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南极岛。
这里的颜色,雪是纯粹热烈的白,天和海是安静又明艳的蓝。
周围都是绵延山脉和冰川,小岛上,贼欧,企鹅,贼欧爱偷憨憨企鹅们的蛋。
林烟跟随游客一同下游轮,袁左左手提着她的爱马仕铂金包,里面装的全是她的零食和奶茶冲剂,右手是她的羽绒棉衣和羊毛绒披肩,肩上背着她的保温水壶。
林烟举着相机,回头对着袁左,“比耶,给你拍张照片留念。”
袁左全身上下都是东西,比不了,象征性露牙齿一笑。
林烟找角度拍了几张,站
袁左走到她身旁,“您真的不跟老板说吗。”
林烟继续跟旅游团向前走,这回能说什么,这是属于她的个人自由。
她以前去哪都会和闵行洲打报告,那时候是夫妻,想象他会开心、他会关注自己的动向和一切,然并没有。
林烟招呼袁左跟上,“闵行洲这人,黏着他的时候他总是反感不屑。”
袁左觉得,“可是我们把手机扔了,老板他会担心你出事的。”
林烟不以为然,“我倒是想知道,见不到我他会不会想我,会不会
“你很重要的。”袁左说。
林烟回头,莞尔一笑,举起相机对着袁左身后的山脉按下快门,“知道吗,你老板曾经跟我说林烟,你没那么重要,别太高估自己。”
林烟,我们不谈情
那些话。
私心里。
她怨并痛着,也不甘。
袁左应,“也许是老板的气话。”
林烟说,“并不是气话,那时候我们还是协议夫妻,他总是嫌弃我贪图太多,一次又一次远离我。”
袁左不知道过去,带着林小姐爱吃的要用的,跟林小姐走,“您以后要是出来旅游记得带上我,这么好的事我不想错过。”
林烟白天看企鹅,滑雪,拍照,跟旅游团的路线走,累了住
游轮行驶
主要都长得帅,还有金
“林小姐,您摘下帽子,手撩起头
“对了,就是这样,拍出来的照片很漂亮。”
拍完照。
乔治指着袁左,问,“林小姐,他是你男朋友”
林烟介绍,“我朋友,袁左。”
朋友,非男朋友。
乔治朝袁左伸手打招呼“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体格长得真彪悍,要不要我们来练两招。”
袁左觉得,这些人估计是靠拍照技术才搭讪上林烟小姐的,特别是胡子拉里拉碴这位外国男乔治,看林烟小姐的眼神,不干净,有欲望的不干净。
晚餐是
结束后,林烟到旅客送的一束白玫瑰。
袁左默默提了一句,“林小姐,您有主的。”
林烟微偏头,嘴角微微翘起一个艳丽的弧度,“你要介绍给我吗我有车有房有存款,小白脸也可以的。”
袁左闷闷地,“您是不是看上那个乔治了。”
林烟揪了一瓣白玫瑰,伸手,任花瓣迎风吹走,“胡说八道,出来玩,玩开心点不好吗。”
港城的夜里。
闵行洲从集团离开,飙了一会车速后,宾利车最终停
最后又莫名其妙地安静,后方车辆商量好似的绕开宾利车驶过。
宾利挂黑牌的。
他坐
他懂林烟
有人敲了下车窗,闵行洲解锁。
何大少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来,“你停半路做什么,车坏了”
他语调慵懒,“我乐意。”
何大少乐了,慢悠悠系上安全带,“谁又招您惹您了,好端端的这么潦倒失意。”
闵行洲不吭声了。
何大少说,“节哀,你身上的硬件配置顶配的,够要七八胎。”
闵行洲偏头,“你安排她去南极,嗯”
何大少不慌不忙点了支烟,手伸出车窗外接风“是我,她找上我,没理由不帮她。”
闵行洲
何大少自顾抽着烟,车开一会儿,说,“老二今天出来,私查基站那件事过去了,你父亲没追究。”
闵行洲说,“不是不追究,他是去缅国了没时间管。”
后来那段时间,林烟从纳克港玩到天堂湾。
最后一站是南极半月湾,这个季节是企鹅繁殖期,半月湾的企鹅爸爸是真的会偷石头。
整整十五天,她和闵行洲之间,谁也没联系谁。
林烟喝了几口羊奶酒,伸手拥抱大自然馈赠的冰天雪地。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外套,脖子裹着大大的针织毛巾,站
“玩得开心吗大块头,南极要迎来极夜了,会是长达6个月的一片黑暗,我们也该回去了。”
袁左已经玩上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能治愈一切,“要不我们去下一站。”
林烟闭上眼问,“去哪一站。”
袁左,“莫斯科,罗马,沙漠,威尼斯都可以。”
林烟都不喜欢,去过。
旅客们
她往脖子间挂了个口哨。
乔治是参赛选手之一,穿着比赛水手服,健硕的肌肉亮出来,他问林烟,“如果我拿了第一名,可不可以跟你提一个要求。”
“答应他,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