,只怕被有心人利用又是祸事,八福晋被关对外是没有明确的原因的,但这种事情谁又敢多问。八福晋被放出来那天,八阿哥又被皇上骂的狗血淋头,说他治家不严,难当大任,连贝勒的俸禄都给停了,据说为了八阿哥,十阿哥还跟八福晋闹
女子能做到像八福晋这样能闯祸实
皇陵边上自然有皇家下榻歇息的地方,荣妃才刚刚躺下,三阿哥就过来看望,她不得不坐了起来。
“真好,太子终于快下马了”
荣妃看着幸喜的三阿哥有些烦躁“总想着叫别人下马了,但你也该做些大事叫你皇阿玛对你刮目相看,不然只要皇上的儿子不全废,你就不一定是下一个太子,瞧瞧老四,也没谁帮衬,竟然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说到底你们谁敢小瞧他,敢
胤禛还开了粮店,三阿哥到一点都不知道,荣妃这样说,他也不高兴“儿子编修的书本也不少,文人们哪个提起儿子不赞一声”
“文人
母子两的谈话不欢而散,三阿哥愤愤的出了屋子,想起荣妃说的话越
皇上留了太子
“太子聚众议事,皇上说是意图不轨,所以就抓了起来。”胤禛说起这些,连目光都有些深邃。
到没说是因为江南的科场案,毕竟牵扯上太子,连皇上的名声都会受影响。
太子被抓,两江总督入狱,主考官副考官纷纷获罪,试卷另出,考试另选吉日,这一场持久的闹剧才终于
一个太子被废两次,这辈子都跟皇位无缘,而皇上对太子也是真的死心
因为八福晋
说太子废了,八阿哥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重病连内务府也去不了,借着这个借口便连差事也被夺了,五十年的冬天着实是惨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