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容这几天都踯躅着是否与家中打一通电话。
可转念想,当初东瀛人为了挟她以令周靖海,这件事父亲和母亲未必不知。
她以为来洛城是肩负着富察氏的重任以辅弼爱新觉罗,不成想自己才是那个被保护的人。
如今她和周靖海联系上,应该也是
思索几日,拿起电话又搁下数次,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这一天,她如约应周靖海的邀请去看电影,可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的,这种情绪来源于多年未曾相见的悸动和生疏。
以至于当周靖海以礼相待的时候,她更不知如何应对了,甚至都不敢去挽他的手臂。
细丝入微的、欲拒还迎的,这种一时想一时不想的,正牵着人心往禁地深处而去,爱情的诱惑总是令人神往之。
聪明如他,周靖海显然察觉,但他也处于无比清醒的紧张。
“那个那婉容”他嘴下的字都略察难为情,“不如我们今天看罗马假日怎么样”
电影院门口十分嘈杂,既有倒票的黄牛,还有排着长龙的队。
傅婉容听不清,只会不住的点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好,罗马假日是吧这部挺好看的我挺喜欢奥黛丽赫本的。”
话一出口她就脸红了,电影院里全是新上映的影片,她一时慌不择口附和着,既没看过哪里来的好似看过的言语。
她撇过头恨不得埋进人堆里,脑子里闪过无数经文似的字符,心乱如麻,傅婉容再不愿回头去丢脸,耳边却响起周靖海略显紧张的声音。
“那就看这部罗马假日,我让小子去排队买,我们就先
周靖海拉过她站
周靖海把傅婉容拉近了一些,想将她护
傅婉容看着与衣领平行的喉结,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婉容嘿婉容”
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江元凯
脸上的彤云还未消散,江氏姐弟二人便到了眼前。
傅婉容和江书宁尚无什么交情,这次也只是江元凯热络大老远打招呼。
她承情和江氏打了个照面,并无太多言语,反而江氏弟看见熟人就难免不抱怨他这几天的苦日子。
“婉容,你回去得跟启璇好好说说让她和施琅来救救我上次不过是陪施琅去个工厂拆炸弹,回来姐姐晓得了就要禁足我,天天不是要我陪她逛街看电影,就是让我跟着她上班拎包。”
傅婉容正笑着,江书宁嗔道“跟
江元凯跟江书宁顶嘴惯了,正不服气着,傅婉容宽心道“元凯是个有心的人,自不会令江小姐失望,只是药不对症罢了,江小姐平时工作之余还是多往景府里去访一访才知那良药何处。”
江书宁似懂非懂、颇具疑问的哦了一声,看向其弟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和趣味。
“原是我用错了方子,原怕他总往景府里跑把那些放肆公子哥的习性给宣扬出去了,却没想到这是跑去治病了。虽还是这般疯狂样儿,却是比从前端正许多”
却没想江元凯连皮带人的穿了帮,他支支吾吾之间瞟见了周靖海,这便打起了小九九。
“这位不是那天米行闹事时出手相处的侠士吗幸会幸会”
他跑上前去一把捂着周靖海的手,激动万分,转念又黠慧一睃,看见罗马假日的海报。
“咦婉容,你们今天来看电影吗这罗马假日这段时间可是票坐大卖,这票可是分秒必争,你们要看可是快点儿买才好,别误了时间才是,这种爱情片就好比那葡萄美酒夜光杯,春宵一刻值千。”
傅婉容和周靖海面上都不好看,两人异口同声咳嗽一声,惹得江元凯捧腹,他心里更坐实二人约会之说。
“我只是陪周公子出来逛一逛”正
巧那买票的小子朝他们走来,心里突
江书宁瞧不惯江元凯嘴里这些狂浪不羁的词汇,她私下拧了他一把。
“票座大买你倒是一清二楚,前几天要你改正歪风邪气抄的那些四书五经是白废了的”她想着教训人,当下准备辞别,“傅小姐你见怪莫怪,元凯就是这没心肝儿的样子,不懂礼数是我没有教好,这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元凯捂着腰痛不能言,扭着脸跟他们二人挥手再见。
傅婉容是又惊又笑,那买票的小子也正来了,她松了一口气,这看场电影居然变成了一场时不待我的博弈。
接过票据
她不免解释道“那江氏是景氏的世交,刚才那二人是江氏家主膝下子女,平日里我来往也不是很多,那江元凯总是喜欢跟
周靖海的手指摸索
“原来是这样,我是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前段时间晏家米行有人闹事的时候,派人前去布防的过程中,我曾去过几次,期间就看到这个女子有出入晏家米行。”
傅婉容没觉得奇怪,想道“这江家小姐是
周靖海听着觉着逻辑甚为通顺,只是江书宁问欧亨利之时,婉容定是不