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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整个新军大营的将士都闻声赶来。
巴海抽刀出鞘,杀气腾腾的指着李德全道“狗奴才,你这是犯上放了王爷,饶你不死”
李德全手上微微用力,胤祚只觉得手铐勒的更疼了。
“老奴不愿对殿下不敬,劳烦殿下让这些军士退开些。”
胤祚咬着牙道“李公公,你知道本王不喜欢受人胁迫,太子扣下我家眷,才逼我起兵。而今你也跟本王来这一套,想过后果吗”
“殿下,算老奴求你,只要殿下愿同老奴回京,老奴便欠殿下一个天大的恩情,到时殿下要如何惩治老奴,老奴都绝无怨言。”
一时间,大营分外安静,唯有风吹军旗,猎猎作响。
许久,胤祚开口“好,我跟你回去。”
他倒不是想承李德全的人情。
一来,他现
二来,康熙昏迷不醒,新君尚未继位,他起兵才有胜算。若是京城有人重新主政,以三万人对抗天下之兵,无异以卵击石。
“王爷”巴海大惊。
胤祚又道“不过我要与部将交代几句。”
李德全同意。
胤祚看向被他抓着的手。
李德全犹豫片刻,缓缓松手。
胤祚叫巴海过来,耳语道“我走之后,大军就
巴海抱拳“末将明白”
“还有”胤祚又对巴海吩咐许多。
良久之后,胤祚拍拍巴海肩膀“都记住了吗”
“王爷放心,末将记住了。”巴海拱手道。
胤祚笑笑,随后朗声道“亲兵营上马随本王回京”
三更天,月明星稀。
新军大营,营门打开,一队铁骑如狂风过境,奔向西南方向。
亲兵人均两马,轮流骑乘,飞驰中便可换马,昼夜不停。
一天后便到了锦州,三天后便出了山海关,五天后至永平府,六天后京城已经遥遥
望着远处的京城,胤祚命令亲兵
探马早上离开,傍晚时,陆陆续续的全都回来。
“禀王爷,京城九门全开,一切如常。”
“王府呢”胤祚又问。
“王府除看门的下人外,空无一人,据看门的说,福晋几天前带着下人北上,去了齐齐哈尔。”
胤祚眉头微皱“地图”
身旁亲兵将一卷地图展开,铺
李德全一看那地图,顿觉一惊,图上是关外至直隶的山川河流、府城关隘、官道土路,甚至还有兵力驻防等,详细至极。
而且这图画的极为准,配以许多细线,分别注释着不同信息。
这样的地图,恐怕全大清都找不出第二份。
这图是齐齐哈尔的传教士画的,当年胤祚绘制地球仪,送给康熙做寿礼,由此得了启
时至今日,才刚刚将关外至京城的地图绘出。
不过胤祚才不会和李德全解释这些。
他拿过油灯,仔细研究由京城出山海关的各条道路。
李德全忍不住道“殿下,容老奴多句嘴,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官道,但人多眼杂,福晋可能另有考虑走了别的路,故而没有碰面,殿下不必担心。”
胤祚有些后悔,他离开大营时,将两只海东青留了下来,本意是让巴海有什么情况及时告知他,早知道应将白羽带着,现
胤祚起地图,命令道“派二十人,沿途搜索各条出关的道路,一经
亲卫营官耿武抱拳道“请让卑职挑选锐随王爷入城。”
胤祚没有立即答复,而是转头对李德全道“李公公,你来传旨时,曾说皇上已时日无多,此话当真”
李德全惨然点点头,拉着胤祚到一旁低声道“皇上中了砒霜之毒,虽被老奴及时除去,但也有不少残毒入体,伤及脏腑,此番虽能清醒,但脉呈散脉,四肢冰凉,脸色潮红,这都是回光返照之状”
随后,李德全又将康熙回宫后,到他让李德全传旨的种种事情都说了出来。
但康熙废太子,另立四阿哥时,李德全已经离京,并不知情。
胤祚沉吟“这么说现
提起太子的名字,胤祚便恨得牙痒痒。
根据太子的尿性,如若康熙驾崩,定然会秘不
他对胤祚敌意颇深,自然也不会放他的家眷离京。
现
历史上,胤礽曾被两立两废,不知现
“回光返照之人,能活多久”胤祚又问道。
李德全叹口气,望着京城方向道“有些只能活几句话的功夫,有些则能活上数天,但愿皇上吉人天相,能见殿下最后一面”
看得出来,李德全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忠于康熙,恨不得立刻便带着胤祚回到城中。
胤祚受康熙二十余年的照料,说对康熙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但最是无情帝王家,不是说说而已。
停尸不顾,束甲相功,这种事情事情多的数不胜数。
帝位之争,即将到来。
管胤祚拼了命的想逃离趟趟浑水,但还是
夜幕下,胤祚望着远处的京城,陷入沉思。
如今,八阿哥,十四阿哥尚小,没什么党羽势力,帝位之争,掀不起浪花来。
大哥被圈禁,三阿哥失宠已久,七阿哥是个跛脚,自也不需考虑。
能争夺帝位的,就只有四阿哥、五阿哥。
而他那个五哥,不喜权谋,胤祚是知道的。
这个帝位,恐怕就会
想到此处,胤祚当即问道“李公公,隆科多现
李德全一愣,不知胤祚怎么没头没尾的问起这人,但还是如实道“现任领侍卫内大臣一职。”
胤祚心中一凛,这人是四阿哥的舅舅,
胤祚又问“那年羹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