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晚上
转了两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江畔看着赵见初的样子,“找个垃圾桶扔了吧”这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终于想起养猫的排屋。
前一天下雷雨,排屋断了电,江畔打着手电筒去弄电箱。
赵见初找了根粗树枝,借着车灯
黄色的光晕从天台一圈圈散开,赵见初蹲
江畔走过到他身旁“这坑太浅了,过两天一下雨又得冲出来。”
赵见初握着树枝慢慢把土拨回去。
“算了”,他说,“这么热的天,就算放着不管,被虫子吃掉也就是几天的事。”
他摇摇头。车开到半路时他已经意识到这些行为只是他的执念
“其实对它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站起来又朝着填平的土坑多踩了几脚。
把赵见初送回宿舍后,江畔打电话给黄显光,开门见山“问你个事,我弟那时候为什么拉黑你”
黄显光提起这件事还觉得很憋屈,“哎我之前不是说过吗,那天打电话给他,聊了没两句他突然就挂了,第二天就
江畔当时是听过这话,也并没有不信,毕竟他认识黄显光十来年,确实没见过这人有过太出格举动。
只是那时他对于朋友追求赵见初这件事有些本能抵触,觉得删了也好,其余事情懒得细问。现
“所以你到底说什么了” 江畔追问。
“你现
江畔听得不大高兴了“你这话说得就招人嫌,难怪他要拉黑你。”
黄显光平白挨一顿滋,莫名其妙“哎,我又怎么你了再说你怎么又想起这事了”
江畔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隔天赵见初要上法医门诊。
他本来算好了时间,等下了门诊回法医中心,正好组织固定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临下门诊前来了一个下面派出所转过来的做伤情鉴定的案子。
中年女人领着青春期年龄的女孩儿进门,递过来一沓厚厚的检查结果。派出所让她们来先出个伤情鉴定再立案。
中年母亲还想找个女法医,听说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女法医坐班,这才作罢。
赵见初看完检查结果,基本都是
“案
赵见初不想表现出一丁点儿的苛责,他也不觉得受害者应该被苛责。但这个问题本身似乎就带着毒,无论用任何话术包装,以任何角度抛出,都很难不显露出责备。
女孩儿和母亲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里无法回避的意味。
中年女人
赵见初已经预感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对方有什么反应,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来。
“目前从检查结果能看到的损伤只有瓣膜破损这一项。如果没有生物证据,比如对方留下的毛
女人立刻大哭起来,扭过头去一个劲儿地拍打责骂身边的女孩儿。女孩儿被迫半举着胳膊护住头,麻木地招架着情绪崩溃地母亲。
赵见初见这样子就明白了,约莫就是报案的时候
他赶紧走过去,把女人拉开,拉到一边体检床上,安顿对方坐下“孩子能有什么错,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现
母亲嚎啕着反问法医,出了这种事,女孩子家怎么做人,她以后怎么谈对象结婚。
赵见初松开扶着女人的手“人活着又不是为了这些事活的。”
他看看瑟缩
一番好劝,劝得赵见初口干舌燥,母亲最终情绪稳定下来,肯冷静下来好好说几句话。最后拾起眼泪,带着孩子走了。
赵见初送走人,回身坐
法医门诊办公室设
他早就觉得这种设计好似有意为之,把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们放
他呆坐了很久,直到想起自己还泡
回去的路上,他坐
他关心结果,给江畔
江畔
而这个电话专门打过来,是有另外的事情要和赵见初说。
徐小娥的案子前面递到检察院,检察院有自己的法医,要找他们复核法医证据的细节。
赵见初有些意外“我们报告写得挺清楚了,还要复核什么”
江畔正
他听出赵见初那边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你要是害怕,要不我让他们来队里来队里开复核会,到时候我过去陪着你们。”
赵见初这会心思已经全跑到明天的复核会上了,盘算着今晚上这点时间怎么分配,完全没领会到江畔这点子温存“这有什么可怕的。不说了我先挂了,今天还要加班,好忙的。”
下班前老杨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赵见初说已经做完包埋了,后面没什么事了。
他想了想,还是叫住了老杨“明天检察院要过来复核徐小娥的案子,我们怎么打算”
他还是想提前探一下老杨的口风。
检方专门找法医复核证据,他上班以来还是第一次。虽然江畔说得轻描淡写,但他心里不觉得是什么好兆头。
老杨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站
赵见初点点头,没再说别的。
晚上他自己留
果然这点佛脚不是赵见初杞人忧天。。
检方的人过来,直说觉得现
检方的意思是退回补侦,要么他们能更多的证据,把材料补齐了,要么不作为这部分就这么算了,只按虐待起诉。
赵见初不同意“他作为一个有思考能力的成年人,怎么会认知不了这个事实他曾经
他最后几句话撂得有些不知轻重。
“你们怕法院不认可起诉罪名,但总不可能做每一个案子都是奔着稳妥的目的去,就图个顺顺当当吧明明我们的初衷应该是竭全力挖掘和证明犯罪事实。现
“哪怕有一丝可能严惩高辉,我们都不该放过这个机会。如果法律不是用来惩治已犯,警告未犯,那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