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第二天是被吵醒的,院外好像有人
加上她头有些痛,一被吵醒后,便觉得头更痛了。
乔婉只好睁开眼坐起身来准备起床,打了个哈欠,意识才逐渐回归。
记忆里,昨晚她好像去墙头上喝酒来着,喝着喝着就醉了。再后来,她好像看见哥哥了不对,她看到的应该是梁衍
所以,梁衍真的出现过
乔婉猛地低头察看四周,又用力闻了闻身子,确定自己是
“看来昨晚不是
昨晚她醉成那样,是断然不可能自己从墙头上爬下来的。但现
果然,他只不过是死鸭子嘴硬而已,心里还是
乔婉正高兴着,碧儿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见她竟然站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便起了”
乔婉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住,勾着唇道“可能今天心情不错,便起的早吧。”
“哦,那您快过来洗漱吧,王公子一早便来邀您一起去严府呢”碧儿关心地问道,然后悠悠地将打来的洗脸水端到了盥洗台旁。
“王衡之他来这么早干嘛”乔婉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地走过来洗漱。
想起早上弄出来的那番动静,估计就是他整出来的,真是扰人清梦
碧儿扭好毛巾递给她,回道“王公子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小姐你嘛奴婢倒觉得,他比那个梁衍可有诚意多了”
昨日梁衍
“好了,人家王公子再好,他也不是我的菜啊这感情的事又不能强求,你没事就别瞎牵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是故意提起咱们今日会去严府一事,好让他有机会与我同行”
碧儿被乔婉看穿了心思,随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撒起娇来“小姐,奴婢这不是见他说话太傻愣了嘛,这才想着帮他一把。”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乔婉嗔了她一眼,便坐到了梳妆台前,“过来替我梳头。”
碧儿连忙应声,拿起梳子给她梳了起来。
碧儿的手很巧,很快,她便替乔婉梳了一个温婉的少女
乔婉自行描眉,又涂了点唇脂,这才起身准备更衣。
“昨夜匆忙,未能给苏璇姐姐挑一套好看的头饰。你去将我那套金莲呈祥的头面拿来,待会一同带去严府。”
碧儿一听是金莲呈祥的头面,当即有些挪不动脚“小姐,这可是夫人留给您的陪嫁啊这怎么可以”
“罢了,母亲留给我的头饰也不止这一件,况且咱们去人家里拜访,总不能两手空空吧行了,你快去拿吧。”
碧儿见她
乔婉更衣完毕后便走了出去,刚出房门口就碰上了阿武。
阿武见到她后先是一愣,打量了她几眼才关心问道“姑娘头还疼不昨夜熬的醒酒汤还有些余的,我去给您热热吧。”
“醒酒汤”乔婉蹙眉,他怎么知道她昨晚喝醉了
阿武瞧见她眼底还有些细小的血丝,心知她定是没有休息好的,便解释起来“姑娘昨夜喝得酩酊大醉,这宿醉最是容易引起头痛之症,所以我便熬了些醒酒的汤让碧儿伺候您服下,眼下还有些余的,您要不再喝碗喝点总归是能让人好受些的。”
“昨晚我不是
“小姐,您还好意思提这事难怪昨夜奴婢说伺候您就寝您不肯,原来是打算一个人偷偷爬院墙上喝酒”碧儿拿了头面折返回来,刚巧听见乔婉
提起昨夜,她这心里就觉得闷闷的“您也真是的,想喝酒您跟奴婢说一声便是了,怎的还一个人独自去墙头上。那墙那般高,若是不小心摔下来可如何是好”
乔婉听她这话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忽然有些理不清昨夜到底哪些是臆想,哪些才是现实。
“昨夜我不是被”乔婉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自己被梁衍抱下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后,话锋便转了,“昨晚我是如何下来的”
碧儿瘪着嘴,兴致恹恹地告诉她“还能怎么下来您醉成那样,也只有奴婢和阿武两人一起才勉强将您抱下来。”
乔婉有些不死心,追问到“那
她怎么记得,她好像亲到梁衍了,而且,还抱了他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碧儿的额头仿佛出现了三根黑线。
她掂量了一下,询问道“小姐,您是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如实回答。”乔婉正色道。
碧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咬牙,满含无奈地告诉她“您昨晚一个人坐
乔婉
“奴婢和阿武拼了命地想将您扶下来,结果您不仅不肯下来,还玩命抵抗,最后阿武实
“之后还有”乔婉惊了。
碧儿面如灰土地点头“之后阿武便给您熬了醒酒汤,让奴婢喂你喝下。您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侧身,稀里哗啦全吐了出来,就连奴婢身上也不幸沾染了秽物。奴婢给您浆洗了大半宿,才将您身上的酒馊味清下去。”
乔婉震惊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昨晚会这般疯魔,然而一抬眼,忽然瞥见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几张床单和衣裳,刚巧就是她之前的床单和她昨晚穿的那套衣裳。
看来碧儿所说的全都是真的。
乔婉一脸死灰,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乔婉面上还是故作镇定,甚至拍了拍碧儿的肩,沉重且欣慰地说了句“你辛苦了”
碧儿却摇了摇头“奴婢倒没觉得多辛苦,伺候您本就是分内之事。就是皂角挺辛苦的,那么大一块,一晚上就瘦成了萝卜丝。”
乔婉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