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祂没有睁开眼我可以救下那些地球上的人类吗”
将注定回于正规的群星再次拉到错误的轨道上, 让本该醒来的旧日支配者们再度沉睡。
戚逐芳试图向祂描述自己认识的那些人类,以及通过拉斐尔的眼睛看到的世界。
但不论是塔维尔,还是亚弗戈蒙都没有给出回答。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 气质迥异的面容齐齐看着祂。
塔维尔面色冰沉,眸中酝着风暴,亚弗戈蒙周身的破灭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
人类会走向灭亡, 这是已经注定的事。
诚然, 这个结局可以被改写, 但出手的一定不会是犹格索托斯。
祂凝视命运,俯瞰整个时间的进程,从未参与,从不插手, 高高
群星归位是既定的事实, 旧日支配者会再次回归也无可更改。
祂不会因为一个族群的灭亡或续存违背自己的原则。
哪怕提出这个请求的是戚逐芳。
不如说, 正是因为提出这个请求的是戚逐芳。
青年身上的衣服还有些皱,头
明明是祂的半身, 祂的子嗣,只因为祂存
祂没有丝毫反省过失的意愿, 反而去提那些无足轻重的人类。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祂把戚逐芳找回来的时候, 小家伙迫不及待地离开,也是因为要回到人类之中去。
然后, 本来彻底把祂带回去的那次也是一样。
哪怕奈亚耍了点小手段, 银匙却
然而祂同样选择继续和那些人类相处。
会使用银匙,恐怕也只是为了摆脱奈亚, 无力应付祂的索取和纠缠。
这个认知让犹格索托斯相当不悦。
不应该是这样的。
压下怒意,祂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更加平静,翻起青年这段时间的经历。
冰凉的手指停
祂知道犹格索托斯
没有因为要救一只蚂蚁就特地去砍掉一棵树,或者是特地让河流改道的道理。
可戚逐芳没想过犹格会这样生气。
祂张着嘴,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对上那双酝着风暴,如同深渊般的暗金眼眸,默默垂下了睫毛。
确实是祂的过失。
所以,对方会愤怒是应该的。
画面停止
因为“始终被自己纵容,享受着门之主宽宥的半身,对人类产生了感情”这个认知已足够点燃犹格索托斯的怒火。
不必被迫回忆那段荒唐的经历,戚逐芳的窘迫和不适稍微减轻了些。
然而祂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直接从那条漫长的、由无数星光织成的小道上被带到王座前。
下一秒,祂几乎是被狠狠地摔
塔维尔和亚弗戈蒙的身影完全重叠。
王座后面的那扇门内,是犹格索托斯的本体所
化身和本体正一同注视祂。
无形的,由时间构成的锁链完全禁锢了祂的行动,杜绝了任何逃离,甚至是挣扎的可能。
塔维尔俯下身。
与此同时,王座之后的门被从内侧拉开一道小缝,本体力量外溢,凝出某种不辨形体的实质,顺着祂的脚踝往上。
相当不合时宜,祂想起奈亚的话。
那些带着恶意的挑拨,和最直白不过的离间。
祂
“你应该更听话一点,更乖一点。”
塔维尔扳着祂的脸,强迫祂看向自己,“而不是忤逆我。”
门之主的视线一寸一寸
因祂诞生,为祂存
可是现
因为祂
这是错误的体现。
作为和祂唯一关联,无比紧密的存
反正戚逐芳原本也是打算沉睡的,主动和被迫也没什么区别。
犹格索托斯不会直接删除掉青年相关的记忆,或者将其封印起来,让自己的子嗣仅仅保留人格,成为任由涂抹的白纸。
一劳永逸的手段或许存
没有受到过惩罚,不知道那样做的后果,祂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子嗣总会被外界引诱。
所以,应该狠狠地教训祂,让祂痛,让祂惧怕。
控制祂,然后摧毁祂,将祂彻彻底底打碎,再怜爱地拼凑起来,被重新塑造,像原本预计的那样成长。
然后,一切重回正轨,走向正确的
先从控制和惩罚开始。
戚逐芳被关了起来。
比如说借助化身感知外界什么的。
但绝不是意识被限制,只能待
感官存
因为它们是多余的。
只能看见黑,只能摸到黑。
那些无形的,缠
戚逐芳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因为祂没有办法觉察到时间的流逝,力量被抽离让祂总是感觉到困倦,昏昏欲睡。
惩罚的内容当然不止于此,亚弗戈蒙会按时出现。
可这一项是最让祂感到难以忍受,并生出某种惧怕的。
戚逐芳完全无法得知知道外界的消息。
亚弗戈蒙从来不会告诉祂这些,无论祂哭泣还是哀求,惩罚时间一过,祂就会相当干脆地抽身离去,让祂继续反省。
还要反省多久呢
祂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反省些什么。
已经改变的认知很难再回到改变之前。
戚逐芳依旧会想要永远陪伴犹格索托斯,这是祂本来就应该做的事。
可祂似乎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平静接受来自半身和父亲的任何安排,就算被关起来也毫无芥蒂。
诚然,这是重视的体现,是源于占有欲和支配的“爱”。
能够认同,可以理解,但祂没有办法以同样的思维“回报”犹格索托斯,坦然将这种扭曲的感情表达出来。
祂只是觉得疲惫,像勘破奈亚的把戏时那样疲惫和失落。
就
戚逐芳盯着眼前的黑暗
既然是不必要和多余,还间接造成了祂现
把那些东西都舍弃掉,就像祂
向父亲认错,请求祂的宽恕,然后祂就可以被放出去了。
而不必像现
亚弗戈蒙对那些敢于冒犯门之主尊严的存
虽然祂的情况不同,被赋予的也并非单纯的痛苦。
亚弗戈蒙甚至会中途停下来,给祂冰凉的、带着怜惜意味的吻,哄上祂一两句,让祂早日意识到错误。
人类有一种叫做熬隼的手段,那些鹰隼的遭遇大概和祂有些类似。
听话一些,乖一些,向父亲表示驯服,否则就会被永远关
和单纯的惩罚相比,这样反而更可怕。
祂现
放弃或是低头,没有第三条路给祂选择。
偏偏都不想选。
戚逐芳开始怀念自己还
和某个中年男人拌嘴,旁边有个小老头冷嘲热讽的吵闹感;还有不时响起的叽叽喳喳,充满活力,属于少年人的声音,和冷冷打断他,让他专心抄笔记的呵斥。
这个笼子里的时间和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祂隐约可以感应到。
所以祂其实好像已经有点忘记了,记不起名字,记不起脸,只能肯定它们确实存
以及温柔的月亮,被风吹乱的金
祂似乎还特地做过两个水母球,动过饲养这种生物的念头。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已经被忘记得七七八八的事情。
明明知道它们短暂,如同流星仿若烟火,仅能
这是正确的吗
戚逐芳不知道。
它的存
即使到了这一步,祂
作者有话要说顺便插句嘴,其实如果当时子虚挂掉,芳芳追上去,走if线,爹咪会
if线其实想写番外,但又懒得写从这个月的更新时间就可以看出来我拖延症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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